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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
熊小时没精打采地抱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大兜帽,胳膊肘也晃在他眼前。
何阅看了好几眼她被摔烂了的手肘,扭头对着伤口吹了吹,吹了两下,觉得自己这个举动莫名很傻,赶紧偷看她。见她没发现,于是闲聊一样地随意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啊?”
“宋雪梅的母亲找来了,见到我就冲过来,我没防备,摔了一跤。”
她在等他的时间里,已经憋着一口气查过了,“之前她曾经接受过几个采访,报道都提到她以前一直住在村子里,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是因为宋雪梅出了事,才刚被接到了熊猫市。她怎么可能直接就来找我、还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知道实际是我在办这个案子的人根本没几个。”
她说着,心口就烧起一团火。
“这事背后肯定有人。他们不想让我继续查林京的案子,就用这种方法对付我!”
她咬着牙,“他们想看我哭,想看我狼狈,想看我放弃,我偏不!”
为了忍住眼泪,她使劲地不停说话,分散精力:“还有,我的东西又被动过了。我开了监控,走之前还往抽屉里往里放了不少没用的资料,如果有人再来动什么东西,我就可以拿到证据了”
方政答应了’生命科技’的事情没办好,为了条件,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做什么。可为了她的安全,不管是’生命科技’在非法出售实验名额的录像,还是那段证明方政被收买的录音,都不能现在就鲁莽拿出来,也因此,她没办法彻底把方政从这个案子里排除出去。但如果能拍到他偷偷动她的抽屉、甚至偷东西的画面,那她就可是名正言顺地责问他、把事情闹大了!
何阅安静地听着她不停不停翻来覆去地说着话,扭头看了眼路边的橱窗。
橱窗里,她使劲撇着嘴角、攥着拳头,明明就很想哭了,却强忍着用拼命说话来压住。
何阅:“你的伤口疼不疼啊?”
“疼。”
熊小时憋泪的节奏突然被他打断,鼻子一酸,紧咬的牙关一松,鼓成河豚的脸迅速瘪下去,积了好久的眼泪啪嗒就掉了。
她边掉眼泪,边认真地解释:“我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才哭的。”
何阅:“嗯,是因为伤口疼嘛。”
“对,就是伤口疼!”
“特别疼!”
“太疼了!”
“我得回去好好消毒才行!”
她哽咽了一下:“你家里有没有消毒的药水?我家里的好像过期了。”
说完,她突然悲从中来:“我家里连消毒水都过期了”顿时,哭得更伤心了。
第 67 章()
77
何阅背着她走到大马路边;挥手打了辆出租;两个人并排坐进后座准备回家。
车子一驶离这条街;原本警惕到眼睛四处扫射的何阅肩头一松;抬手就把他那个黑色大外套脱了。
这会儿;熊小时已经不哭了。她刚才哭了一阵以后舒服多了;就是现在有点累。
她呆呆地盯了那个外套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抱过来披到了背上,学着何阅把兜帽也罩到了棒球帽的外面,把她乱到无法拯救的头发全部都藏了起来。然后;她又学着何阅,身体前倾低着头弯着腰
感觉自己也是一个cool女孩!
cool了没多久,她从帽子的边缘偷偷地朝何阅看。
从这个神奇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一小片侧脸;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瘦削的颌骨
她抿了抿嘴角;眨眨眼睛;扭回头看向前方;然后
身体
歪
歪
歪
就在她的胳膊快要靠到碰到何阅的时候;何阅转过头;看着她,发出了一声饱含着“一会儿没看着你就犯错能不能别让人这么操心”意义的叹息,伸手把她掰正:“小心胳膊。”
熊小时:“哦。”
算了。
两边肩膀保持水平得一直坐到下车;熊小时不用何阅扶;坚强地一瘸一拐回了家。
没过多久,何阅提着药箱按了她家的门铃。
伴随着门铃响起的声音,辛巴也响亮的“嗷“了一声。
熊小时打开门缝探出脑袋,何阅把一盒冰淇淋直接贴到了她的脑门上:“嘀。”
???
又不是刷卡开门。
熊小时摸了摸额头,接过冰淇淋,边往里走边打开盖子舀了一口。
巧克力口味的!
o*////////*q
她身后,看到门打开,辛巴腿一抬就想往熊小时身上扑,被何阅搂住脖子死命地拖了回去。
“今天不准往她身上扑!”
”老实一边呆着去!”
“加餐!加餐行不行?!”
一人一狗在门口嘀咕了好久,何阅才提着药箱和辛巴一起进了门。
而熊小时已经换好了宽松的短袖上衣和大短裤,坐在床上边吃冰淇凌边翘着腿仔细观察伤口。
说实话,摔的真是惨
巧克力酱真好吃
她果然还是成熟了,要是小时候她自己摔成这样,她能看着伤口抹一天眼泪
!!!冰淇淋里面还有巧克力豆!
o*////////*q!
很快,把辛巴按在床角,何阅去洗了个手,拖过熊小时书桌前的椅子坐到床边,把她的腿搬到他的腿上,用棉球蘸着药水给她消毒伤口。
熊小时规规矩矩地坐着,安静看着何阅,脸颊一点一点就热了起来,心口那种呼啦呼啦疯狂生长的喜欢又拼命地冒了出来。她赶紧让眼睛到处乱瞟,不想盯着何阅看。可不看何阅的话,她又根本就不知道该看哪儿。
不行不行!
熊小时赶紧扯过包,拿出她做的笔记看。
案子还没办好,林京还在看守所里翘首以盼,怎么能光想着自己的喜欢!
至少
办完这个案子
吧?
她偷偷从本子上抬起眼睛,伸出手,把何阅额前的头发拨了一下。
何阅抬起头:“???”
熊小时点点头。
可以了,满足了。
专心看案子!
何阅奇怪地又瞥了她两眼,突然心一沉。
难道我的头发上有脏东西?
他的呼吸一滞。
什么脏东西?
不可能,我过来前刚照的镜子
是不是辛巴的毛?!
肯定是辛巴的毛!
老子他妈就不该养狗!每天除了吃就是掉毛到底有个什么用!
他面无表情地把棉球“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上:“我去洗个手。”
3分钟后,确认没有毛和脏东西,何阅擦着手上的水走回来,继续蘸了药水点上她的伤口。
他上药和包扎的动作都非常娴熟,但药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她的腿还是疼得一抽一抽。
可即使她的腿都在抖,她还是边啃着勺子里的冰淇淋,边捧着笔记,眉头紧皱不知道在看什么。
“辞职算了。”
他心底突然冒出一种情绪,冷不丁就说了出来。
他垂着眼睛,语气里是他特有的刻薄,不屑得要命:“办公室里领头的是个斤斤计较的抠门老头,跟的律师脑袋也不灵光,为个案子跑断腿,赚的钱还不够买件衣服,继续干下去能有什么前途?”
熊小时停下翻本子的手,埋头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但是现在不行。”
“绝对不行。”
她肯定地重复。
“我现在辞职,一定会被当成是因为不想继续打林京的案子。”
“我能列出一万种我不做刑辩律师的理由,但里面绝对不包括因为一个案子打不下去所以辞职!”
“那如果就是查不下去呢?”
何阅拿着镊子,从袋子里又夹出一个新棉球。
“如果这个案子的阻力最终还是大到你没办法按你的想法查明真相,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
熊小时还真的思考了一阵:“假设,我真的认为事情到了你所说的山穷水尽的地步,真的做出了我一步都不能向前挪动的判断,那一定是我拼劲全力以后的结果,所以我问心无愧,下一个案子继续努力就好了。”
何阅手里的镊子一松,棉球迅速在药水瓶里溺药身亡。
但他本人却十分镇定,夹出沉甸甸还滴着水的棉球直接丢向垃圾桶,然后眉头都没抬:“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回答’我要坚持突破阻力、誓死把案子查到水落石出!’吗?”
熊小时弯腰把何阅丢向垃圾桶却掉在垃圾桶外面的湿漉漉棉球捡起来,重新放进垃圾桶里:“如果坚持、誓死以后能够把案子查到水落石出的话,就说明我还没有拼尽全力,那我根本就不会放弃。”
“总之,因为一个案子遇到困难而放弃做刑辩律师,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做。这不是放弃,是逃避,就是那种夹着尾巴灰溜溜非常丢人”
她边说边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弯起来放到本子上,啪嗒啪嗒后退着生动形象模拟灰溜溜小人
“啪!”
何阅一巴掌把她的小人拍扁。
接着,他握着药水瓶,仰首挺胸,眼神充满冷漠甚至蔑视地站起来:“无聊。“
说完把药水瓶一放,扭头就走。
无聊?????
不是你挑起的话头吗?!!!!
熊小时朝他喊:“辛巴还在这呢!”
“归你了!!!”
砰!
门关了。
熊小时低头看了看并没有因为被主人抛弃而伤心反而舒服打了个呼噜的辛巴。
不管他。
熊小时已经被她自己刚才的一段回答激起了斗志。她拿起药水瓶自力更生地涂了药,然后对着伤口吹了吹,就坐回书桌前打开电脑,再次打开那几条微信的音频开始听。
别以为这点挫折就能把我吓跑。
我就不信我拿不下这个案子!!!
然而第二天,直到上午10点半,昨天斗志昂扬到拿起剑就要冲进千军万马斩杀敌首的熊小时,并没有出门。
何阅穿好衣服,预演了好几遍”你出门啊正好我也出去顺道送你上班吧“的巧遇然后蹲在监控器前盯了一上午却还是没等到熊小时离开,他终于忍不住,拎着辛巴的早饭去对面按了门铃。
“我昨天晚上一晚没睡,想到了一个新的战略。”
看到何阅,熊小时迅速收起毛毛发给她的昨天打你的那个女人又在门口了!千万别来!的信息以及照片。
“我不去上班,不是因为我害怕。”
她严肃地跟何阅分析,“我仔细想了想,我昨天的推断没有任何问题,宋雪梅母亲的出现绝对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阻扰我的工作。既然这样,我没有必要非跟他们硬碰硬,他们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不继续工作吗?那我就装作他们成功了。这样他们就会放松警惕,不再盯着我、给我捣乱,那我就能继续我的调查了。”
何阅抱起手臂:”你一晚上没睡,就在想这件事?”
“还做了别的。”
熊小时把辛巴喊到身边。
“来,辛巴,站好。”
辛巴站好。
熊小时手指比成小、手、枪,对准辛巴的鼻子,手腕一抬:“bang!”
辛巴应声倒下。
“看!是不是超厉害!!!”
第 68 章()
78
何阅面无表情地蹲下;把手里辛巴的食盆放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