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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雅?”袁涛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喊着我的名字。
“你出去,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用手杵着额头,头一直低着,袁涛根本无法看到我失去血色的面容,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便出去了。我静静的陷入沉思,头脑很混乱,很混乱!
我等他()
自那日我和袁涛谈话之后,我们之间本就生熟的关系更加疏离了好多,每次他来看我,我都避而不见。
刚开始,袁涛还坚持到我屋内看看,可每次进到屋内,都只见我躺在床上熟睡,几次碰壁之后,他便也没再走进我的屋内了。渐渐的,他都是站在我的阁楼下,静静的望着我的房门,不上前,看上一个时辰便转身离去。这都是春梅告诉我的,而我每次也不理会。
这一天,袁涛依旧站在我的阁楼下,望着我的房门出神,姜文浩走到他身后,说:“不上去看看?”
“她不想见我!”这是一句多么肯定的话啊,从他口中说出,却透出了一丝的伤感。
“何以见得?”
面对姜文浩的问题,袁涛没有回答,挥袖转身离去。
其实,这几日,我一直都在窗子后看着袁涛那样专注深情的凝望着我的房门,看着他无奈落寞转身离去的背影。每次看到那个背影,我都觉得,心里很难受。我本不想伤害袁涛,却未料到,我的逃避,其实才是最伤害他的。
“呦,今日可真是奇了!这楼下一只呆鸟,楼上怎的也有一只呆鸟?”姜文浩打趣我说。
我看到姜文浩来了,有意的闪躲他那打趣的目光,转过身去调整一下,又微笑着转过身来,说:“哪来的什么呆鸟?瞧现在这架势,我到看到一只满嘴胡话的老鹰!”
“哎我不过是个羽翼还未长全的幼鸟,算的什么老鹰!尽拿老哥说笑!”
“你不也常拿我说笑吗?怎到先说起我来了?”我们都没有说什么,勾唇笑了笑。
“今日又有些什么趣事?快说与我听听,整日待在房内,实在无趣!”
“怎么?想出门了?”
“早就想了!一月前我就请示爹娘,可他们都不许!爹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帮着娘来堵我的嘴!”
姜文浩听得我这般说,喝了口茶,只是笑笑。“小雅,其实,爹娘这也是为你的身子着想,我到觉得,爹这么做是对的!”
“你到底哪边的?墙头草!”我白了他一眼。
姜文浩委屈的哑口无言,摇摇头,默默喝了一口茶,可我却一直盯着他,弄得他浑身不自在,他便只能说“你这边的。”听到这个答案,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雅!”
“嗯?”
“其实我觉得,袁涛这人真的挺好!你看你病着的时候,他天天往府里跑,也难为他的一片痴心!你看,是不是可以”
“哥!”在姜文浩还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我便打断了他,“我跟袁涛,不可能!”
“小雅!女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你真想耽误自己一辈子?”
我没有回答姜文浩的话,只是沉默,低头呡了一口茶,神色有些失神。姜文浩见我这样,有些为我着急了。“小雅,你是我妹妹,我不能这样看着你耽误了自己一辈子!要不,这么着,我现在便去袁府为这事走上一遭!”说着,姜文浩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我叫住了他,可姜文浩却当做没有听到,只顾向外走去。
“你如果还想认我这妹妹,你就给我站住!”这次,姜文浩站住了脚步,可是,他的一番言语却让我说不出什么滋味。
“如果不认你这妹妹,可以换来你今后幸福,那我宁可不认你!”
“你”我不知道该怎样回他的话,愣了一番,红着眼。
我突然转过身,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好!你既不认我了!好!那你便没有权利来管我的事!此刻,你是想以什么身份来管我的终生大事?连爹娘都不管,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我愤怒质问。
姜文浩没有说话,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
“姜文浩,我告诉你!你认我这妹妹,你也没有资格管我的婚事!你不认我这妹妹,更加没有资格管我的婚事!”我发自歇斯底里的吼着他,姜文浩此刻,心如刀割般疼痛,我亦是如此。
“我,你一定要这样荒废自己的后半生吗?”
“我的事用不着管!”
“自古以来,儿女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愿意等薛铭,那爹娘会让你等吗?”
“他一定会回来的!”我的话,让这场争执歇了气,“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甚至一辈子,我都愿意等他!薛铭他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他会一直守护着我的!他的承诺还没有兑现,他怎会轻易离开?”
“姜芯雅,你是我妹妹,是姜家的掌上明珠!为了一个男人,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你把宗法祖制放在哪里?祖宗的颜面何存?”
我冷漠的看着他,淡淡反问:“为了宗法祖制,为了祖宗颜面,你们还要卖我几次?”
我的话让姜文浩彻底愣住了,他们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竟被误认为是在卖妹妹,可是,话又说回来,和郡守的这门亲事,某种意义上也是各取所需,现实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残酷。
姜文浩深深叹了口气,“随你吧!”之后,他便离开了我的房间,那个背影,是失望的,是冷的,是心痛的,是无奈的。
自那天之后,姜文浩就再也没有在我跟前提过婚事的事。我也知道,袁涛来家中下过几次聘,欲重新提亲,可沈韵害怕若答应了这婚事,只怕会又一次上演同样的戏码,所以也是一直婉拒,一直拖着。
袁振华刚开始却也有耐心一直为自己儿子的婚事操劳着,可日子久了,我们都是在婉拒,便也惹恼了这位自大自负的郡守。
一天,他带着县令来到家中想要强行下聘,姜天成沈韵此刻也不知所措,没有了办法。这件事传入了我的耳中,我冲到厅堂,见到了这位郡守。
“姜家二小姐,姜芯雅,见过郡守大人!”我向袁振华恭敬行了一礼,他见到我这般,却也笑着点了点头。
“你怎么出来了?女儿家的,真不知礼数!”沈韵对我埋怨着,袁涛也有几日未见我,现在看到我,也难掩心中的激动。
“哈哈哈,无妨无妨!”,袁振华潇洒一笑,又细细将我打量了一番,“果真不错!也难怪让犬子这般牵肠挂肚!”
我冷冷回道:“郡守大人妙赞了!芯雅不过是个资质平庸的小辈,原也是袁少爷和郡守大人抬爱了!”
“非也非也!姜小姐这倾国倾城貌,我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与犬子婚配,可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我和袁涛,县令在一旁不停的附和着袁振华的话语。
我只是笑笑,说:“郡守大人,芯雅近日被一个问题困惑,一直不得解答!今日,特想请教郡守大人!”
“哦?你且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我偶然在一棵树枝上看到两只喜鹊相依相伴,好生快活,让人羡慕!可这样的好景不长,雄喜鹊离开了枝头,而雌喜鹊却被一只鹰盯上了,不知,这只雌喜鹊的结局会怎样?”
“喜鹊与鹰本就不是一类,喜鹊被鹰盯上,注定会成为鹰嘴下的食物,粉身碎骨是难免的!”
“鸟兽之间尚且如此,不知这人与人之间,又如何?”
我的话让袁振华和袁涛都愣住了,他们知道我的意思,袁涛对我的话中之意,有的只是无限的伤感。而袁振华也是不同,他对沈韵一直婉拒这几次的结亲,心中早已怒火冲天了,此刻听得我的话,更是难掩心中的怒火。
“鸟兽便是鸟兽,人怎可与之相提并论?姜小姐这话,似乎有些刻意将我与那些低俗的鸟兽相比!”袁振华的话掺杂了些怒火。
“爹!芯雅她并非此意!”袁涛害怕袁振华因此迁怒于我,极力的劝阻着袁振华。
“是啊是啊!郡守大人,小雅并非此意!”沈韵连忙解释到,“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定是病还没有好,春梅,快扶小姐回屋好好休息!”沈韵教训了我几句,“郡守大人,请原谅我这不懂礼数的小女儿的过失!改日,我们一定设宴向你赔不是!到时,还望太守大人赏光!”说着,沈韵深深作揖鞠了一躬。
“不必了!姜夫人,我携犬子也到府上拜访数次,为的只是我儿的婚事!而姜夫人却再三阻挠!难道我这郡守再加上本城县令的面子不够大吗?”袁振华的语气带着怒火,却叫沈韵惊了一惊。
“郡守大人言重了!能与你们结亲,这是我们的福!只是,舍妹年纪尚小,我们也想她多留两年!”姜文浩在一旁解释着,企图化解这尴尬的场面。
“哼!多留两年!”袁振华重重哼了一声,“既然贵府是这般态度和言辞,那便当我白走了这几遭!我堂堂一个郡守,我儿要成亲,多少女子争着抢着的来!你们不领情,不识相,那便算了!”
“你!”袁振华的话激怒了我们全家上下所有人,气的沈韵脸色大变,也是绷着个脸说:“太守大人既然这样说!那就请吧!”说着,她还伸出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爹”袁涛想要叫住袁振华,他却狠狠要他闭嘴,袁涛此刻,虽有些恼我们家这般态度,但又不愿就这样和我们闹僵了关系。
一番争执之后,袁振华带着袁涛回了郡守府。
我想重新开始()
我和袁涛的事算是结束了,我们两家算是不欢而散,袁振华需要姜家,无非是要姜家强大的财力支持,姜家需要他这个郡守,无非不就是想要顺畅一点。现在不欢而散,袁振华一个郡守被人拒绝,不免怀恨在心,可他在上郡也以好官著称,明着不好对姜家打压报复,暗地里,为了掩人耳目,也只能做些税款上的小动作!
袁振华这样的举措,虽说不至于对姜家带来巨大损失,可是,也得罪了姜家,我们两家算是反目了。可是,姜家也不是软柿子,该交多少税款,就交多少,多余部分,绝不妥协。这样下来,两家也是僵持不下。
我和袁涛没了婚约,袁涛也没再来找过我,可他写了封信给我:
从未忘记那天在饭楼遇到你的情景,那时候,我们还是朋友,渐渐也暗生情愫,我对你一见倾心,即便你不承认,也无法否认动心的事实。若是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或许结果会不同。我们之间有了个薛铭,有了他,就再也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感情上,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已无法区分,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我愿用一片痴心换你一真心,彼此相守,终生不负。
袁涛
这封信,如此炙热,如此真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看着这封信渐渐散去温度。可是,我和袁涛之间,任何情感都不会有。
袁涛依旧待我很好,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事,都来说与我听。我们也曾一同出游,游山玩水,好生自在。
但袁振华也多次想要为袁涛另寻一位佳人,袁涛多次都拒绝了,可是,三番五次下来,袁振华也强压着袁涛娶了一位佳人为侍妾。
这位侍妾,是刘家的女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