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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士兵已经被这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大元帅浑身包裹着白纱布愣是单臂举起了那么长,那么沉重的大旗杆,这是何等的神力啊,所有士兵看着王汉平大元帅的样子就好像惊为天人一样。
雪越下越大
青铜兽鼎上面的小香不知道是燃尽了,还是被风雪吹灭了,反正是灭了,连都大的火星都没有了。
王汉平站在风雪的校场之上,招呼躲的老远的士兵围过来,将士们缩手缩脚的围了过去,风雪大了,酒劲也过了,不暖身子了,渐渐的冷了,不过没人敢说冷,大元帅就批了一件小铠都没有面露冷色,其他人哪敢,不过是真冷,雪片打的脸疼。
张十八呆立的看着大元帅,一脸的敬畏,比午时风雪之中岳天豪一箭穿靶心使他折面子的时候更加的敬畏,也许是箭射的准不太能让张十八佩服,不过王汉平这扛鼎之力倒是让他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算是服气了!
王汉平对着众将士神色严肃的喊道“细柳营自徐将军初代开始,未有一根旗帜倒下,方才如果这根旗杆倒下的话,那简直就是我细柳营的奇耻大辱!”
王汉平拍着旗杆对着众将士喊道,众将士面有愧意,个个被风雪压低了头,王汉平接着喊道“天下将倾,好男儿当舍生忘死救天下苍生百姓,江山社稷于倾覆之际,如今区区一根旗杆倾覆,你们都不敢去扶,倘若把守卫大好河山的的重任交到你们肩上,你们谁能当之!”
王汉平喊话的时候,神经崩成一条线,话语雄浑,气势十足,大有整点江山之意,校场上面众将士在风雪之中个个战栗。
冷,还是冷。
校场之上突然又安静的只剩下风雪声音。
半晌
。。。。。。。。。。。。
王汉平对着身边的岳天豪说道“把那跟银枪取来!”
。。。。。。。。
取来了银枪,王汉平挥舞两下,虽然受了伤,但是两招之内却将银枪的威力尽显,最后一招“横练九州”虽然受了身上伤势的影响,不敢发挥全力,不过打到雪地上面也是震荡起来了数千片雪花。
风雪之中,一杆银枪。
。。。。。。。。。
众将士眼光擦的雪亮,观赏了一番大元帅的枪法,沉默之余人群之中拍手叫好,不敢高声罢了。
王汉平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旗杆顶端的韩渍军然后喊道“这次挂牛角是韩渍军赢了,败者无言,十八,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是吧。”
张十八受宠若惊一般的摇头连连说道“大元帅定的好!”
没有任何怨言。
王汉平对着众将士喊道“按我之前定下的规矩,这杆银枪是韩渍军的了,韩渍军阵营的士兵明日一人去领一壶好酒。”
一阵爆发的欢呼声中,有人欢喜,也有人不悦啊。
不过败者无言,总不能败者也要一壶酒吧,挂牛角的游戏规则和沙场上面的规则一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都是自家兄弟,自然不分那么多,刚才还在雪地上面扭打在一起,可是明日便是好兄弟,照旧有酒一起喝,不分你我。
风雪愈大
。。。。。。。。。。
“风雪大了,都回营吧,明日各自早起操练,不准有误!”王汉平下令喊道。
所有将士齐声道“诺!”
正要四散而去的时候,忽然韩渍军整个人从旗杆上面一跃而下,站到王汉平面前,气势汹汹的,神色比王汉平刚刚还严肃。
岳天豪看着不对劲。
冲到王汉平身前,然后手按着腰间锋利的刀对着韩渍军喝道“韩渍军,你要干什么!”
王汉平和韩渍军四目相对,从容的很,轻描淡写的对韩渍军说了一句“那杆银枪是你的了。”
一句话引得周围士兵纷纷羡慕不已。
韩渍军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居然一下子抱拳躬身行礼,然后对着王汉平说道“大元帅,您赏赐的那杆银枪我不要!”
王汉平皱着眉头看着呼吸间急促的韩渍军,一头雾水,难道瞧不上自己的银枪?这杆银枪不是韩渍军一直想要的吗?怎么现在愿意拱手让人了。
岳天豪松了口气,腰间推出尺寸的刀又被按了回去。
周围的士兵不顾寒冷的站在风雪之中看着韩渍军,都向中央渐渐的围了过来,都想听听韩渍军为何拒绝王汉平赏赐的这杆银枪,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取银枪来!”
岳天豪再一次为王汉平取过银枪,周围的士兵方才站的远,没有看到这杆九尺七寸的纯银长枪实在是漂亮,一端矩,一端矛,长短适中,粗细也正合适,且看这杆银枪被大元帅接过去以后何等洒然的舞动,现在近距离目视这杆银枪,实在叫人心神荡漾,光是望着,都叫人忘记寒冷,如果谁要是真的能够赢下这杆银枪,那可真是莫大的荣耀了。
而现在韩渍军居然婉拒了!
周围的士兵想不明白,有一股子在风雪中耍了一夜白玩的意思在里面。
王汉平神色厚重,他身上的伤势还在隐隐作痛,面前的韩渍军也在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王汉平接过岳天豪递来的银枪。掂起手中银枪,挥臂连枪冲着韩渍军挥了下去,周围士兵看着这一瞬间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银枪几乎贴着韩渍军脸皮落下,韩渍军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直视王汉平,或许是眼神着实不错,王汉平单臂挥下的银枪在落到韩渍军肩膀头子的一瞬间停下了,也许是王汉平手臂上面有伤,对于银枪的掌握有些许的不准确,枪头轻轻的挨了一下韩渍军的肩膀,好在力度不大,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而已。
韩渍军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坚定的眼神,未有丝毫的迟疑。
“你瞧不上本元帅的银枪?”
银枪的枪头挨在韩渍军的肩膀上面,枪尖锋利无比,好似一条银色巨蟒吐露出来的毒牙一般,侧漏出飒飒寒光,风雪簌簌,遥相辉映在夜色中练成一条笔直的银线。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杆无可挑剔的银枪。
韩渍军动作幅度很小,但是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王汉平一脸茫然道“那是为何?”
“大元帅这杆银枪是我做梦都想要的宝贝,但是我韩渍军做人也有尊严,若真是我自己凭本事拿下的这杆银枪,倒还好了,可是若是这杆银枪是大元帅施舍给我的,我韩渍军可不要!”
韩渍军言语间铿锵有力,说不要就是不要,梗着脖子的样子比那黄牛还倔。
王汉平把落在韩渍军肩膀上面的银枪轻微抬起,然后枪尖指着大旗杆顶端上面挂着的红绸,上面已经挂上了一个牛头骨,牛角冲天,隐隐有牛斗之气射向凄冷的夜空。
围观的士兵都也都仰头去看,红绸上面确定已经挂上牛头,韩渍军阵营的士兵再一次高声欢呼。
王汉平道“你不是已经把牛头挂到旗杆的红绸上面了嘛,按照规定,你们二人谁将牛头挂到红绸上面,谁就赢了这场挂牛角的游戏,谁就有权利收下这杆银枪。何谈施舍这么一说,我细柳营从来没有什么施舍恩惠,本元帅的赏赐向来都是能者取之,你就不要推脱了!”
周围士兵呼声不断。
韩渍军一挥手,己方阵营的呼声渐渐消失。
然后眉宇见十分诚恳认真的说道“红绸上面的牛角的确是我挂上去的,可是刚才旗杆倒下的时候,我执意去挂牛角,旗杆马上坠落雪地的一瞬间,我离红绸就差一步,我已经无法从旗杆上面跳下去了,也就是说,如果刚才那一瞬间不是大元帅力挽狂澜,举起旗杆的话,不光牛角挂不上去,我韩渍军也同样性命不保。虽然就差了那么一步,但是弟兄们都知道,在沙场上面,差一步就是生与死的距离,搞不好就要没命了,如果我韩渍军现在收下了大元帅的这杆银枪做赏赐的话,那么我一辈子都要背着这一步之耻!”
韩渍军正想要拜在雪地上面感谢大元帅救命之恩,却突然被王汉平单手就给拉了起来,王汉平拍着他肩膀道“一步之耻是嘛,不错,好样的,这杆银枪以后是你的了!别说我不顾忌你的感受,这杆银枪先算我借你用的,上了沙场拿着这杆银枪多给斩将杀敌,活到下次挂牛角的时候。”
王汉平的力量很足,拍在韩渍军的肩膀上面沉甸甸的很厚重,好像落在肩头成千数万的雪片一样。
径直穿过韩渍军的身边向屋内走去。
岳天豪正想要招呼周围士兵都散去的时候,韩渍军却很不给面子的又做出惊人举动,单膝跪在雪地上面,对着转身离开的王汉平说道“大元帅有大元帅的原则,我韩渍军也有我韩渍军的底线,大将军不要逼我。”
王汉平离开的脚步忽然停在雪地上面
扭头望向韩渍军
岳天豪按着刀对韩渍军吼道“韩渍军,大元帅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周围的士兵也是一脸茫然不懂的看着单膝跪在雪地上面的韩渍军,实在弄不明白他这副给他台阶仍然不下的窘境。
韩渍军一句“别紧张。”
岳天豪腰间的刀光却不肯退回去。
韩渍军这个人不比其他加入细柳营的士兵,他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曾有传言,他的军职至少不比岳天豪现在的军职低。
韩渍军神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呼出一口冷气说道“大元帅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之前的身份嘛,韩渍军现在想说给大元帅听听。”
王汉平道“说说看。”
(本章完)
第434章 旗杆微倾时()
九十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不经细看,还没有在意韩渍军倒是一副瘦削,少有的几条风痕更妆添了他的剑眉醒目,这面相,是将相之面中的将脸,谈不上非富即贵,这不好说,但是天生就是做将军的料子。
王汉平并不会相面,不过岳青峰曾经跟他讲识人的时候,这个识人具体就是如何点将,铁打营盘流水兵,身为统帅,麾下千军万马,千人千面,上了沙场,各有命格,岳青峰毫不忌讳的说道有的士兵他一眼便看出来是个短命鬼,而有些人天生就好似将星下凡一般。
岳青峰告诉王汉平,之所以把细柳营元帅这个位置让给他,便是岳青峰看出来王汉平是天生将种,人中龙凤,这样天生下来便注定的将星命格,就算岳青峰刻意打压排挤王汉平,照旧不掩将星之光,早晚有一天星耀四方。
还真别不信。
虽然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汉平也深谙此道,但是岳青峰老将军自幼生长在军营里面,军营里面的道道他最明白,讲到这悬妙之事的时候,岳青峰可是会语重心长的戒告王汉平道“一将功成万骨枯,都说古往今来时势造英雄,可是也不见得每一个英雄都是运气好吧,不敢说人天生便分了三六九等,可是至少让你看着是有些人真的便是富运贵命,做将军的眼睛尖点没啥毛病,看到那些短命鬼,叫他们卷铺盖回家去,别到沙场上面白白的把命丢了,回去种田,苛捐杂税是重了点,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比啥都强,你说是吧。”
每每说道这个时候,王汉平便只有点头的份。
老将军的话未免有些太神乎其神了。
现在韩渍军这幅面孔王汉平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天生做将军应有的面孔,不过韩渍军现在这双坚毅的眼神王汉平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