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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和我说说。”
“有人上衙门替薛铭告状,是顾鑫遇害的状子,我估计是有人背后动了手脚,告状的人竟还吃上官司了。”
我吃惊的看向姜文浩,“真的?”姜文浩微微点点头,我又问:“告状人是谁?”
“好像是个老妇人。”
“老妇人?”我沉思想了想,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听到身后薛铭重击桌面的声音,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是李婶。
我和姜文浩悄悄跟着薛铭来的牢房,悄悄替他打点好一切,站在隐蔽处观望。薛铭被带到牢房,他快步走进去,看到李婶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唤着她:“李婶!李婶!李婶!”
李婶在薛铭的呼喊中渐渐恢复意识,虚弱的喊到:“薛铭?”
“李婶,是我!是我!”
“阿铭,我把东西给了你以后,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为了阻止你,我只好来报官,不料被诬陷,下了大牢。”
“李婶,是谁诬陷的你?又是谁给你用的刑?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李婶闻言激动的拉住他,“阿铭不可鲁莽!你顾叔也不希望你陷入仇恨之中!你要为他报仇只能靠官府!”
“李婶!官府的人都是些势利的小人,谁会把咱们?”
“阿铭,你听好了这个世上,有贪官小人,也有清官君子!李婶相信,清官君子会占大数!你顾叔临终前的话,是要你通过官府,为他讨回一个公道!不是让你鲁莽的去报仇!”
薛铭静静地听着,也都记在心里,到了公堂,判定李婶就是杀人凶手,却还贼喊捉贼,好在姜文浩以姜家名义,花了点钱财,他们卖了个面子给我们,让李婶坐牢二十年。李婶年纪大了,坐牢二十年等于要在牢里养老送终。
历经磨难,世事难料,薛铭开始觉得,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只能变得对人对事都铁石心肠。
走出牢房,我便四处张望,我担心又去找袁涛,他肯定会怀疑是袁涛做的,可姜文浩和我聊了后,我觉得,一定另有人。
我企图找寻薛铭,薛铭有时候也是个死心眼的性子,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弃,四处看了看,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他躲在远处的树后,薛铭见我发现他了,立刻又躲回树后,企图走开。
我穿梭在人群中,紧紧跟着他的步伐,可他走的太快,有好几次我都跟不上。终于跟到了月老庙,来此处的人甚多,薛铭被堵住了,这才让我追上。
我快步跑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就往月老庙里走,没走几步,薛铭就拉住我,“干什么去?”
“你走就是了!”我又拽了拽他,拽不动,我靠近他小声说道:“凶手不是袁涛,另有其人。要知道真相,就跟我走!”薛铭闻言,看向我,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拉着他快步向月老庙的后门走去。
我们再次来到了这片槐花林,这是十年之后的第一次,我们回到了这个爱情开始的地方。只是这一次,我们来这儿,不是来叙旧,不是来谈情的,而是为了来讨论杀害顾大叔的凶手的。
薛铭也曾经在夜里来过这片槐花林,这里也寄存着他十年的相思和爱恋,可如今,他和姜芯雅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薛铭叹口气,问:“为什么要来这儿说?”
“这里很是隐蔽,没人来打扰,很适合谈论这件事,不是吗?”
“是,很适合说事。”薛铭顿了顿,又问:“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是真的。送殡结束后,我把事情都和哥哥说了,他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派人根据顾大叔临终前留下的线索暗中调查过,袁涛身边是有两个随从,他们的左膀右臂都各有一个红鹰的图案,这些你肯定知道。”
“是,我也调查过,既然已经确定他们身上的标记和大叔留下的线索相符,那就是凶手,他们又是袁涛的随从,袁涛脱不了干系。”
“可他们那个图案并不是擦不掉的,我听哥哥说,袁涛身边那两位随从有在手臂上画图案的喜好,隔三差五就换个花样。这样说来,就不会是他们,也和袁涛无关。”
薛铭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了想,发觉此事虽然袁涛嫌疑最大,可还是有很多疑点。
“那你们怀疑谁?是其他贪官污吏?”
“不确定。哥哥觉得,他们不排除,可也可能是其他势力做的。”
薛铭沉思了会儿,谨慎的又问:“你没骗我?”
“这种事,关乎人命,我从来不骗你,只有你骗我的时候。”是,薛铭,你骗过我,那次雀楼的事,也是关乎人命,你就骗了我,也可以说,欺骗了我的感情。
薛铭躲开我的目光,说:“我信你,但我不会放弃寻找杀人凶手,更加不会因此就改变对袁涛的看法。”
“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
“顾大叔对我有养育之恩,他不仅是我的大叔,也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杀父之仇,又该如何忘记?”薛铭冷冷的说道。
我很难过,我不希望他变成这样,真的不希望,“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报仇工具!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开心的生存下去,而不是以卵击石,和仇人拼得你死我活!”
薛铭冰冷的看着我,冷漠道:“即使玉石俱焚,我也不放弃。”
“你可知道,你要报仇,丧失的不仅是人性,还有更多的东西!就比如”比如我,可我最后还是忍住没说了。
薛铭明白,一旦走上报仇这条路,他会失去很多幸福和快乐,还会渐渐失去姜芯雅!可他实在没办法放弃,他行刺了袁涛,就已经走上了报仇的道路,开始了,就不会停下来!
芯雅,对不起!我当初决定了要在你出嫁前最后陪你这段日子,我不会食言!当你出嫁的那日,便是我离去的时候,更是我走向黑暗,壮大权力为报仇做准备的时候。
薛铭轻轻将我搂进怀里拥住,只一会儿就放开我,轻声说:“我是个孤儿,除了大叔,本来也没有东西了,丢了就丢了吧。”
薛铭真的这样狠心,他开始变得冷漠,甚至没心没肺。
你不忠我不义(4)()
我和袁涛的冷战还在继续,本来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袁涛他既然因为薛铭而生气,气了这么久了,也该撒气了,若他还在气,我也可以好好的去同他说说。想来也好笑,我整日在为薛铭担忧,满脑子都是他,想烦了,就去想一想同袁涛的矛盾,我本是个爱面子固执的姑娘,这烦恼几日下来,竟也会败下阵,想要低头。
可是,那日去了莞沁楼,我看他也是风流快活。当时形势紧急,不阻止薛铭,他们俩肯定会大打出手,薛铭手上有刀,刀上有毒,伤了谁都是致命的,我不得已才抱住薛铭,袁涛竟和我吃起醋来,在莞沁楼,他手里不就抱着个美人嘛,活脱脱在我面前勾搭人,叫我难堪。
订婚之前,他就知道我喜欢薛铭,还表现得大度体谅,可现在却因为一点小事就气急败坏,我看他的气量也不过如此,之前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
袁涛这些日子一直在莞沁楼买醉,莞沁楼虽说是刘凯名下,却一直是刘雯沁在打点,袁涛长期都来,她也就认识了这位公子。
袁涛又是一个人来莞沁楼买醉,喝得烂醉如泥,刘雯沁从侍女口中得知消息,来到袁涛常在的包间,看着袁涛使劲灌自己酒,于心不忍,走过去轻轻拿下袁涛手中的酒杯,安慰道:“袁公子,你现在借酒浇愁,酒醒后却愁更愁,这是何苦呢。”
袁涛带着醉意,半眯着眼问:“你是谁?”
“小女子是这莞沁楼主家的妹妹。”
“妹妹?叫什么?”
“小女子姓刘,贱名雯沁。”
“刘雯沁?”袁涛摇晃了一下,说:“不知道。”
刘雯沁面露尴尬之色,对着周边侍女说:“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齐声道:“是。”
侍女走后,刘雯沁在袁涛对面坐下,与他保持一点距离,说:“我见公子日日来此买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袁涛激动的站起来,东倒西歪的冰冷说道:“我有没有什么烦心事关你什么事?”袁涛顿了顿,又醉着说:“哦,我知道了,是她派你来的,是不是?她想来让你来探我口风,借机同我独处,然后她就有理由退婚!和那个下人双宿双飞!是不是?!”袁涛激动的说道。
刘雯沁没听懂袁涛的意思,她?她是谁?看样子,是为了情啊!刘雯沁缓缓说到:“公子误会了。”
袁涛愤怒说道:“误会?你少来这套!滚!你给我滚!滚!”袁涛嘶吼着,这样的举动吓到了刘雯沁,她呆呆的站在原地退了几步,袁涛见刘雯沁没有走,激动的直接掀桌,酒壶噼里啪啦的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刘雯沁吓得快步逃出袁涛的包间。
袁涛回去的时候,已经子时五刻了,他这样已经有三天了,每天出去,喝醉了撒酒疯叫刘雯沁来,把刘雯沁叫来后,刘雯沁都会耐心的和他聊天,可似乎每次提到她,只是这一个字,袁涛都会发怒,袁涛每次都是到深夜喝得烂醉如泥的回来,郡守府的人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没有袁涛吩咐,谁也不敢告知袁振华。
到了第三天,袁涛还和以往一样,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等喝醉了才叫刘雯沁,而是才去就叫来了刘雯沁。刘雯沁虽然知道袁涛喝醉了就会失控,可是只要不提她这个字,袁涛还是个可以说话的人,他又是客人,不好得罪,刘雯沁便答应了。
刘雯沁冷静的走到袁涛的包间,心想定是袁涛又喝醉了,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推开门,缓缓走进去,行礼:“公子。”
袁涛倒了酒,说:“过来坐。”
刘雯沁抬头看了一眼袁涛,他没有丝毫醉意,眼睛清澈,看来是清醒的,她缓缓走过去坐下,看到面前有杯酒,心想这应该是袁涛给自己斟的。
袁涛举杯说:“刘姑娘,前两日,袁某喝醉后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
刘雯沁惊着了,慌忙举杯,说:“袁公子言重了。”
“袁某近日心烦,喝酒喝的多了些,对姑娘多有冒犯,今天特意向姑娘赔不是。若是姑娘原谅了袁某,就请饮下这一杯。”
刘雯沁微笑点头,“公子这是折煞我了,我且饮下此杯。”刘雯沁和袁涛双双饮下这杯酒。
酒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一杯酒可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可以让两个人敞开心扉,刘雯沁几杯下去,早已微醉,袁涛喝酒爽快,也是大口大口喝酒,喝得酒也是刘雯沁的一番了,此刻也有些微醉了。
袁涛自嘲的笑了声,刘雯沁看见后,问:“公子笑什么?”
袁涛摇摇头,“只是觉得自己太傻了,知道那个女人心里没有我,还是一个劲的帮她,还拼命要娶到她!现在,不仅苦了她,也苦了我自个儿!”
刘雯沁笑了笑,“那个女人是谁呀?”
“姜芯雅!”袁涛转头看着窗外,又高喊道:“姜!芯!雅!”
刘雯沁说:“姜家的小姐?我之前听说过,姜家的二小姐是个潇洒的人,她不会被那些什么繁文缛节所牵绊,我挺佩服她的。”
袁涛叹口气,“是啊,她从来不在乎什么尊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