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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门再次被推开,我被吵醒,抬头看去,没见着姜天成,却看见了薛铭,“你怎么来了?”
还没听到薛铭的回答,就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我和薛铭立刻意识到究竟怎么回事,冲过去拉门,还是晚了一步,门已经被锁上了。
我愤怒对着门外的人吼道:“喂!你干嘛?锁着我们,几个意思!”
门外的家仆恭恭敬敬的回道:“二小姐恕罪,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大胆!奉谁的命?行的什么事?你给我一五一十的报上来!”
那名家仆头低得更低了,态度越发恭敬,“二小姐恕罪,这是主子吩咐的,不能告诉小姐。”
“那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们?”
“主子吩咐,只要你们把事情都交代了,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来的。”那家仆才说完,立刻说:“小人告退了。”话还没说清楚,就一溜烟跑了。
简直可气!把我锁在这里,算什么?还把事情交代了,就放我们走!交代什么啊?还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出去!简直气死人了!
反观薛铭,他就很淡定,还淡定的劝我说:“省省吧,你没听刚才那人说,明天早上才有人来给我们开门,现在做再多,也是无用!”
“都被锁在这里了!你不生气?不慌张?不着急?”
薛铭又是淡定的说:“好歹,还是在姜府,没被锁在荒郊野岭里的哪个小茅屋里。知足吧!”
这算什么安慰?我瞅他一眼,说:“看你这样淡定,大概猜到是谁了?说来听听。”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你早就知道了,何必让我说。”
“是爹?或者,是哥哥?”
薛铭笑了一声,说:“你怎么不把姜家所有主子猜过来?”
“我和娘肯定不可能,只能在他们爷俩之间猜!”
薛铭笑了笑,说:“何必在他们俩之间,非要猜出一个人呢?就猜他们两个人!”
“他们合谋算计我们!”
“猜的,不可信。”
我怒骂道:“这俩人,亏他们还是我亲爹和亲哥呢!哪有这么算计我的?气死我了!”
薛铭倒是没有我这么愤怒,而是沉思了一会儿,思考了一番,心想:老爷和少爷都是最疼爱小姐的,不可能算计她,他们这次却出此下策,肯定有什么目的!把我们锁在一起,锁在同一个房间里,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他们明知这对传出去,对小姐声誉不好,小姐一定会和他们翻脸的,可他们还是这样做了,肯定是断定了这么做以后,小姐不会和他们翻脸,还会原谅他们,甚至感激。什么事,会让小姐和我感激他们呢?我和小姐的事!我们之间的情义,姜家上下,无人不知,只是知道的多少的问题。现在看来,老爷和少爷怎么做,与我们之间的事有关!而且,我们的事,早已被夫人下了禁令,不许出去乱说,在府内不许议论,所以,如此看来,老爷少爷是要我们借此机会,把事情说清楚,让我们即使分开了,也能清清楚楚的分开,不是不明不白的!
我看着薛铭并没有听我发牢骚,以为他觉得我太吵了,赶紧闭嘴,小心的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看薛铭态度冷淡,忙说:“你是不是嫌我吵?”
薛铭轻描淡写的说:“是很吵。”我气急,刚想对他大吼大叫的,他立刻说:“不过,这才像你。”这话说的好像他很欣慰一样。
我白了他一眼,“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来,这也是你的风格,这一点,你倒是始终如一。”
薛铭面对我的嘲笑般打趣的语气,对着我微笑着说:“小人就权当二小姐是在夸我了,谢小姐夸奖。”
“厚脸皮!”
我的吐槽并没有惹怒薛铭,反而让他觉得,这才应该是我们的相处方式,没有爱得死去活来,也没有恨得痛心疾首,平淡的相处,偶有一点小拌嘴,却是很快乐的一件事。
天渐渐黑了,我看着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这里又没有备棉被,天又这么冷,无论谁独自睡床,都会觉得冷的,可又不能两个一起睡吧,怎么办呢?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薛铭对我说:“你去睡床吧,我在你床边靠着杆睡会儿,也许能给你挡风,晚上就没那么冷了。”
“那你穿的也不多啊,不怕受凉了?”
“没办法了,谁让把我们关在这里的主子没考虑到多给我们备几床棉被呢?凑乎凑乎吧。”
“哦。”
我红着脸,小心翼翼的躺下,薛铭坐在床边准备睡去,我向他靠近了一点,把杯子分给他一些,薛铭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心头一怔,他微微皱眉,牙一咬,心一横,翻身压在我的身上,直接吻上我的嘴唇,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呆愣着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薛铭才用手撑起,杵在我的两侧,我呆呆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双眸漆黑,有种很深邃的感觉。
薛铭缓缓开口说:“你知不知道,和一个正常男人独处一室,要想保全自己,就别轻举妄动。”
我慌乱的四处看,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随便想了个很烂的理由,轻声说道:“我刚刚经历了未婚夫在外边偷腥的事,没心思想这些。”
薛铭轻声笑了笑说:“你很在乎吗?”然后翻身坐起,没有更多的动作。
我们之后没有更多的话,只是静静地睡觉,薛铭半夜怕我受凉,将我揽在怀里,紧紧抱住我,希望这样可以给我温暖一点。
第二天清晨,在这种地方,没有棉被,没有暖炉,门还是镂空花样,天还冷,我们根本没睡好,天才亮,我们就醒了。我尴尬的从他怀里起来,想起昨晚的种种,就脸红。薛铭早上起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人来开门。
终于有人来开门了,是西北角的丫鬟,看到我们,先是一惊,然后向我恭敬行礼,“二小姐。”
我没好气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快步走出去了。薛铭跟了出来,走过我的时候,拉住我的胳膊,我回头看向他,薛铭缓缓开口:“我之前说过的一些话,不是有心的,你别放在心上。”
他说完后没说什么就走了,但是,我表面上还是呆愣着,可心里却是很高兴,这说明,他并不是有意要说这些伤人的话的!真好!起码,让我明白,或许曾经,他喜欢过我。
渐成敷衍(4)()
事情败露,袁涛亲自来到姜家,这是得好好解释解释。从进门到西苑门口,袁涛遇到的丫鬟家丁对他还算客气,可到了西苑,没人再把他当回事。这刚进门,谁也不理他不说,还有人趁袁涛走过的时候,故意把地上的雪扫到他身上,幸好袁涛躲得及,不然准要湿了鞋袜。
我悠闲的喝着热水,觉得实在暖心,偶尔想到薛铭说的话,会不自觉的笑起来。春梅缓缓进门,看到我在笑,先是一愣,然后说:“小姐,袁公子到了。”
我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来干什么?”
春梅摇摇头说:“不知道,许是为的前些日子的事来的。”
我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又像是讽刺一样问:“就他密会佳人,一夜缠绵的那件事?”
春梅小心回道:“怕是的。小姐一会儿可以亲自问问袁公子,他现在估计已经在楼下了。”
“没人拦他?”
“小姐,袁公子身份尊贵,我们只是下人,如何敢拦他?”我看向春梅,春梅现在看不透我在想什么,忙说:“不过,小姐放心。西苑上下,无论男女老少都誓死效忠二小姐,绝无二心。方才底下那帮丫头和小伙,他们没搭理袁公子,稍示惩戒。”
虽说我并没有生气袁涛对我不忠,却生气他惹得大家闲言碎语的议论我,言语实在难听,我们西苑的人也不是好惹的,有底下那帮丫头收拾袁涛,也算出了口恶气。
我随口一说:“带他进来,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是。”
春梅下楼,把袁涛带上来,袁涛进屋后,有些纠结,也有些纠结难堪,毕竟此事是他有错在先,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随便找了个话题说:“芯雅,最近好吗?”
我敷衍的回道:“一般般。”
袁涛尴尬笑了笑,坐下又说:“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滋补身子。”
我轻轻“嗯”了一声。
袁涛叹口气,自嘲的说:“你现在连敷衍我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我说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说给你听。”
袁涛愤怒拍桌怒说:“够了!事情发生之后,你一点生气都没有,你竟一点也不吃醋!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心平气和的说:“我没有讨厌你,只是不想将此事闹得更大!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此时,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现在我和你争吵,难道还要让我们两家更加难堪?”
袁涛看着姜芯雅这副不在乎的表情,比起发生此事的愧疚,现在愤怒更多一些,但袁涛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我能问他什么?我沉默了会儿,说:“没什么好问的。”
“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我被问的愣住了,觉得不能这样满不在乎,思索一会儿问:“那你要和我解释解释吗?”
袁涛沉默了,他大概想到姜芯雅会不会太在意,他还是抱着仅存的一点希望,但没想到,姜芯雅是一点也不在乎,袁涛看着窗外的飞雪,缓缓的敷衍说:“我酒后头脑不清楚,做了错事,希望你原谅,这就是我的解释。”
“嗯。”
我和袁涛的相处越来越冷淡,我们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嫉恶如仇,只是简单的回答着对方的问题,更像是一种被婚约束缚了的敷衍,我们之间没有浓情蜜意,也没有爱恨情仇,只有相敬如宾,也像形同陌路人。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渐渐成了敷衍?
后来,姜文浩又在街上遇到了楚玉,姜文浩欣喜的跑过去和她打招呼,楚玉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还怒叫到:“放肆!”
姜文浩尴尬收手,赔罪说:“姑娘恕罪,今天的事,再加上之前河边的事,我惹怒了姑娘,现在这给你赔罪了。”
楚玉傲娇的没理会他,布和见状上去一把要推开姜文浩,姜文浩,反应灵敏,一闪而过,倒叫布和差点摔跟头,巴图见姜文浩似乎有意动手,连忙上前帮忙,却被楚玉制止。
楚玉看着眼前人不是个好惹的人,怕是个武功高手,她在中原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别惹是生非的好。
楚玉好生客气的说:“这位公子,刚才我的两个手下放肆了,冒犯了公子,我在这替他们向你赔罪。”说罢,楚玉弯腰行礼鞠躬。
姜文浩摆摆手说:“没事!我之前冒犯过姑娘,这次他们也难道过我,咱们姑且扯平了!”
楚玉闻言立刻冷漠的说:“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姜文浩这下立刻慌了,连忙阻止,反倒惹得楚玉不耐烦的看向姜文浩,“你到底想干嘛?”
“交个朋友,如何?”
楚玉无情拒绝:“没兴趣!”
姜文浩人生中还是第一次碰壁,心有不甘,死皮赖脸的又跟上去,还不停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