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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吧!无所谓!”
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晾在眼前衣服后的人,开玩笑的说::“无所谓,你倒是洒脱!”
“那你就是在说你自己,小心眼了?”他的声音虽然很虚弱,可不难听出那声音中夹杂着的冷漠。
我有些愤怒,我冲动的掀开衣服,怒视着他,却没有意识到,此刻薛铭没有穿衣服,而我也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这样也算是赤诚相见了吧。我很严肃的问他:“喂!你什么意思?”
薛铭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我,这种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我绯红着脸,突然意识到,此刻,我只穿着一点单薄的衣服,而他并没有穿衣裳,露出了他坚实的身子。薛铭的身材很好,平日里看着他很瘦弱的样子,可是,他身上坚实的肌肉,绝对不亚于姜文浩。
记得有一次,我煮了些莲子羹,兴致勃勃的端着去给姜文浩品尝,才踏上阶梯,就见他没穿上衣,在练枪。因为那时还小,我竟吓得叫了出来,自那以后,我便不再理会姜文浩,他哄了我好久,又是送礼,又是赔罪的,我才理会他。
现在,我和薛铭就这样没穿衣服,或者说只有我穿了一点衣裳,我不免绯红了脸,有些害羞,幸好现在长大了,又不会像以前那样不理智,我强行装作很冷静的样子,说:“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都不自在了!”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晾在我们中间的衣服的衣角,把我和他隔开,转过身子,用手拍了两下脸颊,轻轻吐了口气。
忽然,身后的衣服被掀起,我转过身去,薛铭就在身后,倒把我吓了一跳。“啊!”我一惊,向身后一倒,薛铭顺势扑过来。
此刻,我倒在身下,薛铭双手撑在我的两侧,他的身子整个的压在我身上,粗重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像是羽毛拂过脸颊,很轻柔,也很痒。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像是要把我烧起一样。
我试探性的喊着他:“薛薛薛铭?”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你在说什什么?”
继而,薛铭就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开始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些慌乱的,试探的喊到:“薛铭?”
薛铭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他突然倒向一边,背靠着山洞内的侧壁,手杵着额头,微微闭着眼睛。“我曾连续几日做过同一个梦!”薛铭突然说到,我愣住了,“在山间的一间竹屋里,只有我和你,白天我们可以外出耕作,或是上山打猎玩耍,晚上一起在屋顶看星星,等日出,有时黄昏时分还可以看日落”迷糊之间,薛铭吐露的是心中最简单的那份渴望。我的眼眶渐渐开始湿润,我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因为那个一直渴望的生活,反正我哭了。
“呵!”薛铭自嘲的笑了笑,“我一定又在做梦,只有在梦里,我才会说出这些话来!现在你在我身边,我们却无奈要向现实低头,屈服于所谓的什么身份地位差距悬殊,呵呵呵”薛铭又自嘲的笑了笑,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薛铭?”
“既然是在梦里,我就顾不得这么多了,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就一个!姜芯雅,你和袁涛在一起,会快乐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是啊,我快乐吗?我实在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说出我的答案,我虽然之前对袁涛很厌恶,可时间久了,这种厌恶渐渐也淡了,快不快乐,我也不知道所以,此时此刻最好的回答,就是什么都不说。
薛铭见我没回答,说:“你不作声,我便当你默认了!”这次,他没有愤怒,却是异常的冷静。我看得出,这个眼神里充满了伤心。我小心翼翼的喊着,生怕他失控做出什么来。
“薛铭,我”
我还没有说完话,薛铭立刻打断了我:“别说话!”
他就是有这样的威慑力,让我愿意为他闭嘴,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逐渐逼近的嘴唇,我温顺的闭上眼睛,昂起下颌,似乎是在迎合着他。
温热的吻落下,像羽毛划过嘴唇,后来,变得粗重。他的舌卷起我的舌在口中舞动,缠缠绵绵,不折不休。随后,陆续的吻落到了颈脖,火热而旖旎。情迷意乱间,我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颈脖,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来回摩擦,火花四溅,不可开交。
忽然,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趴在我的身上睡去了。一阵阵微风吹过,我的意识被拉了回来。
天呐!我在干什么?
我重重的把薛铭推开,转过身不看他,有些愤懑的说:“你个死无赖!”话语间却有几分女子娇羞的姿态。
“我一定是疯了!”我自嘲的笑笑。
没有听到薛铭的回答,我觉得有些蹊跷,便回过头去看了看,只见薛铭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我狠狠打了他一锤,“睡睡睡!就知道睡!哼!”
不对,越来越不对劲了!要按往日,薛铭肯定会回我的,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我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得我收回了手。我慌乱的摇了摇薛铭,他依旧不回答。
“薛铭!薛铭!”我不停的喊着他,手中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低头一看,是血!
他受伤了!
我使劲把他微微翻了个身,看到他背后一道一寸长的口子,很深很深,不断有鲜血流出。
我用手紧紧按住伤口,可仍旧有鲜血流出,染红了我的双手。“怎么办?怎么办?止不住血!怎么办啊?”我的眼泪再也含不住,低落下来。
一只手为我轻轻擦过我的脸,为我拭去眼泪。“别哭,吵死了!”
“什么没事!你都受伤了!还流了那么多血!你真是个大傻瓜!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为了救我,你都要搭上性命了!”我哭泣着。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见过谁会死在梦里?”
“你个白痴!”我怒吼他,将他扶起靠在山洞的岩壁上,四处搜寻了好久找了些杂草稻草堆了个窝,把他扶了躺下,摸摸他的额头,不行,要用水冷敷降温,“你等着,我去弄些水来!”
好在山洞的百步之外就有河流,四处没个可以盛水的东西,我将自己的裤腿撕去一节,又分成几块,沾了水拧干,匆匆跑回去敷在他的额头上,完了又跑来沾水拧干,反复重复这样的动作,来回折腾了好几躺。
至于薛铭的伤,没有药,我只能随便替他包扎了一下,希望能够止血,可似乎效果不大,我难免急了。
刚才的努力有了效果,薛铭渐渐有了意识,能说话安慰我了,我高兴的一把抱住他,他虚弱的说:“你快勒死我了!”
我尴尬松开他,“你的背还是不停在出血。”
“好在这血没有如你以前喷水一样喷出来,你还算幸运,没被滋了一脸血!”
我苦笑不得,“你这抓住机会了就要嘲笑我!身体虚弱成这样,还不放过我!”
“没事,出这点血,还死不了!”
我听他说的话,立刻训斥他:“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的?”
“行了,别皱眉了,丑!我都这样了,你就放过我的眼睛吧!”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瞪他一眼,“你的头还是很烫,我再用水给你敷一敷,去的时候,我看看有没有止血草之类的,给你止止血。”
薛铭点点头,说:“你跟着大少爷学了点武术,对止血草这类的东西应该有所了解,可我还是不太放心,你拿回来后再给我看看!”
我气急看着他,故意逗他:“我告诉你,本小姐对疗伤确实有所了解,这药草也略知一二,可偏偏止血草,我一窍不通!到时给你用了什么毒草之类的,你死了活该!”
薛铭轻轻一笑,“放心,我相信你!即便到时候死了,我也拉你垫背!”
“美了你的!等着,我去了!”
我白他眼后起身要走,薛铭叫住我,我回头:“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薛铭只说了三个字:“小心点!”我看着他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之前姜文浩和我看过止血草,可是只有个模糊的印象,我只用一个不大不小不粗不细的棍子引火当火把,光线不大好,夜里冷,我穿的单薄,这着实不易,薛铭又在山洞里等着,他受了伤,还生着病,无人照顾,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洞里待太久,我把我所有觉得像的草全部带回去交给薛铭。
他看到我回来,说:“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差点不管你直接睡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没心没肺的。行了,别废话了!”我给他敷额头,还把草药拿到他面前,“你看看,哪个是?”
“我这个病人也是倒霉,遇到你这么个庸医!”薛铭取笑完我,无力的抬起手拿了草仔细看了看,说:“我也算上辈子积福,还有这么一株止血草来给我救命!”然后教我为他疗伤,用了止血草,他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又来回跑了几回合,给他敷冷水,几经波折总算把他的体温降下来了,只是他的身子还太虚弱,到了夜间,他发抖得厉害。
“薛铭!你还好吧?”我轻声问着他,可他并没有回答我。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迫于无奈,我褪去自己的衣裳,褪去他的,紧紧抱住了他,用我的体温去温暖他。
这一夜,我靠着他,他拥着我,一夜的美好,寂静。
第二天早晨,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山洞里只有我一个人,身上还盖着我的衣裳,薛铭已没有了踪迹。幸好他不在,若是我醒来,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我匆忙的将衣服穿好,想到昨晚的事,脸不禁红了红。
待穿戴好后,我走出山洞,不过百步,我就见薛铭高挽起裤脚,站在水里拿着一个棍子高高举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叉下去,捕了条鱼。
我兴奋的拍手直呼叫好,待兴奋过后,我方才知自己真是一时兴奋而昏了头,尴尬的站在那,低垂着头,玩弄着衣裳。
“醒了?”
“嗯!”
“饿吗?”
“还好!”
“这荒郊野岭的,也弄不到什么吃的,先用这鱼填填肚子吧!”
“嗯!”除了“嗯”,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让我面对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了。”
“哦。”
接下来的相处果然很安静,和我预想的一样。无论是赶路还是休息,除了安静,便只有孤独一般的寂寞。
“休息一会吧!走了好长时间了!”我喊到。
“不快些,太阳下山了,我们都到不了!”
我耐着性子和他算了笔账,“吃了东西后,我们就一直走,约莫都走了两三个时辰了,好累的。”
薛铭看我一眼,嘲讽道:“你的体力当真是不行!”
我索性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你就尽情嘲笑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薛铭看了一眼我,大概是对我无奈了,在我身边也坐下了。
我寻思着问问他昨晚上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心的,可又难以开口,犹豫半天,随便找了个切入口勉强开口:“你倒是有点本事,居然还会捕鱼。”
“所以,更加衬得你笨手笨脚了!”
果然,这个人夸不得,一旦夸了,就给了他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