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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临时得知翻供的消息,所以在见到刘恬臻以后,她提出的问题都十分混乱,除了知道肇事司机是何巍朋以外,有用的信息几乎没获得多少。
像何阅这种把口供剖碎了一点点对比着分析的方式,对她来说实在太有用了!比如现在,她就知道,哦,我该去查为什么何巍朋半夜会在大学后山了。
合作果然是对的!
“自首中她接着又说,她以为那条路上不会有人,就开了快车,导致看到人时刹车不及,最终把人撞飞,车祸发生的时间是2点47分。而除了2点47分这个时间,其他的车祸细节都经过了核实,均没有问题。”
“至于2点47分这个时间”
他挑起眉毛拖着腔调,架势做的十足十。
熊小时顿时睁大眼睛竖起耳朵!
难道说你查出来
何阅:“我目前也核实不了。”
呸!
熊小时把挂在头发上的笔盖一把扯了下来。
“但是,我查出了另一件事。”
熊小时听到,又把差点丢向何阅的笔盖收了回去。
“按照刘恬臻翻供的说法,她自首时供述的2点47分并不是车祸发生的时间,而是她接到何巍朋电话后赶到大学后山的时间。何巍朋让她在自首时把车祸事件改成2点47分,目的就是当刑侦总局以2点47分作为车祸时间核查时,能够完美的与现实对应。”
熊小时思考着点头:“对,因为2点47分刘恬臻确实就站在案发现场,这就是事实,查不出纰漏。”
“所以,我查到了从石榴石小区门口到案发地点的蔷薇大学后山总共有12条路线可以走,需要的最短时间在40到50分钟之间。”
他想收起笔,却发现笔盖不在,只能走到熊小时跟前,开始边说边抠她握在手心里的笔盖,“因此,刘恬臻在凌晨2点接到了何巍朋的电话,在2点47分赶到蔷薇大学后山,这个事实在时间上也可以成立。只要”
”只要我们能找到事实证据!”
一直派不上用场只能听的熊小时终于有了能提供的信息,她借着激动,故意把笔盖握得更紧了:“我问过刘恬臻,她是从小区门口坐出租车赶到的大学后山,如果能找到她离开小区的监控或者载她的出租车司机,那她就有了翻供的可能。”
只差一点就拿到笔盖的何阅:“”
他重新扒开熊小时的手,拿出笔盖,盖到笔上。
“我去查过了,石榴石小区太旧了,不管是小区内还是周围都没有监控。如果要找,就只能找出租。”
他瞥她一眼:“这个,你做不到吧?”
熊小时:确实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何阅突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阳光的笑。
他面对面蹲在她面前,“现在,就是你能派上用处的时候了。”
熊小时:
她上次见到这个笑,是在他把她拉上刘凯明家楼梯的前一秒。
何阅:“去偷一张律所的证明,再弄张律师的名片,我们一起去见一见何巍朋吧。”
熊小时这辈子都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
她从小优秀上进、勤劳好学、诚实友善、正直慷慨,是一个标准的品德好、学习好、身体好的三好学生。
她从!来!都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
直到2017年5月16日。
那是个还有些冷的初夏。
凌晨,她被隔壁的一不法分子一路挟持,最终走到了全国知名的大悟律师事务所门口。
不法分子戴着口罩和帽子,止步在鸽子雕塑后面,通过她耳朵里戴的耳机和她胸前别针里的摄像头对她进行操控,她只能打卡走进了还灯火通明的律所,坐上电梯,按下b1按钮。
电梯打开,外面漆黑一片。
照着不法分子的指挥,她摸索着打开灯,把办公室弄得十分亮堂,装成是正常工作的样子,然后充满罪恶感地拉开了方政律师总是不记得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这个案子所有的授权文件,抓紧时机那走到复印机前,打开复印机开关。
接着。
她发现。
复印机
坏了。
“怎么办?”她压低声音,严肃地问不法分子。
不法分子:“赶紧修啊。”
“我不会!”
“你不是助理吗?怎么连复印机都不会修?”
“律所都有后勤部,为什么律师助理要会修复印机?!”
“那你就先把原件拿出来!!!”
“你休想!!!”
僵持片刻。
不法分子:“你在里面等着,我进去。”
???
熊小时还没想好他一个外来人员怎么能进来,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熊助理吗?我是前台的毛毛!”
毛毛的声音里充满了快要压抑不住的惊喜的尖叫,“你的男朋友说你今晚在办公室通宵,他来给你送夜宵。你出来接他一下,顺便登个记,就可以把他领进去了!”
熊小时:呆滞。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熊助理你刚来,可能还不清楚,这个亲属只要登记就可以进所的规矩,在律所刚成立的时候就有了。”
顿了顿,毛毛捂住话筒。
她发自内心地咬着嘴唇感慨:“熊助理,你的男朋友,真的好帅啊”
第 27 章()
29
熊小时放下电话;先把文件全部按原样放回方老师的抽屉;确定看不出被动过手脚的痕迹;然后一个高得向外蹿。
偷偷合作是偷偷合作;只是因为双方都能得到好处;所以相互利用而已;她可不想明着跟何阅扯上任何关系!
成天神神秘秘;满嘴没几句真话,随便打开个平时被满地乱踢的大纸箱都能从里面拿出微型监视器和窃听装置。
从头到脚,浑身都写满了“危险”两个大字!绝对不能太靠近!
赶到大厅的时候;前台毛毛正殷勤地对着何阅:“我在更衣室里还放了好几包感冒冲剂,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托人去拿。”
熊小时看了何阅一眼,黑色口罩还牢牢地戴着;看来连不摘口罩的理由都编过了;而且还编的十分可信。
果然不能靠近
看到她走过来,何阅的眼神一下子柔软下来;眼睛仿佛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
等她走到跟前;他伸出手;很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累不累?”
熊小时:
她抿抿嘴。
干嘛要这么甜。
在她的记忆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摸她的头了。
她以为自己应该会挺讨厌被摸头的;但好像;也没什么抵触感。
不过,比起他的动作,更引起她注意的是他的声音。
鼻音很重;就像是真的感冒了一样。如果不是上次在刘凯明家门口听过他那种懦弱结巴还带着外地口音的声音;熊小时甚至可能怀疑他是不是刚才在外面吹风吹出感冒了。
这到底是怎么演出来的?
东想西想,熊小时做好登记,带着何阅走到了b1的刑事办公室。
不等熊小时说话,何阅就直接走到了方政的桌子前,拿出文件翻了翻。
明明是来做小偷的,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悠闲?!!!
熊小时走过去就想催他,但她还没出声,他就头也不抬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整板巧克力递给她。
“宵夜。”
熊小时没想到他真能拿出东西。
她迟疑地伸出手去接,但手还没碰到巧克力,巧克力就被他又拿了回去。
他撕开包装纸,拉下口罩,掰了一大半先叼到自己嘴里,然后才把剩下的一小块递给熊小时。
“文件没什么问题,我去看看复印机。”
何阅完全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从口袋里拎出双手套,就边戴边往复印机跟前走。
熊小时顿时十分警惕,边啃巧克力边守门,生怕有人突然下来。
但不法分子的胆量就比她大多了,闲闲散散地嚼着巧克力,把一件完全见不得光的人干得光明正大。
巧克力吃完,文件也复印好了。
熊小时赶紧把原件送回到抽屉里,对照着她特意用手机拍下的图片,仔细地把它们摆回原来的位置。确定没有问题,才小心翼翼地推上抽屉,往外走。
走到门口,何阅伸手又递过一整板新的巧克力:“干得不错。”
熊小时很没骨气地接了下来。
刚才分到的那块太小,只啃了几下,刚吃到感觉好吃的时候就没了,就算本来不想吃,也一下子变得特别想吃了。
看她别扭地把巧克力抱进怀里,何阅有点意外,他突然觉得自己知道该怎么收买小短腿了。
根本就不用绞尽脑汁等价交换嘛。
他笑眯眯地拿出一颗奶糖。
“天亮了以后记得联系何巍朋,越早见到他越好。”
呸。
熊小时学着何阅曾经的样子,轻蔑地看了一眼那颗糖,抱着她的巧克力就走了。
何阅跟着她,边走边摸出手机打字。
何阅:你之前寄给我的巧克力在哪儿买的?
临时工:啥?
何阅:就是和那个什么符一起寄过来的。
临时工:你不是说“老子饿死都不会吃这种黏不拉几的东西”吗?
何阅:老子当然不吃!
何阅:老子买了有别的用处!
何阅:隔壁的小短腿好像特别喜欢这份巧克力,给她一小块,她就愿意帮我干活。
临时工:何阅,你清醒一点。
临时工:我现在要严肃的问一个问题。
临时工:你真的舍得把钱花在除了辛巴以外的生物上了吗?!!!!!
临时工:那我的工资是不是也可以适量的动一动了!!!
最后一条发送失败。
他被拉黑了。
而拉黑他的人也在心惊肉跳。
对啊,明明信息交换就可以,为什么会想到要给她买巧克力而且还觉得很开心呢?!!!
何阅盯着啪嗒啪嗒走在前面的小短腿,感觉自己受到了强烈的惊吓。
熊小时当然不知道何阅一整晚翻来覆去的内心戏。
巧克力吃完,第二天一早,她跟方老师以调查为由请了假,接着就以律所的名义,与何巍朋约好了时间。
正好他今天休班,他们可以直接过去。
抓紧时间是对的。
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保证刘恬臻的翻供成立,为了稳妥起见,目前刘恬臻翻供的打算还没有向外界透露。除了律师方面和何阅,连刑侦局都不知道。
因此何巍朋现在还认为刘恬臻愿意为自己顶罪,心里没有警惕,见面时就不会有什么防备,说不定能套出一些消息。
时间拖久了,被他发现了不对,就又是一场麻烦。
放下电话,对着镜子,熊小时费劲地开始打理她乱蓬蓬的卷毛,而门外,收到她短信的的何阅却已经开始敲门了。
他越催,她的头发越梳不开,发根发尾全都打成了结。
她一拍梳子,顶着一头快要爆炸的头发,跟只真的小熊怪一样猛地打开门:“催催催!催什么催!”
“牛奶。”
何阅完全没被她吓到,伸手拎着一盒奶贴到她脑门上。
“大叔让我拿给你的。”
等熊小时接过去,他低头看了一眼熊小时的头发:“辛巴的毛都比你的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