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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我的面庞,吹不走我脸上的泪珠。
为什么?为什么?薛铭,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要找他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
“薛铭!”我推开他的房门,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床褥茶具都整齐摆放着,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他的气息。
“他真的走了!他真的离开我了!”
“小雅,这是薛铭给你留的信!”姜文浩将一封信递到我的手上。我难耐的打开信函,这是他的笔迹,似乎还保留着他的温度!
芯雅:
一切的一切,只因一个“情”字而起,所有的无奈,所有的不得已,我不知道该怎样诉说,所以选择了不辞而别。我们的相遇,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只是无奈世俗的观念,而无分在一起,袁涛会是个好丈夫,他会是你此生唯一的依靠。而我,不过是你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切勿挂怀!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上郡了,原谅我不能带你走,我没办法带着你跟我一起受苦,世间的艰难险阻,你跟着我或许要一生漂泊流浪,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安稳生活,平安度日才应是你的生活。答应我,和袁涛开心度日。
原谅我的食言,原谅我对你的承诺没办法向你兑现了!只好交由别人来兑现。
我们从槐花林开始的,也从槐花林结束!
望各自珍重!
薛铭
“小雅,你别太难过!薛铭是为了你好!”姜文浩扶住我的肩膀,安慰着我。
我顿了顿,愤怒哭泣着将手中的信快速撕得粉碎,带着心碎,带着爱去撕,并将纸的碎屑抛向空中,坐下,捂着脸哭泣。
姜天成看着自己女儿伤心,上前安慰道:“小雅,别太难过,别哭坏了身子啊!薛铭这孩子,是个真性情之人,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原因!”
我捂着脸默默哭泣,面如死灰一样低声说:“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此时此刻,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极力的想自己一个人在他住过的的房间待一会,谁也不想理。
姜天成和沈韵看的心疼,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姜文浩和父母只好,走出房内。
“哎,文浩啊,你妹妹这样不会有事吧?”姜天成焦急的问着。
“爹,你放心吧!我会在这看着妹妹的!你们放心吧!”
“文浩,你可得看好你妹妹了!她这样,我真怕她出什么事啊!”沈韵也在一旁急得很。
“娘,你别急!此时此刻,小雅需要冷静的好好想一想!”
“嗯!”姜天成赞成的点了点头。
沈韵冷静思索一番,说:“管家,你带着礼品去郡守府,给他们赔不是,就说小雅身子不适,婚期要延一延!”
“哎哎哎,慢着慢着!夫人,咱们这又是解释,又是赔不是的!是不是太低声下气了!”
沈韵顿了顿,说:“好啊!那老爷你亲自去!理直气壮的到人家家里,强词夺理的说‘我们家芯雅因为薛铭而心情不好,上不了花轿!’”
姜天成一听,没想到反倒被沈韵将了一军,连忙改口说:“哎哎哎,好好好!一些听夫人你的!”
吴管家恭敬说:“老爷,夫人,小的去了!”
姜天成和,沈韵齐声说道:“嗯!”
“慢着!”在吴管家就要离开之时,我打开房门,面无表情,“春梅,替我打扮,我要上花轿!”
“小雅?”姜文浩心疼的看着我,轻声喊到。
我面如死灰,心如止水般冷静而坚定一样的说:“我要上花轿!”
姜文浩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一路面无表情的走向薛铭的房间,春梅扶着我,我始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一别槐花林(1)()
房内,我坐于镜前,任由春梅为我装扮。碳黑的眉笔勾勒出浓黑美丽的柳眉,胭脂水粉的浓厚味道传入鼻中,此时却觉得有些呛鼻。春梅在尽心的为我穿戴好袁家送来的凤冠霞帔,而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妆容,只是任由春梅摆弄着的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
“春梅,还有多久?”
“小姐?”
“距离吉时,还有多久?”
“约莫还有一个时辰。”
我沉了沉头,不禁感慨,“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要嫁人了,我的人生似乎从一开始就不由我决定!”
即便知道现实的残酷,可我依旧执着的坚守着,不屈服。可最后,还是输给了现实!
春梅心疼的看着我,“小姐”
我很淡定,没有大哭大闹,只是默默接受,静静地看着窗外,一会儿,“你瞧,窗外的槐花,此刻正在绽放它的风采!今后,只怕我再无福欣赏了!”我的眼中饱含着一滴泪水几欲落下。
“小姐,眼泪掉到喜服上会不吉利的!”春梅急忙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她知道我的痛,知道我的心思所在,不免跟着我一起忧伤。
“不吉利此时此刻,我还在乎这吉不吉利的事吗?”我的声音有些苦涩,有些颤抖,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低落。
“小姐”春梅见到我落泪了,跟着我一起落泪了,“小姐,春梅知道,此刻你想着的,念着的,都是薛铭!可是你就要嫁人了!”
“薛铭?”
这个名字似乎是我永远的痛,口中喃喃细语,我不愿再提及这个名字,因为每提起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痛到无法呼吸。我永远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薛铭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说走就走?他抛下我不管不顾,我我恨他!好恨!我的泪水一点一点落下。
“姜二小姐,花轿到了,该上轿了!”媒婆匆匆赶上阁楼,催促着我上花轿。她笑得如此开心,我却开心不起来!
春梅闻言,轻声提醒,“小姐,该上轿了。”
“是是是,二小姐,别耽误了好时辰!快快快,咱们走吧!”媒婆热情的招呼,要走过来扶我。
我当即喝停她,“慢着!”
媒婆被吓得停住脚步,看着面无表情的我,猜不透我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二小姐,怎么了?”
“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有件事还没有办完,我要去个地方!”
媒婆闻言,急得皱眉为难说:“哎呦,我的小姐啊,这什么时候都能去!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这良辰吉时错过不得!”
“若是不答应,我便不上花轿!”我的话让媒婆一听,惊讶了。
春梅轻声说:“小姐?”
媒婆闻言,也听出了点什么,叹口气,义正言辞的说:“二小姐,你这要是不想嫁,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老身也只是个小小的媒婆子,只是想赚点生活费!你别让老身为难!老身做不了主!”
我淡淡说:“你为难?那我去和袁涛说!”
“好!”
媒婆答应得还挺快,果真是个势利的家伙,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袁涛在堂内等着,正欣喜的等候着自己的新娘子,今天以后,姜芯雅就只属于他了,袁涛的嘴角默默上扬。
这时媒婆匆匆忙忙赶来,恭恭敬敬的说:“袁少爷。”
“哦,王媒婆,芯雅呢?”
“袁少爷,这新娘子刚刚说说说她有个条件,否则否则,就不上花轿!”
袁涛原本欣喜的笑容,变得僵硬,最后,脸色变得难堪。姜文浩在一旁听到媒婆的言语,也确实难以置信。
“什么条件?”
“她要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新娘子没说。”
袁涛一听,心慌了,他真的怕再出什么意外,急急忙忙起身,“我去找她!”袁涛丢下一帮人就要去找我时,姜文浩拦下了他。
“袁涛,现下,还未拜过天地,拜过高堂,你们见面,实在不好!”
“没拜天地如何?没拜高堂又如何?”
“你去找她,她不想见你,你又要如何?”
袁涛瞪大眼睛,坚定说道:“不问清楚,我绝不罢休!”
“你要问清楚什么?”我冷冷的说道。
堂内姜文浩正拦着袁涛,我便来了。面部依旧没有表情,我本能的有意避开袁涛因为激动而要来拉我的手。
“芯雅,我很高兴!你真的很美!”
“谢谢!”这样的回答似乎是我本能的回答,我此刻就像没有了灵魂的空壳,眼神溃散,面无表情。不知是不是妆容的原因,我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嘴唇却显得格外的红。
“芯雅,我们马上就要是夫妻了!你别跟我这么客气!”
“老哥说得对,没拜过天地,没拜过高堂,就还称不得夫妻。”我冷漠说道。
袁涛看了一眼姜文浩,吃了他的心都有,姜文浩闻言立刻扭头不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淡淡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应你!”
“我要去月老庙!”
“好!我答应!”我和袁涛说好后,姜天成和沈韵互相扶持着走了过来,他们的眼中都隐隐含着泪水。
“小雅啊,才一眨眼间,你已经要嫁人了!真是太快了!”姜天成看着我,不免有些舍不得了。
“爹!”我看着姜天成,有些心疼,“爹,沈韵,女儿不孝,今后无法再在爹娘面前服侍,你们都要好好的!”
“芯雅啊,别哭别哭!做新嫁娘,应当高兴才是,怎能这样伤感!”沈韵在安慰着我,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今后一定会好好的!”说罢,我缓缓跪下,向爹娘鞠躬一拜。
“小雅啊,你放心,爹娘以后,有我照顾着呢!”
“哥,以后,爹娘交给你了!”
“哥明白!放心!”
“好了好了!这吉时就快到了,新娘子该上花轿了!”媒婆开心的催促着。
一场告别,一场心寒。
一别槐花林(2)()
媒婆搀扶着我上花轿,春梅作为陪嫁跟着我一起走出了姜家大宅。坐在花轿上,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一路上,我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轿夫将我抬到月老庙。
“小姐,月老庙到了!”春梅在轿外轻声说着。
我没有出声,只是自己静静地走出,掀起红盖头,望着这样一个久违的地方,不禁感叹: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伤感。
我心里难受,不用说,袁涛看得出来,他缓缓走过来,温柔的对我说:“既然这里让你难过,那就别再留恋了!人要向前看,也许,正前方一直有个人在等着你。”
他的声音轻柔,吸引着我,若换作以前,我可能会被他蛊惑,袁涛蛊惑人的手段确实十分高明。或许,他没有刻意如此,只是,他本身就有的那种吸引力。可是现在,这种吸引力显然对我没用了。
对于他的深情表露真心,我丝毫不理,只是淡淡说道:“我想进去看看!”
“好,我陪你进去!”袁涛作势想要扶我一同进去。
我冷冷拒绝:“我自己进去!”袁涛脚步一顿,面露难堪,不知所措。
我径直向前走,没理他,丢下一干人,独自一人踏进月老庙。这里依旧,似乎还遗留着他的气息,昨夜,我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心,这是第一次这样的舒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