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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那头骤然挂了电话,他的耳边传来一片忙音。
“靳少?”身边的人见他通了话之后一直未动,尤其是那表情更让人猜不透,不由请示。
靳名珩将抓着机身的手慢慢放下来,却置若罔闻。坐在山石上久久未动,直到旭日徐徐由东方升起,红光映染了整片绿色的山地,他才命那些人收了队。
古镇,民风本就落后,却也有独属于他们的纯朴。这些年除了靳名珩母子,几乎没有见过这么多外来过,虽明知没有恶意,却仍会不安。
靳名珩当天下了山后,便带了自己的人离开。谁也猜不透,他打通的那个电话里说了什么,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宋凝久的消息。
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镇子里的长街,通过后视镜,古镇的样貌也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他不知道,宋凝久是不是仍在那里。再打电话时,那头已经关机。
他在提示的留言声中,说:“小久儿,我在家里等你。”
静过,记得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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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比预期的要多了一点,亲爱滴们也等的辛苦,就先更新一章。剩下的还没有修改完成,大概会在凌晨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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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玉随心,二十一世纪名动天下的天才设计师,一招魂丧,穿越到太傅府上嚣张跋扈凶狠毒辣的二小姐宁无忧身上。
他,东方如意,最得宠爱的三皇子,右手掌天下兵权,左手握敌国财富,是她的未婚夫。
听闻,他御敌受伤身死不明,她三日不休终于赶至,却巧见他与美人恩爱缠绵共赴鸳盟。
他佳人在怀,说:“我本就不喜欢你!”
她一身狼狈,说:“我也不是非要喜欢你才行!”
“哎!真可怜!怎样?要跟爷走么?”树上,妖孽男子嘴角微扬漫不经心的问着。
她点头,越发的可怜兮兮。
057 大结局(下)()
宋凝久失踪了。
因为那天是靳名珩单独从古镇回来的,虽然带回了那么多的人。却独独没有宋凝久,所以被称之为单独。
不过这次与宋凝久被人绑架不同,靳名珩并没有像上次那般表现的犹为激烈,甚至失常。他仍然会淡淡的微笑,关注电视新闻,偶尔在书房处理公事,然后逗夏初玩,积极地陪她参加亲子活动。
这个期间的夏初开始学着蹒跚走路,自然也有记忆,偶尔会哭闹着要妈妈。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哭的撕心裂肺,都是靳名珩在安抚。
那模样看得王妈都心酸,不止是为夏初,更是为靳名珩吧。经过这么多事,这个男人看起来要比从前沉稳许多。若非亲眼见证过他们的感情浓烈。恐怕都会相信他的内心,正如此时他呈现的那样平静。
而她们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将哭闹着要妈妈的夏初抱开,因为见证过当初他是如何不顾生命地搜救宋凝久的,如何与宋凝久相爱,所以明白他的心痛。可是他们偏偏靳名珩耐心极好,安抚这样的夏初总要自己来。
仿佛离家出走的不是他的妻子,或者说他的妻子并不是离家出走更为恰当。他的样子仿佛太太只是出差,或者旅游去了,因为只是暂时的分离,所以不需要悲伤。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对夏初说的。
只是偶然间,王妈也会发现他在会在固定的时间,待在宋凝久的舞室里发呆,并且时间有越来越长的趋势。
这天,夏初已经迎来满一周岁的生日。那天没有宋凝久,保姆也照常被他吩咐离开了主楼,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与夏初的存在。
餐厅的桌子上摆着小小的蛋糕,是他亲手烤的。他替夏初插上漂亮的生日蜡烛,点燃,火光中上面的莲花盛开,旋转着传出生日快乐歌的旋律。
夏初双眼新奇,高兴地拍手。
“我们许愿,妈妈快点回来好不好?”靳名珩抱着她,柔声商量。
夏初虽然小,却已经懂的这些话语的意思。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拍手表示同意,所以重重地点头,那模样难得的认真、严肃。
她也想妈妈的,想宋凝久。
靳名珩这时会亲亲她的脸蛋,然后教她吹蜡烛,将甜甜、滑滑的奶油喂进她的小嘴里。夏初开心地笑起来,小小的嘴巴主动去亲靳名珩的脸,将粘腻腻的奶油沾到他的脸上。
靳名珩看着烛光中,夏初开朗天真的笑脸。他想宋凝久虽然知道他们的亲生女儿不在了,可是她仍然会疼爱这个孩子的。
她不在,他会照顾好她的。因为他相信宋凝久总有一天会明白,她对这个孩子付出的爱不是假的,终究会割舍不下回来。
这也是他们的女儿……
——分隔线——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三个月后,仍没有宋凝久的消息。
靳名珩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想通。他相信她是爱自己的,也爱这个家,所以早晚都会回来,并没有派人刻意去找,去了解她的踪迹。
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的杳无音讯,靳名珩越开始心慌起来。他会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一个人在外面吃的好不好?没有自己睡不睡的着?她一个人会不会寂寞,她寂寞时又躲在哪里哭泣?
三个月,将近一千日子,他不知道她是怎样度过的,可是他过的每天都变得越来越煎熬。
因为卧室里她的气息越来越淡,除了那些物品,仿佛再也抓不到一丝可以聊慰思念。他有时半夜都会起来去浴室,开始学会用她的洗发精,沐浴乳洗澡,假装自己还被她的气息围绕。
这么多天里,他每当熬不下去时,也会忍不住拔那个号码。可是指尖落在拨出键上,却始终没有勇气落下去。因为他怕听到她疲惫不堪的声音,就如那天,她说:“名珩,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可是我想静一静,让我自己静静好不好?”
他在心里说好,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他不放心她一个人,电话挂断时,她不会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给她这个空间。
小久儿,你需要静的时间真的太久,太久了,你知道吗?我在想你,疯狂的想念,你不在,夜里这屋子里都静得可怕……
呢喃在掀动的唇间,不知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这样寂静的夜,是他最怕的寂寞,就如没有遇到她之前那样的自己。
可是那时,他如果害怕,他还会去娱乐场所寻欢。可是现在不会了,他怕对不起宋凝久,更怕误会她误会,借口赌气就不回来了。要知道他现在没有她的音讯,她若是不回来,茫茫人海,他真的不知道去哪儿找她。
脸埋进她的枕芯里,深吸,犹觉得那味道淡到自己都快捕捉不到属于她的味道。
那种感觉,心慌……
一夜无眠,外面的天色已经渐亮。他去浴室泡了个澡,抽了两根烟,然后才披着浴袍出来。
外面传来一些细微的说话声,便知是王嫂她们在照顾夏初起床。换了家居服下楼,她果然抱着夏初在客厅里。小家伙早上起来精神很好,看到靳名珩下来,便摇摇晃晃地朝他奔过去。
“拔拔。”吐字不是很清楚,可是叫得十分亲热。
靳名珩蹲下身子,夏初抱着他,亲亲热热地在他脸上啵了下。
父女两额头相抵,宋凝久不在,夏初现在尤其粘他。
“靳少,开饭吗?”保姆过来请示。
靳名珩颔首,抱起夏初往餐厅走。桌上摆着束今天新送过来的绿玫瑰,让他楞了下。不期然想起自己生日那天,桌上也摆着这样一束。
那天烛光很美,音乐流淌,她调皮地踩着他脚背起舞,还故意把自己灌醉了酒……
“拔拔,拔拔。”夏初努力地扯着他的领子,终于引回他的注意力。
靳名珩回神,将她抱到专属的座椅子,然后教她自己用餐。抽空看了眼院外,已经要到秋天了。
这时别墅外进来一个人,见靳名珩还在用餐,便站在了餐厅外。
“照顾好小姐。”靳名珩见了,便吩咐王妈看好夏初,起身,带那人进了书房。
“有消息?”靳名珩问。
“少奶奶前天已经回到市内,不过昨天突然离开了。”那人回复。
前天?她曾经回来过,却又离开了,这代表什么?不想回家吗?靳名珩心口感到紧窒的同时,头又开始晕起来,眼前甚至出现短暂的黑暗,好像突然什么都看不到。
“靳少?”那人见他脸色不对,一惊上前,却又不敢轻易去搀扶。只紧张地盯着他,看着仿佛摇摇欲坠的身子,虽然深知这消息对靳名珩来说不好,可是完全没想到会将他打击成这样。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靳名珩并没有回答,大概十几秒过后,他的眼前才慢慢清明起来。皱眉,摸着自己的额头,总觉得刚刚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如果仅是因为打击,他犹觉得不太真实。
那人看着他神色不定,却又不敢冒然开口,只得等待。
“去哪了?”他问。
既然这人来报告,必定是了解了宋凝久的行踪的。
“少奶奶订了去法国的机票。”保镖回答。
出国?
这是要离开自己吗?
靳名珩想,他以为她想通了会回来的,却原来不是吗?
“靳少?”那人见他出神,不得不又叫。
靳名珩闭眸,因为那种晕眩感又袭上来。只不过尽管自己如此脆弱,那张脸却始终淡漠如斯,吐出一个字:“说。”
“医院那边,我们发现靳先生的主治医生有些问题。”那人继续说。
靳名珩睁开的眸子一闪,窗外的光线骤然射进来,让他觉得灼痛:“怎么?”
“苗子在他儿子的帐户中,发现了不明款项。”那人说,然后补充:“他儿子目前在瑞士留学,成绩不好,吃喝嫖赌占全了,所以他父亲供的有些吃力。前不久还因为跟人抢女人伤了人,这事有人出面给摆平了,最近愈加嚣张,出手也很大方。”
“嗯。”靳名珩应,计较都在心里,并不多话。
半晌,室内安静,气息其实并不轻松。
那人见他没什么吩咐,便只得准备退出去。走到门边却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靳少,甘小姐那边……”
“怎么了?”靳名珩问,面色虽然如常。可是声音出口,却莫名地让人打了颤,好似连带室温都降了几度。
那人心里一紧,仍硬着头皮说:“听说前几天病犯了,那边的医疗设施不好,她好歹是大哥的妹妹,您看……”他没有资格求情的,尤其宋凝久离开靳名珩是因为甘甜,可是想到会出人命,还是硬着头皮说。
靳名珩看着他,眼睛的犀利让人头抬不起来。
“卫战,只是把她送回老家自生自灭,看在甘泉的面子,我对她已经很宽容了。”大概是提到甘泉,他的嗓音并没有那么冷,反而有点感伤。
若是甘泉地下有知,应该了解他。甘甜若非他的妹妹,靳名珩生生剐了她都是有可能的。虽然现在情况是他将甘甜送回以前的房子,不供应吃穿用度。那个女孩学业被废,没有经济来源,又拖着一身病,怕是也好过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