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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卧室门,顾云清想到了什么,接着飞快的窜了出去。
“陆露?”程驿纳罕。
不是困了么,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很快,程驿看到这只德牧犬嘴上叼着一个塑料袋,甩着尾巴就朝自己走过来了。
“你终于舍得让我看看这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了?”程驿挑了挑眉,将塑料袋接过来。
缓缓的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小小的蛋糕。
“汪汪。”
铲屎官。
生日快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棕黑色的身影忽然冲了过来;然后不管不顾的把程怀宗扑倒在地。程怀宗倒地;他手中的拐杖不可避免的偏移了方向;只险险的擦着程驿的肩头飞了出去。
顾云清呲着白晃晃的牙;凑近程怀宗;死死的盯着他;毛茸茸的狗脸上满是愤怒和凶悍,让人毫不怀疑她会在下一秒狠狠咬下去。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一旁的温玉雯和姜溪吓的脸都白了,尤其是温玉雯;看到同自己丈夫距离不超过半米的德牧犬,她的膝盖不由得有些发软。
这个时候,温玉雯已经顾不得生气了;她转头望着自己的小儿子;恳求道:“阿驿,你停手好不好?”
“就当妈求你了。”
程驿知道像温玉雯这样要脸面的人;能说出求这个字;是有多么不容易。接着;他的理智稍稍回笼。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宛若一摊烂泥的程延;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后才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眼中的红色的血丝也缓缓消失。
此时,程驿西装里面穿着的白色衬衫已经因为刚刚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上面的两颗纽扣已经全部崩掉了;整个衣服皱的不成样子,再也看不出原来平整笔挺的模样。
他不愿意,让这只德牧犬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丢在地毯上,程驿的语气毫无起伏:“我让郭博远叫了司机来,司机会送程延和你们去医院的。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别墅,你们以后也不要来了。”
这么明晃晃的驱逐的话,温玉雯还是头一回听到。
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温玉雯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明明上一秒还是盛怒,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下一秒就恢复了平静,面上再也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样的收放自如,怪不得他执意要去演艺圈。
“陆露,过来。”程驿拍了拍沙发,示意自己的狗子上来。
顾云清犹豫了一下,然后就选择了听从铲屎官的话。不过想到刚刚的画面,她飞快的叼起了程怀宗的拐杖。
这样就不用担心他再从背后打人了。
看着把拐杖往沙发角落里一甩,就跳上沙发的德牧犬,程驿虽然知道这个场面实在是不适合笑,但他还是没忍住勾了勾唇。
程怀宗舒了一口气,在温玉雯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程怀宗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程延,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淡淡的疼惜。虽然这个时候程怀宗已经看穿了自己大儿子这种拙劣的手段,但不得不说,他还是得逞了。
他们与程驿的关系,终于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一个自幼就养在身边,现在已经将近四十岁的儿子,终究要更重要一些。
司机很快就来了,程怀宗联合温玉雯沉默着将大儿子扶进车里,临走的时候程怀宗开口问:“如果以后程氏出了什么问题”
愿望()
“布朗尼蛋糕?”一边把蛋糕上面的塑封给拆掉;程驿一边疑惑的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顾云清看了他一眼;这当然不是她喜欢吃的;却是社区便利店里最像生日蛋糕的甜点。而且;花了她整整三十二个硬币。
从下午开始到现在;她还没有吃饭呢。
蛋糕保持的很完好;几乎没有沾到旁边的塑封壁。就在程驿准备最后拿开小塑料盖的时候;他忽然停手了,眉头也拧了起来,“现在都两点了;我把这个给你放冰箱里,你明天吃好不好?”
这么晚了还吃甜的,对牙齿不好。
顾云清:“”
铲屎官实在是很没有自觉。
顿了一下;她把塑料袋往程驿那边推了推。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程驿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这块蛋糕是给他的想到这里的时候,程驿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是巧合么?
可这巧合实在是太过美好了。
“陆露”程驿的声音有些低;头也微微垂了下去;留下一缕柔软的黑发不自然的贴在耳际。
不会是又感动哭了吧?
她可完全没有把铲屎官弄哭的打算啊!
程驿正想抬头说什么;但还没等他动作;一个硕大无比的狗脑袋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程驿:“”
这么诡异的角度;她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神色如常;只是表情略有软化的铲屎官,顾云清放心了,她一个打滚;接着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轻轻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程驿带着顾云清去浴室里洗澡。
在搓洗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她身上不止是花草汁液染上的颜色,还有很多细碎的伤口,只是已经凝固了,很难被发现。
程驿见状,动作越发温柔。整个过程中,他的眉头都没有松开过,让顾云清都不由得怀疑,这伤口真的是自己身上的?
“疼不疼?”程驿低声问。
顾云清甩了甩尾巴,“汪汪。”
不是很疼。
倒不是她逞强,而是这些伤口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感觉不到疼。
程驿看着眼前德牧犬平静的双眼,渐渐的,他才放松下来。
先给这只德牧犬洗完,接着程驿自己也洗了洗,整个过程也就半个多小时。
铲屎官又去楼下了。
顾云清卧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尾巴。刚刚程驿从浴室吹干头发出来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就出了房间门。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就在顾云清即将睡着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她嗅闻到了一阵香味。
香味?!
顾云清一个翻身,接着目光炯炯的看向程驿手中端着的盘子,然后口水疯狂的分泌。
是炒饭啊。
看着这只德牧犬直接无视了自己,只盯着自己手中的盘子看,程驿失笑,接着将盘子放在卧室上面摆放的桌子上,“陆露,吃饭了。”
刚刚洗澡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她这是饿了。
顾云清欢快的下床,然后跳上椅子,紧接着,她凑近炒饭深深嗅闻了一下。
真香!
看着这只德牧犬狗脸上挂着的满足,程驿心底也不自觉的产生微微的愉悦。他把床头的那块小蛋糕拿过来放在面前,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玻璃杯,然后走进了浴室去洗。
除了炒饭以外,铲屎官还带了一个瓶子上来。凑近看,顾云清很快就分辨出那是一瓶红酒。
二十四岁生日当天,喝点酒也没什么。
就在顾云清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程驿洗完杯子出来了。
看着自己的狗子眼中闪烁的好奇,程驿挑了挑眉,他一边尝试开红酒,一边嘱咐道:“这可不是你能喝的东西。”
她不喜欢喝谢谢。
顾云清看了程驿一眼,接着开始吃属于自己的炒饭。
紫红色半透明的酒液倾泻而下,一丝醇香也钻进了顾云清的鼻端。
当狗就这点不好,明明不喜欢,但在味道的牵引下也会变得美味许多。
等酒醒了一会儿,程驿一边拿着银叉子取了一块蛋糕放入口中,一边微微抿了一口红酒。
三十二块钱的东西,愣是被铲屎官吃出了三千二百块的感觉。
顾云清怕积食,所以吃的很慢。
很快,那一小块蛋糕全部进了程驿的肚子里。没有什么能吃的了,他就用左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狗子吃。
顾云清见状顿了一下,深深看了程驿一眼,接着她把盘子往另外一边推了推,瞬间换了个方向,变成背对着他的姿势。
程驿哭笑不得,“陆露。”
面对铲屎官的呼喊,顾云清充耳不闻。
这样就舒服多了。
大约五分钟后,身后传来了不急不缓的男声。
“我现在很高兴。”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蛋糕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还是第一次。
“看到是你送的,我就更高兴了。”
这只德牧犬啊,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一个惊喜。把她带到领回自己的身边,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陆露,你是不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
所以得到这个天使的他,该是多么的幸运。
看着背对着他的德牧犬不停抖动的耳朵,程驿低低的笑了起来,喉结也微微的发颤。
“你在听对不对?”
顾云清把最后一口炒饭塞进嘴里,然后慢条斯理的回头。身边有个人在不停地絮叨,她当然是被迫在听。
不过铲屎官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异常?
等看到程驿面颊上微不可见的红晕的时候,顾云清忽然就明白了。
他喝醉了!
飞快的把视线转移到红酒瓶上,顾云清发现,这个时候红酒总共才下去了三分之一。
所以说,眼前这个人的酒量,到底是有多差。
看着自己的狗子一脸沉思的模样,程驿没忍住,悄无声息的凑了过去,然后他小声问:“在想什么呢?”
顾云清嘴角一抽,他现在难道已经开始觉得,狗会说话了吗?
下一秒,程驿的话准确印证了她的猜想。
“你怎么不回答我?”他的语气,竟然带着深深的困惑。
“汪汪汪。”她尝试过了,这是生理结构问题,狗没法说人话。
顾云清没忍住,开口了。
听到熟悉的狗叫,程驿稍微清醒了一瞬,接着他直起背。看着已经被自己的狗子吃的一干二净的炒饭盘子,他揉了揉鬓角,问:“好吃么?”
顾云清看着这么短时间内就恢复正常的铲屎官,她张了张嘴,“汪。”
好吃。
看着这只德牧犬不自觉的呆愣,程驿又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酒杯。忽然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大约一分钟之后,程驿勾了勾唇,冷不丁的开口了,“陆露,你会看好我的对吧?”
“汪汪汪汪。”当然,毕竟你是我的铲屎官。
顾云清歪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程驿伸手摸了摸自己狗子的头,然后叹息道:“我还不知道喝醉酒是什么滋味。”
从十八岁到现在,整整六年过去了。在接触到酒精这种东西的时候,他总是克制的。
因为不会有人在一旁照顾他,也不会有人为他担忧。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这只德牧犬。
“你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好不好?”程驿揉了揉自己狗子的耳朵,接着在她感到不适之前松开了手。
等、等等,你想干嘛?
顾云清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程驿把高脚杯里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完蛋了。
程驿还是有分寸的,他又倒了一杯喝下去之后,立即就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