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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慌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奴、奴婢……”
“不用紧张,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便可。”她又补充了这么一句,却见那丫头瑟瑟地望了身后的辛水一眼,还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封清瓴心里顿时通透了几分。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辛水已经成为封弈的眼线了。
果然,爱会让一个人失去最基本的判断能力。她恨恨咬了咬牙,找个由头就将辛水支开了。
“你去叫几个人来把花恬居好生打扫一下。我不在,府里的下人都反了天了?”
辛水支吾了片刻,最终还是乖乖下去了,“是,奴婢这就去。”
看人走远了,封清瓴才拉着那丫头走到了一旁,“好了,你且如实禀报吧。如今封家是由本小姐做主,恬恬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也直说便可。”
“奴、奴婢遵命。”
这个丫头是封静恬新任的婢女,名唤芝儿,是安氏死后封弈安排入府的新人。在府里上一辈人皆是暴毙之后,府里就收了许多新的下人,而原来的那些早已不知去向。
封清瓴在府里的时间不多,府里的大小事务皆是由封弈操持着,整个封府没有换人的只有瓴羽阁,所以下人大换血的事她亦是被蒙在鼓里。
听芝儿说,封弈隔几日便会来花恬居看望封静恬,说是看望,但到时候会将所有下人凭退。等封弈走后封静恬就会像疯了一样耍疯撒泼甚至是想要杀人。
知道有一次芝儿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封弈像是在说着什么让封静恬一定不要忘记杀母之仇的话,还说了很多抹黑封清瓴的话。那些话芝儿不敢说出来,但封清瓴也能猜个七八。
看来那日封弈的悔过根本就是假的,他依旧是想坐上这封家家主之位,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是自己太单纯了,竟然还以为三哥有所悔改。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封清瓴将芝儿也支开去收拾院子了,自己则是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里屋。
封静恬还在摔着东西,听芝儿说屋里这些摆设都是封弈定时送过来的,就是怕封静恬无处发泄。
对此,封清瓴倒是冷冷一笑,怕她无处发泄?怕是在让她等着自己的到来吧?
封弈啊封弈,你不光下得一盘好棋,还甚有当传销头子的潜质。
“恬恬。”她跨过了几堆碎瓷片,直接站在了封静恬的面前。
也真不知道这撒泼发疯是不是安氏血脉里遗传下来的,不然怎么封静妍和封静恬皆是如此呢?封清瓴这么想着,脸上刻意的堆上了和蔼可亲的笑。
封静恬此时手里正握着一只白瓷瓶,瓷质与成色皆是不差。封清瓴顿时在心里小小的心疼了一番,怎么这封弈就不知晓给府里省点钱呢?这样好的物件也都任由她摔了?
正惋惜着,封静恬俨然一瓶子抡了过来,“封清瓴,你还有脸来!”
她灵巧的一闪,便已躲过了这疯狂的攻击,可那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里的瓷瓶依旧挥舞着朝她招呼而来。
封清瓴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封静恬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五妹,在封弈的不断洗脑下,她早已经被怨念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是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复仇工具!
“封静恬,你给我住手!”她怒吼一声,双手已然从封静恬手里夺过了那只瓷瓶,往身后的桌上稳稳一放,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手里落了空的封静恬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封清瓴将挂在一旁的腰带扯下,顺手就在她的手腕上打了还个死结,将人往床上一扔。
果然,手无缚鸡之力的五妹就是比封静妍要好制服。回想起上一次差点死在宫里的场景,封清瓴这只觉得后怕。
“封清瓴你放开我!你这个坏女人,杀人凶手!”
看着在床上挣扎着的封静恬,她只觉得好笑,“恬恬,你说我是凶手,可有证据?”
封静恬恶狠狠的望着她,“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你还狡辩什么!”
封清瓴眉毛轻轻一挑,“看来你确实不是失了心智,只是被人蛊惑了罢了。”
起码思路还很清晰,说话也没有含糊不清,应该没有被人下药。
“呸!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封静恬歇斯底里地吼着,又是一通无用的挣扎。
趁着这个时候,封清瓴便将屋外那一众丫鬟小厮叫了进来收拾屋子,又捎带着提醒了一番。
“我瞧着你们都眼生,想必刚进府不久,不太懂府里的规矩。”她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居高临下的望着在面前跪了一排的下人们。
“不管你们从前听命于谁,从今日起,你们便要知晓这封府谁是家主,知晓出了事该向谁汇报又该听谁的话。”她说着踱到了辛水的身前,“我不管你们是承了谁的恩,又是与谁感情深厚。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只有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乖乖听话,才能在这封府有一席之地。”
“我封清瓴你们也应当听说过,那些说我飞扬跋扈的流言蜚语皆是无错。我不屑的去当个老好人,更不会错杀好人。只要你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封府定不会亏待你们!”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明显的看到辛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从这种心虚的表现来看,定是被封弈策反无疑了。
想到这里她就恨铁不成钢。辛水是个善良的姑娘,想来封弈并没有告诉她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不然她定是不会背叛自己。
这点自信封清瓴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尽快铲除眼前的威胁。
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封静恬还在床上挣扎着,不过明显的她已经没了力气,就连嘶吼的声音都哑得不成样子。
封清瓴望着她不由得心疼,倒了杯水递到了她的嘴边,“累了,就给我说说二姐入冷宫这件事吧。”
她并没有听说封静妍被打入冷宫这件事,况且临走时对柳毓晴动的手脚也确实起了作用,按道理来说封静妍根本没可能被打入冷宫,可方才在屋外听封静恬说的那番话……
哪怕是封弈编出来骗她的谎话,也还是要听一听的,毕竟封静妍在后宫的情况与封家息息相关。
可水刚递到了封静恬的嘴边,封清瓴就被她用肩膀狠狠一搥,手里的杯子就摔碎在了地上,水渍沾满了两人的裙摆。
“封清瓴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从花恬居出来,封清瓴始终静不下心来。
到最后封静恬也没有说出封静妍被打入冷宫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怎么; 或许她应当派人去京城打探清楚吗?
莫名的; 文疏那张脸便从眼前一闪而过。
她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会想起那个人。这都已经是第几次被他抛下了……所谓的誓言都是骗鬼的!男人的话本就不可信; 亏她还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他。
所有事情都抵不过一个先来后到。封清瓴冷冷笑着,便见一道青蓝色的身影从封傲然书房的方向闪了出来。
不对; 不是书房; 而是旁边的伊柳轩!
封清瓴心下暗叫不好; 赶忙朝着伊柳轩狂奔而去。
刚进了院子便只觉得一片死寂,这院中同封静恬的一般冷清,花花草草都是无人打理的模样。不同的是这伊柳轩静得吓人,像是有死亡的气息隐隐传来。
封清瓴不由得慢下了步子,一点一点走进了屋里。
珠帘之内,封静伊瘦削的身影背对着她; 静静倚在榻上,像是已经睡熟了般一动不动。
封清瓴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随时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除了院里的风声,她什么都没听到。
她走到封静伊的身后; 轻触了触她的肩膀; 没有动静。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干脆直接将人的身子整个扳了过来。
封清瓴的呼吸一窒。
眼前的人面色惨白,那张从前艳丽的容颜此时已没了半点的美感,甚至是……有点吓人。
七窍流血,早就没了呼吸; 身子都已经开始僵硬了——
同安氏的死状一般无二!
“散魂蛊……”封清瓴的声音微微颤抖,望着眼前浑身冰凉的人只觉得脊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她忍不住踉跄着连连后退。又是一条人命!
“封弈……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封清瓴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就跑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撞到了迟迟才跟过来的辛水。
“小、小姐!您这是去哪儿?”辛水朝着屋里望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她慌忙转身去看封清瓴,却发现自己的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封清瓴直奔弈闻院而去,一路上冷风掠起她的发梢和裙摆,让此刻正满腔怒火的她显得更多了几分邪性。
她本想着安氏一个口无遮拦的毒妇死便死了,可封静伊从来都只是装出来的样子,她从未做错过什么事,况且封傲然临终前亦有叮嘱过她好生照顾封静伊。
如今封弈说杀便给杀了,她如何向死去的封傲然交代?!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越想越气,封清瓴狠狠推开了封弈房间的门。
“封弈!”
屋内那人的身影一僵,之后便又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书简,似乎并没有要搭理来人的意思。
封清瓴越发得气,在她看来,封弈这不光是对他自己罪行的承认,更是不知悔改的表现。
她为原主有这样一位双胞胎哥哥感到羞耻。如此冷漠无情之人竟是与她共用一张脸,她莫名的就觉得恶心。
“你到底,还要牺牲多少无辜的人?”她一字一顿的问道,脚下的步子亦是一寸一寸的朝他走了过去。
封弈的身子又是一僵,而后轻轻颤抖着,伴着他那似是从胸腔内发出的笑声,显得格外的诡异。
“再多,也比不过我的好妹妹你。”他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转过身望向她,那眼中的冷漠显而易见。
封清瓴的动作一顿,“我?”
“是啊。”封弈勾了勾唇角,那与她一般无二的模样此刻带了些邪魅的感觉,“为了让你坐上这一家之主的位置,又牺牲了多少人?”
她的心一沉。
这一路而来,确有无数人化作了她脚下的枯骨与鲜血,可她那些人并不是她杀的!他们都同她一样,是这本书、这个故事的牺牲品,是命,怨不得别人。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封弈脸上的笑容更放肆了几分,“封清瓴,我的好妹妹。父亲与母亲究竟是因何而死?还不是因为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可你呢?”
他说着起身一步步朝着封清瓴逼近,“你接手了封家军之后,竟还效忠于他?你的良心呢,你对得起父母吗?!”
听他这话,她却不由得笑了。封弈见她笑得越发放肆,心中的怒火难平。
“你笑什么?”
封清瓴冷冷瞥他,“我笑什么?我笑你自诩聪明,却看不破这最简单的事情。”
“封弈,你不过是被你那可悲的虚荣心给迷惑了,可你不愿意醒,即便知晓自己并无胜算。”
“你又怎知我没有胜算?”他恨恨地咬了咬牙,依旧没有要认输的意思。
封清瓴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