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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啧啧,这个秦夫人自己要是没跟刺史夫人起了冲突,怎么会卷入这起案子中来”另一个女客人鄙视地扫过唐言蹊的脸,回答了同伴。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人不少,怀疑唐言蹊的、怀疑红菱撒谎的,个个就盯着两人来看,就看她们能辩驳出什么来,仿若看戏一样。
唐言蹊眯着眼盯着红菱:“如果刺史夫人真的要找我来教训一顿的话,那——为什么她只穿着中衣,头饰拆了,发髻也散了?一副立刻就要上床休息的模样,这样的她,又怎么会等着找我来这里?我还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她这是要见客的模样吗?而且,你说她找我来是要教训我的,那她会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我面前吗?她不应该全副武装、穿上最华丽的衣裳,带上最耀眼的首饰,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地出现在我面前吗?这样的气势才更符合她的性格,更能达到她想要羞辱、教训我的目的吧?所以——如果她真的吩咐过找我来,又为什么会这幅模样出现?”
唐言蹊的质问一针见血,红菱顿时被她问住了,眼珠子惊慌地转来转去,但就是想不到该如何圆唐言蹊的问话,只能“奴婢、奴婢”地说着,别的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哼!陶大人,这个丫鬟十有八九就是杀害刺史夫人的真凶了,您把她收押仔细审问,就能得出真相了!”唐言蹊不再跟她废话,直接跟陶县令说了红菱是嫌疑人,让他自己慢慢审。
然而陶县令却不太明白,只能问唐言蹊:“秦夫人为何如此肯定她就是凶手?就算她打着主子的旗号把你骗来,你说了她的目的是让你做替罪羊,但这也没法证明就是她杀的人吧?”
唐言蹊指了指她头上那根精致异常的玉钗,又指指她手腕上带着的莹亮润绿的翡翠手镯,以及她系在腰带上的环形云状羊脂玉佩,说:“以她的身份,配得上她戴的首饰吗?还是刺史夫人大方慈善到如此地步,自己的丫鬟也赏了这么多珍贵而贵重的首饰?”
红菱一听她的话,立刻慌慌张张地去用手去掩自己的玉钗、手镯和玉佩,只可惜她只有两只手,遮了这个就遮不住那个,于是手忙脚乱之后,哪个也没能成功遮住,让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见状只能飞快地扯掉自己身上这些珍贵的首饰,用手紧紧抓着,企图用自己的裙摆遮住,口中还呐呐地想要辩解却一时想不要词:“奴婢奴婢”
第85章 招供()
红菱就算想辩解这是刺史夫人赏她的也没办法,因为这三件首饰的贵重程度,绝对不是一个丫鬟可以佩戴的,而且以刺史夫人刻薄寡恩的性格,也绝不可能这么大方,因此红菱就算想这样说,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刺史夫人是什么性格,大家都知道。
“把她的首饰给我拿过来!”陶夫人当了这么久的背景板,此时见到红菱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于是就叫人把她想要掩耳盗铃遮住的贵重首饰全都抢了过去,拿到陶夫人面前,陶夫人仔细看了看这些首饰,脸色顿时一变,朝红菱看了一样,神色复杂,似讽刺似厌恶,总之对这个丫鬟的好印象一下子就没了,之前以为她是清白的想法也一下子就改变了,她对陶县令说道:
“老爷,这件事涉及家事,还是让各位与这件事无关的客人离开了,再详细审问这个丫鬟吧。”
陶夫人朝唐县令使了个眼色,有夫妻两多年相伴的了解,陶县令顿时明白这事很可能是家丑了,肯定不能呢让外人知道,于是他便客气地跟客人道歉,把他们请走了,客人们当然是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但奈何主人家已经开口请离,他们只好强自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拖拖拉拉地最后还是走了。
当然唐言蹊是不能走的,毕竟她已经被动地卷入了这件事中,只能留下来。
唐言蹊没走,那秦向远自然也是不能走的,客人们都走了后,他便走到唐言蹊身边,手从袖子底下伸过去,拉住了唐言蹊的手,低头对她说:“没事,想到什么话便说出来,我相信你。”
唐言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甩了甩自己被拉住的手,想把手挣脱出去,但秦向远却拉的死紧,唐言蹊没法甩掉他的手,只能任他拉着了,真是幼稚的举动!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女孩了,难道遇到点事还会哭吗?不过有人担心自己,大概也能让自己险些被陷害的心情好一点。
陶县令见此时只剩下自己府中的人、钱小姐以及唐言蹊夫妻俩,便直接问陶夫人:“这首饰,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自己看吧!”陶夫人却不说,而且是这些首饰给陶大人自己看。
陶县令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妇人戴的东西,突然眼神一凛,因为他看到那玉钗上与玉佩上都刻着一个细小却清晰的“田”字,陶县令劈手夺过这些首饰,确定自己并不是看错了,联想到自己那亲戚的好色本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家丑,亲戚家的家丑。
陶县令之所以这样震惊,是因为他的亲戚刺史大人姓“贾”,名“田”,所以这丫鬟身上这些贵重首饰的由来便一清二楚了,定是这丫鬟跟刺史有了一腿,这些首饰就是刺史赏她或哄她的。
“说!是不是你巴上了刺史大人,就心大了敢谋害主母了!”陶夫人怒气冲冲地朝红菱厉声问道,她自己跟刺史夫人一样是主母,身边也有许多整天绞尽脑汁想爬上男主人床的貌美丫鬟,因此她对勾引主子的丫鬟一向仇视且痛恨,况且这红菱还是个有谋杀主母嫌疑的,陶夫人一想到这里就更怒火腾升了。
红菱被陶夫人的大声吓了一哆嗦,但一听清陶夫人问她的话,立刻头砰砰地猛磕,连忙否认:“夫人!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主子啊!求夫人不要冤枉奴婢!”
“啧啧,一个丫鬟,背叛了主子,居然还敢光明正大地把这些首饰戴出来,还整天就戴着在自家主子面前晃,你这胆子还叫小啊?也就是刺史夫人不在意这些小节了说不定你心底里还在暗笑刺史夫人愚蠢吧?这可够嚣张的!”唐言蹊在一旁轻飘飘地说了一番话,顿时陶县令和陶夫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显然想到唐言蹊话中的那场景,就知道这丫鬟表面看着是个柔弱可怜的,而内心里不知道多嚣张可恶呢。
“来人!给我重重地打,打到她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为止!”陶县令显然非常生气,他即恼恨自己亲戚贾刺史不要脸与丫鬟有染厮混,又记恨红菱这丫鬟既然敢欺骗自己,于是便下令打人了。
刚开始红菱大概以为唐言蹊和陶县令并不能证明是她杀害了刺史夫人,只觉得虽然暴露了自己与贾刺史有染的事,但这事罪不至死,但要是她承认是自己杀了主子,那她肯定会没命,于是便硬撑着,居然也咬牙硬是没承认。
“继续打!重重地打!”陶县令见红菱居然这么嘴硬,更是来了气,非要打到她招供不可。
“别!别打了!奴婢!奴婢说!什么都说!”红菱果然很快便忍不住了,她跟在刺史夫人面前伺候,锦衣玉食,活计又清闲,早就把自己养得如同副小姐一般,细皮嫩肉的,哪里能忍受得了棍棒加身的剧痛?能忍一时半会儿已是用尽了前半辈子积攒的意志力了,再多打几下,她便立刻开了口,只想着暂时摆脱了这皮开肉绽之痛,毕竟这痛是此时此刻的,而那谋害主子的死罪却还在后面,要是她不招供,可能现在就死了,而招供了,却还能有喘息的机会,暂时还死不了,于是便想着能多活一刻是一刻,已经顾头不顾尾了。
陶县令把手一扬,示意仆从暂停,于是背部和臀部满是血的红菱便像条半死的鱼一样,躺着动不了,只有哀嚎痛苦,涕泪横流的份了:“奴婢说!什么都说!”
于是受不了皮肉之苦却心比天高的丫鬟红菱,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代了自己如何把下人支开,如何杀死刺史夫人,又如何假传命令让红袖去把唐言蹊骗来当替罪羊的事。
唐言蹊看她居然不敢再隐瞒一点,把作案经过都一一说了出来,就觉得这个时代审案真是容易,只要严刑逼供,嫌犯很快就能招供,真是简单粗暴但又格外实用的方法,当然,这个有效,是指用在一般犯人身上的,如红菱这样贪生怕死受不了苦的普通人;而要是用在江洋大盗、穷凶极恶之徒或者死士这样的特殊人群身上,则是不管用的。
第86章 凶案缘由()
红菱的招供终于让事情水落石出,虽然还没有说出杀死刺史夫人的动机,但在场的人已经心知肚明了,从她身上那些不符合她身份地位的首饰便知道,她因为与刺史大人有了私情,害怕向来善妒的主母会饶不了她,于是她便胆大包天,生出了谋害主子的心思。
红菱也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招供了,不死是不可能了,于是便破罐子破摔,索性把所有事情,还有她怎么跟刺史大人勾搭上的,都说了个一清二楚。
她唠唠叨叨的供词里,说了许多刺史大人和她的恩爱历史,他们之间的甜言蜜语,他们甚至还会同仇敌忾地一起埋怨和愤恨刺史夫人。
唐言蹊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于是便听出了一个渣男如何洗脑他的小n,借小n的手除掉自己妻子的狠毒故事,而这个故事里的小n,作为被借刀杀人的那把“刀”,却一点都没觉察到自己被那渣男利用了个透彻,反而在临死前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姘头,以为自己为姘头除掉了烦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弑主的丫鬟必定会因为自己的举动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事情已经清楚了,起因便是刺史大人在红菱面前经常述说对刺史夫人的不满和厌恶,说她善妒、狠毒,经常跟侍妾争风斗气,还不允许刺史大人宠幸小妾。此外还说迎娶她做继妻是迫不得已的,只是为了她娘家的地位才勉强自己娶了她,况且她长得不好看,性格差、脾气大,自然不得他的喜欢,时间长了,他甚至越来越厌恶她,恨不得她死。
刺史大人跟红菱勾搭上之后,就经常跟红菱抱怨夫人的恶毒善妒,常说要是没有她就好了,红菱听了就记在了心里,这次外出杀死刺史夫人是她自己的主意,因为杀了她,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当刺史大人的小妾,从此过上锦衣玉食,仆从环绕的生活,而不是当一个低人一等,任人宰割的丫鬟;另外刺史大人也会因为她除掉了这个他不喜的夫人而感激她,会对她更好,若是她抓住机会怀了孩子,那刺史府的一切就有她儿子的一份了
自从知道刺史大人恨不得没有这个妻子之后,除掉自己的主子,这个想法就经常会浮现在她脑海里,起初她惶恐惊慌,因为这是大逆不道的事,要是被人发现她有这个想法,立刻就会尸骨无存,然而渐渐地这个想法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而身边也没有任何人,包括最亲近的,同是贴身丫鬟的红袖都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居然有这样胆大包天的想法,于是她的胆子便越来越大,慢慢地就不觉得这个想法吓人了,反而每次被刺史夫人辱骂责打之后,她便会主动开始在脑子里想象着如何折磨刺史夫人,如何让她痛不欲生如何杀死她即使这只是她的阿q精神胜利法,但每次想象过后她的愤恨都会一扫而光,反而舒爽不已,于是她便越来越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