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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不解的、抱怨的,似乎每个人对她的到来都有着不同的心情。
而办公室里的研究所副所长地中海,一听到熊小时是林京的律师,则是眉头一下子的皱了起来,明明熊小时还没说什么,好像就已经做了让他极度焦头烂额的事,厌恶感丝毫都不掩饰。
尤其是听到了熊小时的来意后,更是十分不客气地要赶客:“我们的监控,那都是内部信息,不方便给你看。如果你要看,就拿着刑侦局开的证明来,到时候我们肯定立马就把监控调出来。”
看熊小时还想说,他的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你们都把研究所搞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还好意思再来?我们好端端的研究所,我们优秀的研究人员,全都被恶意抹黑!如果不是还有一个赞助商在这种时候愿意资助我们,这个研究所很可能就要就此关门,无数的研究也就要被迫暂停,而那些研究如果继续下去,会给这个社会创造多大的价值,你知道吗?!你们律师到底还想再对研究所做什么?!”
一顿怒火发泄完,地中海向带熊小时进来的前台用力挥了挥手,示意她送客,然后满脸愤怒地走向办公室的另一个门。
熊小时边被前台小姐带着向外走,边回头看了一眼。
地中海正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态度已经完全变了,客气到不得了地在笑:”让您久等了。”
“客气了。”
里面看不见的人回答了一声,接着门就关上,声音被隔绝,熊小时也被带出了房间,
???
什么玩意?!!!
熊小时莫名其妙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然后被扫地出门,后知后觉才想到她肯定是被孟建国坑了。
也不知道孟建国在当林京律师的时候都做了什么,造成了或者被认为造成了研究所现在动荡的局面,以至于现在研究所的这个副所长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了同为林京律师的熊小时的头上。
她和他又不是一伙的!!!
熊小时走出研究所,到对面的小摊买了瓶水,拧开瓶子猛喝。
当她爱跟他说话呢,声音是劣质糖精水泡出来特浓玫瑰味,味道顶得她头都疼。
熏死了。
倒是房间里说“客气了”的那个声音味道还挺好的,冰冰凉凉的,像薄荷。
“你还好吗?”
突然,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到跟前,关切地看着她:“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的声音很温柔,声音酸酸甜甜的梅子味也让熊小时有了精神。
”我没事。”
熊小时看了看她胸前挂着研究所的工作证:“你是雪梅研究所的工作人员?”
“对,我是林京的同事,也是他的朋友。我听说他的律师来了所里,就想见一见。”
她的眉毛勾画得很细,淡淡的,整个人都有种水墨画般的素雅。
“请问你是林京的律师?我是说,我之前见过的林京的律师,是位男性。”
“我是林京二审新聘请的律师,刚刚接手这个案子。”
熊小时把水瓶装起来,看了看周围,正好不远处有家咖啡店。
她笑着提议:“我们去那边,边喝边聊吧。”
今晚回家一定要找到存折!
第 51 章()
59
落座后;熊小时捧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好苦tat
忍忍吧;毕竟只有这份咖啡最便宜!
看对面的女研究员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如何开口;熊小时开玩笑地笑着先出了声:“我刚去见过了你们的副所长;他对我的印象似乎不怎么好。”
听到副所长;女研究员的眉毛轻微地蹙了起来;看来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熊小时心里一动,接下来的话,就说的更流畅了:“我话都没说完呢;就被他给轰出来了,还提到说,因为我;研究所遭到了抹黑;甚至有了关门的危险?”她说着说着,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我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她抛出了问题;对方自然就接了起来。
“他说的是是林京之前的那位律师。”
女研究员告诉她:“本来宋所长的做法最初并没有引起媒体的注意;是那位律师托了不少关系;把这件事炒热的。他甚至还悄悄找过不少我们所里的同事;请他们匿名接受采访;说一些宋所长利用职权做过的事情。副所长曾经在会议上大骂过好几回,所以我们所里的人都知道。”
炒热这件事,站在律师角度;不能说孟建国做的有什么问题。
拿到舆论支持;尤其是这个案子这种程度的一片倒舆论支持,是非常有利于当事人的。
说实话,能仅凭一人之力就把舆论导向做到这么成功的,在律师里真的没有几个人,相当相当地厉害。
但他既然能力都强到这个地步了,到底为什么要让林京认罪呢?
找证据证明他的无罪,难道不比舆论造势为他减刑更容易吗?
也许还真不。
反正对雪梅研究所来说,他的做法确实是非常讨厌了。
难怪她在那里那么惹人讨厌。
熊背锅:说不出话。
好在聊天的感觉总算有了。
女研究员放松了不少,摘下胸口的牌子,放进口袋:“也许是我莽撞了,但我实在太困惑了。一想到只有你能见到林京,我就忍不住想来见见你。”
“三个多月了,我始终想不明白,林京到底为什么会杀宋所长。”
她看着熊小时:“说句听起来也许会让你觉得我们很不争气的话,我们早就习惯了宋所长的做法。现在学术界,作为老师直接侵占学生研究成果的都不在少数,宋所长至少愿意尽心尽力地帮我们推荐,支持我们研究,一个增加的署名而已,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不甘心,但,就是这样啊,不然呢?还能怎么样呢?”
她无奈地苦笑,轻声说着。
“而林京对这件事的态度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要更能接受现状。对他来说,只要能有安心稳定的环境让他研究,利益名声这些身外之物,他向来不放在心上。我和他大学就是同学,认识快十年了,自以为很清楚他的为人,我实在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矛盾,能让他不惜杀人。何况,实验对他来说重于一切,他怎么会愿意在这种紧要关头、做这种会导致实验中断的事情?”
这些评价,和熊小时感受到的相差无几。
“所以,你认为林京不是凶手?”
她的手指不自觉蹭着杯壁:”但他亲口认罪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是不是被威胁了?跟实验相关?”
女研究员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但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我不知道我只是胡乱猜。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想来问问你。你能见到他,应该更清楚这些。”
熊小时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那徐修文呢?你觉得徐修文是什么样的人?”
“徐修文他”女研究员欲言又止。
停顿了一下,她才继续,但说得比提到林京时谨慎了不少。
“徐修文也很有能力,但不是在研究方面。事实上,他们研究的项目在最开始的很长时间里都没有进展,因此所里对这项研究提供的资助不断缩减,很快就难以维持研究的继续。林京不懂这些,他甚至都没有发现研究经费已经严重不足。徐修文为了让林京能够安心研究,就四处奔走寻找赞助,最后也是很不容易,拉到了‘生命科技’那么大的一个投资公司。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很吃惊。”
“在你看来,林京和徐修文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是非常好的朋友,毋庸置疑。”
是吗
熊小时可完全不这么觉得。
昨晚她重新整理了新到手的刑侦总局的资料,对案子又有了更清晰的概念。
林京犯罪的证据,首先是徐修文的招供,接着是现场完整的血指印和徐修文手机微信里的语音。
而徐修文犯罪的证据,却是他被指甲划伤的手臂和宋雪梅浸满鲜血的指甲里残留的他的皮屑。
什么是犯罪的铁证?
要熊小时说,徐修文的这个,才是板上钉钉的铁证。
在她的看法里,如果林京真的清白,那这八成就是徐修文杀了宋雪梅以后怕自己担全责判得重,干脆偷了指纹模型,拖林京一起下水。
或者他就是想彻底把罪名推到林京身上,但发现他手臂的这个证据瞒不掉,于是干脆先去自首再把林京冤进去?
但这个推断还存着很多的问题,比如她无法解释林京微信的语音,也无法解释孟建国作为辩护律师却让林京认罪的行为。
想要真正让林京无罪释放,她要走的路还很远。
“还有,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告诉林京。”
女研究员认真地说:“‘生命科技’打算派他们的研究人员接手,继续林京他们的研究。现在他们的人正在和副所长谈。如果最后谈判成功,林京这四年来的努力就会被直接拿走。这件事,他应该知道。”
宋雪梅还只是要一个署名,‘生命科技’直接就拿走了
熊小时问:“你们研究所会同意吗?”
把马上就可以收获巨大利益的研究成果拱手让人?
“恐怕会。”女研究员低了下头,“这个项目从头就是林京在做,我们其他研究组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接手,把这个项目留在研究所里,已经很难创造出价值。而且,我们研究所现在处境很差,很多的赞助商都纷纷撤资,只剩下‘生命科技’一家还愿意继续,就算不舍得,为了维持研究所的运转,也只能给。除非林京尽快回来,继续研究,不然,即使管理层现在还没有同意,也不过是对售出的价钱不满意而已。”
熊小时叹了口气:“下次见到林京,我会看情况、看要不要告诉他。”
这段谈话最终压抑地结束了,熊小时好像知道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知道,脑子里跟浆糊似的。
她在女研究员走后,趴在桌子上,重新对着本子思考整理她的收获。
研究到最后,她猛地拍下笔爬了起来,坐车回家。
一进到家,她就冲到客厅的书柜前,把那个信封从书里拿了出来。
周一的中午,顶着巨大的太阳,熊小时照着名片上的地址,问了一路,好容易拐进了一条街。
她觉得自己住的那块在熊猫市就已经算很旧的了,但地址上的这片街,比她家的那条街还要旧得多,最重要的是,这儿还很荒凉,建筑物上的墙皮都快掉光了,门牌完全看不清。
她费了不知道多少劲儿,才勉强从斑驳的铁锈门上找到了正确的门牌数字。
那是通往地下的一扇紧闭着的铁门,旁边倒是有一个很小的狭长窗口。
熊小时试着敲了敲门,过了好久,旁边那个小窗被推开,里面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
他推着他的老花镜眯眼看了看熊小时:“你找谁?”
熊小时赶紧把那张名片举到小窗口:“请问moneyhigh调查公司在这儿吗?”
“啊?”
大爷侧了侧耳朵。
熊小时提高声音:“请问moneyhigh调查公司在这儿吗?!!”
“哎呦小点声”
大爷嫌弃地转过身,“都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