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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辛巴的何阅差点没绷住笑,咳嗽了两声,收好表情,才拖着辛巴出来,对着刘凯明一副懦弱相地点头哈腰,头都不敢抬。
但当刘凯明要把他钱包里所有现金全抽走的时候,他还是抬了下头:“我就这些钱了,你不能全拿走”
“少废话!滚!”
门被用力关上。
捏了捏被刘凯明丢到怀里的空钱包,何阅直起腰,活动了两下脖子,走到楼下。
下面,熊小时脸上的泪还没干,好几滴都挂在下巴上。
何阅的笑到底没绷住,用手背帮她把下巴上的泪抹了。
熊小时差点没忍住一口咬上去!
等走出这条街,哭了一通的熊小时已经累得不轻。
她两眼无神:“我本来皮肤就干,现在被风一吹,感觉脸都要裂开了。”
何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熊小时:
何阅:“我本来想的是我说话、你安静在一边站着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事都有汽车送,你太棒了,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你怎么知道辛巴的狗狼能买一辆摩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熊小时:
“所以呢?
两个人一起回到何阅家,刚进门,熊小时就伸出手:“你发现了什么?”
何阅鞋子一甩就趴进了沙发里。
“等着。”
他打开电脑,临时工的头像正在闪。
打开看了看,他告诉熊小时:
“钱在沙发底下的袋子里。数量看起来没有丢失数额那么多,应该是已经花掉不少了。但露在外面的几捆,编号和刘戈丢失的相同。”
“刘戈丢的戒指和项链也都在袋子里面,手表不在。”
“孙茂远穿过的那件黑色针织外套就堆在房间里的衣服堆上,有没有血迹看不出来,但如果拿去化验,能检测出死者血液的可能性很大。”
“没发现凶器。不过上面的那些证据也够了。”
熊小时:
“你刚才就进去了那么一小会儿,怎么发现了这么多东西?!”
何阅:“商、业、机、密。”
他对着电脑。
何阅:收工吧临时工1号。
临时工:1号?
接着他抬起头:“2号,过来。”
熊小时:“谁是2号?”
22
第二天。
熊小时因为前一天过度的惊心动魄而睡过头,踩着上班的时间打了卡。
冲进办公室前她满脑子都是“坏了坏了坏了又要被嘲笑了”,结果
风平浪静?
她疑惑地把目光投向办公室内。
田桃?
她放弃了她平时不离手的薯片、辣条等一系列高热量垃圾食物,正在啃青菜叶,每一口都咽得十分艰难。
乔桐?
认真地对着电脑打字,头也不抬。
梁宝宝?
也在认真对着电脑打字,头也不回。
???
什么情况?
今天的办公室里,安装了直播监控吗?
“小时!”
打破平静的反而是好久不见的蒋姐。
她把拖把放到一边,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就挽住她:“你没事吧?”
“什么事?”
“我们都听说了!听说你在调查案子的时候看出疑点,自己跑去见了嫌疑人的表哥,却在他家发现了被害人的首饰,报告了刑侦局!这次的案子能顺利解决,你可是大功臣啊!”
“对!小蒋说的对!”
推开门,老周气势如虹地朝她走来,重重地在她肩头拍了两下,赞许地哈哈大笑。
“正好你和小乔刚来,咱们办公室就忙着接了案子,也没顾上一起吃个饭,等过两天等案子彻底结了,一定要凑起来聚一聚!”
“梁宝宝,”他说着就扭头找人,“附近吃饭的地方你不是最熟了吗?挑个现在小姑娘爱吃的,要不就问问小时和小乔,看她们想吃什么。”
梁宝宝拼命挤都没挤出笑,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了。
乔桐倒是笑着向老周道了谢,但她的笑容也根本达不到眼底。
过了一会儿,等老周又出门,她把书重重地拍到桌子上,板着脸继续打字。田桃听到了动静,却连眼神都没有给她。
而熊小时,就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气氛里坐回了她的办公位。
她拿出电脑,顺便看了一眼乔桐。
脸色铁青。
不过也是,说是欢迎她们两个,但怎么听都更像是要给她庆功。
如果她是乔桐,那她肯定连笑都笑不出来。
:)
但安静了没一会儿,把那袋菜叶子啃完的田桃站了起来。
她走到熊小时的办公桌边,敲了敲她的桌面。
“出来。”
熊小时突然紧张。
一路没有说话,熊小时跟着她走到了律所一楼的开放式咖啡厅。
田桃挑了一个靠近窗边、撑着遮阳伞的圆桌,翘着腿坐下。
也不等熊小时问,她就开始懒懒散散地出声:“你报案以后,刑侦总局在刘凯明的家里搜出了被害人的现金和首饰等赃物,还发现了大量的毒品。一件沾有血迹的衣服经过化验,确定残留在上面的是死者血迹。凶器也随后在卫生间的下水管道中被取出。因为证据确凿,无法抵赖,今天早上,刘凯明直接交代了他的犯罪事实。”
她顿了顿,懒得再说,干脆直接反问熊小时:“动机条件这些你应该都清楚吧?”
“毒品和车店工作?”
“啊,差不多。”
田桃抬抬手,把这个话题处理完。
接着,她眼神往熊小时脸上扫了扫。
“老方收到消息,天刚亮就已经去处理其余的手续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把孙茂远接出来,去给他妈妈做手术了。”
熊小时笑容慢慢消失了。
半晌,她找回声音,又笑起来:“这是好事啊。”
“是吧。”
田桃的嘴角微微扬了下,说不上是不是在讥讽。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那我就回去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小板巧克力,放到熊小时面前,接着转身离开,只撂下一句:“这种巧克力太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老是喜欢吃。”
熊小时出神地拆开巧克力包装,咬了一口。
她从小就爱吃这种巧克力,明明从来都不甜。
23
这一天,直到晚上下班,方老师都没有回来。
熊小时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田桃跟她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越发心绪不宁。
周三。
周四。
周五。
直到孙茂远离开看守所的消息传来,熊小时都没有再看到方政。
周日的傍晚,熊小时坐在楼下大叔的小酒馆里吃晚饭。
她随手打开眼前的的小电视,声音调大。
“本市地产大亨郑威次子郑辉因贩毒,于昨日22时被刑侦总局抓捕。接下来,由本台记者”
突然,遥控器被旁边坐下的人拿走,电视的声音被很快调成了静音。
“郑辉把他爸给他的产业败得差不多,就想走点来钱快的歪路子堵上窟窿。”
何阅把辛巴推到里面,自己靠着熊小时坐好,接着就朝帘子里忙活的大叔喊:“大叔,一碗叉烧面,再来块鸡肝,煮熟了就行。”
大叔:“好勒!”
听到大叔回话,何阅收回视线,正好看到熊小时一脸的“是你干的?!”。
但她明明就想问得不行,憋到脸颊都鼓起来了,却始终没有张开嘴。
“算是我干的,但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
他看着小短腿:“说起来,你知道孙茂远为什么不肯说出5月1日晚上他在哪吗?”
熊小时摇头。
何阅:“因为钱。”
“孙茂远是由刘凯明引荐给郑辉的,但郑辉觉得他比刘凯明可靠,所以私下又跟他做了约定。5月1日给他的10万,只是4月的工资。照他们的约定,这个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在规定时间走规定道路的工作可以干到6月,也就是,孙茂远还能再拿20万。他还惦记着被放出去以后继续拿钱,好给他妈交手术后的药费,所以才硬拖着不愿说出来。“
这时,大叔端着盘刚炸好的炸鸡块放下,指着盘子:“给你们送的,先吃两口垫垫肚子。”
熊小时刚吸了吸炸鸡的香味,筷子还没碰到,旁边的辛巴就已经趴上了桌子,冷漠地用它的大头使劲顶着想把它弄下去的何阅。
熊小时后仰着看了看战况。
势均力敌。
终于战胜了某条蠢狗,何阅把身上的狗毛一根根摘下来,丢回辛巴的头上,然后才接着说:“本来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郑辉会对孙茂远避之不及,没想到郑辉却在前天又来联系了孙茂远。所以我就顺道跟孙茂远做了个交易,弄到了点能把郑辉送进去的证据。”
熊小时:“交易?”
“钱啊,钱!”
说到这里,何阅突然提高声音,愤愤不平,“手术费、药费、后续保养品加上各种保险金,比我干这单生意赚的还多!看什么看?那些钱当然不是我出!“
熊小时:
“不说我了。”
何阅扬着下巴瞥向她:“怎么样?看着检察院那帮人不得不把所有的起诉准备全部推翻、同意放人,是不是特别爽?
话音刚落,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鹌鹑的脑袋上好容易长出一撮毛,他刚兴致盎然地在上面插了朵花,那朵花就随着她的心情一起耷拉了。
熊小时低着头:“从周二开始,我就不知道案子的进展了。”
但她马上又把失望的表情收起来。
“可能是老师太忙了,顾不上我!”
方政这个人在人情世故上怎么看都很迟钝,实在很难把他往坏处想,应该只是疏忽了而已,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是吗?
何阅冷笑。
案子没有头绪的时候什么都让她干,跑跑流程就能领功的时候却不顾上她。
真是大忙人啊。
“不过,”熊小时晃了晃她因为太短而踩不到地面的两条腿,“我们办公室的人都在夸我。但这件事其实根本就不是我的功劳。”
她认真地看向他,“是靠你才发现了刘凯明家里的罪证。可你非要让我按你教我的话跟刑侦局说,他们就全都信了。”
“我?”
“我就扔了个扳手而已。”
“最关键的不是你发现了凶手吗?”
“草绿色、换衣服,”何阅说着把粘到辛巴毛的一块炸鸡夹给她,笑着慢慢夸了她一句,“真亏你能找到啊。”
熊小时:o*////////*q
不管办公室里的谁夸她,她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夸奖太少见,就被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她就觉得又充满了干劲和力量。
她碰了碰自己的脸。
不热啊。
不管怎么说,孙茂远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地。
熊小时吃得饱饱地回到家,拿出一个新的本子,从头开始整理这次案子的心得。
可越写,她就越觉得何阅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有用。
没忍住,她停下笔,拿出他给她的名片,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