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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清瓴自然是要将骄纵的性子贯彻到底的,“您还知道我娘亲她病着?她这病拜谁所赐您最清楚不过了,您——”
“瓴儿,”封傲然语重心长,“手心手背都是肉。伊儿是我欠她娘也欠她的,你莫要再说了。”
这种问题就算再纠结下去,依封傲然的性子也是不会再有半分退步的,见好就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啊,您是欠她们母女的,并不欠我们。”封清瓴冷笑了一声,直接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她低着头行了一礼,“方才是瓴儿胡闹了,瓴儿这就告退。”
说完也不等封傲然回自己,她便转身径直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封傲然瞧着她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半晌他也只是轻叹一声朝着身后的下人吩咐了几句。
“你赶快去叫了郎中到瓴羽阁,另外,找个懂规矩的嬷嬷送到伊柳轩教规矩。”
“是,奴才这就去。”
封清瓴前脚刚回了屋里休息,后脚便来了郎中来为她查看脸上的伤,她这才清晰的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疼。
为了演这么一出她也真是拼了,只是未曾料到封静伊会下手这么狠。
她让辛水拿了面镜子过来,镜中那模样精致眉眼间又略带英气的女子左半张脸红肿得吓人,可哪怕是这样她的容貌也仍算得是出众。
郎中叮嘱了几句又留下了一盒缓解疼痛的药膏便走了。
封清瓴叫辛水收下药膏将郎中送了出去,她自己则是又躲进了暗室。
如今封静妍进了宫,边境将军镇会发生的事不可能在书中尽数写清,如此这个未知数还是让封清瓴有些忧心。时至今日已有很多事情出现了偏差,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准,她也只能尽力而为。
翻开原主那本日记,里面所记述的事情封清瓴早已烂熟于心,只是她依旧喜欢在心静不下来的时候去翻那本书,就好像沉浸在那些过去中眼前的烦恼便会消失不见。
“封清瓴……”她轻声呢喃着从袖兜里拿出了两支精致的瓷瓶。
一支装着她用于对付封静伊的蛊毒虫,另一支的是她苦苦提炼了数日的慢性毒,对付烟雨阁的那位再好不过了。
“倒是把她给忘了。”她细细摩挲着瓶身上的花纹,唇角轻轻扯动。只是哪怕轻微的扯动也会导致左脸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看来这封静伊真的是气急了。不过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没了母亲来投奔父亲还被人羞辱栽赃,若封清瓴不是这样的性子,说不定还会对她关照有加。
可惜了,她是封清瓴,一个骄纵又跋扈的反派嫡女。
晚些时候封弈来了瓴羽阁探望。
“她竟当真打了你,下手还这样重?”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封弈的脸色都变了,“亏我还以为她是个会做人的。”
他恨恨的这样说着,从辛水手中拿过了药膏亲手给妹妹涂上。
封清瓴摇了摇头,“三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郎中先生开的药很好用,况且我只消肿便好了,未曾伤到别处,现下也已恢复很多了。”
“恢复了不少竟还这般模样?”封弈心疼的瞧着她,心中却是恨不得立马去伊柳轩瞧一瞧这位私生女。
封清瓴笑了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面前的三哥虽然平时温文尔雅,却也是掌握着府中许多人的生死,甚至以后封静恬的黑化都是由他一手造成……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一阵唏嘘,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三哥,我听闻大哥已去过曹府提了亲,不知如何?”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封弈的眉头拧了拧,“曹将军对于大哥颇有微词,毕竟是……不过大哥主动去提了亲,曹将军也未曾多有为难。”
“这倒是了。”封清瓴微微颔首,低头呷了口蜜茶。
毕竟封捷是先上船后补票,曹靖多有不满也是对的,但又不愿女儿因此毁了名声,便也只能善待这未来女婿了。
“大哥倒是一直忧心着你。”
“忧心我?为何?”
封弈轻叹一声,将手中剥了皮的橘子递给妹妹,“他自小便最是宠你,如今要成亲了自是会对你顾及不上,许是怕你又要耍小性子吧。”
怕她耍性子?是怕她找理由去欺负曹嘉娴吧。果然还是封捷最了解这个四妹。
封清瓴心里暗笑,表面上却冷哼一声,“大哥那哪是忧心我,分明是怕我去欺负未来嫂子吧!”
她将这股酸劲儿把握得很是到位,以至于封弈听了不由得笑出了声。
“果不其然,”他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大哥的忧心是对的。”
那当然。她这么想着也没搭言,只是兀自低着头吃橘子。
只是不知是否需要刁难一下未来大嫂呢?
她还没想出个结果封弈已是又开了口。
“瓴儿,左右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父亲怕是已在为你觅夫君了。你从小便被我们惯坏了,也该学着改一改这骄纵的性子,若是将有一日我们皆不在你身边——”
“三哥,”封清瓴直接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你胡说什么呢?你们怎会不在我身边,瓴儿可是要永远陪在父母和哥哥们身边的。”
“再说了,我前面还有三哥你,你若不成亲,我一个妹妹怎好先嫁?”
封弈紧锁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些,“傻瓜,你总要嫁人的。我无功无名,左不过孤单一世,倒是能护你一辈子。”
第12章 第十二章()
翌日的将军镇迎来了第一场秋雨,伴着萧瑟的冷风让人心烦意乱。
文疏来的时候封清瓴正准备要去烟雨阁“看望”安姨娘。
她特意戴了面纱,昨日被封静伊掴的那一掌着实不轻,哪怕用了上等活血化瘀的药膏,脸上却也还是红红的不见缓解。
“四小姐是有事要出去?”文疏怀里抱了几本书,脸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见他不请自来封清瓴疑惑着却也只能小心应对,“无妨,先生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来给四小姐送书。”他说着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
封清瓴轻笑,但她以纱遮面脸庞未曾露出,也只是露出了一对笑弯了的眼睛。
“我未曾找先生借过书,这……”
“啊……”文疏的脸色带了些许尴尬,他又将书往前递了递,“原是我想送与四小姐的,走之前便送了来。”
辛水瞧了瞧主子的眼色便将他手里的书接了过来,“先生是要去哪儿?”
其实不用辛水问她也知道,文疏大概是收到了皇帝召回的消息,要赶回京城了。
“家中有些事,要回了。”他礼貌的笑了笑,一双深潭一般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儿,欲言又止。
见他那副样子,封清瓴的心里暗叫不好。这文先生原本是封静妍的情郎,如今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算是怎么一回事?
况且他们接触并不多,他这莫名的感情又是从何而来?
“先生若是无甚要事——”
“我有。”
“???”未曾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封清瓴不免惊讶。
“先、先生还有何事?”
文疏意识到了自己方才失礼的地方,尴尬的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从前文某不识抬举,对四小姐多有得罪,还望您能谅解。”
半晌,他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封清瓴瞧着他,心想他许是因了封静妍嫁入皇宫之事愁得乱了脑子,她便想着“开导开导”他。
“先生说笑了,”她掩口笑了笑,“先生从前与二姐出双入对让人好不羡慕,如今二姐虽进了皇宫心中却还是惦念先生的,先生又何必来拿我取笑?”
文疏的眉头一拧,“我与……二小姐?”他那副样子就像自己从未与封静妍有过那么一段。
封清瓴望着也是不明所以,他这样的反应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先生您不是还送了二姐一块玉作为——”
“咔嗒!”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得身后这么一声,像是有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定……情……信……物?封清瓴已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
“小、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辛水慌忙弯下腰去捡地上那块玉佩,一旁的文疏和封清瓴皆是一怔。
一块白如截肪的羊脂白玉隐隐泛着光亮,系在尾端的坠青丝络子亦是精致无比。
这不是文疏应当送给封静妍的定情信物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封清瓴一时怔住了,定情信物也能随便换人送了吗,亦或是这个男人的定情信物已然换成了其他物件?
“先生拿书时可是不慎将玉佩落下夹在了书里?”辛水不明所以,还将那块颜色上成的羊脂玉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递给了文疏。
雨已停了,天边飘上了几朵红霞。
不知是否是受了红霞的映照,文先生的脸隐约泛了红色,“这……是我要送与四小姐的。”
他说着将玉佩接过来,递到了封清瓴的面前,“此玉佩乃是文某最为珍贵之物。对于将军文某感激不尽,便想将这块其作为抵押,来日必当回此报恩。”
你想抵押倒是直接去给封傲然啊,来送她是个什么道理?
封清瓴尴尬地笑了笑,“先生自当送与父亲才是,我——”
“将军近日繁忙,文某不好叨扰,还请四小姐代劳。”
这已经是文疏第二次打断她说话了。入戏已深的封清瓴难免气结,这文疏好歹也是个学识渊博之人竟如此不懂礼貌!
再说这玉佩她若是接了,到时候拿给封傲然也自然会让他知晓了文疏的心意。
它原就是封傲然送给文疏抵盘缠的,只是文疏还未来得急用便被皇帝慧眼识珠召进了宫。而封傲然这位恩公送的玉佩自然也是成了他最为珍贵的东西。
这样一来,她便更不能收了。
“文疏,你在这封府也住了许多年了,我封清瓴是什么样的人你应当也是知晓得。你怎能料定我会帮你?报不报恩是你的事,我不掺合。”
封清瓴刻意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瞧着他,“辛水,送客罢。”
“四小姐,我……”文疏的身子颤了颤,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她无情打断。
“送客!”封清瓴低吼了这么一声便转身回了屋里。
文疏这样一闹腾倒是将她去折磨安氏的心情都耗没了,本应趁着这阴雨天气给安氏好好上一课的。
怎么半路就杀出来了个文先生!
“小姐。”辛水抱着那几本书走了进来,她那副样子一看便是有事。
封清瓴不由得更是烦躁了,“怎么,他不走?”
“没有没有,人走是走了,可这……”辛水委屈巴巴的将玉佩拿了出来。
“先生硬是将玉佩塞给我,这样贵重的东西奴婢也不能不接着,到时候若摔坏了……”
“好了好了,给我吧!”她没好气的从辛水手里拿过了玉佩和那几本书。
玉佩温润滑腻的质感意外的将她的怒火消去了大半。封清瓴望着手里那块洁白无瑕的玉,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她在按着原文走,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些岔子?难不成是封静妍那边……
她怕不是当真爱上皇帝了?
文中有道,那庆元帝丰神俊朗是个身材模样俱佳的年轻男子,且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