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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期待听到这不是真的答案,可是现实很残酷,李婶的大哭却告诉他,那个曾经一直陪伴他的人,现在却离他而去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薛铭难以置信的一步一步后退,我也很难相信,那个和蔼的老人家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他不该有这样的结局啊!
我看着薛铭此刻的样子,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一样退后的如此不稳,一个踉跄没站稳,我吓得赶快去扶住他,轻声问:“薛铭,你还好吗?”他的脸已经失去了颜色,苍白的让人觉得是个生了场大病的人。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着泪安慰他:“薛铭,你节哀,大叔在天之灵,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
薛铭负气一把甩开我的手,瞪了我一眼,那种愤怒的样子,好像是我害的顾鑫遇害,我无辜的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他从来不会用看仇人般的眼神看我。
薛铭摇摇晃晃的走过我的面前,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才不由自主的回头望向他离开的方向。
吴管家上前安慰我:“二小姐,薛铭只是太过难受了才会这样对小姐,小姐别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我点了点头。
我好心,担心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又想去帮帮忙,见顾鑫最后一眼,即便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可我知道,顾鑫是个好人,他是真心待我好的,所以没和姜文浩打招呼,我就跟了上去。
姜文浩准备好,回到练武台,看到只有吴管家在场,不禁问道:“小雅和薛铭人呢?”
吴管家叹了口气,悲痛的说:“大少爷,薛铭家里人出事了,他回去了。”
“那小雅呢?跟去了?”
“是。”
“她跟去凑什么热闹?”
“大少爷有所不知,方才有一老妇人匆匆赶来扑倒在薛铭身上嚎啕大哭,哭泣声中,小人隐约听到,什么被刺了一刀,什么走了的言辞,薛铭听完以后,悲痛欲绝,小人猜测,就是了,薛铭家里人去了。”
姜文浩一脸震惊的看向吴管家,“吴伯,你说的,可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
姜文浩一脸愁态,皱眉,思索一番又说:“薛铭是我院里的人,他家里出事了,作为主子,也该去问候问候,何况,我视薛铭为知己,更该去帮衬帮衬。吴伯,爹娘问起,就说我出去办事了就行。”
“是,大少爷。”
姜文浩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事,转身对吴管家说:“我今日本要去看阿婆的,吴伯,麻烦你走一趟,去和阿婆说明缘由,我今日就不去了。”
“是。”
薛铭一路狂奔而来,不在乎被人异样的眼光,只知道向前不停的奔跑,终于到了,直接冲进屋内,只见顾鑫脸上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安详的睡在床上。薛铭缓缓走过去,伸手想去探他的鼻息,但他又害怕真的把手伸过去之后发现顾鑫真的断气了。他现在只能自欺欺人,伸手抚摸顾鑫微冷的面庞,顾鑫这样,还是这样的安详。
李婶进到房间,抽泣的说:“阿铭,你节哀啊。”
太过悲伤,以至于泪水都流不出了,薛铭没了力气一样轻声问道:“大叔临走前,可有说什么?”
“阿铭,你顾叔说,那两个人不是本地人,他们的左手或右手上分别画了红色鹰的图案,还要你要你报官!”李婶说着说着,又哭了。
薛铭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但他又要忍住所有情绪的爆发,他又问:“顾大叔去时可有什么对我说?”
李婶摸了把眼泪,说:“阿铭,你顾叔什么也没说,可你知道你顾叔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顾大叔在世时,时常同我说,遇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鲁莽,顾大叔是最担心我鲁莽行事!”
“阿铭,你既然知道,那你顾叔的事,你要平心静气的处理,这事就交给官府,千万不可自行解决。”
薛铭皱眉,薛铭有些讽刺的说:“官府?顾大叔还相信官府能帮我们找出真凶?”自打上次雀楼的事情之后,薛铭就再也不相信官府了。
李婶好言安慰,“阿铭,不可鲁莽。”
“李婶,你不必再劝了,我要为大叔清理了。”
“好,阿铭,李婶就在外边,有事你就叫我。”李婶走后,薛铭开始为顾鑫准备,清洗,穿寿衣等一系列工作。
我向来不记路,等我找到的时候,冲动的冲进房间,只见薛铭很慢很细心的帮顾鑫清洗,我看着顾鑫脸色苍白,毫无气息又安详的躺在床上,我的心被揪了一下,我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何况薛铭了。
我缓缓上前,轻声喊到:“薛铭。”薛铭手上动作一顿,脸色一僵,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我见他完全没有要理我的意思,直接上前,说:“我帮你吧。”
我伸手要帮忙,谁料,薛铭愤怒一样使劲把我的手打开,我一愣,难以置信的看向他,薛铭却是没有转头看我一眼,还用极其讽刺的口吻说:“你这算什么?为他赎罪?有这个必要吗?”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现在是在敌视我。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沉默了,薛铭继续说,也可以说是质问:“这是不是袁涛做的?”
我愣住了,他冷漠的态度让人觉得好陌生,又很心寒,我缓缓回道:“我不知道。”
薛铭不信,怀疑的问,也可以说,他好像是肯定了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
虽然很心痛,他不再相信我了,可是,我还是只能做着没必要的解释:“我不知道。我想,这其间会不会有误会?”
“你这是在为他说话?姜芯雅,大叔生前待你不差,他现在尸骨未寒,而你却在帮杀害他的人说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现在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你不能就断定顾大叔是死于他人之手!”
薛铭怒视着我,看得我胆寒,“没有充足证据?今天早上,李婶迟迟不见大叔来清扫门前积雪,来到屋里,只见大叔扑倒在地,背上被刺了一刀,鲜血已经快流干了。你认为,大叔还不会死于他人之手?”
我沉默了会儿,说:“那或许,另有人为之,也不一定是袁涛”
薛铭失望的制止我,他不想再听下去,“你回去吧,我还有事!”
他已经不再相信我了,连帮忙都不需要我,我就这样被他请出来了。我失魂落魄的走出房屋,看到姜文浩,我的委屈感瞬间涌上心头,我冲过去,扑在他身上,低声哭泣。
姜文浩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我:“小雅,你节哀啊,别哭坏了身子。”
我哽咽着说:“哥,薛铭他不再相信我了。”
“怎么会?”
“顾大叔死于他人之手,薛铭怀疑,是袁涛做的。”
姜文浩闻言,定睛想了想,问道:“你替袁涛说话了?”
“是。因为我感觉,袁涛应该不会杀人吧。”
姜文浩沉默了,他之后没有直接回答我:“小雅,此事,你不懂,还是别管的好。”
我听懂姜文浩的意思,小心翼翼问:“哥,你也相信,是袁涛?”
“我更相信,此事只有官府才能找到真凶。”
“可薛铭不相信官府的人。”
“没事,放心,我去劝劝他!只要他愿意,姜家出面,委托袁家帮忙,有郡守撑腰,真凶可以找到。”
“嗯。”
“啪!”房门突然被打开,薛铭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我委屈的含泪低头,姜文浩上前拉住薛铭,薛铭此刻听不进去任何一个人的劝,他似乎仇恨所有人,将姜文浩的手拿开放下,冷漠的说:“此事,就不劳烦大少爷,二小姐,插手了。”
“薛铭,我们可以帮点忙。”
我和姜文浩殷切希望可以帮忙,可是薛铭却直言拒绝:“不用了。”
我看着薛铭将自己一点一点封闭起来,他不再信任任何人,甚至只相信自己一个人的判断,这样的他,看得我心疼。
我回去以后,左思右想,薛铭怀疑袁涛不是没有道理,我和袁涛曾经有过争执,袁涛还调查过顾鑫,他对薛铭的厌恶不比薛铭对袁涛的厌恶少。他们彼此厌恶,袁涛嫉妒薛铭,也不是不可能趁机报复。可薛铭看不惯袁涛,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个人成见就断定是袁涛做的。这件事扑朔迷离,实在不能乱下定论。
虽然实在不愿意去见袁涛,可是为了了解事情真相,我只能放下面子,主动去找他。郡守府的人看到我,像是看到自家亲戚一样开心,招呼的都很周到,甚至有人当着我的面,转身调头就冲走,还高喊:“少爷,姜小姐来了!姜小姐来了!”这样的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啊。
我揪住一个婢女问道:“他怎么那么开心?”
那名婢女看上去,高兴的快哭了,“姜小姐来郡守府,我们当然开心!”
“为什么?”
“小姐来了,我们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我听得莫名其妙的,不解的看向她,那婢女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纠正:“奴婢是说,小姐即将成为我们的少夫人,我们当然开心了。”
“你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但不失礼,还行,勉强接受了。”
那名婢女闻言松了口气,现在好了,姜家小姐来了,少爷就不会再拿我们出气了。有哪个男人看到自己未来的妻子会不开心的?
我四周看了看,问:“你们少爷呢?”
“少爷在房间里,已经派人去请了。”
“那伯父呢?”
“郡守大人有事,不在府内。小姐可是有事要找郡守大人?”
“不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坐下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行,袁涛正生我气呢,怎么会轻易过来呢,索性我委屈一点,自己去找他好了,就当欣赏欣赏郡守府的风景。
“我自己去找袁涛,你们前边带路!”
“姜小姐,这”
“为难吗?”
“这好像不太合规矩。”
又是规矩,我耐着性子说服她:“这哪不合规矩了?我见自己的未婚夫婿,还不行了?”
“不不不,小姐多虑了,小姐请。”
我在她们这些婢女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袁涛房间,我小心翼翼进去,果然,他不太想见我,通报的人还在旁边站着,他都不理。
我轻咳几声,袁涛没管我,我又咳了几声,他还是没理我,我又咳了几声,以为他要不理我,我刚准备要咳的时候,袁涛突然开口:“我听到了,有什么事?说吧。”
我尴尬的正了正声色,“我就是想来问你点事。”
“关于薛铭的?”
“算是吧。”
袁涛叹口气,说:“说吧。”
常说,凡事要先礼后兵,我先好好和你说:“薛铭家里人,出事了。”
“我知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
袁涛抬头看了一眼我,又低头忙自己的事,其间说:“我没派人调查,是文浩派人来说,如果薛铭找官府,请我帮帮忙。”
“你答应了?”
“我算准了你会来找我,所以,让人传话回去,我要考虑考虑。”
“那你的条件是?”
“我的条件?”袁涛嘲讽一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