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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不是当真爱上皇帝了?
文中有道,那庆元帝丰神俊朗是个身材模样俱佳的年轻男子,且年少有为将大冀治理得一向不错。
这样看来封静妍那个一无所知的穿越女爱上他也并无不可能。
若真是这样,那到底是男主换成了皇帝还是她变成了女主?
反派能当女主吗……
可无论怎样看,她一昧地按着原主的反派路线来,将来都会是生死未卜。
没了原著的路线一切就都会是未知,那她岂不是只有一半的可能能活到最后?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派当惯了封清瓴倒也觉得舒坦,不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亦不惧怕他人的眼光,只做自己想做的。
如今看来,原主虽然是反派,但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所在乎的人。哥哥,妹妹,母亲……
“小姐,方才有人送了封信来,说是柳世子写给您的。”
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封清瓴还为文疏表白之事忧心不已,柳喻川却又掺合进来了。
“险些把他忘了。”她无奈的叹了这么一句,便从辛水手中接过了那封信。
“封四小姐亲启”的字样洋洋洒洒的写在上面,她定睛望了一眼,甚觉惊艳。
未成想这柳世子一届文弱书生写出来的字迹竟带着一丝洒脱不羁。
“瓴儿,安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你与我已是近月未见了罢……”
一封信读下来,封清瓴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方才忧心之感也都浑然无觉了。
这柳喻川看起来是个文人雅士,怎的情书竟写得油腻腻的,一口一个“瓴儿”不说,还动不动便将她那日默写下的《洛神赋》拿出来用!
她倒也真是佩服他的记忆力了,只看了一遍便记了个一字不差,还能举一反三,实属妙哉。
只是这种东西用来讨好她,实在无用。
封清瓴弯了弯眉眼便将信又塞了回去,辛水许是闻到了其中异样的味道,便也大着胆子凑了过去。
“小姐,这柳世子可是说要来提亲?”
难得见乖顺的辛水有这样一面,封清瓴便也没多想什么,只顺口回了她。
“提亲?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是些什么?他是邀我去京城游玩。”
“那小姐您是去还是不去?”辛水说着将院里小厮拿回来的晚膳一样样摆到了桌上。
封清瓴已于桌前做好,望着眼前的四菜一汤甚是欣慰,“你说呢?”
辛水嘿嘿一笑,“若是奴婢说,小姐便去吧!些富家子弟虽多,但像柳世子这样优秀的公子哥也是难找。奴婢看得出世子对小姐有意,到时候小姐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听辛水这话她忍不住“扑哧”一笑,只是有个疑问便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也未曾细想便说出了口。
“那依你所见,文先生又如何?”
第13章 第十三章()
“文先生?”辛水有些惊讶,小姐不是方才还恶狠狠的拒绝了文先生吗?难道……
封清瓴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许是才被文疏暗戳戳表了白的原因,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
“当我没问。”她懊恼的摇了摇头,兀自埋下头去吃饭了。
辛水站在一旁默默的望着自家主子,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却也是不知如何开口。
这顿饭封清瓴吃得心不在焉,筷子没动几下便已觉得没了胃口。
对于文疏,她从未想过涉及感情的问题,甚至就觉得躲得远远的才好。
这个男人帅是帅,可他是男主角啊,和他扯上关系就等于自找麻烦,指不定最后会怎么个英年早逝。
作为一个佛系少女,她的要求并不高,活下去就好,有没有爱情真的无所谓。只是天意弄人,刚走了个柳喻川偏偏又来了个文疏。
“烦死了。”封清瓴没好气地将文疏送来的书往桌上一扔就准备睡了,可眼睛却瞥到了书上用红笔勾画的痕迹。
她不敢仔细去看,生怕这位文先生勾出来的东西连起来是一封情书!
封清瓴慌忙将书合上便回了里间睡觉了。
明日去一趟封家军军营吧,不然也不好向封傲然交代。她望了挂在自己腰带上的那块令牌一眼,只觉得眼皮沉重,便就那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瓴儿,你要这样握住剑柄。”耳边是一人稚嫩又满是温柔的声音,她感觉自己正被人轻轻拥着,有熟悉的墨香味窜入鼻孔。
她似乎知晓那人是谁,又似乎不知晓。只是感觉他正带着自己练习剑术,一招一式都同原主记忆里的一般无二。
封清瓴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她已然分不清在那人怀中的是自己还是原主了。
“瓴儿……”
“瓴儿……”
猛地,她从梦中惊醒,风不知从何处钻进了屋里,吹得她只觉浑身冷飕飕的。
“辛水……”她轻唤了一声,感觉自己仿佛虚脱了一样,明明浑身冷汗却又觉得有一股热流在体内灼烧,像是要把她烧化了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怎么会……莫不是体内的热毒被引发了?
“小姐!”辛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里端着的水盆差点摔在地上,“小姐您这是……奴婢这就去给您拿药!”
看来确实是了,而且原主从前也不止一次这样毒发过。那么,将这毒性诱发的又是什么?
“瓴儿……”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青涩稚嫩的声音,像是个孩子却又透着不属于孩童的沉稳。
到底是谁?为什么她完全无法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这个人?而且原著中也未曾提到过这种事情……看来原著剧情除了人物设定已再无参考价值了。
封清瓴觉得体内的灼烧感又强了几分,额角也不断有汗珠滑落。幸好,辛水及时拿了药来。
“小姐可是又做那个梦了,快些将药吃了吧!”辛水说着已将药丸和水都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乖乖就着温水将药丸吞了下去,草药独有的苦涩味道一瞬间麻痹了封清瓴的嗅觉和味觉,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已将她折磨得快要虚脱了。
这药……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封清瓴眉头拧了拧,她原本灵敏的嗅觉和味觉都已被草药的麻痹了,以至于根本无法分辨出其中的怪异之处。
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多说一句话了,只能乖乖的在辛水的搀扶下又躺回了床上。
“幸好先生要走了,不然小姐日后指不定还要发病多少次。”她这样嘀咕着,为封清瓴掖好了被角,“奴婢再去给您倒杯水来。”
看着辛水的背影,封清瓴的重点却始终停留在她方才的那句话上。什么叫“幸好先生要走了”,又为何文疏不走她便会更容易发病?
她确定未曾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片段,甚至连上一次毒发是何时都不清楚。辛水没由来的这句话到底是何意?
想着想着她只觉头痛欲裂,体内的热毒像是在被什么压制着一样,背后的冷汗亦是冒了一层又一层……
再醒来的时候封清瓴发现有人正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她微眯着眼才看清了那人,“娘亲,您怎么在这儿?”
“瓴儿你醒了。”见她醒来,封夫人的脸上挂上了欣慰的笑容,“娘想念你,便过来瞧瞧你。”
“我……”封清瓴在母亲的搀扶下坐起了身,见完颜佳宁红肿着的眼眶便知晓她是哭过了。
“娘,您的身体可好些了?瓴儿早该去看您的,只是近几日事情多了些——”
“娘知道,娘只要你好好的。”完颜佳宁望着她心疼不已。
此刻的封清瓴左脸还隐约能看到封静伊的巴掌印,脸色又惨白如纸,任是怎样的美人此刻看来也都会让人看了心底发寒。
她望着完颜佳宁那副心疼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生活下去吧?
她似乎忘却了,活到最后才是她一直以来的目的,就算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她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出了这样的事你怎未同我讲过?”封捷的声音猛地将她的思绪拉回,她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站了好多人,大哥,三哥,还有许久未见的五妹。
封静恬上前了两步,一对清澈的大眼睛里眼泪汪汪,“四姐,你现下可好些了?都怪我,好些日子不来陪你……”
“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封清瓴见她快要哭了,慌忙这样安慰着,可她的眼神却是不自主的瞥向一直沉默着的封弈。
兄妹几人中,唯一知晓她被打之事的就只有封弈了。没记错的话,她只叮嘱了莫要告诉母亲,未成想他竟谁都不曾提及。
果然是心思沉重之人。
“大哥还好意思埋怨我?”封清瓴果断将话题引向了封捷身上,“整日忙着讨好我那未过门的大嫂,现下怕是已经在算着如何让大嫂少与我接触了吧?”
这句话说的还确实没错,成功的让封捷尬住了。
半晌,他才说道:“我瞧你确实是没事了,都能如此挑你大哥的刺了,哪里还像个病人?”
完颜佳宁成功被两个孩子逗笑了,只是原本她的身体就未曾大好,这一笑便牵动了病气,不由的咳嗽了几声。
“大哥你还说我,娘亲的病都未曾好你竟任由她来这儿!”她说着便要下床亲自给封夫人倒水。
见女儿病怏怏的完颜佳宁本就心疼着,又怎会让她再劳累,“瓴儿莫要乱动,娘见你没事便也先回去了咳咳……”
她说着又忍不住咳了几声,辛水慌忙倒了杯水过来,封捷和封弈更是围着母亲劝着早些回去。
“娘,明日女儿便去看您,现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封清瓴这样哄着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封夫人应着便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回了佳人苑,方才还让人觉得拥挤的房间里,只剩了封清瓴和封静恬姐妹二人。
见五妹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封清瓴心里便也猜到了一二。
“恬恬,你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她疲惫的勾了勾唇角,“二姐离开那日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多话,父亲便也不会迁怒于你与安姨娘了。”
封静恬最终黑化的原因,最初也不过是因了封清瓴欠了她这句抱歉,最亲近的姐姐伤害了自己的母亲,任是谁也无法再与她亲近下去了吧。
况且,安氏暴毙的时候在她身体里验出的毒是封清瓴特制的散魂蛊,这也更让封静恬无法接受事实,最后走上了黑化的道路。
所以,前几日她已将散魂蛊放回了暗室,对于安氏她并不打算动手了。
这几日她也想通了,既然现在一切都无法按照原文走,那她也只能自由发挥了,只是不知晓远在京城的女主角过得怎么样了。
“四姐……”封静恬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看了着实心疼。
封清瓴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对不起,恬恬,以后姐姐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是真的打心里喜欢这个姑娘,看书的时候也是最心疼这个五丫头。如今既来了,她便更是希望她能将心底的那份单纯善良留住,将来嫁个好郎君幸福一世。
更何况,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