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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谁都救不了,完全就是废物一个。
如今轮到了文疏的身上,她定不能让他再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她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她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现下她所面对的对手是老奸巨猾有贪得无厌的完颜托格,他将封捷和文疏绑回去的目的无非就是威胁她退兵,所以他们二人起码还是安全的。
只是,完颜托格邀请了她明日赴军营详谈战事,明显是想此次躺赢大冀,说不定还会打亲情牌……她还需早做打算。
“莫仲!”正站在外面暗自分析少将军被俘一事的莫仲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下一刻回过神来便赶忙冲进了屋里。
“将军,属下在。”
“你去,将营中带官衔的将士都叫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
当晚的夜色浓重,天边的那轮弯月只是惊鸿一瞥般的出现了那一刻,便又被层层乌云笼罩住了。
趁着夜色,封家军军营内断断续续派出了许多士兵潜进峡谷,每次只派出十人。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军营内几乎被搬了个空,只剩了封清瓴和莫仲以及昨日一同进过峡谷的那一小队人马。
一夜无眠的封将军着一袭银灰色的铠甲走了出来,她望了望营中被扎起的稻草假人眼睛微眯。
她的眼底遍布血丝,是从未有过的疲态,可她的身板依旧挺直着,丝毫不在气势上示弱。
一行人出了军营的门便直奔完颜军营而去。
早早便候在营门口的文澈,远远地便见一小队人马朝着这边行来。他微眯了眯那对空洞的眸子,唇角勾上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主公,人已到了。”
正端坐于案前的男子不动神色的搁下了手里的笔,他的手指轻轻在自己蓄下的胡子上轻抚了抚,眼中划过了一道精明而贪婪的光。
“大冀神武大将军到!”伴着这一声响彻长空的喊声,封清瓴快步走进了完颜氏族的军营。
她的披风在身后被寒冬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倒是衬得人儿此刻无比单薄,只不过气场却是丝毫不输那大腹便便的完颜氏族主公,也就是她的舅父,完颜托格。
封清瓴被人引进了完颜托格的营帐内,莫仲刚想跟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拦路的人用一口别扭的大冀官话说了一句,“主公只见将军一人。”
莫仲咬了咬牙,“我是将军的随从,理应跟着主子进去!”
“莫仲,在外面等我。”她拧着眉头向他跑去一个“你放心我没事”的眼神,不等他再说些什么便转身进了屋里。
完颜托格的营帐比封家军的更为简陋,她走进去便见一个蓄着胡子的手上带满象征着身份戒指的油腻男人坐在桌前,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旁边则是站了一个人身材魁梧,面色白得如同刚从墓地里挖出来的死人一般的男子,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某处,仔细看还能感觉到眉眼处与文疏有几分相似。那应当便是文澈了。
面对着两个令人作呕的人,封清瓴依旧腰板挺直,牵强的勾了勾唇角。
“舅父,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的……风度翩翩。”
其实在封清瓴的记忆中,原主只在幼时见过一次完颜托格,那时的完颜托格还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公子,风度翩翩,模样长得亦是不差。
只可惜,时间是把猪饲料,生生将一位俊男变成了中年油腻大叔。
完颜托格眼角的笑意僵了僵,随后伸手朝着一旁的座位指了指,“瓴儿快入座吧。”
不知怎么回事,听得他唤自己的小名,她只觉得一阵恶心,脸上却是未露出半分不愿的模样,“多谢舅父。”
封清瓴淡淡瞥了一眼木讷的站在一旁的文澈,复又抬眼去看高坐于上的那个男人,“不知我的人在哪里?”
完颜托格哈哈一笑,显然是对封清瓴的开门见山很是满意。毕竟这样一来他才好谈条件。
“完颜向来优待俘虏,封少将军已被好生安顿于隔壁了。”
封清瓴见他丝毫没有要提文疏的意思,就好像人根本没被他抓走一样,一时间胸腔内升腾起一股怒火。
“哦?不知我封家的教书先生又被安置于何处?”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不知瓴儿在说些什么; 什么教书先生?”完颜托格开始笑盈盈地装傻。
这种态度真的让人很火大。封清瓴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脸上却仍旧挂着礼貌的笑容; “舅父您可真会开玩笑; 你派人送来的信上可是清清楚楚写了‘他们二人’; 刚好这封信我带在了身上,要不要拿出来我们核对一下?”
她说着已是从袖兜里拿出了那封信。完颜托格未曾想到她会将那封信随身携带; 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了一下,随后又笑弯了眼睛。
“我想起来了!是那位文公子。”他说着一拍大腿,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你看舅父这岁数大了,竟是什么都能忘!”
封清瓴的唇角冷冷勾着; 却衬得她姣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英气,“那边请舅父将人带上来吧; 我们也好谈谈条件。”
完颜托格扶着桌子站起了身; “怎么能这样说呢; 什么谈不谈条件的?今日是舅父请你过来叙旧的,来先吃饭吧!”
他明显的行动有些吃力; 很难想象曾经英姿飒爽的男儿今日竟成了这副模样。
她在心里暗暗唏嘘着; 表面上却是将戏做得很足; “也好,那瓴儿便听从舅父安排。”
离军营不远便是完颜氏族的一座行宫,这是一座新建起来的简易宫殿,并无甚华丽的,也只堪堪与封府内的装潢稍好了一些; 竟是与京城的太师府都差之甚远。
说来也是奇怪,别的一国之主皆是将行宫建在山清水秀且安定繁华的地方,这完颜托格偏偏喜欢紧挨着战场,时时刻刻了解战事的情况,倒是个不怕死的。
封清瓴被带到了行宫里,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构建情况,一边细细谋划着接下来的应付。
她带来的人被押在了军营里,只有莫仲被允许跟了来。她本猜想着封捷与文疏皆是被安置在了军营之中,审问处刑什么的也都方便些,可自从她进了这座行宫便觉得并非如此了。
这座行宫虽然装潢简陋却是在宫殿的位置安排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弯弯绕绕的路有很多,完全就是个迷宫。
而且进了这里便只觉得一阵阴森,撇开风水不说,这里应当是更多用于囚禁俘虏。
也就是说,文疏与封捷很有可能就被关在这座行宫的某处。
封清瓴细细思忖着便已被带至了完颜托格所居住的宫殿。这里还算热闹,有许多宫女以及侍卫,也略有了几分皇室宫殿的模样。
正准备随着他们进院,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道鞭子抽地的声响,“啪!”的一响,愣是将莫仲吓得一个哆嗦。
“父上,您这又是从哪里带来了位美人儿?”
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引得众人纷纷循着声音望去,见不远处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款步走了过来,她手里把玩着一把长鞭,在地上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
完颜托格油腻的脸上略显不悦,眉头亦是拧在了一起,“娣儿,你怎么在这儿?”
完颜娣儿细眉一挑,“怎的,只许父上来此将人囚禁,不许娣儿来此游玩?”
“这是边境有何可游玩的!”完颜托格虽是压低了嗓音,却是掩不住语气里的愠怒。
封清瓴与莫仲只在一旁瞧着戏,未曾搭言。
“父上这怒气是从何而来?依娣儿看,不如早些将阿疏放出来,也好早些踢了你身边那个不懂人情不知轻重的傀儡将军。”她一句话说的轻巧,却不知已是将所有信息暴露给了封清瓴。
如此一来,封清瓴便能确定文疏确实被关在这里了。她扭过头去向着莫仲抛了个眼神,莫仲立马会了意,暗暗点了点头。
“你当着封大将军的面胡说些什么,还不快退下!”完颜托格怒吼了一声,便朝着文澈使了个眼色。
那双眼空洞的傀儡将军像是接收到了指令一般,赶忙僵硬的转过身朝着完颜娣儿而去。
“噼啪!”的一声划破宫殿的宁静,完颜娣儿手中的长鞭再次于地面上落下一条长痕。
“呵,”她冷笑了一声,“父上竟是也要用这活死人来对付女儿了吗?”话音还未落,那细长的鞭子便已绕过文澈朝着这边抽了过来。
封清瓴眼疾手快地将腰间挂着的青佩剑卸下,飞快地于身前一挡。一声清脆的响之后,青佩的剑鞘被抽得粉碎,簌簌落地,露出那泛着寒光的剑身。
“将军这倒是把好剑,只是剑鞘脆了些。”完颜娣儿轻笑着走至了她面前,一对勾人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封清瓴。
文澈见自己的目标已是跑到了别处,便要换个方向去追,未成想脖子却像是猛地被人一拧,随后便又僵硬着身子回到了完颜托格的身边。
封清瓴也不怕她的目光,任由她细细打量着自己。倒是一旁的完颜托格先急了眼,“越大越是没了规矩!还不快给将军请安?”
完颜娣儿冷冷一笑,“将军?她父亲尸骨未寒她便是接了这将军之位,还好意思让人称她为将军?也不觉羞耻!”
这句话倒是不偏不倚的戳到了封清瓴的痛处,她的手指猛地合拢,指尖早已深深陷进了肉里,面上却仍旧是笑得云淡风轻。
眼看着完颜托格又要发怒,封清瓴赶忙拦了下来,“无妨,舅父莫要为了瓴儿伤了父女感情。毕竟,人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
这句话表面上是在劝架,实则是在暗戳戳的骂完颜娣儿不知好歹。在场的人皆是听得出来,当事人更是气得绿了脸。
“封清瓴你——”
她倒是全然不在意,反而对着完颜娣儿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表姐脸色怎得如此之差,可是昨晚未曾休息好?”
这样翻脸如同翻书的封清瓴实在是将完颜娣儿气得不轻,跟在后面的莫仲亦是见识到了比她家主子更为蛮横骄纵的女子止不住的在心里赞叹自家主子的宽宏大度。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完颜托格瞧着两人气氛不对,赶忙叫他们进了宫殿等候用膳。毕竟他可不想因此惹怒了封清瓴,到时候再弄个鱼死网破落不到半分好处。
利益重于一切。
堪堪落了座,便已有人来传膳了。封清瓴静静坐着同完颜托格好一通寒暄,本来站在身后的莫仲早已不知何时偷溜了出去。
他有要务在身,找到文疏与封捷被囚禁的地方。
完颜娣儿的桌位被安排在封清瓴对面的位置,两个模样不俗的美人儿不时对视几眼,都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味儿。
方才完颜娣儿的话封清瓴在心里思忖了许久。
那般亲昵地唤着文疏的名字,表面上又一副暧昧不清的样子……难不成这完颜氏族的公主还同阿疏有一段过去?
想来十几岁正懵懂的年纪,文疏又是个模样好的,身世亦算得上是“显赫”,与完颜娣儿青梅竹马也未尝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她便不能再以平常心去看待这位表姐了。
封清瓴正盯着手里的酒杯满脸的心事重重,便听得对面的完颜娣儿笑了几声。
“听闻阿疏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