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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愕的看着他,“你你在意我和他见面?”
薛铭神情慌乱,扭过头,怒吼,“我不在意!”,之后,他慌乱逃走一般走开。
我处在他刚刚那些话之中久久不能缓过神来。薛铭,你还是在意我的,那为什么不承认?我们这样折磨彼此,什么时候是个头?
姜文浩大早上起来就来袁涛房间里给他上药,我去过姜文浩的房间,见他不在,仔细询问他院中的婢女知道他在袁涛房间。那些婢女看我的眼神实在奇怪,见到我既好奇又躲躲闪闪,我转头看向她们,摆出小姐的姿态问:“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那些婢女吓得慌忙跪地,“奴婢不是有意的!二小姐赎罪!”
“我念你们都是初犯,此次不与你们计较,再有下次,我断不饶你们!”
“谢二小姐宽恕!”
我大步走向袁涛房间,姜文浩果然在给他上药。
姜文浩见我怒气冲冲走进来,说:“你这是哪来的怒气?我院中的婢女惹你生气了?”姜文浩见我不说话,停下手中活,安慰道:“那些丫头平日里散漫惯了,我又不太爱说她们,若她们惹你生气,你就多担待些,回去我替你教训她们。”
“不用你教训,我已经警告过她们了!”姜文浩闻言不知该说什么,我看向他们,说:“我有话对你说!”
姜文浩指指自己,“我?”我没说话,他又指了指袁涛,“他?”我也不说话,不过,姜文浩看我眼神坚定,已经知道了,默默退出房间。
姜文浩走后,只剩下我和袁涛,袁涛倒开始打趣我说:“自来到青竹园起,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今儿怎么有兴趣了?既然来了,坐吧!”
我坐下,犹豫一会儿开口:“昨晚上,是有些误会,薛铭他不是故意的。”
“你为了他而来?”
“也不能说全是为了他。这一来看看你的伤,二来向你解释解释。”
“然后,顺便让我别和薛铭计较?”
“是。”
袁涛摆摆手,说:“你来看我,我很开心,不过,你为他来求情,我就有些不舒服了!”
“昨晚是真的有些误会,薛铭他不是有意的!”
我还想继续说,袁涛立刻制止我,“芯雅,我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这平白无故被一个下人打了两拳,丢足了面子,这样轻易放过他,岂不太便宜他了?”
“那你要怎样?”
袁涛轻描淡写的说道,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我不懂你们姜家的规矩,薛铭昨晚的行为,如果我深究下去,他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你若是还在生气,我大可以叫他来给你赔不是,你的所有医药费都由我承担。”
袁涛难得见姜芯雅在自己面前低头,可惜是为了其他男人。
“我可以不计较的放过他,无需你来承担这医药费,薛铭大可以来给我赔个不是,也就罢了。不过,你觉得,此事瞒得住姜夫人?”
“我院中的人不会说;哥哥从小同我就要好,他定会处处帮我,他院中的人也不会说;只要你院中的人不说,爹娘不会知道。”
“不错,算得挺清楚的!”袁涛向我投来几分赞许的目光,“不过,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听过吗?”我默不作声,袁涛接着说:“这件事,就算我们都吩咐下去,不许那些奴才奴婢说出去,昨晚他可是抱着你在青竹园招摇过市,许多人都看见了,你就能保证他们不会私下议论?这些窃窃私语不会叫有心人听去?”
薛铭抱着我回青竹园,走过哪些地方,袁涛都知道,想必,他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听来的。
“这件事如果叫娘知道了,薛铭的下场会很惨。你会这样说,你一定有办法!”
“我没办法!只要薛铭来和我赔个不是,我不同他计较!接下来的路,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明白袁涛的意思,这件事他不计较,不意味着薛铭能这么轻松的过关,爹娘会不会知道,就要看底下那帮下人会不会议论,爹娘会不会知晓。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袁涛房间,姜文浩拦住我,安慰道:“小雅,没事的!有什么事,还有哥哥呢!”
“哥,若是娘知道了,会不会把他打死,或者送官?”
“袁涛方才也说,只要薛铭诚心认错,他不会计较,这送官也就不至于。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这件事谁要是传到爹娘耳中,我就打断他的腿!所以,你别担心!现在,快回去带薛铭来认错!”
“薛铭性子倔,认错,他断然不会来的。”
“我与薛铭一同练武有一段日子,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个逃避责任,不敢担当的人。所以,你放心!”
我听姜文浩的话,回到房间里,苦思冥想后,找得几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和说法,这才去找薛铭,春梅刚好在他房间给他受伤的手上药。
我讽刺说:“疼吗?自作自受!”
春梅见我来,起身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薛铭他怎会受伤?”
我慢慢走过去坐下,继续冷嘲热讽:“他性子鲁莽,弄得身伤,也是他活该!”
薛铭不急不慢得道:“你忘恩负义,没同情心,活该碰一身壁回来!”
我也在有些同他生气,也不想理会他这讽刺的言语,对春梅说:“春梅,你去准备些点心,我有账要和薛铭算。”
春梅看得出二小姐是真生气了,小心劝道:“小姐,是不是薛铭惹你生气了?他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人不坏,有时候说话也没个谱,不是那意思,你别同他计较。”
我轻声说:“我知道,你先去准备,有事我会叫你。”
“是!”春梅无奈,退出房间。
春梅才走,薛铭就淡淡开口:“你是来叫我去给袁涛赔不是的?”
“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和你打马虎眼儿,人家袁大少爷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去赔个不是,他就不同你计较了。”
薛铭闻言瞬间脸色大变,道:“你跟他见面几次啊?处处替他说话!怎么,这么快,就被他蛊惑了?”
这些话说的很讽刺,我知道,我和袁涛走得近,他很不开心,我倒是很欣慰他的不开心,这起码让我觉得,他还是在意我的,可是,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轻浮的女子吗?别人对我笑一笑,对我好一点,就被他蛊惑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铭撇开眼,冷冷的说:“他对你温柔,对你说的甜言蜜语,你这就被他收买了?他大度,温文尔雅,只要我低声下气的和他道歉,他就不计较昨晚的事,你这就感动了?就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他了?”
“我跟袁涛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我急着解释,可是薛铭根本不听,截言道:“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你们都是主子,我只是个下人,没资格过问!”
薛铭,你混蛋!你这样说,知不知道让人很心痛!“你这算什么?生气?”
薛铭并没有想要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冷着脸,向我行了一礼,“二小姐,奴才告退!”这样客气的言语,完整的礼数,他无非就是要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站住!”薛铭不由得停住脚步,“薛铭,你不觉得,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你是小姐,我是下人,我们之间天差地别。”
“你闭嘴!”我知道世人眼中的身份悬殊,门第不当,可是,薛铭你又何苦将我推开呢?“十年前,我们还可以毫无顾忌的玩乐,不顾身份地位,现在,不过十年而已,你却和我论起主仆身份差距。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可以摧残记忆,可以消磨心智,还可以淡化感情。你说了这么多,真的要把我推开吗?回答我!”即使眼含泪光,我心疼痛,他始终不转过身来看我一眼。
薛铭冰冷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睛开始红晕。
我何曾希望将你推开?只是天意弄人,月老戏红尘,我们如何在一起?
薛铭虚脱一样说:“我没有要推开你,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儿时最难忘的回忆,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是,你在我心中是我最眷恋的爱人,可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重要的朋友。薛铭,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就这么难?
我冲上去抱住他,紧紧靠在他的背后,“薛铭,我们之间,真的只是朋友情谊这么简单?”
薛铭要强行松开我的手,我又一次紧紧抱住他。薛铭握着姜芯雅的手,好想转过身回抱她,可是,这一回头,就真的错了,错的很离谱了。
“小姐,这样叫人看见了,不好!”
薛铭狠心慢慢松开我的手,我就这样看着他一点一点松开我的手,却毫无办法让他停止。
薛铭还是下定主意,宁可被老爷夫人打死,也绝不会去向袁涛低头,“二小姐,你知道我性子倔,要我去向袁涛低头,我做不到。我去找管家领罚!”
薛铭这个冥顽不灵的混账小子,到了管家那里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还把所有罪责担了下来,不做任何辩解。这件事果真惊动了沈韵和姜天成,即使是最疼我的爹,他也因此大怒,责令要重重责罚薛铭。我流着泪看着他被人重重鞭打,就要皮开肉绽,他也没有哼叫一声,春梅在地上又跪又哭又求饶,爹娘都不为之所动,我也哀求过爹娘,他们也只是要人强行将我托开。
“住手!”姜文浩的号令并没有让他们停下。
我含泪看去,挣脱所有人的束缚,冲到姜文浩怀里,哭喊着哀求道:“哥!求你替薛铭说说话!求你了!”
“小雅,你别这样,快起来,快起来!”
袁涛看着姜文浩的劝说无用,上前强行扶起我,“你在这儿哭闹,薛铭就要被打死了!”
我呆愣着看着袁涛,他叹口气,叫停那些正在行刑的人,姜天成和沈韵闻声,匆匆走过来,沈韵和言说:“袁公子,都是贫妇管教不严,叫这奴才伤了你的贵体,招呼不周,贫妇在这携全家在这给你赔不是了!”说罢,在场所有人都纷纷行礼。
袁涛立刻制止沈韵,“姜夫人言重了。我与薛铭昨晚上在外练武,这月黑风高,看不清,薛铭这才失手伤了我,文浩兄给我上了药,现在已经没事了。这都是误会!叫姜夫人,姜老爷费心了!”袁涛合手作揖,还礼。
姜文浩连忙上前,“爹,娘,这都是误会!还是叫大伙都散了吧,这所有人都围观在这里,多难看啊!”
姜天成仔细一想,甩甩手,说:“行吧,既然是误会,说清了,也就没事了!都散了,别杵这了!”
袁涛向沈韵行了礼,扶起薛铭离开,姜文浩一把抓住我,将失魂落魄的我强行拖走。
亥时三刻,姜文浩来到我房间,刚坐下,就让春梅等人全部出去,人刚走,他就问:“你和薛铭,还有袁涛,你们三个到底什么关系?”我刚想开口,姜文浩就制止我:“你少拿朋友这种关系来糊弄我!我不傻!”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猜,是主仆相恋却无奈不能相守,仆人与同屋婢女成眷属,主子暗自伤心,恰有一公子哥瞧上了这位主子,便苦苦追求,不料惹得仆人醋意大发,这才上演了昨晚那一幕。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