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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
一边心疼着逐离,一边又对逐月皇仍旧恨得咬牙切齿。
“二哥……”
逐离抬起手,放在的脸颊上,“我想见冽儿,求求你,我想见冽儿,他不愿来,我……我去找他,好不好?我听宫女说,他今天入宫了,还和皇后见了面,说不定他现在还没有走呢,你扶我起来……你扶我起来去找他……”
逐离说着,那清冷的眼泪顺着她苍白瘦削的脸,滑落下来。
她思念儿子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逐冥冽站在宫门口,听到逐离的哭声和哀求声,他的眼神,慢慢凝住了……
“离儿,你别急,快躺下,太医说了,你不能再流泪了,否则眼睛要瞎了……”
逐冥冽突然间想起,他小时候有一回生了病,浑身滚烫,他期待着他的父皇能过来看他一眼,但是他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能等到。
后来听宫里的太监说,那天晚上,他的父皇和陪着老九下棋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那句话又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二哥,我要冽儿,我要冽儿……”
逐离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她的手胡乱地挥打着。
逐冥冽被他的声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踟蹰着,举步向逐离的寝宫里面去走去。
“给四爷请安!”
承和殿的太监宫女们见了逐冥冽,连忙跪倒在地,请安问好。
听到这声音猛地回过头来,只见,他唯一的儿子,正往这边走过来。
他那模样,那走路的风姿,和他年轻的时候,几乎如出一辙。
“冽……冽儿……”
他颤抖着声音,喊道。
而逐离蓦地听到这个名字,也猛然睁开眼睛来,当看到那魂牵梦萦的人就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眼泪不自禁地越流越多——
“冽儿……冽儿,你来看我了是吗?冽儿……”
她拖着病弱的身体,不顾一切地从床榻上下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她生怕他会走掉。
她跌跌撞撞地朝逐冥冽跑过去,脚下一个踉跄,虚弱的身体就往地上倒下去。
逐冥冽下意识抬手,将她借住了,逐离连忙死死抓住他的手,“我的冽儿,真乖,来看我了。”
逐离颤抖着手,抚上儿子的脸,那是她心心念念的一张脸啊。
“冽儿,对不起,娘对不起你……”
站在那边,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已经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娘,他的眼睛红了,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心里的那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一点。
冽儿来承和殿了,这……都是皇后的功劳吧,不是说,他去和皇后见了面么?
看来,只有皇后才能改变他的儿子呀,就如同只有离儿能改变他一样。
逐离见到了并没有带着太多敌意的逐冥冽,精神立即就好了许多。
她想要和逐冥冽一块用膳,但是逐冥冽拒绝了,虽然心里很失落,但是,她也已经倍觉欣慰了,终于,他愿意来了,是个不错的开始呀。
半个时辰后,逐冥冽走出了承和殿,跟了上来。
两父子一前一后走着,并无过多交谈。
“冽儿,你爱着皇后,是吗?”
逐冥冽听了,脚步停顿了下来。
“父王亏欠你的太多了,让你在皇宫受尽凌辱。但是父皇现在答应你,从今往后,你想要的任何东西,父王都会不计一切代价帮你得到手!即使……你想要的那个人是皇后,父王也会帮你。你只要……”
逐冥冽却开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我想要的,不需要任何人帮我。”
“冽儿……”
“我一向如此,过去没人帮我,现在也不需要,将来更不期望。”
说吧,他便冷冷地离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四四八】()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思索片刻,折回承和殿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匆匆出了宫,闪避着进了曜京最大的青楼——烟雨楼。
烟雨楼,莺歌燕舞,女人飘香,无论外面如何变化,只有这男人的温柔乡始终充满了暧昧糜烂的脂粉味,无数男人在这里迷失,亦有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千古绝唱。
同时,这样的**也是掩盖秘密的绝佳之地。
当低调的身影在烟雨楼二楼的春花阁的时候,几位搂着女人亲热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颔首抱拳道——
“参见二皇爷。”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走到桌旁坐下,几个青楼女子便摇着扇子,依次退了下去。
房中仅剩几个男人。
“诸位……”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好久不见了。”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道,“不知二皇爷急集我等前来,有何要事?”
说道,“你们几个朝廷重臣当年曾追随本皇爷同逐月皇生死斗,争皇位,可惜本皇爷最终败北,并且揽下所有罪状,在逐月皇面前保你们周全……”
一席话,引起几人的回忆,几人纷纷感慨——
“二皇爷大仁大义,若不是二皇爷,我等几人当时必会被斩首,灭九族。”
“难得二皇爷还记得我们啊。”
“如今,本皇爷有事相求,不知几位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说着,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大殿之上,早朝之时。
摄政王逐野瞳正式代理朝政,这位昔日鼎鼎大名的混世魔王如今穿上明黄色袍服,带着顶戴,端坐在龙椅左侧,一脸庄重,身上多了几分不可撼动的威严。
“十三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拜倒在他的脚边,高呼千岁,大殿之上呼声震天,
“诸位,从今日起,三年之内,将由本王代理朝政。今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臣依次上奏,禀报朝野之事,就在早朝即将结束的时候,御史宋明宇站了出来——
“十三爷,微臣有要事启奏……”
“何事?”
逐野瞳的视线朝他看过去,宋明宇不禁被他的凌厉所震撼到,后退了两步。
但是,想起所托,又想起自己还有后盾和援助,便上前说道——
“所谓摄政,便是代替皇上处理朝事,那么这权利本该属于皇上的亲兄弟。但据说十三爷并非皇上亲生,所以,微臣认为十三爷这摄政王虽是皇上亲自所封,但是若非逐姓血脉,十三爷占据这摄政王的位置,有些说不过去。”
宋明宇此话一出,顿时朝野震动,文武百官,个个面露震惊之色。
“宋大人……”
逐野瞳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宋明宇的面前,宋明宇被逐野瞳的气势所迫,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十……十三爷,微臣所说皆属实,诸位……诸位大臣若是不信,可……可以传唤证人,当年和太后……和太后……”
“和太后怎么样?!”
逐野瞳的手猛的抠住宋明宇的喉咙,只听咔嚓一声响,鲜血从宋明宇的嘴巴里流出来。
“住手!”突然,大殿之上传来一声娇喝,众人转身看过去,只见一袭凤袍,头戴凤冠的秦皇后在众人的拥簇之下朝大殿之上走过来。
【四四九】()
“住手!”
突然,传来一声娇喝,众人转身看过去,只见一袭凤袍,头戴凤冠的秦皇后在众人的拥簇之下朝大殿之上走过来。
她不知不觉间少了七分柔弱,多了三分威严,颇有皇后的威仪和一国之母风范。
一身男装打扮的十七公主冷眉一脸冷漠,手持宝剑,侯在她的身侧,紧随她的步伐。
秦皇后突然驾到,大殿之上的气氛陡然变了,众人的眼中充满了疑惑,日曜王朝向来没有女人上朝议事的先例,这秦皇后突然驾到,她想干什么……
流苏一直走到大殿中央,看了摄政王逐野瞳一眼,朝他轻点了一下头,逐野瞳才慢慢松开手来,宋明宇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口中血流不止。
流苏威严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文武百官,然后在冷眉的搀扶下,踏着台阶,一级一级往龙椅那边走去,那高贵的凤袍拖曳在地,金色的凤凰散发着母仪天下的庄重气息。
她站在龙椅旁,转身,面对着所有人,开口说道——
“诸位大臣,你们不会忘了皇上离京当日给诸位留下了一句什么话吧。”
她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慌不忙,如潺潺流水,不疾不徐地流过每个人的心尖。
众人都垂首,沉默不语。
流苏唇角扯起一丝笑意,看着倒在地上,捂住喉咙痛苦不堪的宋明宇,说道——
“宋大人,你的记性这么好,侦查力这么强,本宫相信你一定清楚地记得。不如,就由你将皇上的话重复一遍,说给其他大臣们听听吧。”
不知为何,宋明宇竟然觉得这秦皇后说话虽然声音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可是却拥有一种令人不敢轻易违抗的力量。
“皇后……皇后娘娘……”宋明宇的声音有些颤抖。
“请吧。”
“皇……皇上说,这天下是尧皇的天下。”
宋明宇说道。
“呵呵……”流苏笑了,“宋大人,你记得很清楚嘛。”
“微……微臣不敢。”宋明宇低着头,匍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敢?”流苏冷哼一声,“宋大人有胆子公然违抗皇上的命令,又在朝堂之上逼摄政王十三爷交出代理朝政大权,本宫看,没有宋大人你不敢做的事吧。”
“皇……皇后娘娘……微臣……只是……”
“诸位大臣,皇上向来说一是一,你们为官多年,有的人看着皇上长大,有的人和皇上一起长大,还有的人,皇上看着你们长大,他的脾性,你们应该比本宫更加清楚,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他公然将玉玺和令牌交到摄政王十三爷手中,你们作为他的臣子,唯一要做的,就是拥护他的决定。”
流苏一席话,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而十三爷的身世,皇上和本宫若不怀疑,你们为人臣子的,更没有理由怀疑,难道皇上会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中么?所以……”
“我反对!”流苏正要开口继续往下说。
突然,一脸胡须,粗犷无比的大将军杨世宁站了出来,鄙夷地看了流苏一眼,然后抱拳对在座文武百官,粗声粗气地说道——
“日曜王朝,从未有女人参与政事的先例,皇后娘娘公然干预朝政之事,显然是违背了祖宗家法,诸位,这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啊!”
“对!日曜王朝从未有后宫干预朝政的先例,皇后娘娘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吗?”另一边,吏部欧阳春又站了出来,“皇后娘娘还是躲回后宫绣花去吧!来人,把这个人赶出去!!”
“谁敢!”逐野瞳一声厉喝,走至流苏旁边,猛地将令牌举起——
“皇上令牌在此,谁敢忤逆皇上旨意,谁敢动皇后娘娘一根毫毛,本王必将他斩首示众,碎尸万段!”
他话一出,三位试图搅乱朝堂的大臣,不禁咽了咽口水。
本来,他们就心服逐尧皇,从未想过忤逆他的意思。
但是,他们有把柄在二皇爷的手中,被人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