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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一惊,望向庞杨,怒斥道:“你这个副将干嘛去了?还不去遣散他们!”
庞杨为难的回道:“将军,末将试过了!可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了,百姓们执意执意要给个说法,天下初定,皇上最重视的就是民心,末将实在不敢用强!”
薛铭一怔,他瞪向刘凯,冷道:“刘掌柜,你可真高明,居然使用这样的手段逼我放手!”
刘凯亦是冷言冷语的回道:“卫将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组织百姓来闹事,于我,有何好处!”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轻声打断他们,淡淡的说:“既然上郡容不下我,那我便走,也无牵无挂了!”
并不是无牵无挂,是因为活着不能爱你,也许死了就可以不用顾虑这么多,让我好好的爱你了薛铭!
我缓缓走过薛铭,却被他拉住,他叹了口气,冷冷说:“如果你要用死解脱,我宁可你活着离开!”我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又淡淡对我说:“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什么,你一直都要自己解决!现在,相信我一次,我去处理!”
过去的种种,我确实没有完全的信任他,也是这种不信任,所以才会去求袁涛,所以才会屈服于世俗的观念。薛铭,这一次,我愿意相信你!
我静静看着他,然后轻声说:“好,我信你!”
说罢,薛铭拉着我快步走向莞沁楼门口,任凭刘凯怎么阻拦,都没有停下,我自私的把所有人抛到脑后,静静的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
莞沁楼门口,聚集了众多百姓,他们看到我出来,每个人开始沸腾,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大骂,我坏了上郡祖先的面子。庞杨上前让大家安静,待到所有人都静了,薛铭缓缓但又高声的喊道:“诸位乡亲们,上郡是我们的家乡,我不愿意上郡的祖先失了面子!也不愿意坏了族制规矩!我作为卫将军,我在此向大家保证,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我紧紧拉着他的手,薛铭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笑了笑。我选择真正相信他一次!薛铭,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知道,这三天对你来说,或许是种煎熬,你会为了这件事费尽心思,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人思考着一切,这次,有我陪你!有什么,我们一起承担!
身份败露(3)()
庞杨对我说的话,我一直都记着,都记在心里,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我和他之间有误会!有些事,过去了这么多年,解不解释清楚,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天从莞沁楼回来后,薛铭就命人解除了我的所有脚链,也没有人再监视我,他下了所有命令后,就一声不响的回到了房间,没有叫人照顾,也没有命我去侍候,整整一天了,我都远远看过他的房间,除了庞杨进出过他的房间外,他的房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我实在有些担心,轻步走向他的房间,在他的门口走来走去,犹豫不决,最后胆小的走开,没走几步,就被庞杨拦住。
庞杨说:“都到门口了,为何不进去?”
我扭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这样我的谎言一定会被戳穿,我说:“他现在肯定已经焦头烂额了,我就不去打扰他了!别给他添堵!”我这样躲避,是为了掩饰,其实,这才是最直接的暴露。
庞杨笑了笑,说:“姑娘,有话就要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到时,还给憋出病来!”庞杨笑了笑,又指了指薛铭的房间,轻声说:“这时候,是最佳时机!同样的道理,有什么误会,现在解开,最好不过了!”
我看了他一眼,低头沉思,庞杨直了直身子,又说:“姑娘好好想想吧!前边敲门,不做应答,将军必然来开门!”然后,庞杨就走开了。
我看着他的房门犹豫不决,但还是情不自禁的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房门,抬起手,又放下,下定决心又重新抬起手,有些可笑的僵硬敲了敲门。
薛铭低沉而又警惕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谁?”我按照庞杨的方法,没有出声,薛铭焦头烂额时,没有多余的思考,感到一丝困惑,当即起身来开门。
我以为屋内没动静了,小心趴在门上听,结果,薛铭突然把房门打开,我大惊,被吓了一跳。我瞪大着双眼愣愣的看着他,气氛异常尴尬。
薛铭想了想,问:“你,有事?”
我又愣住了,结巴了几句:“我,我”然后就没话了,东看看西看看的,不知从何说起。
薛铭试探一样又问:“这里,不方便说?”我顺势点了点头,薛铭没多想,让开身,说:“进来吧。”
我走进屋子里,四处看了看,随便夸了夸他的房间:“你房间,挺大的!”
薛铭听出了我没话找话,分明有意隐瞒什么,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慵懒的直接拆穿我说:“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房间!这是在,没话找话?”
然后,他一步一步靠近我,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们之间几乎已经快贴在一起,薛铭柔声调侃我说:“这一天了,你在附近兜兜转转,刚刚又在我门口走来走去,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我侧着脸,脸色一红,辩解说:“你别胡说!”然后扭头看向他,却和他近距离对视。
薛铭缓缓低头要吻上我,我慌忙用手推住他,“哎!”然后,谨慎的看着他,又微笑着调转话题:“我看你在房间里已经带了一天了,要不,吃点东西吧!”
薛铭笑了笑,又缓缓贴近我,声音绵长,蛊惑我一样说:“你在担心我!”
我红着脸,直接扭头避开,还走开几步,背对着他,冷静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他说:“我前些日子听到一些事,就想来问问你!”
“听说的事,大多为谣言,不可信!”
“可这件事,我不相信它是谣言!”
薛铭看我态度坚定,索性听听看,说:“说来听听。”
“姜家的事和你无关,对吗?”
我犹犹豫豫问出来了,又问得极其小心翼翼,我仔细观察着薛铭的脸色变化,我见他表情一愣,狂放不羁的不正经样突然一脸严肃起来,猜不出有没有生气,我紧张极了。
我慌忙解释说:“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要解释,可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作罢,“算了,就当我没问过吧。”说完,我就要走。
薛铭突然拉住我,“你听到了些什么?”
我转头看向他,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我只是和别人聊到了你,说了很多过去的事!也知道了一些你的不得已和苦衷!”我静静的看着他。
薛铭面无表情,看似淡定,眼中却带着一丝惶恐,“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心疼的抚上他的面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怜惜的对他说:“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们两个!薛铭,你一向不喜欢解释,可你就忍心让我一直误会你这么多年?说到底,我们俩都倔,所以才会这样彼此折磨了这么久!我们放下所有恩怨,坦诚一次,好吗?”
薛铭静静地看着我,眼中开始泛着光泽,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只说了一个字:“好。”
“告诉我,你和姜家到底有什么恩怨?”
薛铭顿了顿,他本不想说的,可是,既然要坦诚相待,便不能有所隐瞒,所以,薛铭还是说了:“姜家祖辈购置地皮,勒令百姓强行搬离,若有不从者,底下家丁便会打骂驱逐!混乱之中,双亲故亡。”
我有些惊讶,原来,一切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简单,一直以来,姜家对不起他,而我又还一直误会他,让他痛苦了这么久。我心痛,于心不忍!
薛铭看着姜芯雅心有惭愧,立刻扶住我的双肩,说:“一开始,我确实难以接受,可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不是姜家的错!我也曾想过要冰释前嫌,忘记仇恨,可是,芯雅,你也知道,这太难了!”
我面如死灰的看着他,他这是在告诉我,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一辈子仇恨,那我们今日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淡淡说:“我明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转身要走。
薛铭从我身后抱住我,我赌气的拼命挣扎,薛铭就是紧紧不放,“芯雅,你说过,我们要坦诚相待,所以,我毫无隐瞒的告诉你所有!但我没说完!”
我愣了,渐渐停止挣扎,听着他说:“那都是薛铭和姜家的仇恨!姜家没了,薛铭也没了,这个世上,没有薛铭,没有姜芯雅,只有王恬启和辛雅淑!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以全新的身份,从头开始!”
我愣了,慢慢转过身子看着他,眼含泪光,含情脉脉的轻声说着:“我前后等了你十五年!你可知道这有多久?”
薛铭温柔的看着我,轻声说:“十五年太久,久得让人厌倦!”这像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我声音沙哑,哽咽着轻声又问:“我们未来,还有多少个十五年?”
薛铭抚上我的脸颊,怜惜的说:“不知道!不过,我愿意与你携手一起去数,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你可愿意?”
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整个人扑倒他的怀里,和薛铭紧紧相拥。薛铭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回抱住我,要将我融入骨子里一样。
所有的误会,最终化解;所有的爱恨,最终轮回;所有的真心,最终流露;所有的誓言,最终承诺;所有的等待,换得与你携手相伴!
身份败露(4)()
薛铭说过,他会解决这件事,这次,我选择无条件的完全相信他,以前我不信他,这次,我会相信他。他心中一直只有我,我眼中也一直只注视着他。
我在一旁侍候,只是这次,我心甘情愿,哪怕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也是觉得幸福的。我看他眉头紧皱,没有一丝一毫的舒展,我轻轻抚上他紧紧握拳的双手。
我说:“上郡有几户富贵人家,与姜家有着共同的祖先,一直以来都固守祖制,他们都是些老古董,把上郡城内的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大题小做!这次闹事,找到理由随便打发了他们,就行了!”
薛铭摇摇头,忧愁的说:“我不这么认为!这次闹事,我总觉得并不会只是想闹事要你难堪那么简单,为难你是不假,可是,我一直担心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也不是傻子,薛铭担心的事,我也想到了,可是,凡事还是看开点,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我握住他的手,说:“随遇而安!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现在,还有那堆老古董等着要说法呢!”
薛铭叹口气,揉揉脑袋,无奈说:“是!打发那帮人不难,但要把此事说清楚,又还能要他们心服口服,不容易!”
我笑了笑,打趣说:“官场战场纵横多年的卫将军,这点小事,难得到你?”
薛铭闻言,扭头看着满是自信看好戏的我,无奈摇摇头,宠溺的说:“你这恭维人的话,听着确实舒服!”
我故意调侃他,眼含笑意,说:“这么喜欢听恭维的话,也够虚伪的!”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薛铭双手抱于胸前,打趣说:“你一直装冷漠,爱说那些没心没肺的话,也不真实!”
“你”
薛铭哈哈笑了几声,心情大好,然后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