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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封静恬脖子一横,与他怒目而视,“你敢!”
封弈冷眼瞧她,“你大可试试。”
“我……”
“好了,时辰耽误不得,起灵!”封清瓴沉声道。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朝着封家的陵墓而去,一路上,将军镇的百姓皆是跪伏在地,哭喊着封傲然的名字。
起码,在将军镇的百姓心中,封傲然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送葬的队伍离开后,封家的后院门处又抬出了一口棺材,避开了人多的街道,直朝着关外而去。
封清瓴始终记得母亲临终前的话,他们要葬在关门外,封傲然舍不得这一方土地,她亦愿陪着他。
所以她早已将他们二人的尸身转移到了另一款口棺材,而被安葬在封家陵园的只是衣冠冢。
倒是可怜了安氏,到底也是未能同封傲然葬在一处。
那大概是将军镇氛围最为哀痛的一日,整整一日哭声不绝于耳。
封傲然虽是在感情方面不够专一,但作为戍守边疆的大将军,他却是尽职尽责得很,就连年岁比他大的曹家老将军,都是对他敬重三分。
从封家陵园回来,便听得关外的墓也已安置好,封清瓴总算松了口气。
封捷送她回了瓴羽阁,顺便商讨了些关外战乱之事。
“此次完颜氏族来势汹汹,父亲亡故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军营,一时间士气低靡,我们的胜算不够大。”
他扶着她坐到了床边,又命辛水去打了热水来为她清理伤口换药。
“大哥,我自己来就行。”封清瓴从他手中接过了毛巾。
封捷知晓回避,便是唤了辛水进来换药,自己则是乖乖走至了屏风外面。
“今日伤亡可是惨重?”她一边拆着包扎布,一边问了这么一句。
封捷如实回答,“不算惨重,但绝不是我封家军的水平。”
“好,我知道了。”她低头瞧了眼自己再次血肉模糊的伤口,咬着牙让辛水擦拭着。
“这几日还要再辛苦大哥了,待我伤势好些,定会去慰问大家。”她的话都像是从牙缝勉强挤出来的,封捷听着只觉得伤在她身上,却疼在自己的心上。
“不辛苦,你且好好养伤罢。”他说着将揣在怀里的调动令牌放置在了桌上,“令牌我便给你放在桌上,营中事务繁忙,为兄便先行一步了。”
“哎,哥!”封清瓴喊了这么一声,已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抬眼望着眼前这个沧桑了许多的男子,忍不住心疼了一番。
“哥,你去瞧瞧嘉娴姐罢,毕竟她还怀着你的骨肉,你们的婚礼亦是未能定下来……”
听得曹嘉娴,封捷沉默了。愣了半晌他才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走了。
封清瓴也没拦他,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心底五味杂陈。
如今的封家早已乱成一锅粥。拥有领导能力的封捷一心求死,想法偏激的封弈又是拼力争抢着,她一介女流之辈更是不被人看好。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还真是种折磨。
她正叹着气,便听得屋外有人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是婉妃娘娘命人带回来的家书。”辛水将信递了过来。
封清瓴的眼皮不由得跳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接过了信封。
信封上面端正的写了六个字:吾妹清瓴亲启。
封静妍这个时间怎会寄信过来?是皇后身上的灵女草出了问题还是这个昏庸皇帝出尔反尔准备对封家下手了……
她赶忙拆开了信封,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做工精致细腻的信纸。
看来封静妍的日子过的并无甚不好,那又是为何书了家书一封单独给她呢?
她拧着眉头,将信的内容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
信中大多是封静妍对她的感激之语,说皇后因假孕而被皇帝打入了冷宫,柳家因此受到了牵连,柳喻川被贬至了南边做小县官。
她则是晋升为了贵妃,依旧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
只不过,她并不快乐。皇帝深表每天都会有新人陪伴,而她却只能在宫里担忧着自己有朝一日会变得年老色衰,会被他抛置脑后。
“父亲在世时我未能完成任务已是后悔莫及,如今家中发生如此变故我亦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惭愧。但那日我曾奉墨于御书房,偶然听得陛下与众臣子商量此次完颜氏族犯我边境之事,这才得知了你与陛下的赌约……”
“那些大臣无一人认为封家军能在你的带领下大胜,还谏言说陛下是将国家江山当做儿戏……”
“我倒觉得未必。”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三更任务完成,打卡√
晚安~啾咪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既然所有人皆觉得她只是个花瓶; 注定只能进宫当个妃子,那她便要好好做个将军给他们看看!
古往今来; 重男轻女的思想残害了多少优秀的女子,她封清瓴断是不会妥协的。
封静妍的这封家书在被看过之后便烧了,后宫涉政向来是最为忌讳的; 若是被小人逮到了把柄,别说封静妍一个,就是整个封家怕是都要为她陪葬。
封清瓴可不想自己苦苦准备经营了这么久的封家葬送在这等小事上。
“辛水,你且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她走到桌前将令牌拿了起来,细细摩挲着前面的字样。
不过就是一块破铜烂铁; 竟是会引起一个家族甚至是两个国家的战争。
也无甚过错; 毕竟权力和金钱一直都是吸引力最大的两件东西; 让人甘愿为其付出生命。
相比而言; 感情这种东西倒是不堪一击了。
封清瓴看着辛水将房门关好后; 便带了护儿一同进了暗室。
她先将护儿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便又去翻那些古籍旧册了。
暗室里的灯光略昏暗; 正中央的那用于炼药的鼎炉袅袅冒着青烟; 温暖着这间阴冷肆虐的暗室。
封清瓴的伤还未好彻底; 不能长时间在此处,终也只是拿了瓶助于伤口恢复的药; 便匆匆回了屋里。
华灯初上,整个封府却是异常的冷清,颇有人去楼空的意思。
独坐于院中; 便有瑟瑟冷风吹来,忽的却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脸上,冰冰凉凉的瞬随后便不见了踪迹。
她抬眼望向夜空中那轮朦胧着的月,心底五味杂陈。
“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文疏的声音猛地响在身后,紧接着便有一件厚实的外衣被披在了她的身上。
封清瓴抬眼望他,“你来了。”
文疏默然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如此安静的封府,你定是不习惯的吧。”
听他这么说,她的心里恍若有股暖流淌过。
“是啊,从前就我的院中最为热闹,如今也逃不过冷清的命。”
“还有我。”文疏轻声说着紧了紧怀抱。
封清瓴顺势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幸好,我还有你。”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他没有说话,只静静拥着她,两人一同望着空中那轮清冷的月,任由那些细小的雪花打在自己的脸上和肩上。
良久,她才乖乖被哄着回屋睡了。
“阿疏,我睡不着,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封清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那满脸的乞求像是个小孩子在撒娇一般。
文疏拿她没办法,便也留下来静静坐在床边陪着她。直到见她睡熟了,听着平稳的呼吸渐起,他才体贴的为她掖了掖被角后起身出了房间。
夜已深了,封府被一团黑暗包围着,文疏走在回弈闻院的路上,心中始终忐忑着。
远远的便见弈闻院里亮着灯,想来是封弈还未休息。
只是他未想到,封弈是在等他。
“下雪天先生出去未曾带伞,可让封弈好等。”
刚进院子便见封弈走在凉亭里把玩着手里的白扇,他虽未曾抬头,文疏却也是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敌意。
他毕恭毕敬的朝着封弈行了一礼,“天凉,少爷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见他话说完便要走,封弈猛地站起了身,缓步朝着他走来。
“府里出了内奸,先生有何高见?”
文疏的眉头不由得一拧,“高见不敢,只是不知少爷所指何事?”
“陛下要屠我封家满门,此事定于那内奸脱不了干系。依先生所见,该如何?”封弈淡淡说着,那双与封清瓴眼睛一般无二的桃花眼在他的身上流转,眸光阴险。
文疏总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若是人证物证俱在,大可当众处罚了他。若是证据不全,少爷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未成想先生竟偏袒那贼人。”封弈冷哼一声,手中的那把白扇已是抵到了文疏的胸口。
“文某都不知少爷所言是谁,又何来偏袒?”他轻轻推开了那把拦路的扇子,又朝着封弈行了一礼,“文某告退。”
封弈被他气得直咬牙,“文疏!父亲曾说过不许你再接近瓴儿,如今你竟是将过去的种种都忘了吗?”
文疏脚下的步子一顿,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恩公的嘱托不敢忘。只是,将她刺伤的人不是我,与她争夺权力的人亦不是我。文某保护封家的继任家主,又何错之有?”
“你——”
文疏没再理他,只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但愿,封弈能够及时醒悟。
关外的战争持续不断,完颜氏族来势汹汹,而刚刚失去了主帅的封家军始终士气低靡着,几次与敌军打成平手,眼看着便要败下阵来。
封清瓴的伤口迅速愈合着,未过几日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之前她一直掩饰着伤势的愈合,但如今看来,她势必要亲自去一趟军营了。
在巧妙的将伤口快速愈合归功于自己炼的奇药之后,封清瓴便前往了军营查探。
文疏曾要求随她同行,被她一口拒绝了。
“我需要你留在府里做更重要的事。”彼时的封清瓴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一吻,“三哥那边,还需你多多费心。在我回来之前,府内绝不能再出事了。”
“……好,早去早回。”他向来是拿她没办法的,也只得乖乖留在府里制衡着封弈。
这次去军营前,她提前通知了封捷,莫仲便被大哥派来接她。
两人同坐于马车之中,气氛不免略带了些尴尬。
半晌,还是莫仲先开了口。
“听少将军说,四小姐您已是被陛下钦点的封家军新任统帅,前几日还受了伤,日后四小姐还有诸多事情要操心,还望多多注意身体。”
莫仲的声音原是那种清亮好听的,大概是在军营呆的久了,竟带了些沙哑,倒也听起来更是沉稳。
封清瓴心底五味杂陈,便也轻叹了一声,“是啊,留我独自面对这些,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小姐放心,您还有少将军和三少爷。莫仲虽身份低微,但在军营也是呆了数年,承蒙先主厚爱,坐上了这少辅之位,日后定会尽力辅佐您。”
这莫仲说话倒是中肯又中听,她听得不由得笑了。
“莫少辅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倒是听起来十分老成。不知可有婚配?”
父亲看中的人定不会错,这般好儿郎若是未曾婚配,说不定还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