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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九十文,你要哪只?”老板一边帮顾客把买的烧鸭剁成块,一边回答。
“一只我吃不完,半只买吗?”唐言蹊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能吃一整只烧鸭,但吃完就没肚子吃别的东西了,因此只打算要半只。
“半只啊?半只也行,四十五文。”老板剁完了顾客那只鸭,便拿起唐言蹊指着的那只,手脚十分利索,一刀剁下,刚好一只烧鸭一分两半,“要帮你剁成块吗?”
“不用了,我拿着啃就好。”对于吃的,唐言蹊一向很豪迈,入乡随俗,当街拿着啃也是一种乐趣啊,粗鲁的吃法有粗鲁吃法的味道,人生在世,并不需要一味的优雅得体、细嚼慢咽,自得其乐就好。
唐言蹊结果烧鸭,非常痛快就上嘴咬了一口,尝过味道,她毫不客气地夸奖:“老板你这烧鸭味道真好!”
老板看她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偏偏吃的姿态这么豪迈,像个粗鲁莽撞的大汉一样,虽然违和但特别有趣,况且唐言蹊还夸他家的烧鸭好,于是老板就乐得大笑:“哈哈!你这小姑娘真有趣!够爽快!下次再来买,老子给你打折!”
“好啊好啊!这可是说好了的啊!我可当真的!”唐言蹊笑嘻嘻地说。
“当真当真!老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会诓你个小丫头不成!”老板捧着将军肚笑得像个弥勒佛,痛痛快快就跟唐言蹊当场约好,通了姓名。
半只酥脆香滑的烧鸭下肚,唐言蹊就逛到了一家馄饨铺面前,刚好吃一碗馄饨来综合一下烧鸭的油腻,于是她愉快地叫老板上了一碗馄饨。
这馄饨浸泡在清亮的汤水之中,个个大如鸽卵,白胖喜人,翠绿的葱花撒在上面,令人格外有食欲,喝上一口汤,清爽入肺,总之,吃完一碗馄饨,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唐言蹊也终于吃得肚子都要腆起来了。
口腹之欲满足了,唐言蹊终于想起来镇上的主要目的,她向馄饨店老板打听了一下卖调料的地方在哪里,打算去把各种做菜用的调料都买上一些。
等唐言蹊问了一下食盐的价格,才知道秦向柳为什么对盐的用量管控得这么严格,因为太贵了啊!细盐要一百五十文一斤,可以买七十五个肉包子,差不多两只烧鸭!当然还有便宜一点的粗盐,但这粗盐又黑又粗,里面泥块沙粒都有,放菜里不小心就能磕掉牙,唐言蹊是万万不会买这种盐的,于是她只好肉痛地花三百文买了两斤细盐。
跟食盐相比,别的调料,酱油、八角、桂皮、茴香等的价钱就不值一提了,一百文能买许多,足够一家人用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因为来时唯一的包袱都留给秦向远了,唐言蹊两只手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只好学着别人买了一只背篓,把所有东西一股脑放进去,背在背上,果然轻松了许多。
她经过一家布料店的时候,想起在青阳书院被那群学子因为衣服的事还被嘲讽了,于是索性大方一次,买了两套清爽鲜亮一点的衣裙,用来出门或见客的时候穿,现在穿着的灰扑扑的衣服,就留着在家干活的时候当工装吧,毕竟世人大多数是先敬罗裳后敬人的,穿得太朴素简陋了不好。
刚要离开布点的时候,唐言蹊突然看见一旁料桌上还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桌绣着各种图案的手帕以及各种花样的络子,“那些帕子和络子也是卖的吗?”
女伙计朝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然后微笑着答道:“自然是卖的,您有兴趣可以拿来看看。这些手帕上的花样很多,跟别人家的都不一样,别致新鲜,色彩鲜艳,寓意丰富,很多有钱人家的姑娘都喜欢上我们这儿买呢!”
唐言蹊走过去,拿起一番月白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支娇艳红梅,看起来挺漂亮,小姑娘会很喜欢;而另一方帕子则是蓝灰色底子,上面绣着一丛青竹,清雅别致,男女用都可唐言蹊仔细看了看这些帕子的图案和绣法,发现虽然看起来都不错,但并不是什么复杂,只要有一点刺绣的底子,都可以仿照着绣出许多来。
唐言蹊想起原主被父母照着大家闺秀的模子养的,女红学得很不错,唐言蹊继承了这部分的记忆,自然也会绣,只是她本人并没有绣过,会手生。
“这些手帕多少钱一条啊?”唐言蹊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动声色地打听。
女伙计以为唐言蹊想买,于是非常热情地说道:“这些帕子价钱都不一样,得看是什么线绣的,寻常人家用的绣帕,多是纯棉绣线的,价钱便宜些,几十文到一百多文都有;真丝线、金银线要贵些,要几百文甚至半两几两银子的都有,但物有所值啊,这些线色泽鲜亮,绣的花啊、鸟啊都生动活泼,有钱人家的小姐最喜欢了。不知道小娘子你想要哪种?”
唐言蹊眼眸一转,笑了,说:“看来我现在只买得起纯棉的了。不过要是我也能绣出这些手帕来,你们店收不收啊?我还能绣出更特别的图样。”唐言蹊直接打探道。
女伙计一听,并没有因自己浪费了时间介绍唐言蹊却不买而生气,她依旧和和气气地回答:“咱们店卖的手帕其实有专门合作的绣坊,不过要是有绣工特别出色的,我们也可以收购回来,放在店里卖,只是这价钱自然要比卖出去的要低些。要是小娘子你想在我们店里寄卖,首先绣工要过关,其次帕子的花样要出彩,要是能做到这两点,咱们店自然是收的。”
唐言蹊眼睛一亮,立刻就决定了自己暂时可以绣帕子来赚点钱,这样就不用坐吃山空了。于是她很爽快地买了不少丝线,打算回去就把绣活练起来。
何以谋生?就绣手帕了!
第26章 路上训匪()
唐言蹊满载而归,背着一大背篓的东西往家走,因为她离开镇上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村里与她一起出来的人应该已经先回去了,路上没有行人,显得格外寂静,偶尔的鸟鸣声在一片寂静中响起来,要是胆子小的人,不一定敢一个人走这条路。
但唐言蹊可不是一般人,实际上,这路上没有其他人,对她来说更好,因为她早就发现有好几条虫子已经偷偷地跟在自己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了。
唐言蹊猜想他们盯上自己的原因,不过是看见自己独自一人,觉得有机会下手,或是劫财、或是劫色,甚至拐卖了杀害了都有可能。他们之所以一直跟着自己出了青阳镇,大概是因为镇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而现在,唐言蹊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林间小路上,就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了。
唐言蹊早在布店买衣服的时候就觉察到有人跟踪自己了,现在正好是收拾这些小虫子的时候,顺便还能检验一下自己这段时间锻炼的成果。
“偷偷摸摸地跟了我一路,还不出来,难不成是想跟我回家当狗给我家当看门么?”唐言蹊说话十分欠揍气人,果然那三个小虫子听了立刻就蹦了出来。
唐言蹊一看,发现其中有一个还挺眼熟的,她仔细想了想,这不是她帮豆腐柳三娘捉小偷时感觉到的那个对自己充满恶意的男人吗?那个疑似小偷同伙的大汉。
“呸!臭娘们嘴倒硬!多管闲事害我兄弟被抓进了牢里,那时候拿你没办法,现在终于落到了老子手里,定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为我兄弟报仇!”那满脸横肉的歹徒凶神恶煞地盯着唐言蹊,双手各拿着一把短刀,摆开架势就朝唐言蹊骂道。
“啧啧!有本事的当场就能把兄弟救出来了,也只有没用的窝囊废才事后诸葛亮地去抓一个弱女子来报复,不就是柿子捡软的捏么?姑娘我懂!窝囊废总要找个借口来掩饰自己懦弱无能的么!”唐言蹊故意鄙夷地看着歹徒三人组,充满不屑地嘲讽了他们一顿,怕他们待会打架不够用力,先激发激发他们的怒火也就是唐言蹊这样前世在无数危机中走出来,身经百战的特工,才能不怕引火烧身了。
歹徒三人组果然被唐言蹊那番充满侮辱意味的话激得眼睛都红了,头顶都快气得冒烟,领头的劫匪暴怒:“臭娘们!我要你死!”说完挥着刀就朝唐言蹊冲过来,他身材粗壮肥胖,跑起来像头大象一样,震得地面都在抖。
另外两个喽啰见老大都开始动手了,也怒喊着冲上去对付唐言蹊。
“哎呀,果真是没用的窝囊废!对付我一个女人还要三个男人全都出动,难道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一个人打不过我?真是软蛋啊!裤裆底下那二两肉是泥捏的吧?还是不是男人啊?真没种!”唐言蹊一边把自己的背篓放在地上,免得一会儿打起来弄坏了自己的东西,一边笑嘻嘻地火上浇油。
“老子这就让你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男人!有没有种!等我抓到你,定要*****这臭三八!下贱货!”怒火冲天的劫匪双目圆瞪,几乎能喷出火来。
唐言蹊没有武器,只好捡起一根掉落的儿臂粗的树枝,应对冲过来的三人组。
领头的大汉有些蛮力,像头发怒的犀牛,短刀直接就朝着唐言蹊的正面插去,丝毫没有留力。唐言蹊身子灵活地一闪,轻而易举就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短刀,还顺手用木棍狠狠地往大汉的头敲去,大汉身材粗壮,力气有余而灵活不足,没躲过唐言蹊的当头一棒,顿时被敲个正着,额头一下子见了血。
“臭婊子!敢打老子!给我杀!”他喊着另两个歹徒,也不管自己流血的脑袋,不要命地瞄准唐言蹊下手。
唐言蹊哪里会轻易被他们打中,她仗着自己身手敏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三人之间这个敲一棍那个敲一下的,很快就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已。
跟梢三人组大概只是地痞流氓之类的混混,打架只会凭本能,拼力气,没有一点像样的招式,因此很容易就被拥有各种打架招式的唐言蹊揍得毫无反抗之力。
唐言蹊这回更多的是仗着敏捷与速度赢了他们,若是单纯用力气的话,她不一定打得过这三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看来她还需要坚持力量的锻炼,把身体素质的基础打得更牢才行,毕竟一力降十会啊。
三个歹徒被她揍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呻吟,当然顾不得继续咒骂唐言蹊了,唐言蹊用木棍搓了搓满脸是血的领头大汉,问:“怎么?还想cao死本姑娘吗?”
“不不!我错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奶奶放过小人!”大汉哪里还有一点刚刚的强硬?求饶求得比谁都快。
“你说你们!有手有脚,正事不做偏偏要走邪道,坑蒙拐骗,被抓了还欺软怕硬想报复!要是这手脚不用,不如让姑奶奶给帮你们剁了!好满足你们不劳而获、好吃懒做的愿望,让你们去当个乞丐,说不定还赚得更多!”唐言蹊一边训着他们,一边用木棍戳戳他们的手和脚,吓得三个怂蛋手抖脚抖,怕唐言蹊真剁了他们。
“不敢了!不敢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一定用手脚养活自己!求姑奶奶不要剁掉我们的手脚!”小喽啰之一连连求饶,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唐言蹊恶心地移开了视线,真是伤眼睛。
“嗤!贪生怕死成这样也学别人当劫匪!以后要是还敢干坏事,不好好做人,那你们的手脚就真的不用再留了,我会替你们保管的!别让我以后再看见你们!听!见!了!没!有!”唐言蹊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