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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措不及防,眼中方才闪过一丝慌乱,便见她整个人凑了过来。
来不及躲,封清瓴嫩红的嘴唇便已覆上了他的。这个吻带着白酒辛辣的味道和独特的香味,麻痹了文疏的所有神经。
客栈外的冷风吹得人的衣服猎猎作响,他静静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那一幕,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原来,他们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
柳喻川唇角那抹弧度略带了些苦涩,他默默的转过身看向封捷,“这便是你想让我看到的?”
封捷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将视线收了回来,“我也没想到他们二人……不过瓴儿是我妹妹,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现下她只是被那个人迷了心窍,到最后她真正会选择的人,还是你。”
“了解?”柳喻川不由得冷笑,“你都猜不到她会喜欢一个教书先生,何谈了解?”
“凭柳世子的聪明才智,不会当真以为他只是个教书先生吧?”封捷勾了勾唇转过身走在了前头。
这句话倒是让人来了兴致,柳喻川摩挲了几下食指上的翡翠指环,饶有兴致的跟了上去,“哦?那依封兄所见,这文疏还有着怎样的身份?”
封捷脚下的步子一顿,抬眼去瞧那个浑身贵气的男子,“只要你答应我,日后保护好瓴儿,不再让封家之事牵扯上她,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柳喻川笑得温和,只是那笑容中总像是带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
文疏终是拗不过封清瓴,只得陪她饮了一盅,便哄着她上楼休息了。
原本封清瓴的酒量和酒品皆是极好的,只是她忘了这副身子的原主是个滴酒不沾的大家小姐,从小她便嫌酒味道辛辣又带有苦涩,所以从未碰过。
如今封清瓴不过是饮了两盅,便是觉得头昏昏沉沉浑身燥热了。
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倒是显得可爱得紧,窝在文疏的怀里,两人一点一点往楼上挪动着。
“阿疏……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还是那个……那个四小姐啊?”
这么一句话,她反反复复问了数遍,直到文疏将她送回了房间,她还拉着人家问个不停。
文疏听着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疑惑,难道是再问他是喜欢小时候的她还是现在的?可思来想去仿佛她问这样的问题不止一次了。
上一次亦是问过什么若她不是封清瓴他还会不会喜欢的话。
文疏垂下眉眼瞧着床上躺着的那脸蛋儿红扑扑还不断撅着小嘴嘟囔的人儿,只能无奈被她扯着手臂在床边坐了下来。
“笨蛋,我喜欢哪个你真的那样重要吗?”
她像是听清了他的话,竟还撇着嘴回他,“恩……重要,你、你得选一个!”
文疏不由得失笑,“好,那我便选一个。”他伸手轻抚了抚她滚烫的脸蛋儿,一对漆黑的眸里噙满了宠溺的笑。
“我喜欢倔强逞强的瓴儿,笑容明媚的瓴儿,喜欢趴在我肩头安安静静的瓴儿,亦喜欢依偎在我怀里问我喜欢谁的瓴儿。如此,可满足了?”
这一次封清瓴没有搭言,只是默默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唇角却不经意的勾上了一抹幸福的笑容,未曾让他看到。
见她睡熟了,文疏又为她掖了掖被角吹灭了屋里的灯,这才放轻步子走了出去。
一片漆黑之中,封清瓴那对好看的桃花眼缓缓睁开,盯着面前的墙壁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来她都有一个顾虑,文疏喜欢的到底是从前认识的那个封清瓴还是现在的她。
若是因了十年前的那些往事才喜欢她,那便只能算是他对封清瓴的一种执念,那是他与原主的感情,根本轮不到她来承受。
在她封清瓴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将就”与“替代”二字,她亦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感情得不到结果。
单方面付出的痛苦有多难受,她是不会去体会的。
不过幸好,文疏选择了她。
想到这里封清瓴的心总算安定了些,这才合上眼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便有人找到了客栈,自称是太师府上的奴仆,受家中少爷之命来接封四小姐过府一聚。
才起床吃过早饭的封清瓴眉头不由得一拧,“太师府的少爷?你家少爷可是世子柳喻川?”
想来也是没错了,京城的太师府估摸只有柳太师一家,听闻柳太师膝下福薄,只有太师夫人为他生了一儿一女,那他家的少爷自然便是柳喻川了。
“正是我家少爷。还望封四小姐收拾妥当,早些同奴才进府。”那小厮倒是礼仪周全,从始至终都只是低垂着眉眼。
“收拾?收拾什么?”她的眉头不由得锁得更深。
“少爷说希望封四小姐在府中留宿几日。”那小厮据实以告。
留宿他家?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封清瓴望了一眼站在门口未曾进来的文疏,只觉得心下有些不安。
且不说柳喻川叫她进府做什么,单凭他知晓自己还在京城甚至找到了这家客栈,便已够她怀疑的了。
只是到底是为何事,还需去了才能知晓。
“收拾便不必了,我现在就随你进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最近写的有点迷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太师府距离皇宫的宫门并没有多远; 所以柳喻川派来接封清瓴的马车没有多久便停了下来。
“封四小姐,我们到了。”车外传来了小厮提醒的声音。
封清瓴定了定神便起身在那人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太师府的装潢从门口来看便觉得富丽堂皇; 就连大门上的锁环都熠熠发着金光。门口守了四名侍卫还有两名小厮,排场绝对的足。
她瞧着不由的震撼; 封家亦富庶之家; 只是封傲然不喜欢京城内这些高官府邸的装潢,便也未曾装饰得有多华贵; 和平常人家大概也只是区别在了院子的大小以及佣仆的多少上。
这日的天气不错; 秋风略温柔了几分; 只是头顶的太阳虽明媚着却没有什么温度。
她的裙角被风掠起; 腰间别着的香包随之晃了几下; 空气中便带了某种新奇的香味; 淡淡的像是茉莉又不全然相像。
下车时她很是随意地瞥了一眼身后; 却见文疏静静伫立在不远的胡同口; 他的脸色隐在一片阴影之中,但封清瓴明显能感觉得到他不太好的情绪。
“走吧。”她回过头来朝那小厮一笑; 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太师府的大门。
太师府的华丽程度丝毫不比皇宫的差,封清瓴的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
在皇帝眼皮底下的柳太师将府邸建造得如此华贵,皇帝都未曾起过什么疑心,怎得到了封家便是如此的光景?
本以为天高皇帝远,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可是封家的小娘子来了?”远远地还未进正厅; 便听得柳喻川含笑的声音传来。
封清瓴眸色一凛,转而便换上了了一副温婉和善的模样去瞧他,“封清瓴见过世子。”她躬了躬身算是行礼。
柳喻川见他自然是欢喜的; 赶忙去扶她,“也不知小娘子是否休息好了,只是心急见你,便早早派了人过去接,可有冒犯?”
“我有晨起练剑的习惯,所以未曾。”她垂着眉眼如实回答。
虽然没有冒犯,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还是将人吓到了。不过幸好,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来对付这个男人的纠缠。
柳喻川一对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了眯,上下打量着她,“今日略有憔悴,定是那客栈未曾招待好。待会儿我便叫人去拆了它。”
“可使不得。”封清瓴被他逗得不由笑了,“世子实在是会说笑,我是何等身份,怎值得世子如此兴师动众。”
在皇家看来他们封家根本就是戴罪之身,封傲然觊觎皇帝的江山,封家的所有人就都是藏匿嫌疑犯的罪人。
想到这里她唇角的笑意便带了些许的苦涩与不甘,而这一变化尽落柳喻川的眼底。
封傲然死于回京述职的途中早已传遍京城,听闻庆元帝都已收到了他的遗书,听闻封清瓴亦来了京城,便想着找个时间将其召进宫中商议将那几万封家军归入大冀编军之事。
柳喻川不是傻子,提了这种伤心事再好生安慰她,便是他最好的机会。
“瓴儿节哀。大将军之事喻川已是有所耳闻,实在是,唉……”他说着那一副遗憾心痛的模样倒像是他死了父亲一般。
封清瓴睨他一眼并未拆穿他,毕竟从小便混迹于朝堂之中的柳喻川演技还是可圈可点的。
“只是父亲走得冤枉……算了,不提也罢。”她叹了一声,亦是将那份丧失亲人的痛苦便演得入木三分。
柳喻川瞧她一副忧伤的模样便屏退了一众丫鬟小厮,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以示安慰,“我哪儿有些好茶,瓴儿可愿赏脸去尝一尝?”
绕过这个话题封清瓴还真是求之不得,便也抬头朝他礼貌一笑,“世子的茶自然都是上好的,求之不得。”
“刚好,这几日后院的菊花都开了,我们一边赏花一边品茶,可好?”
“自然再好不过。”
原本以为柳喻川只是披了一张文人雅士的皮,未成想倒是真的满腹经纶,文雅之至。
封清瓴同他并肩朝着后院的花园走去,两人交谈甚欢,柳喻川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难以接近,相反他给封清瓴的感觉倒与封弈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她知晓自己那三哥是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并不如柳喻川这种来的亲切。
想起封弈,她还真是有些忧心了,临走时未能顾及恬恬她们,也不知封弈会不会因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手下留情。
见她出神的望着远处,柳喻川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瓴儿,想什么呢?”
“啊……”封清瓴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眉头依旧皱在一起,“没什么,只是觉得那里的花儿开得更好些。”
柳喻川何等聪明,便温柔地笑着伸手按了按她的眉心,“怕不是想家了?”
突然如此紧密的接触惹得她别扭的缩了缩脖子,“啊,是有些。”她说着便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眉心还残留他指尖的温热,只是封清瓴却无半点感觉,她只想着早些打探出柳喻川今日的目的,再早些回去见那个占满了她整个心的男人。
手落了空,柳喻川也不恼,反倒是笑得更温柔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赏花的凉亭。
早已有下人将茶水与点心备好了,封清瓴坐下便觉得扑鼻而来的香甜味儿。
是桃花奶酥。她的眉头不由得一拧,抬眼一脸狐疑的望向柳喻川,只见他笑得温柔且好看,稳稳的落座于她的对面。
“你府上竟也有人会做桃花奶酥?”而且味道还与封静恬做的一模一样,她根本不用尝,一闻便知。
柳喻川没急着回答,倒是伸手递给了她一块,“尝尝,是不是你最爱的味道?”
“……”封清瓴沉默着接了过来,见他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吃总显得不礼貌,便轻咬了一小口。
入嘴便有醇香的奶味合着桃花的清香充盈着唇齿之间,香甜却又不腻,确实是与恬恬做的味道一般无二。
瞧她一张小脸皱在一起,柳喻川笑得更加欢畅,“当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