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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要找个依靠。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看着面前的小院子,沐老爷子放开了沐凡的手,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招了招手让沐凡跟紧了,就抬手敲响了他心中希望的门扉。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在这时格外的清晰,沐凡似乎能听到老爷子的心跳随着敲门的声响,跳的快了很多。沐凡上前握了握沐老爷子的手,给他鼓励。沐爷爷回以一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门悠悠的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得美丽的纤瘦妇人。沐凡心想果然是一个瘦弱的美人,光是样子就我见犹怜,让人顿生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这就是张小乔,她三叔的妻子,她的三婶。一个很会伪装柔弱善良的人,实则极为心狠阴险的女人。
“喲,爹,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晚的来了,快进屋坐。”回过头“沐元,你出来,咱爹来了。”沐元应声急忙出来,夫妻一左一右搀着沐老爷子就要进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完全无视一旁的沐凡。
沐凡心里冷笑,三叔夫妻俩人这样热情的招待老爷子,看起来像是极有孝心的,可家里出来这么大的事,两人都未过问一句,就像不知道一样。
老爷子对于沐元夫妻的热情很是受用,心里的包袱减轻了一大截。心里想着从三儿子这里借钱看来是有希望的便开口了:“爹就不坐了,家里发生的事你们该是知道的。你们娘没了,后天就是她下葬的日子,可家里是在没钱,你们能不能借一借?”
语气中是满满的恳求,从大儿子家出来,老爷子就一直在害怕,生怕老三家也推脱说是没钱,她的心实在是承受不了啊。还好,老三家的态度还算好。
“什么,娘没了?”两人再次默契的开口。“我们不知道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语气里是不解和无辜,唯独没有在知道亲人离世的难过。
沐凡觉得这家夫妻两个演技还是挺不错的。还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几天里,村子里四处都在说沐奶奶的死,沐爷爷多么的可怜,沐凡的不详更令他们恐惧。
说她害死了父母,克病了亲妹妹,如今连疼爱她的奶奶也给气死了。看着沐元夫妻的表情,要不是沐凡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她几乎都信了沐元夫妻的话。
老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接下来就听见拒绝的话。
接着沐元的妻子张小乔解释道:“爹,这几天我和沐元去隔壁村看我爹去了,真是不知道,哎,我苦命的娘啊。”说着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沐元也跟着伤心。
沐凡看着他们表演的很尽心,可一旁的老爷子着急了,家里可是还等着钱呢。
“原本钱是有的,可……”张小乔边流泪边说。
“那能不能借我一点啊?”老爷子很是激动的打断张小乔的话。”
“唉,爹,您老不要激动嘛,这次过去,碰巧遇到我哥,您应该知道,做生意是很赚钱的,但需要投资,我和沐元也想赚一笔,就把钱都投了。”张小乔故作伤心状,沐元在一旁安慰。
“爹,这里还有六个铜板,是我们最后的积蓄,给您,要是赚了钱,我们一定孝敬您”张小乔掏出衣袖里的钱袋子对老爷子说道。
沐凡心想那时还用得着你!
沐老爷子接过铜板,心里一片悲凉,特别是对于自己的儿子,虽说是收养的,可也是他的老婆子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大的,如今娶了媳妇,可谓是忘了娘呀。心里越发的悲伤。整个摇摇晃晃,沐凡看着老爷子的样子,暗道不好,立即冲过去,刚好接到昏倒的人。
这一出可是吓坏了沐元两口子,要是老爷子在他们这里出事了,还不得被邻里街坊骂成什么样子,他们可是很爱护名声的,立马急急的围上去。
沐凡快速的把老爷子放平在地上,解开脖子下的衣领,给老人掐人中。沐元和张小乔可不知道沐凡这么做是为了救人命,刚要动手抢老爷子,被沐凡一个眼神唬住了。
夫妻两看着沐凡忙活,也没敢动,好一会老人才悠悠转醒,大口喘气,又像要晕过去的样子,
沐凡赶紧开口:“爷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呀,兰儿还在家等我们呢。可不能再气了。”
沐元夫妻俩也在一旁开解:“爹,您可不能有事啊,要心平,家里可有两孩子指望着您呐”
看着老爷子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张小乔赶紧开口:“对了,爹,我们这里还有十个铜板,您老先拿回去用吧。”一旁以小气出名的沐元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张小乔打断:“爹,不够的咱们再想办法,您得想想兰儿啊。您不能出事啊。”
是啊,兰儿,即使自己不管沐凡这个混账,可是也不能不管兰儿,那个躺在床上的可怜孩子,她还需要自己的啊。老爷子刚想通便要站起来。
“沐凡,扶我起来,老三家啊,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爹就不打扰你们了,沐凡,我们走。回去又想办法吧。”沐凡觉得好笑得很,被老爷子这么一吓,沐元夫妻小心肝可还在颤抖呢,还不打扰了,可已经扰了好吧?让他们过日子,这老头也是有趣的很。
沐元和张小乔两人看着祖孙俩慢悠悠的往门外走去,夫妻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老头子可算缓过来了。高兴的送着他们出门,还扬言,要是钱不够再过来一起想办法。
爷孙两谁也没有应话,走入了茫茫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第十章 初次上山()
出门的时候夕阳西下,现在回到小破屋的时候天上已经繁星点点。沐凡觉得得加快进程,让老爷子安心。进了屋,家里就一支残烛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小沐兰已经入睡。
“沐凡,早点睡。”说完就拿上着几根竹子、残烛和一把小刀进了一间屋子。他在想从两个儿子那里一共借了十六文,距离两千文还有天大的差距。多编几个篓子就能多卖一点钱,即使还不够,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沐凡想老爷子的举动应该是要编几个竹篓子卖钱了,然后转身进了和沐兰的小房间里和衣躺下。折腾了好久,也无一点睡意,起床出来发现老爷子屋里烛火还在亮着。
便轻轻抬起竹篱笆出了小屋,想要走走散散心。想着小沐兰的瘦弱和沐老爷子这几天的费神。决定给他们改善一下伙食,循着记忆往屋后的小路直直走过去,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有着一个不小的湖泊。
在月光的照射下,湖水格外的清澈,湖面上,不时的有鱼跃出水面溅起水花。目测鱼很是肥美,沐凡就是想抓几条鱼来改善伙食。
说干就干,伸出小手试探了一下水温,觉得还可以就开始脱衣服。是的,脱衣服,要知道,家里面既没网也没什么捕鱼的工具,她就带了一只木桶就来了,只能徒手抓鱼了。
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和亵裤就下水了,进到水里沐凡就欢快的游起泳来,活像一条另类的大鱼,周围的鱼似乎有点傻气,不觉得沐凡有危险,还一条一条的凑过来,想一亲芳泽。
沐凡痴痴地笑了,笑声惊醒了她周边的鱼,鱼儿们快速的要逃离沐凡的身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沐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抓住了两条特别大的鱼,放进木桶后又继续开始抓其他的鱼,直到木桶里的鱼满满的,沐凡想吃不完还可以卖了换钱。身体也冷的受不了了从水里出来,沐凡穿好衣服后就提着木桶回家了。
回到家的沐凡发现沐老爷子屋里还亮着,看来是还在编制竹篓了。进了小屋换了衣服后,发现天已经不那么黑了,找了一个破破的背篓和一把小锄头后又出门去了。目标,后面的山上那些可以卖钱的草药。
沐凡慢慢的往山上爬着,到了差不多半山腰的时候发现开始有一些草药出现,沐凡毫不犹豫的就采摘在了背篓里面。只要是能卖钱的就统统采了。实行三光政策,能采的采了,能摘的摘下,能刨的刨走。
一步一步的往上走,一个一个的往里扔。沐凡发现这里有好多在现代很难看到的珍惜药材,而在这里却大片的都是。
沐凡边采边记下一些药材生长的地方,继续往前走,然后发现了一棵长着小果子的树,长的很像现代的蓝莓。试吃了一下,果真是,这个发现让沐凡劳累的身体得到了最好的安慰,她想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是她在现代最爱吃的水果之一,在现代虽说经常吃得到的果子,然价钱在水果中算得上高的。可是吃了好处颇多,对心脏也是好的,对沐兰有益,可以摘回去让她多吃。
就在沐凡把这些小果子摘的快没有了的时候,突然发现树对面的崖壁上有一大个灵芝。沐凡此刻能想到的不是药材的药用价值,而是这个灵芝肯定能卖一个高价,不只二两银子,这个发现让沐凡觉得很是欣慰。
虽然沐凡在的地方距离灵芝所在的地方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可是这边的地势低,是很难跳过去的,沐凡也没有贸然行动,她的目光开始四处搜寻,寻找可用之物。
半天也没有收获,只看见有许多的树藤缠绕在一旁的大树上,想要寻求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沐凡有了主意,于是割了一大截树藤,一头拴在大树上,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
做好准备的沐凡用力的向前一跃,然而没有到达对面的崖壁上,还差了一小段距离,在重力的作用下沐凡跌了下去,还好有了准备有藤子拉着,不然肯定会掉下去的。
沐凡拉着藤子慢慢的爬了回去,躺在地面上休息了好久。刚刚跌下去,虽然有准备,可腿还是很痛,不用看,都知道跌得不轻。再次蓄力向对面越去,还好,脚踩在了对面离灵芝不远的地方,沐凡小心地挪过去,终于到手了。
回去不难,沐凡怕灵芝掉了功亏一篑,把它咬在嘴里,然后再次用力一跳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忙了这么久,太阳都出来了,看着在阳光中露出全貌的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沐凡背着辛苦来的成果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第十一章 难以脱手()
当沐凡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时,沐爷爷终于停止了编竹篓子,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揉揉眼睛来到沐凡姐妹的门前:“沐凡,沐凡,你醒了吗?”屋内的小沐兰被吵醒,睡眼惺忪的回答:“爷爷,姐姐不在,想是出去了。”话毕又倒头睡去。
沐老爷子生气了,昨天刚觉得沐凡懂事了,一大早又不见人。唉,管不了,他还要赶早去镇子里卖竹篓子呢,晚了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老爷子出门到院子里打水洗脸,惊讶的发现墙角有个木桶,木桶里装的是一条条肥美的大鱼,心里很是欢喜。思来想去觉得该是沐凡弄来的,不得不说,老爷子你真相了。
虽然老爷子不知道沐凡是怎么做到的,但也不妨碍他拿去卖钱。沐凡这个孙女,如今在一点点的变好,他心中欣慰不少。
沐老爷子挑出几条放在盆里打算就给孙女们吃,而后找来一根担子,把木桶拴在担子的一头,另一头用布条把竹篓子系在上面,准备挑着担子去镇子里赶集。
目光飘向屋后的那个小房子里,里面躺着和他过了一辈子苦日子日子的女人,那是他的老伴,再没有呼吸的老婆子。目光变得坚定,生前没有给她好日子过,死后不会再一次委屈他苦命的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