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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调戏了一番,才退出来,狡猾地笑着说:“既然你这么急着知道,不如就自己亲自尝一尝吧?”
唐言蹊没想到他会突然偷袭自己,因此被堵了个正着,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秦向远就退走了,等她回过神来,便看见一脸戏谑笑着的秦向远,于是她恼了,三两下嚼了嚼口中的豆腐,把它囫囵吞枣般咽下了肚里,根本就没尝出有什么味就伸手去揪秦向远的嘴唇:“既然你不想尝那就把嘴巴缝起来吧!省的浪费我的粮食!”
秦向远哪里会让她抓住,连忙退后,挡住唐言蹊的手,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把唐言蹊逗得转来转去,就是碰不到他的嘴。
于是这顿午饭比平常时晚了几乎半个时辰,就是因为两个人不要脸地在厨房里嬉笑玩闹。安娘在半途中想回来看看午饭做得怎么样了,还没到厨房时就听见两人的嬉笑声,难得两个平时都老成正经的人有这么开心玩闹的时刻,安娘便笑了笑,又悄悄地出去了,并没有打扰他们。
秋闱结束之后,秦向远就突然变得特别轻松自在起来,他考完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考试,有没有整天忐忑不安地等待成绩,反而每天跟唐言蹊一起打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起做做饭,一起上街,似乎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能有这样的状态,说明他考得很好,对这次乡试很有自信。
他甚至还跟师之然去了一次邻县,说是跟那里的考生出游交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回来之后就突然沉静了下来,每日的信件往来渐渐多了,他又慢慢变回了那个平淡如水的男人,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是宛如出鞘的利剑,熠熠生辉,亮如星辰,唐言蹊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准备好了要开始制造属于自己的光辉旅程,这次的乡试便是他踏上未来的一个开端。
他野心勃勃、壮志在胸,宛如一头即将冲锋的信心满满的狮子,完全没有了之前蛰伏时的闲逸状态。唐言蹊每次看到他明亮的眼睛散发出来的光芒,都会失神,他果然不会永远是个平凡的籍籍无名的人。
第122章 中举、第一()
等到秋闱放榜的时候,已经是满院桂花飘香了,因为家中有一个考生,因此全家人都在焦急地等待放榜。
九月初二日是放榜日,贡院门口早早便挤满了焦急又紧张的秀才们。
“吉时已到!放榜!”四个小吏抬着中举的榜单卷轴挂到贡院门口的影壁之上,四人同时放榜,三米多长的榜单便一下子舒展开来,于是顿时秀才老爷们再也保持不了斯文稳重,个个都心急如焚地挤到榜单面前,你推我我挤你地往榜单上看,个个都像个伸长脖子啼叫的鸭子,此时谁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不多时,便有欣喜若狂的士子涕泪横流地从人群中挤出来,狂喊着:“中啦!中啦!”但更多的是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的状若癫狂的落榜生,也有一些内敛些的只黯然神伤,脚步踉跄地离开;还有一些痛骂老天不公,试题太难的
这一榜单前,便看尽了人生百态了。
唐言蹊跟秦向远来得比较晚,因此放榜时离得最远,不过秦向远依旧一副淡定非常的模样,像是个路过的旁观者,不过唐言蹊可比他着急,她见秦向远是不打算挤进去的,她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留在这儿,我挤进去帮你看!”说完不能秦向远回答,便仗着自己身手灵活,像条矫健的鱼一样游到了榜单前。
唐言蹊先从榜单后面看起,视线往上扫: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他的名字,唐言蹊已经看到榜单的中部了,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简直比自己前世查高考分数时还要激动、紧张。
中间也没有看到秦向远的名字,上面,不是,不是第三名、第二名、第一名:“曲沧县青阳镇秦向远”
看到最上面那个熟悉的名字,唐言蹊疯狂跳动的心脏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喜悦淹没了她,她激动地蹦了三尺高,然后死命地从神态各异、悲喜不一的士子们中间挤出去,飞快地跑到秦向远面前,一把抱住他,激动地大喊道:“第一!第一!你是第一名!太厉害了!”
唐言蹊早就没了以前的淡定稳重,此时像个得了珍贵礼物的小女孩一样激动而兴奋,高兴得仿佛这第一名是她考的一样,她之前虽然也紧张秦向远的乡试,但却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在乎他考得怎样,也许是这些日子来,秦向远考试前、考试时、考试后她都参与了进来,不自觉地被安娘她们的紧张情绪所感染,所以才会在放榜这天得知秦向远的名次后这么狂喜。
秦向远见她激动得俏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笑了,说:“怎么这么激动?我能考第一不是肯定的吗?”
唐言蹊兴奋地说道:“之前你也没说你考得会这么好啊!我以为你会中举是肯定的,但没想到你还是第一名!亲眼看到当然激动了!”
“好了!好了!既然知道了就不用这么兴奋了,反正第一名已经是我了。”秦向远拍了拍唐言蹊的后背,微笑着说道。
“那我们赶紧回家去,给你庆祝一下!对了,还要让人去给家里报信!”唐言蹊一边雀跃地说着,一边拉着秦向远的手往家走,她这是亲眼看到古代科举的乡试放榜现场,而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还是难得的第一名!这个第一名可比现代的省状元含金量还要高啊!
这次参加乡试的有两千多名,而中举的却只有一百多人,这录取率只有二十分之一,可想而知竞争都有多激烈,而在这被录取的一百多人里,秦向远是其中成绩最好的人,这就更可贵了。
唐言蹊自从被秦向远科普了一下科举考试的惨烈状况之后,就不由自主地为秦向远这个好成绩而自豪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唐言蹊就发现秦父秦母他们居然也来了,正跟安娘她们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口,想第一时间看到秦向远和唐言蹊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安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两人,她心急如焚地扑上前来,一叠声地询问:“怎么样?中了没?”
“儿子!中了吗?!”秦母也扑过来拉住秦向远的袖子。
秦向远回答:“放心!儿子中了!”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秦母听到这个好消息,激动得泪花都出来了,直嚷着好好好。
“夫君不但中了,还是乡试第一名呢!”唐言蹊继续说着喜讯。
“第一名?!”这会儿秦父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激动得双手直颤抖,握住秦向远的手,几乎是哽咽着说:“好好好!没有给父老乡亲们丢脸!”
秦向远把两人带回店里,而糕点铺的客人们也听到秦向远是第一名的消息了,便个个都涌上来跟秦向远恭贺道喜。
唐言蹊大喜之下,直接下令道:“今天在这儿买糕点的客人一律免费!家有喜事,就当是我请大家吃了!”
“好好!”客人们听到这话,顿时更高兴更真心了,好话更是不要钱一样向唐言蹊说出来。
秦父秦母对唐言蹊的大方举动没有丝毫意见,事实上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儿子考了乡试第一的喜悦中,根本没听到唐言蹊在说什么。
“我儿子现在是举人老爷了!老天保佑!”秦母满眼泪花地拉着秦向远的手完全不想放开,实际上,当望子成龙成为现实时,一辈子都跟泥土庄稼打交道的秦母惊喜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她知道秦向远从小就会读书,也一直期盼他能读出个名堂来,但等到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就跟天上掉了馅饼一样,都觉得不太真实了。
“一定要回族里祭告祖先!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咱们族里多少年没出过举人了!”秦父抚着自己下巴上的短须,激动过后便是让秦向远回家祭祖,通知祖先这个喜讯了。
其实秦家的祖先并不在这里,毕竟他们一家都是从外地搬去唐家村的,只属于秦家的一个小旁支,否则不会搬到这小小的村里来,但秦父不愿忘掉自家祖辈的光耀,这会儿自己儿子中了举,他当然想要祭告祖宗,以表示自己没有辱没祖宗。
第123章 宴席、亲事()
因为要回家祭告祖宗以及宴客,唐言蹊便让糕点铺停业了两天,把安娘和灵云、灵月带回唐家村去帮忙宴客的事。
秦家在唐家村并没有宗祠,因为他们是属于外来人员,而且唐家村除了少数几家杂姓人家,几乎全是唐家一族的人,所以唐家倒是有个祠堂。
秦家的祖先牌位其实并没有多少,还不到十个,但秦父是个非常注重宗族的人,即使自己已经被分出去,跟主支没什么联系了,但他自己那一支往上数五代的祖先还是被他从族里带来了。
因为秦家在唐家村没有宗祠,所以这些祖先的牌位只摆在了家中一个安静狭小的小房子里,这小房子是从柴房的墙壁里挖出去而成的一个小密室,平时小密室的门被柴房的柴草遮住了,所以唐言蹊之前根本没有发现过,只在前一年过年要祭祖时,她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个小密室摆着秦家祖先的牌位,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因为她作为女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祠堂的,就连准备拜祭祖先的饭食蔬果都不能让新媳妇触碰,就连嫁过来好多年了的秦大嫂也不行,只有嫁给秦父几十年,还生了儿子的秦母才堪堪有资格擦洗牌位前的祭器。
刚知道这些规矩时,唐言蹊心中非常不舒服,她来自男女平等的现代,而这种赤、裸、裸鄙视、轻视女性的规矩让她很反感,但这里不是现代,所以她不能说出自己的不同观点,还必须入乡随俗,避开祭祖的一切事项,这让她想起了鲁迅笔下那个可怜的祥林嫂,因为她死了丈夫孩子,所以主家连祭祖的祭器都不能让她碰,而她也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配触碰。
唐言蹊不能明着反抗这些不合理的规矩,否则会被人唾沫淹死,但她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何况家里也不用她出现在祖宗面前。而她想了想自己毕竟不是本土人士,跟秦向远也只是挂名夫妻,有名无实,不见他的祖宗倒也没什么,这么想过之后,她果然觉得不见更好,以免她以后跟秦向远分道扬镳了心中有愧,即使她现在跟秦向远关系好了许多,但也没到拜见祖宗的份上,因此唐言蹊心安理得了许多。
不过秦大嫂可不忿了,她自认为是秦家的嫡长媳,又嫁过来了这么多年,在秦家当牛做马的,应该早就有资格面见祖先了才是,否则就算嫁给了秦大郎那么多年,没有祭告祖宗自己的身份,就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然而秦母用一句话就说得秦大嫂再也不敢提在祖宗面前禀告自己身份的事,因为她没有生儿子:“你连儿子都生不出来,有什么资格去见祖宗?”秦母当面就这样说她,说得秦大嫂脸色青白,她一下子就萎了,在这时代,一个女人生不出儿子,就是最大的罪,永远低人一等,况且她不说儿子了,连个女儿都没生出来。
秦大嫂可怜,不过唐言蹊也没得到好,因为她已经嫁给秦向远两年了,也同样连块叉烧都没有生,秦母见了她也是没有好脸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然而唐言蹊并不在意这个,她都跟秦向远有名无实,生得出来才怪!要是生出来了她才要后悔!
于是秦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