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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
鼓。
鼓。
没反应。
再鼓右脸颊。
鼓。
鼓。
鼓。
还是没反应。
熊小时决定不暗示了,她伸出手想把他的爪子掰掉,最好能咔地掰出响。
但就在她抬起手的瞬间,电脑屏幕上一张恐怖的脸猛地放大,何阅胳膊一抖,忽地环住熊小时的脖子,整个人都从后面贴了过来,下巴紧紧抵着她的头顶,她都能感觉到他喉结紧张的滚动。
害怕就不要看啊!!!
熊小时马上扒拉他的胳膊,但他怎么样都不放手,而且越抱越紧。
熊小时只能更加用力地掰他的胳膊
掰
掰不动。
一场电影看完,角逐失败的熊小时筋疲力尽。
而松开手后的何阅,则云淡风轻地表示:“这电影也没什么意思。”
熊小时:
放屁!
看完电影,再消磨消磨时间,眼看就晚上6点了,但方老师的电话还没有来。
看来是得管乐乐晚饭了。
在何阅家里,熊小时也不好意思说做饭,于是捏着钱包跑到楼下大叔的小酒馆买晚饭。
今天是周五,晚上的客人比平时日要多很多。
小小的店里坐满了人,都已经喝了起来,全都是熊小时的熟面孔,看到她掀开帘子进来,纷纷举着酒杯跟她打招呼。正好大叔忙不过来,她就很习惯地钻进内厨里帮他送餐了。
等大叔把最后一道饭盛出来,终于轮到熊小时点餐了。
她想了想:“三碗叉烧面吧。”
“我不吃面,我要吃米饭。”
何阅掀开一点内厨帘子,也不知道进来了多久。
熊小时吓死了:“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乐乐呢?!”
“他又不是两岁,一个人在家待会儿怎么了?亲生的都没你这么紧张。”
就是因为不是亲生的才紧张啊!
熊小时:“他要是在家里捣乱呢?”
“有辛巴在啊。”
这他倒是不担心,他家里的监控还开着,一有不对劲,手机就会上传警报。
不等熊小时再说话,何阅看到油锅里油开始四溅,伸手把她拎到门口:“你怎么跟谁都熟?”
这么活泼勤快的不停帮着端盘子,怎么下午就不知道给他也煮一碗牛奶?
熊小时:“都是邻居啊。”
何阅不动声色朝座位上的一个男人示意问:“那个也是邻居?”
“于叔叔?那倒不是,但他经常过来,还有酒存在这儿,是老客了。”
熊小时说完,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不住在这儿?”
何阅把她又往外拉了拉:“看见他兜里那块发着金光的手表了吗?那是patekphilippe的2499,就是普通的黄金表壳,全世界上也一共就337个。”
看熊小时没什么概念,他直接告诉她:“一个表,6位数。”
他能这么肯定地说出这几句话,是因为他亲眼看那个男人在手腕上戴过,不然鬼才能光从一个口袋看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表。但偏偏小短腿就特别相信,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怀疑一下”这种念头。
看吧,她已经开始皱着眉地分析:“为什么一个有上百万手表的人,会到这里来喝酒?”
真好骗。
“有钱人的想法,你不懂。”
何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突然发现自己摸她的脑袋已经摸得很顺手了。
于是干脆又摸了两把。
“赶紧把吃的拿着走了。饿死了。”
而熊小时则已经准备好回家就在她小本子后面记下来一句新的笔记:对奢侈品很熟,或者,认识于叔叔。
吃完晚饭,终于,熊小时接到了方老师“我到你家楼下”的电话。
她帮乐乐收拾好书包、整理好衣服,欢天喜地地领着闷闷不乐的乐乐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了楼道口方老师的小奥拓。
然而方老师根本就没有下车的意思。
他坐在驾驶位上,火都没熄,急匆匆地从车窗里直接递出一包乐乐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我妻子出差了,我现在急着要赶去外地,乐乐就先放在你这里,我尽量明天赶回来。”说完朝乐乐嘱咐了一句“好好听姐姐的话”,紧接着就一放手刹就开了出去,看起来真的急得不行。
但是
案子呢?
案子呢?!
熊小时不可置信地追了两步,见追不上车,立马拿手机给方老师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edoff,pleasedialagainlater”
熊小时抱着那包衣服,茫然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看向了同样茫然的乐乐。
下午赖在何阅家里就算了,总不能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赖在那里吧?
但让她带一个小男孩睡觉
”喂。“
何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斜眼瞥她:“走吧,今晚留你们一晚。”
熊小时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明早给你煮牛奶!”
表示完立马拉起乐乐往楼上跑,生怕何阅后悔。
何阅:
所以她当时说什么“教你步骤”,完全就是在装傻????
没等他把她逮着,他手里的手机就响了。
临时工:你开了一个追踪器?要追踪什么?
何阅向前看了看,熊小时已经蹦哒哒地进了楼栋。
他低下头。
何阅:一辆黑色奥拓。
第 45 章()
53
既然确定要留乐乐过夜;何阅对乐乐邋里邋遢脏不拉几的忍耐瞬间到了极限;把那袋衣服丢给他;然后两根指头拎着他的后衣领就把他拎进了卫生间。
辛巴在后面;也呼哧呼哧了跟了进去。
熊小时看到;也想往里钻;但脚还没踏到卫生间的瓷砖上;就被何阅一只手按着额头推了出去。
“他洗澡你进来干什么?”
他用一种“看不出来你的嗜好这么奇特”的鄙夷眼神打量她一番,把门一关。
顿了顿,咔;上锁了。
熊小时:我只是担心你会把他直接按进水里。
很快,里面传出了何阅抱着手臂靠着门、口头指挥乐乐的声音:
“脚!脚底!”
“使劲打肥皂!”
“刷牙要两分钟两分钟!”
“不行回去你给我再洗一遍水都是浑的!”
期间还混杂着辛巴被水溅到后“嗷!”的叫声,鸡飞狗跳。
熊小时不放心地守在门口;想着万一里面打起来还能冲进去救个急。
但听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赶紧溜回对面家里快速地洗了个澡;换了条家居裙;然后抱着褥子枕头和薄被子回来。
何阅的卧室自然是没人敢肖想;反正空调开着;整个房子都凉快得不得了;在客厅打地铺就可以了。
啊。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也不知道等她回到没有空调的家吹着风扇以后还能不能睡着。
熊小时边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边利索地把褥子铺到地毯上。
褥子又香又软;是她爸回老家前挑了最好的棉花专门去订做的。但枕头是从柜子里现翻出来的;好长时间没用过了,有点潮。
早知道晚上要用,白天就拿出去晒一晒了。
何阅一出来,就看到熊小时穿着刚换的背心裙、头发湿漉漉乱糟糟地抱着枕头跪在自己正前方,下午看的恐怖电影里的场景顿时浮现了出来。
尤其当熊小时从她的头发里抬起头
何阅皱眉:“你是想把我吓死霸占然后我的空调吗?”
熊小时抬手就把枕头丢出去。
但就在枕头脱手抛出的那个瞬间,她电光火石猛地想到这是晚上要枕的枕头,于是又迅猛地伸出把就要腾空枕头捞住,最后因为惯性而抱着它向前扑去。
何阅:鼓掌。
“啪啪啪。”
乐乐今天也是累坏了,小孩子到底精力有限,洗完澡没一会儿,就开始困得揉起了眼睛。
何阅看她开始哄乐乐进被子,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很快,整间房子都安静了下来。
熊小时关了灯,无聊地坐在乐乐身边守着,一听到乐乐打的小呼噜声,就赶紧蹑手蹑脚地抱着被子走到角落,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当照明,低头开始读卷宗。
终于有能让她安静工作的时间了,下午才看了一小点就被何阅套上耳机绑票看电影,完全被他拖了后腿!
熊小时晃了晃脑袋,把何阅从脑子里晃出去,费劲地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捏着笔地去翻页。
刚看了没几页,一道光亮出现在了客厅里。
何阅穿着睡衣打开他卧室的门,看着可怜唧唧蜷在角落、已经想用鼻尖去翻页的熊小时:“进来。”
熊小时爬起来就往里冲!
“是要借我桌子用吗?”
她边问边赶紧走到桌子前,拉着椅子坐好,资料和笔全都整齐地摆到眼前,然后使劲地趴在桌子上再次扭头看向已经翘着脚靠到床头上的何阅:“我可以用吧?”
一副“就算你不让我用我也一定要用!这个桌子今晚就属于我!”的坚定脸。
何阅用一脸“什么玩意儿谁还要跟你抢桌子吗?”的诧异表情回应了熊小时,然后高冷地收回视线,拿起他的电脑打开一个网页。
熊小时:嗯。习以为常。
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慢慢地,何阅的视线开始从电脑上的地图转到了房间里某个小短腿的身上。
她盯着那本厚重的卷宗资料,专注得连他的存在都忘了,拿着各种颜色的记号笔标记着要点,然后打开电脑查着资料边看边写补充,一会儿就写满了一张便利贴。
困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歪头,困惑想明白了就开心地自己给自己点个头,实在想不明白,就会为难得两只手一起握住笔,抵着下巴皱眉头。
生动得就像一幅长画。
何阅都没意识到,电脑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地图上gps追踪器的红点都已经从市区进入了高速。他的眼睛就没从小短腿的脸上移开过。
突然。
你已经开始做亏本买卖了这行大字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没提过要到更亮更舒服的地方看书,是他让她进来的!
妈的!
又输了!
不甘心!
这份不甘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熊小时手机闹钟响起来的那一瞬间。
何阅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熊小时,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
他一个鲤鱼打挺精神焕发地从床下蹦下来,冷酷无情地取消了这次的闹钟,并且感到神!清!气!爽!
熊小时睡醒的时候,睁开眼,发现她睡在了陌生的床上。
摸了摸枕套。
嗯。果然高级。
在高级的枕套上蹭了两下,她坐起来,突然开始原因不明的头胀。
她按着太阳穴走到桌子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下午4点。
为什么?
闹钟呢?
下午4点?
16个小时?!!
难怪她的头会胀得慌,因为她睡得太多了!
熊小时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一天已经要过完了但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在睡觉”的事实,抬脚就想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