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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长得跟火柴似得,平时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没想到一出手就抢走了我们村里最有出息的二郎,真是不叫的狗才会冷不丁咬人一口!”另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小媳妇说道,她眼神赤裸裸而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唐言蹊,好像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她“会咬人”。
“对对!平时看她唯唯诺诺,一声不吭,没想到心机这么深沉。我爷爷说她爹也够狠的,说唐老头狠辣得想要毁了秦二哥的前途呢!真够坏的!”另一个姑娘也义愤填膺地怒视着唐言蹊。
“我娘说她是个扫把星投胎的!克死了她娘,现在又要克死她爹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克了二郎啊?哎呀!三娘子你一定要小心啊,这个祸星现在跑到你家来了,万一克你全家怎么办?”一个满脸横肉很肥壮的年纪并不大的夫人拉着秦向柳低声说道,虽然她做出私聊的样子,但其实大家都听得见她说的话,又一个对唐言蹊不怀好意的人。
看来唐言蹊嫁给了秦向远这件事,真是引起众怒了,她们这么不予余力地要污蔑、抹黑唐言蹊,除了秦向柳是真心为自己二哥感到不值,其余这些人更多的是嫉妒唐言蹊,看不得她好吧,就是一种“我都得不到秦这样一个优秀的夫婿,凭什么不如我的人能得到?”、“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那么容易就得到”的心理。
众人听见胖妇人那番话,顿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过了一会,终于有个人低声问道:“胖嫂,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个克星?”
“那还有错的?你看她长得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瘦不拉几一副讨债鬼的样子,还整天愁眉苦脸的,看着就是扫把星的相!”胖嫂她自己肥得像猪,因此就格外看瘦的人不顺眼,别的身材苗条的姑娘她不能欺负,但唐言蹊这个懦弱的,此时不狠狠收拾她一顿更待何时?至于她是不是扫把星,那肯定是啊,要不然她娘怎么死的,他爹怎么病的?胖嫂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对,她这是提醒了秦家人呢!于是说得更加起劲:
“她没出生时,唐秀才和她娘不知身体多好!唐秀才还考上了秀才,日子过得多好!等这扫把星一出生,就开始克她爹了!让她爹考了很多次举人都没考上,克完了她爹的读书运,就克她娘了,把她娘给克死了,现在轮到克唐秀才了,唐秀才也快被她克死了!你们看她都快把自己克得六亲死绝了!这又来祸害秦家了!你们没忘了这门亲事怎么来的吧?真是个灾星!”
胖嫂说得唾沫四飞,激动时矮胖的身子上的肉抖得快要掉下来,但她这番话还是成功地引起了大家对唐言蹊更深一步的厌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离唐言蹊远了点,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传染病源一样,敌视、厌恶、恐惧。
第7章 今后的打算()
唐言蹊看到胖嫂得意洋洋地污蔑自己为扫把星,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帽子要是被她扣牢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会多么难过,这个长舌村妇明知道一个女人要是有了这种名声会有什么悲剧后果,却依旧拿别人的痛苦来造谣,心思真恶毒。
唐言蹊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一股不符合她身形容貌的凌厉气势瞬间爆发出来,胖嫂一下子被她盯得汗毛直竖,背心发凉。
“你这个专门爱讲人是非的长舌妇,居然造谣到我头上来!今后我要是听到有人说我克父母,败坏我的声誉,我第一个就去找你!你要是让我活不下去了,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唐言蹊面无表情,眼中的杀意朝胖嫂毫不保留地射去,胖嫂在那瞬间有一种真的会被杀死的感觉,冷汗一下子就浸透了她的衣衫。
警告完罪魁祸首,唐言蹊又用狠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这群人,确定她们都被自己吓住了之后,才收敛了身上由灵魂中带来的属于特工杀过人见过血的恐怖气势。
对于喜欢在别人背后嚼舌头传是非的长舌妇,唐言蹊没那时间,也不想费口舌去一一辩驳,她习惯一力降十会,要是真有人敢传自己是克星的话,她会直接杀鸡儆猴,虽然她现在身娇体弱,但她不会永远这么弱。
这一群人被唐言蹊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恐怖气势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了,她们都是生活在平和安宁的环境中,哪里遇到过唐言蹊这种好像杀人不眨眼的人?虽然她们对唐言蹊为什么会有这样凌厉的气势感到奇怪,但经历过被她盯得后心发毛的眼神,立刻趋利避害的天性发作,讪讪地走了。
唐言蹊赶跑了这群专门来找自己茬的人,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她叫住走在最后的秦向柳,说:“我饿了,给我送些吃的来!”
秦向柳还沉浸在她那一吓中,听到她的吩咐只愣愣地点头,于是很快,一碗煮熟的饺子就送来了。
唐言蹊三两下吃完了饺子,把碗交给秦向柳,秦向柳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古怪地看了一眼唐言蹊,就端着碗走了。
唐言蹊没理会她的心思,肚子填饱之后,她开始思考以后要怎么过。
虽然她算是圆了唐秀才的心愿,成功嫁给了秦向远,但看秦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就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妥协。他们一家都对自己没有好感,因此,想要把自己成功融入秦家,获得他们的认可十分困难。
而对于唐言蹊自己来说,她也没有真的嫁给一个陌生男人的打算,就算那个男人是个潜力股,但只要她的本事恢复到穿越前的水准,就根本不必要依靠一个男人生活,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本事活得风生水起,在即使是在这个对独身女人非常不友好的古代。
也许她可以和秦向远商量一下,一起解决这门亲事的问题,他本来就不想娶自己,是被逼的;而自己也对他没有意思,他们可以协议等唐秀才安心离世后就和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样就两全其美了,秦向远可以摆脱自己这个他不喜欢的女儿,而自己也可以成功脱身,恢复自由,真是完美!
唐言蹊想到这里不由眼睛发亮,但她转念一想,还需要考虑一下,在自己还没恢复本事之前这段时间,要怎么生活。
唐家因为唐秀才的病已经家徒四壁,没什么余钱了。家里的田地早就卖完了,于是余粮似乎也剩得不多了,那么,没钱没地,自己恢复期间作为一个丝毫本事都没有的弱女子,要怎么活下去?
对了,还有家里的老房子,要是和离了也还有地方住,不必担心无家可归,至于粮食的问题,没田地就上山打猎采野菜,总能活下去的。
唐言蹊想到这里,几乎马上就要把秦向远找来,让他写和离书,等逼婚事件被人遗忘得差不多,彻底过去之后就低调地回家,和秦家两不相干,相信秦家人很乐意的。
她想得很美,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古代宗族对于族人的控制力度,是她这个芯子里的现代人没法想象的,宗族想要操控一个没有男丁的家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你的家产收归族有,还能让你有苦说不出,打断牙齿和血吞。
因此可想而知,要是唐言蹊真的和秦向远和离,回到唐家住,那她不但保不住房子,连她自己都会被族里的人磋磨,随意逼她嫁人。
更重要的是,唐秀才和家族的关系并不好,唐言蹊要是落在族人手里,绝对讨不了好,到时候唐言蹊只能任人宰割了。
当然,她此时就算手无缚鸡之力,脑子还在,不会沦落到被人逼迫的地步,但要是真的彻底与族人撕破脸,那也会两败俱伤,这绝对不是唐言蹊愿意看到的。
唐言蹊这个时候没想到这点,但她很快就会明白的。
她脑子飞速运转,不停歇地思考着自己未来的计划,但不管未来有多少可能,她目前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明天回去找唐秀才了解各种情况,二是让秦向远答应写和离书。
有了解决事情的计划和步骤,唐言蹊安心许多。想事情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宴席就结束了,而她名义上的丈夫也回到了新房。
秦向远身上的酒气不浅,脸颊因喝了酒而透着粉红,唇色更是格外红,真是个美少年,秀色可餐,唐言蹊满是欣赏地看着他。
拜堂的时候是下午,而婚宴散了之后天色已黑,桌子上点了红蜡烛,那是当唐言蹊还在“思考人生”的时候,那个喜娘拿过来点上的。
当唐言蹊欣赏秦向柳的时候,秦向远也在仔细打量她。秦向远看着在烛光中抬头毫不掩饰大大方方观察自己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真是个毫不知耻的女人,看男人看得这么放肆!
秦向远不悦地扫过唐言蹊清瘦的脸和干瘪的身材,再次确定自己对她毫无兴趣。
第8章 分床而治?()
秦向远冷着张脸,并没有和唐言蹊说话,他从房间角落的柜子里找出几件衣服后又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后带着一身湿气走回来,还换了一身衣服,原来是洗澡去了。
唐言蹊看看自己,她还没有洗澡,不过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她又是第一天嫁到这里,在哪里打水都不知道,洗澡这种私密的事看来今晚是洗不成了,她还没有开放到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洗。
秦向远走向自己的床铺,突然发现自己的床被人坐过了,于是脸色冰冷地瞪着被弄乱的被子看了一会,才用大拇指和食指拈起被子,好像拈着什么脏东西一样,嗖地扔在了地上,嫌弃得不得了。
唐言蹊一看就明白他在嫌弃自己碰过这被子了,被他的举动弄得心中火起,于是忍不住嘲讽道:“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脏,还敢嫌弃别人!”
秦向远冷冷地看着她:“有什么能比你碰过的东西更脏?以后不准乱碰我的东西,否则让把你赶到猪圈去睡!”
唐言蹊想起下午刚来时看见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床铺,恍然大悟,惊讶地道:“你该不是有洁癖吧?真是朵奇葩!连碰碰你的东西都不行了?”
秦向远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看到床上终于没有碍眼的东西了,于是躺上去,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唐言蹊看他躺在整张床的正中间,很明显一点都不打算留半张床给她。唐言蹊有些傻眼,问:“喂!你这样把整张床都霸占了,那我要睡在哪里?
秦向远,猛地睁开眼,语气冰凉:“地上、椅子上,随便你选!”
唐言蹊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说:“你让我一个弱女子睡地上?!现在白天天气虽然热,但夜晚会很凉,睡在地上,要是我着凉了怎么办?”
“你着凉关我什么事?”秦向远心硬如石。
“真够无情的!一点风度都没有,听说你还是秀才,没有学过君子谦让的美德吗?”唐言蹊问。
“风度?谦让?你也配让我对你有风度、对你谦让?君子品德也要看人的,有些人没资格得到好待遇!”秦向远鄙夷地说道。
唐言蹊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有意见,但没想到他居然连掩饰一下都懒,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唐言蹊有些理亏,只好默默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她可不想躺在什么都没铺只有泥土的地上,在椅子上坐一晚也不算什么,她以前刚开始训练的时候连潮湿的沼泽、脏乱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