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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要是我少看一天就会出事的话,这精品店开着也没用了。”唐言蹊语气很不好,这是迁怒了。
唐言蹊上了自家的马车,对宁长生说道:“赶车,我们回家去。”宁长生只好乖乖地给她当车夫。
马车走了半刻钟还不到,突然就停了下来,唐言蹊听到外面有吵杂的喧闹声,便问宁长生:“出什么事了?”
“有两群公子哥儿打起来了,打得挺狠的,都见血了。”宁长生有些惊讶地回答,他没想到这些公子哥儿也会打架,还以为他们只是耍嘴皮子厉害呢,没想到还有点血性。
唐言蹊听了皱着眉头掀开车帘,就看到前面不到十米处有两群人打得混乱一片,其中几个衣着富贵,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剩下的就是仆从们了,大概是打得起火了,便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混在一起打了,失控之下,便有两个倒霉的脑袋破了,满脸是血,而另一个则被一根尖细的木棍捅穿了小腿,听他那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就知道捅得很深。
不过也正是他这声惨叫震醒了脑袋发热打得不可开交的两拨人,见出了大事,他们这才慌了,连忙停了手,其中看到是自己主人出了事的仆从惊慌失措地扑了上去,大喊道:“主子,您怎么了?您别吓奴才啊!”
“别嚎了!赶紧去叫大夫来!”另外的同伴提醒只顾着哀嚎的下人。
“对对!小的这就去叫大夫,主子您在这儿等等!”说着就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找大夫。
打群架的这两拨人都是属于纨绔子弟那一类的,平时他们就看不惯对方,经常有口舌之争,而这次吵得过了火,三两句不和便撸起袖子打了起来,都是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冲动少年,动起手来没轻没重,于是见了血。
这些纨绔子弟都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家里宠得厉害,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有满府人心肝肉似地恨不得以身待之,他们被如珠如宝地养着,养得细皮嫩肉,哪里见过这样头破血流的场面?
见到有人受了伤,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全都慌了,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头破血流那位公子滚在地上哀嚎得越来越大声,而被木棍刺穿了小腿的那位则已经脸色苍白,满头细汗,呻吟着,那根木棍还插在他腿上,那场面看着就觉得痛。
“都是你们!把祁少爷的腿弄成这样!等着,咱们侯爷一定会找你们算账!”一旁的公子哥儿脸色难看地对同样惊慌的另一方人马骂道,他如今只想着把祁公子受伤的原因推到对方头上,这样自己就能少受一点责备。
“那那也是你们先动手的!还不知道是谁伤了他,说不定是你们自己的人失手伤的!”另一方虽然纨绔了点,但也不是傻的,祁少爷的爹是武安侯,他虽然只是个嫡次子,不像他大哥那么能干,但家里也是很疼爱他的,这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武安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群人,所以他们便开始推卸责任了。
于是双方都害怕家长追究,便又开始吵闹起来,一大群人挡住了街道,唐言蹊的马车是不可能通过了。
那位祁少爷抱着小腿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什么风度脸面也顾不得了,他的随从在一旁惊慌地围着,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大夫还没有请来,他们只好先等着。
唐言蹊下了马车,走到疼得发起抖来的祁少爷面前,蹲下了身,查看起他的伤口来。
祁少爷的随从见是个不认识的姑娘,以为她是来看热闹的,便要把她赶走:“看什么!赶紧走!”
唐言蹊说道:“治点外伤我还是会的,我看你家少爷忍得很痛苦啊,我可以先帮他处理。”
祁少爷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整只脚都像是从他身体里被撕裂开来一样,他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了,于是抓住唐言蹊的手,哀求道:“帮帮我,我很疼帮我止痛!”
唐言蹊见他这么可怜,便要动手帮他的忙,刚伸出了手,却被旁边一个公子哥儿拉住了,他一脸怀疑地对唐言蹊说:“你别乱动!谁知道你的医术怎么样?万一你只是个半桶水呢?反倒会害得祁少爷伤得更重!我们可不能冒险让你来治,还是等大夫来吧!”
“不!让她来!我一刻也受不了了!”祁少爷眼泪和冷汗满脸都是,伸出来的手颤抖着抓住唐言蹊,手凉凉的,唐言蹊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看他这么可怜,唐言蹊便道:“放心!要是我没能只好这位祁公子的伤,尽管找我就是!我能保证让他的腿恢复好!他现在已经失血过多了,要是再不止血,这条腿说不定就保不住了,你们确定要阻拦我帮他疗伤吗?”
第215章 处理外伤()
两拨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那位公子放开了自己的手,但还是对唐言蹊说道:“你说要治好他的,要是治不好我一定找你算账!”
“帮我去马车上把医药箱拿过来。”唐言蹊对正在一旁看热闹的宁长生说道,她在家里以及马车上都放有一个医药箱,因为她和宁长生都是时不时就要动武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就在两处地方各自配备了一个齐全的医药箱,如今真派上了用场。
宁长生很快把医药箱拿了过来,唐言蹊打开,拿出里面的柳叶刀。插在祁公子腿上的那根木棍表面并不是光滑的,插进肉里的那头虽然尖细,却是粗糙不平的,因此祁公子的伤口里扎着不少木刺,这些木刺要是没有完全挑出来,那祁公子这条腿就不可能完全治好。
唐言蹊拿了一个软木塞塞进祁公子的嘴里,说:“我没有麻沸散,所以你就忍忍吧,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疼的了。”然后对围在一旁的随从们说道,“按住你们公子,不能让他动一点儿,否则他腿里的木刺就挑不出来,伤口还会更大。”
几个随从听了,连忙按住祁少爷,不敢让他乱动。
唐言蹊这才用自己捣鼓着弄出来的那点酒精往祁少爷的伤口上倒去,祁少爷顿时浑身一震,即使咬着软木塞也忍不住痛苦呻吟出声,还忍不住挣扎起来,随从们连忙用力按住他的身子。
唐言蹊用一小撮棉花沾着酒精把柳叶刀擦了一遍,这才开始动手。那根木棍直接插到了祁少爷的小腿骨上,怪不得他这么痛苦,他没痛晕过去已经算他能忍了。
唐言蹊依照自己前世处理过的外伤的经验来看,仔细找好了角度,计算好了拔出木棍时最合适而又不会一拔就喷出血来的力度,便也没开口要祁少爷有心理准备,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拔出了那根木棍。
祁少爷痛得脸都扭曲了,太阳穴的青筋都蹦了出来,浑身出了一场大汗。
因为唐言蹊处理得当,伤口虽然出了血,但还算少的,所以唐言蹊只擦了擦伤口旁的血,让她能看清伤口肉里的木刺,就没在止血了,而是用柳叶刀把木刺一一挑出来,这是个需要耐心和细心的活,周围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唐言蹊眼睛都不眨地用刀子挖着别人的肉挑木刺,惊吓得气都不敢大声喘了,胆子小的转过了脸不敢去看她的动作,而胆子大的,则震惊而诧异地看着她干脆利落的手法。
因为是大街上,所以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但唐言蹊丝毫不受影响,实际上她看到这个伤口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出生入死的特工生涯时期,有一次是她和同伴们跟贩毒的亡命之徒们在丛林里展开生死搏斗,她和同伴们都受了伤,但因为还没有把歹徒们全都逮捕住了,所以他们还不能结束战斗,唐言蹊便和同伴们互相包扎处理伤口,唐言蹊在那时便也是这样只用了一把柳叶刀、一点简单的药品就处理好了同伴们的外伤
唐言蹊的思绪回到了许久以前的特工生涯,但她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她细心地把木刺一根根地从祁少爷的伤口里挑了出来,检查过两遍后,确定里面真的没有残留的东西了,这才再次用酒精清洁他的伤口,敷上利于伤口愈合的伤药,然后用绷带包扎起来。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利落地处理好了祁少爷的伤,这才相信她是有真本事的,两拨纨绔少爷们才放下了一颗紧张的心,那跟祁少爷起争执的那方更是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不对付,见了面互相吵闹,但都是动口的多,之前动手也只是下人们拉拉扯扯一番,主子少爷们是不动手的,但这次却不知道怎么的,冲动起来就造成了这样重的后果,两方人马见出了事,立刻就后悔了,他们即使有龃龉也还没到费了人家一条腿的地步,所以这次见祁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惊慌而不是觉得痛快。
等唐言蹊处理完伤口之后,祁少爷已经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了,但还是没有晕过去,唐言蹊都有些佩服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了,没想到他骨头还挺硬的,这种痛都能忍,是个当特工的人才啊!唐言蹊忍不住爱才心切地看着祁公子,怜惜而又满是赞叹地对他说:“不错,有这个忍性,跟刮骨疗伤的关公也差不了多少了。”
听到她的话,被剧痛狠狠折磨过一回的祁少爷这才回了神,看向给自己治伤的唐言蹊,只是他太虚弱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唐言蹊也并没有什么要跟他说的,只吩咐他的随从们,说:
“你们去找一副担架过来,把他抬回去,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动伤腿,否则很难愈合。两天换一次伤药,换药时注意清洁,特别是绷带的卫生三四天后要是伤口没有流脓发黑就没有问题了。”
那些随从们连连点头,把唐言蹊的话当圣旨一样记下来,刚刚唐言蹊处理伤口时的熟练和利落他们都看见了,因此对她说的话便格外信服,现在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听什么了。
“咳,这位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帮这位伤者也处理一下?大夫还没来”旁边的公子哥儿见识过了唐言蹊的本事,这回倒是恭敬有礼地跟唐言蹊讲话了。
唐言蹊看向那位头破血流的公子,见他坐在一旁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哀嚎了,刚刚看唐言蹊处理祁少爷的伤口看得入迷,像是忘了他自己头上的伤,因此这会儿虽然狼狈不堪,但精神也还好,唐言蹊一看就知道他其实伤得并没有祁少爷重,那满脸的鲜血只是看着恐怖了些,但只需要简单包扎就行了。
唐言蹊刚想要帮他处理伤口,那随从就带着大夫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大夫来了!快让开,让大夫进去!”
人群于是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让他们走了进来,唐言蹊也合上了医药箱,那点小伤就让给大夫治吧,她不需要出手了。
第216章 熟能生巧()
“怎么都包扎好了还叫我来?”大夫奇怪地看着包扎得整整齐齐的祁少爷的伤口,纳闷地问道,这包扎的手法比自己还包的好!
“在这儿,这儿有一个伤了脑袋的!”那个随从见祁少爷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便把大夫带到额头受伤的那位公子面前。
唐言蹊移开位置让大夫过去给他清理伤口,大夫的手脚也不慢,很快就清理好了额头上的伤,唐言蹊看了一眼,果然伤口并不大,只是被什么东西划了半指长的口子,血才流得厉害了些,看起来就比较恐怖。
见伤得比较重的两个人已经处理好了,其他人最多只有些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