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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她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她已经不是以对待一个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的要求去对待秦向远了。人,只有在面对辜负了自己信任、情感的“自己人”,才会生气,会觉得寒心,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而面对关系一般的人,因为心中不持有期待,才会对那些人的防备不生气、无所谓简而言之,就是唐言蹊已经把秦向远划到了她心中规定了的“自己人”的范围,否则她今晚就不会这样生秦向远的气,只是她自己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于是,两个都感情迟钝的人,就这样艰难地探索这感情之旅。
“对不起,是我的错。当你觉察到有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拦住你,我不该让你去冒险。”秦向远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一旁,嘴里道着歉,眼睛却没有看唐言蹊,而是催了下去,看着自己被印上了明显泥土的鞋面,那是唐言蹊今晚在外面奔波时脚底留下的污迹,看到这些,秦向远心中刺痛,这才明白自己试探唐言蹊、不信任她的这件事,不仅仅是让她白费力气,让她冒了不必要的危险,更是伤了她为自己着想、帮忙的一片好心。
秦向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唐言蹊生气是对的,他想起顾桑说的唐言蹊跟那些人对上是有生命危险的,于是他突然把自己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就拉起唐言蹊的胳膊,把她上下仔细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有些着急地问:“有没有受伤?”
房间里只点着一只蜡烛,那点烛光昏昏暗暗的,而唐言蹊出去时穿的衣服又是深色的,因此受没受伤也看不出来,秦向远一时着急便自己亲手去确定了。
唐言蹊被他这么摸了一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脸色一冷,抓住秦向远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一扔,说:“收好你的爪子,别乱摸!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受没受伤,虚伪!”
秦向远手快,已经确定唐言蹊确实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但一听她这么横眉怒目地看自己,又觉得心中苦涩,自己这次还真是作死了,这样的马后炮也怪不得她会觉得自己在作戏,虚伪。
秦向远看这对自己这样排斥的唐言蹊,眼中的眸色更幽深了,紧抿的嘴唇让他越发显得冷淡而无情,唐言蹊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果然是个伪君子,于是冷冷道:“今天这床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你要睡哪就睡哪,只要别在我眼前。”
秦向远见她一点都没有跟自己和解的意思,心中难受又着急,然而他面无表情惯了,这会儿是他自己办事不在理就理亏了,但他并不是会伏低做小哄人的男人,只会越发冷着脸,因此唐言蹊就更是觉得他无情、讨厌了。
唐言蹊说完,也不管他,自己直接一扬手扇风吹灭了蜡烛,于是房内漆黑一片,她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了一句:“滚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秦向远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她是不想听自己得解释了,也不打算原谅自己了,他默默站了一会,对自己与唐言蹊走到这步的状况有些担心和无措,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在继续跟她说下去的打算,毕竟她忙活了半晚上也需要休息了。
他转过身,在黑暗中轻轻说道:“是我太多疑,以后必定不会再让你去做危险的事。”
唐言蹊哼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了,说得倒轻松!
第98章 珠花钗谢礼()
唐言蹊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今晚他不能在这间房里睡了,秦向远看在惹恼她还没取得他谅解的份上,只好顺着她的意,帮她关好门便离开了。
秦向远跟顾桑是怎么清理血迹的,唐言蹊并不管,她蒙着头就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后,唐言蹊的心情就恢复了正常,不再抓着秦向远的错误不放,她非常平静地就跟秦向远说要回青阳镇去了。
秦向远看着她一脸平静的表情,知道她提出来不留在这里要回去,其实意味着唐言蹊并没有把自己昨晚的道歉放在心上,而不管自己要做什么,她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了,因此离开得毫不迟疑。
“真的要走吗?王勇身上的伤还没好”秦向远尝试着用王勇作借口留住她,但唐言蹊并不觉得王勇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他是你救的,好不好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还要留下来伺候他?他是我什么人?”
秦向远只好说道:“那好吧,能不能晚一点再走,等我处理好他的事再跟你一起回去。”他眼里有点请求的意思,既然唐言蹊要走了,那他也顾不上等王勇伤好才回去了,毕竟唐言蹊比王勇要重要。
“不用了,我有灵云陪着,不用你跟着。到时候耽误了你的事时可别说是我害的。”唐言蹊说道,“我自己会坐马车回去,用不了多上时间,也不会有危险,你跟不跟着回去无所谓的。”
秦向远视线扫了扫她表情平淡的脸,随后非常坚定地说:“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会儿交代一些事,让顾桑照顾一下王勇就行了。”他说完,并不等唐言蹊回话,就转身去找顾桑去了。
唐言蹊见他这样自说自话,不管她答没答应就走了,顿时便气恼了,这人真是霸道!
半个时辰后,秦向远果然回来了,顾桑跟在她身后:“请放心,定不负所托!”
“走吧。”秦向远对唐言蹊说道,然后自己便走在前头去了。唐言蹊跟上,两人沉默着离开了青楼,又一前一后走到了车行,请了马车。
这会儿马车上就没有来时那样温馨舒适了,点心没了,茶叶还有,可惜没有开水泡,一路上的待遇比来时低了一半多。
秦向远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银色镶着翠绿玛瑙的珠花钗,伸到唐言蹊面前,说:“送给你。”
唐言蹊看了一眼这珠花钗,银花绿珠,看着也精致闪亮,不是便宜货,不知道秦向远从哪儿得来的,但她可不会被这么一支钗子就收买了,于是并没有接,问:“给我干嘛?无功不受禄,我可收不起。”
“谁说你无功?你功劳够大了,昨晚不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其实要是没有你,我所做的事情要麻烦很多,所以多亏了你,才让我省下那么多事。”秦向远经过一晚上的反省,似乎是开窍了一样,终于会说些漂亮话来哄唐言蹊了。
唐言蹊意外地看了一眼秦向远,见他依旧一副面瘫脸,但眼角眉梢都柔和着,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她便垂下了视线,接过珠花钗,道:“好吧,既然是谢礼,那我便收下了,那咱们就两清了。”
唐言蹊接过珠花钗,便插上了自己的头上,问秦向远:“好看吗?”
“好看。”秦向远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但唐言蹊把这钗子当成了为自己办事后的谢礼,然后又说两人两清了,他就觉得有些不妥,然而又没意识到这不妥在哪里,只好先符合唐言蹊的话。
不过他也并没有说谎,唐言蹊戴上了那支珠花钗果然显得活泼灵动了许多,因为她头上光秃秃的,并没有戴任何发饰,只有一支用来固定住发髻的桃木发簪,唐言蹊骨子里是现代女人的作风,并没有往头上戴满发饰的习惯,事实上,要不是她不得不留长发挽起发髻,她会连那只桃木簪都不想用。
而这时代的姑娘、夫人们,就算穷得没有首饰,也会摘一朵野花插在头上,不让自己显得太寡淡,但唐言蹊是并不怎么在意这些的,所以基本上头上没戴过什么花,朴素得久了,戴上这珠花钗之后,立刻便整个人都显得生动了起来。
秦向远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才垂下了眼,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唐言蹊身上出了自己刚刚送她的那支珠花钗,就没有任何首饰了,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女孩们喜欢的东西?那些金银珠宝虽然不多,但肯定有的,唐家留给她的嫁妆肯定有,而她并不缺钱,自己也能买,可她却依旧这样清汤挂面地出去,好像从来不在意这些。
不过想到这里,秦向远又有些心虚,作为她的相公,都成亲这么久了他才发现,而且今天还是第一次送她东西,实在是太失职了。
“那谢谢了。”唐言蹊说道,“这头钗挺漂亮的,你眼光不错。”她随口赞了一句,收了别人的礼物,当然要说好听话的,即使这头钗并没有多贵重。
“是在县里买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挑。”秦向远说道,其实这头钗并不太值钱,在那首饰店里的价位在中间,普通得很,当时秦向远去首饰店是去找店主的,只是看到这珠花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眼前就出现了唐言蹊的脸,他便一冲动就买下了,不过也幸好买下了,不然这会儿他都没东西送给唐言蹊赔罪。
“不用了,我有钱,自己能买。不过还是谢谢了。”唐言蹊对他笑了笑,客气地说道。
秦向远闻言脸色僵了一下,唐言蹊这是跟他见外了,果然是要两清的意思,他心中苦涩,却不知道怎么跟她缓和关系,刚刚她对他有好脸色了,还以为昨晚上的事情就过去了,两人便和好了,谁知道她其实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生分,所以才这样客气。
不过,自己是自作自受的,秦向远无奈地想道。
“停下马车!要接受检查!”一个响亮的声音突然在前面响起,马车便停了下来,居然在城门口设检,出了什么事?
第99章 画中人()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衙役掀开车帘子,往里面看了看,说:“里面的人出来,车里也要检查!”
唐言蹊和秦向远便下了马车,他们车中什么东西都没有,自然是不怕检查的。唐言蹊看了看城门口,发现守城门的士兵多了许多,出城的人和进城的人各自排成两队,每一个出城、进城的人都接受了检查,特别是男人,那些士兵还会上手查看他们是不是乔装的,而对女人的检查则放松了许多,很显然,这些士兵想要查出来的,目标是个男人。
两个衙役上了马车,把整个马车都翻了一遍,看到没有人才下来。
“请问两位兄台是在查什么人?怎么查得这么严?”秦向远问两个衙役。
“一个重要犯人逃跑了,县令大人下令要严查进出城门的每一个人。”一个黑脸衙役见秦向远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便给面子解释了一下。
“犯人逃了很可能会跑出县城,所以查出城的人是对的,但为什么进城的人也要查呢?”秦向远问。
“这个老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上面的命令就是无论进城还是出城的都要查。咱们这些小卒按令办事就是了,管它那么多!我说你也好奇心不要太旺盛,小心把命都搭了进去!”黑脸衙役说道,最后还会恐吓了一把秦向远,不过秦向远可不会被他吓到,他从衙役的话中知道了搜查这件事的重要性,眨眼间便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上去,看来这很大可能跟王勇有关,他们昨晚暗中查了没有收获,而今天就已经敢光明正大地设检了,这其中还涉及到了陶县令这个一县的父母官,看来王勇跟他要办的事牵涉了许多人啊。
秦向远想了这许多东西,但也不过眨眼间的时间,他便朝黑脸衙役拱了拱手,又问:“那兄台能告知我要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其貌不扬。就这些信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怎么,你见过这样的人?”黑脸衙役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