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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一旁的文疏沉默着脸色略黑了几分,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一点,可在封清瓴看来却还是别别扭扭的; 像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子。
封清瓴查看完药材后又去看那盒药膏,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文疏便也就在一旁坐着,只是脸色不由自住的愈发难看。
她嗅了嗅那盒祛疤膏,正准备擦点试试,手里却倏地一空,便见文疏手里拿着那盒药膏面色铁青。
“这药不能用,我去抓了药来。”他说着便又抓起了她放在身旁的药包,准备一起拿着扔出去。
封清瓴赶忙下了床去拦,“哎,你做什么?”
文疏紧抿着的嘴唇动了动,倔强着不肯说话。
封清瓴瞧他不由得好笑,“这些药没有问题,我都已检查过了。论毒,无人比我更了解,你这又是何必呢?”
风水轮流旋转,总算也是有他文疏吃醋的时候。她心里不知怎地便像倒了罐蜜一般,甜得让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欢欣。
“……”文疏依旧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好啦,文先生。”封清瓴伸手便环住了他的腰,在他怀里仰面望着他铁青着的俊颜,“我的阿疏怎地连生气都这般好看?”
向来蛮横霸道的封清瓴一撒起娇来任是谁也受不住,更别说早早就已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文疏了。
他的喉结不自在的上下滚了滚,垂着眉眼去瞧怀里那个此刻可爱异常的人儿,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
“……胡、胡闹。”他有些口不择言,眼神亦是不敢对上她的,索性直接别过头去看别处。
“扑哧!”封清瓴忍不住笑出了声,却仍旧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她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那轻轻上下颤动的肩膀及身前那两个发育丰满的地方不断摩擦着文疏胸前的衣襟。
那种感觉……有点奇妙。
“好了。”文疏将他从怀中扯了出来,微红着脸颊不敢去看她的脸,“我不扔,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将药膏和药包塞回到她手里,转身便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阿疏你去哪儿?”
“散步。”
他哑着嗓子抛下这么两个字便步子飞快的走了出去。封清瓴望着他逃似的背影,疑惑地拧了拧眉头。
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方才她抱得太紧了,所以……
思绪仿佛飘到了奇怪的地方,封清瓴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脸红,她手里捏着一盒药膏望着门口愣了半晌都不知所措。
傍晚的时候文疏带了那几包药进了宫,封清瓴则是自己留在屋子里思索着接下来的棋该怎样走。
柳喻川说过明日便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届时两人自会再见面。回想起她今日在他身上的撒下的粉末,此刻应当也已经被带到了皇后的寝宫里。
那是一种只针对女性的花粉,是从鲜活的灵女草花朵的雄蕊上采集而来,具有令女性产生假孕现象的一种粉末,无毒无味,颗粒亦是细小难辨。
这种灵女草极为罕见,只生长在终日不见阳光的阴暗角落里,体积极小不易被发现,且十年才会有一次授粉。同其他花不同,灵女草的授粉季节为初冬,正是现下这个时节。
那日入宫,她路过了某个长满了荒草的宫殿,像是常年无人居住打扫,在宫门的角落里便生长了一株灵女草。
封清瓴从原主的日记中见过这种罕见的植物,顺手便将花粉收入了随身携带的瓷瓶中。
只是未成想,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她料定柳喻川过了晌午势必要进宫去见皇后,所以顺手便将灵女草花粉抹到了他的衣袖上。届时花粉会自行寻找宿主,只要柳喻川与柳毓晴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花粉便会从口鼻进入柳毓晴的身体,不过三日便会有假孕现象。
再者,有关灵女草的描述都只出现在传说之中,太医院的那群庸医早早便被束缚在宫中定是不会知晓。况且灵女草所引出的有孕假象难辨真假,也定不会露出破绽,直至该显孕肚之时便能见分晓了。
除此之外,灵女草在宿主体内时,宿主会暂时失去怀孕的能力,这一点亦是保证了封清瓴计划的成功。
她这样思忖着,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与封捷的见面。
“不知大哥去了何处……”她这么嘀咕了一句,便是有一阵倦意袭上头来。
未能等到文疏回来她便睡下了,只是这一夜睡得不大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一片漆黑之中; 一道身影闪进了屋里。
今夜京城的天空比往日更加黑暗,没有月亮; 只有点点星光作为点缀。
封清瓴深陷于那个梦境之中难以自拔,她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张小脸亦是面色苍白。
那人静静坐于床边垂眸望着她; 一双漆黑的眼眸中似是有点点星光一般,满是深情与疼惜。
“瓴儿……为什么会是你。”他轻声呢喃着; 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脸颊; 轻轻拭去那额角的汗珠。
霎时间有一阵风刮进屋里; 带了凌厉的气息点燃了屋里的蜡烛。
不知哪里的刀光一闪; 那人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
下一瞬他再睁开之时; 却是发觉自己已经被一把锋利的短刀扼住了喉咙。
封捷的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可他却是勾着唇抬眼去看文疏; “奈良啊,你最近的速度慢了。”
“你不该来。”文疏将手里的短剑握得更紧了些; 指节都泛了白色。
封捷笑得更加放肆,“他是我最宠爱最亲近的妹妹,我怎么就不该来?倒是你,”他说着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番,“因为你; 她忍受了十年蛊虫的折磨。你倒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如今倒还是赖上了她!”
文疏本就无心与他争论; 只将手里的短剑往他的喉咙处抵了抵,压低了嗓音道,“随我出去,莫要吵醒了瓴儿。”
“瓴儿?瓴儿也是你能叫的?!”封捷一双眼睛通红,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他猛地起身朝着文疏一步步逼近。
锋利的剑刃已让他的脖颈渗出了血,可他却像没有知觉一般仍旧逼着文疏后退着。
本就无意要杀他的文疏自然是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他不杀封捷无非是因为他是封清瓴的大哥,他是怕瓴儿难过。
而封捷自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才更加放肆,直接将文疏抵在了墙角。
他抬了抬下巴,冷眼瞧着文疏,“皇帝不可能留你性命的,你根本没命去陪她。为什么还要浪费她的生命,浪费她的感情?”
“边卓,你莫要欺人太甚!”
文疏彻底怒了,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守她一辈子,却被人说成是浪费她的生命和感情,他怎能不怒。
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配,不论是因为出身还是十年前的突然离开,他都没有资格去成为陪在她身边一世的那个人。
可这十年积累下来的感情一日爆发,便是如那洪水猛兽一般凶猛,一发不可收拾,他又怎能控制得住?
他也想过,若是瓴儿无心与他厮守,他便等报了恩就离她远远的再不回来,可恩公封傲然却在那时将封清瓴交给了他。
那日封家二小姐封静妍走后,封傲然便将他叫到了书房,“眼看着便是皇帝给的三年之期,届时你将这些东西都交予他便可。”
封傲然递给了他一个看起来年岁久远的木盒子,里面装满了他的亲笔信,皆是阐明了他的蓬勃野心。
文疏有些慌了,“恩公,这……”
封傲然却只笑了笑,“我这一生,想要的太多,做错的也太多,都是孽债,该还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封傲然阻止,“莫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至于你想报答的恩情,便将它还到瓴儿的身上吧。这么多孩子中,我最放不下的始终还是她。”
“阿疏!”封清瓴的声音猛地将文疏的思绪拉了回来,封捷听得妹妹的声音,下意识的回过了头。
文疏看准时机,一个反手便是将他按在了墙上。
“哥!”封清瓴赶忙下了床去阻止他们二人。她只穿了一件中衣,单薄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衣角翻飞。
她两步并一步的走至两人身旁,可伸出的要去拉开文疏的手却僵在了半空。
封清瓴的眸光微闪了闪,终是垂下了眉眼,“哥,你怎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封捷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他无奈的笑了笑,“哥来看看你。”
“真的吗?”她抬起眼来冷冷望着眼前笑得略带苦涩的封捷,从他袖兜里扯出了一块令牌,“可是这块封家军的调动令牌,为何会在你手里?”
他有些慌了,眼神不自觉的躲闪着,“瓴儿,我……”
“哥,你若是想当这个神武大将军我给你便是了,你为何……为何要这样做呢?”封清瓴失望的看着他。
从前她一直人认为封捷是为人正直,可如今看来,真正的封捷不过是个只会使用下三滥手段的小人。他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杀了将自己抚养成人的舅舅!
“……”封捷对于自己的堕落并没有什么能够解释的,他只是苦涩的笑着,未曾再言语。
封清瓴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旁的文疏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瓴儿,你先去套上件衣服吧,夜里凉,你还受着伤。”
“受伤?!”听得妹妹受伤,封捷倒是不冷静了,就着屋里昏黄的灯光他终是看清了封清瓴脖颈上的淤痕,“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他挣扎着便要推开文疏,可她却是冷冷吼了回去。
“我怎样还和你有关系吗?你若是真的在意我便不会杀了父亲去报你那莫须有的杀母之仇!”
“……”他方才还在挣扎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是啊,他哪里还有资格去当她的大哥,哪里还有资格再去关心她?一步错,步步错,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了。
封捷这样想着,眼眶红红的,一滴泪便顺着眼角淌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衣襟上。
文疏有些于心不忍,见他已是不再反抗,便也松了手,转而去给封清瓴拿了衣服披上,“小心着凉。”
“谢谢。”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她确实是有些冷了,不光是因为夜里凉,更是因为封捷做的这些令人寒心的事,他实在是让她太过失望了。
“那晚我已同你说清楚了,父亲根本就没有害过姑姑,你为何还是……陛下今日召我进宫,你知晓是为何吗?他是要收回封家军!”封清瓴一步跨到他面前,用手指狠狠戳着他的心口。
“封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封家军是什么,那是我们封家近百年的心血!是我们封家的命脉!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竟要赔上整个封家吗?”
“……”封捷颓废的靠在墙上,就那样任由封清瓴死命戳着自己的心口,那一下一下的痛苦并不比他的心更疼。
大概是入戏太深,封清瓴竟是簌簌的落下泪来,“幸好父亲没事,不然就算用你的命都无法抵偿你的过错。”
听得封傲然没死,封捷一脸惊异的抬起头来,那对通红的眼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