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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响在耳边,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些,警惕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那人。
那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封清瓴下意识的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小瓶。瓶里是她提炼出的硫酸粉末,腐蚀效果一流。
只要他靠近,就算不毁容也会严重烧伤……
“瓴儿,我知道你还醒着。”
“??!”
封清瓴的身子一僵,手上要泼硫酸粉的动作便停在了那里。
那人的声音低沉且温柔,像是压抑着某种深沉而浓郁的情感。
那人分明是文疏!
见她一直僵着没反应,文疏便又试探地唤了一声,“瓴儿?”
“瓴儿,我知道你没睡。走,我带你去屋顶看星星!”
“哼,每次都瞒不过你!”
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两个稚嫩的声音在对话,他们说着要去屋顶看星星。她看到了那个男孩子的脸,他……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触感吓得封清瓴的身子猛地一颤,她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床上窜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可是又梦魇了?”文疏那张成熟而帅气的脸上是夜色掩盖不住的焦急与与慌乱。
她望着眼前被朦胧月色笼罩着的人儿,鼻子不由得一酸便有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这一哭,他更慌了。一时间靠近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站在原地干着急。
封清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眼泪就像不受控制一样不停的跌出眼眶,心尖就像是在被人拧着一样难受得她想要死过去。
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变得清晰起来,却还是断断续续的拼凑不到一起。
“阿疏……我好难受。”她下意识的呢喃了这么一句,却不知那人已愣在了原地。
文疏只觉得恍若隔世,上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是在十年前了。
他快步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像是在脑海里描摹过了无数遍。
他将她拥入怀里。轻抚着她的头顶,一如从前。
“我在呢。”他低声安慰着。
意外的,封清瓴的身体并没有排斥,倒更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顺势依偎在他怀里。
半晌,她回过了神来,方才的依赖不见,只剩了尴尬。
“先生……我,我没事了。”她尴尬着从文疏的怀里挣了出来,还顺势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文疏望着空落落的怀抱拧了拧眉头,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便这样尴尬着并肩而坐,气氛却是变得越来越暧昧。
封清瓴及时察觉到了不对劲,慌忙轻咳了两声。她也不敢太大声,怕吵醒外面的辛水,到时候又是一件麻烦事。
“先生本是君子,如此深夜闯人闺房,怕有不妥。”
听她这样说文疏方才醒过神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连忙起身朝着她行了一礼。
“实在无意冒犯四小姐。文某今日来是想同四小姐商议营救将军之事。”
这两人客客气气的隔着朦胧月色对视,就好像方才的相拥的并非他们二人。
“封……父亲?”封清瓴的眉头一拧,心思急转。
文疏早已该到了京城,如今冒着被皇帝发现的危险再匆忙赶回将军镇,便是证明了他还是站在封傲然这边的。
刚好她正愁着如何阻拦封捷和封弈对父亲下手,若是能得到文疏的助力,一切便都容易多了。
她这样想着又接着问道:“你说营救父亲,是何意?”
文疏垂下眉眼,喉结滚了滚,“不瞒四小姐,将军此行危险重重……”
作者有话要说: 刚发现一直都没什么感情戏,马上加!
第18章 第十八章()
“四小姐定不想将军有何不测,将军乃是文疏的救命恩人,文疏愿意帮小姐助将军脱险。”
封清瓴定定地望着他,房间内只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朦胧月色,隔着距离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来听确实满满的真诚。
“文疏,”她轻唤了他的名字,“你深夜冒险来此,就不怕我怀疑吗?”
他的笑声卡在喉咙里,闷闷的,让人听了难受。
“四小姐若是怀疑,第一句问的便是我为何来此了。”
也对,身为御用密探,文疏自然是具备了敏捷的思维和高超的分析能力。而她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知道他身份的事实。
“倒是我疏忽了,奈良神探。”她轻笑了两声,便觉得太阳穴刺痛,脊背不住的冒出冷汗,体内却像有一团火在灼烧。
又是这种感觉……
封清瓴暗暗咬牙,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瓴儿,你怎么了?!”文疏瞬间慌了,他慌忙过去扶她,手掌触碰到的地方却只是摸到了冰凉的汗渍。
热毒发作?
“药,药在哪儿?”他赶紧扶着她躺下,开始在屋子里翻找着药瓶。
封清瓴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一次的毒发比上一次来得更为凶猛,她现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文疏翻箱倒柜的声音惊醒了守在门外的打瞌睡的辛水。
“小姐!怎么了?”她慌忙跑进了屋子点燃了屋里的灯盏,便见封清瓴躺在床上抽搐着,面色惨白如纸。
辛水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年来封清瓴都未曾发作得如此严重,今日这是怎么了?
“小、小姐,您撑住,奴婢这便去拿药!”她吓得脚下的步子都慌乱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为了不让封清瓴知晓解药的成分,封傲然一直都是让辛水将药藏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况且近几年她体内的热毒很少发作了,自然也没什么兴致去寻那药。
直到封清瓴穿到了这里,成为了原主的“替身”。剧情开始反转,她开始频繁的接触身为男主角的文疏,由此那热毒的涵义便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辛水将药拿回来的时候封清瓴已全身冰凉,即便如此她仍旧觉得浑身像是在受烈火的炙烤,意识也变得越发模糊。
由于这次发作的实在厉害,辛水吓得加大了药的剂量,封清瓴恢复得便也快了些。不过片刻,她的意识便已清醒了过来。
辛水跪在床边守着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小姐,小姐您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
封清瓴轻应了一声,哑着嗓子说:“去给我倒杯水吧。”
“好,奴婢这就去。”
望着辛水跑去倒水的背影,封清瓴抬眼瞥了正稳稳蹲于房梁上的那个男人一眼,他那一袭夜行衣上绣着墨蓝色水波的花纹,那花纹熟悉的很……
“我没事了,你去外面守着吧。”
“小姐,这……”
“你若不去,便把那药给我。”
辛水拗不过她,只得乖乖熄了灯把门给她关好,自己到了外面守着。
文疏见她出了门这才从房梁上跃了下来,稳稳落地。
“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他即便是压低了声音也掩盖不住语气里的忧心。
封清瓴听得清晰,也只是无奈扯着嘴角摇了摇头,“我没事。药的藏处你可瞧了?”
方才辛水去拿药的时候,她虽意识不太清醒,却也看到了文疏跟出去的身影。御用密探不会是浪得虚名,这点小事她相信文疏会办得很是妥当。
“恩,看过了。”
封清瓴欣慰的点了点头,“那药便需得你帮我拿了来了。”
她的声音仍旧是透着一种无力感,文疏听得一阵心疼,“好,快睡吧。”
“恩,明日此时,我等你。”
“可你的身体——”
“无妨。我封清瓴要做的事,还没有什么能阻拦。”
“……好。”
听得他终是答应了自己,封清瓴便觉身体像脱了力一样,一颗悬着的心也终是沉了下来。眼皮沉重异常,她还想再多看他几眼,困意却已将她整个人吞噬……
许是因了文疏守在床边的缘故,那一晚封清瓴睡得格外沉稳踏实,以致于醒来时便已将近午时。
封傲然进京的队伍早已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将军镇,而她刚发完病身子还虚弱着,根本不可能追上他们,也只得作罢。
“辛水,为我梳妆吧,总不能这副模样去见母亲。”封清瓴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满脸病色的自己如是说。
今晚她便要与文疏远赴京城了,哪怕是不辞而别也是要在临走前去看望一下母亲的。
辛水细细的将她脸上的病色掩了去,主仆二人这才朝着佳人苑而去。
只是临近佳人苑了,封清瓴才想起来自己一直将某人给抛在脑后了。这不,刚一进了院子便听得有人扬着声音说着什么像是在示威。
“你是完颜氏族的公主又怎样?在父亲心里的地位还不是不及我娘亲半分!不过是仗着个公主的身份得了个正房的身份,你又有什么可——”
“住口!”封清瓴几乎是下意识的冲进了屋里。
果然,穿着妖艳的封静伊正站在母亲的床前昂着脖子气焰嚣张。只是在她看见封清瓴走进来之后,满身的气焰顿时消了一半,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
封清瓴一步跨到她面前,扯着她的衣领往一旁一甩,封静伊整个人便甩了出去。
“我应该怎样?我便是受了伤对付你也像是捏死一只蚂蚁。”她冷哼一声,“封静伊我警告你,别以为顶着封家的姓氏你便是我们封家的人了!只要我封清瓴还活着一天,这里便没有你撒野的份儿!”
她说完又狠狠啐了一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到这佳人苑里咬人?”
封静伊被她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魂儿都没了,瑟缩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方才她被封清瓴甩开的时候碰倒了一旁架子上的瓷花瓶,连人带花瓶都狠狠摔在了地上,她的手还被划破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封静伊的手腕汨汨地淌下来,屋里不免被血腥味充斥着。
“瓴儿……”完颜佳宁惨白着脸色虚弱的唤了这么一声。
封清瓴望着她亦是满眼的心疼,“娘亲,对不起,我这便将她带走。”
她说着转身看向屋外,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绿儿呢?!”身为完颜佳宁贴身侍女的绿儿早已不见了踪影,封清瓴不免气结,扭头便去吩咐了辛水。
“你将这里收拾一下,切不可让血腥味熏着母亲。之后再将绿儿找回来,母亲若是有什么事,我唯她是问!”
还未等辛水应下,她便已不由分说地将瘫坐在地上的封静伊扯了起来,拖着踉跄的她朝着外面走去。
封静伊虽被她吓得不清,嘴上却还是丝毫不示弱,“封清瓴你松开我!别以为父亲走了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我好歹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呵!”封清瓴拽着她到伊柳轩的院门口狠狠一甩,“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谁又知道?一个从小便被养在外的野种以为回来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封家的小姐了吗?做梦!”
“你——”
“我什么我,封静伊你是不是蠢啊?我母亲她是唯一的封夫人,亦是他封傲然唯一的妻子,你娘不过是个他都不愿带回来做妾室的女人!你到底有什么可嚣张的?更何况,我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