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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
我还是太天真,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执着,薛铭说要救我的时候,我居然还存留他是因为残存的对这段情的留念而舍不得,一时心软,所以才要救我出去,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我,他要让我生不如死。
第二天就要行邢刑,薛铭企图找到一点线索,或许能帮助姜家开脱,即便薛铭再恨他们,可是,他也不想他们这么轻易毁灭,那样太无趣了!姜家和他的恩怨还没说清楚,怎么可以就这么毁灭了!薛铭绝对不允许!
薛铭亲自审问,叫来沈韵和姜天成,没有用刑,没有动粗,虽说态度极其冷漠,就像只是例行公务一样随便走个过场,却听得极其仔细。
可沈韵和姜天成都不配合,对薛铭态度极其不好,他们虽说一世精明,但他们不了解薛铭,而薛铭又擅于隐藏自己,所以所有人才会一直误解他,即便他心里一直都想帮姜家,可他就是要和自己较劲,这不是在折磨别人,而是在折磨他自己!
姜文浩还穿着自己进来的衣服,他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薛铭,仿佛是在打量薛铭一样,他似乎总能看透薛铭,可有时候,也会迷糊,毕竟薛铭,藏的太好了!
薛铭淡淡开口:“你爹娘已经招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姜文浩冷笑一声,然后十分自信一样淡淡说:“招了?屈打成招?这么下三滥的招,你不会用!”
“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能肯定,我以前不屑用的下三滥招数,今天不会用?”
姜文浩没说话了,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开始动摇,但他最后还是说了:“因为,我信你!”姜文浩说得坚定,顿了顿,又说:“我信你,一直都是个忠肝义胆的正人君子!你始终不够狠心!”
薛铭静静地听着,姜文浩把自己看的太透彻,他讨厌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尤其是姜家的人,这让他觉得,他们都盛气凌人,一副看透世间万物一样!
薛铭忍不住笑了,像是嘲笑一样,“你太过自信了!姜少爷,这些年我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的死亡离别,我早就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对别人仁慈,你将会死的残忍!何况,我是在官场上混的人,不心狠点,也就做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也对,毕竟你没经历过官场上那些事,不明白,很正常!”薛铭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些都不是个事儿!
姜文浩突然没了底,薛铭有没有用刑,他真的不确定了,可他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他没对自己用刑,证明,他对沈韵和姜天成也不会用刑。
薛铭看出姜文浩心思一样,说:“你在想,我现在都没对你用刑,对你爹娘也不会用刑,是不是?他们嘴硬,不肯说,所以挨了一顿毒打!姜家所有人都是如此,要是也不说,那便毒打,打了直到说为止!你爹娘就是这么招了的!当然,你不说,那就该你妹妹了!她的性子你也清楚,这顿打,免不了了!”
姜文浩愤怒看着薛铭,咬牙切齿骂道:“你混蛋!”然后又说:“她可是你曾经最在乎的人,你也下得去手?”
“真是兄妹情深!心疼你妹妹了?那就说说吧!”
姜文浩咬牙切齿怒说:“说?说什么?屈打成招?威逼利诱我们招了?做梦去吧!我们姜家向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我们素来忠于朝廷,从未有过异心,这件事,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若是要调查,大可查个水落石出!我们绝无二话!”
姜文浩说得坚定,显然没有任何心虚演戏的姿态,薛铭听了后,可以确定一件事,陷害姜家的人,显然手法十分隐蔽,连姜家人自己都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问不出什么,薛铭也就放姜文浩回去了。
薛铭问完以后,便匆匆叫来庞杨商议,薛铭肯定姜家是无辜的,“姜家所有人,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被陷害的?如何被陷害的?其中隐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庞杨闻言,说:“将军,末将即刻率兵前去调查!”
薛铭抬手制止,“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上午的时间,根本查不出什么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此,形势就相当被动!”
薛铭皱眉,想了想,连忙提笔写了一封书信,说:“你把这封信叫人快马加鞭赶送至长安大将军手中,快的话,天亮前应该可以送到,大将军只要看到信,就会进宫面圣,要得皇上一道圣旨,再快马加鞭赶回来,应该可以在最后一刻送至法场!一定要快!”
“末将明白!”
“还有,庞杨,你随我再去姜府和悠世医馆看看,兴许还能找到一点线索!”
“是!”
庞杨安排了两个得力将士快马加鞭赶往长安,一刻也不敢耽误。楚玉一直派巴图盯着将军府的动向,偷听得这样的惊天秘密,立刻通知楚玉,楚玉埋伏在城外,有人星夜出城,怎能不怀疑,拉弓对准那个将士,放箭,射落那名将士。
楚玉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那名将士面前,他吃痛捂着自己的腿,看着楚玉,大惊,“玉姑娘你”
“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挡了我的路!别怪我!”楚玉轻声可惜一样的说着,然后拔刀刺死了那名将士。
半夜,袁振华打听到了薛铭不在,来到牢房,假传薛铭命令,严刑拷打姜家所有人。
因为牢房里寒气逼人,本就不是个人待的地方,沈韵和姜天成年纪大了,自然受不了这样的环境,脸色自然不好,姜文浩突然想起薛铭之前讲过的话,真的以为薛铭对自己爹娘做了什么,心急也乱,姜文浩所有的理智和机智都消失了。
姜文浩咆哮着:“爹!娘!你们怎么了?你们别吓我!爹!娘!”
袁振华严肃高声说道:“卫将军有令,姜家众人,违抗命令,不配合审问!用刑!”
姜文浩瞪大双眼,怒吼:“我看你们谁敢!谁敢!”
可是,姜文浩所有的咆哮怒吼并没有什么用,那些用刑的人没有停止,拿着一把生锈的铁片,在姜天成和沈韵身上刮开几个口子,皮开肉绽后,倒上盐水浸泡清洗。这样的疼痛即便是在姜文浩身上都忍受不了,咆哮尖叫,何况姜天成和沈韵。
姜文浩被用刑,看着姜天成和沈韵痛苦的样子,仇恨的怒视着袁振华,咆哮大骂:“袁振华!你个狗官!你不得好死!”然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恨你!”姜文浩对着天空怒吼,他恨薛铭!因为,他一直以为,薛铭传的令,对他们用刑。
用过刑,袁振华身边的小厮上前问道:“郡守大人,这姜家二小姐,怎么办?”
袁振华定睛想了想,楚玉要他对姜家人要狠,尤其对姜芯雅。可是,他也清楚,姜芯雅是薛铭心尖上的人,碰不得!万一出了事,薛铭一定饶不了他!无奈人家现在位高权重,他奈何不了薛铭,所以,他没那么傻!事事听楚玉的!姜芯雅,绝对不能碰!白白便宜这丫头了!
袁振华厉声说:“多事!卫将军下的令是,惩罚姜家二老和大少爷,没提到姜家二小姐!我们只是奉命办事!走吧!”说罢,袁振华叫人收拾了残局,然后就走了。
薛铭,我恨你!()
我在牢房里,见不到太阳,见不到月亮,所有和薛铭曾经见证过的美好都未曾出现过,只有蜡烛发出的微光是陪伴我的唯一光芒。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就像是被隔绝一样,我不知道沈韵,姜天成和姜文浩他们怎么样了,自从上次见过薛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甚至连审问都没有。
我今天做了个噩梦,心头压抑极了,我从能看见姜文浩不停的咆哮,口中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不要!――”眼前总会浮现沈韵和姜天成疼得脸色发白,身体虚弱的样子。
我睡得不安稳,一整夜被惊醒了数次,闭眼又总能看到这样的画面,我实在不敢睡。我和所有人都分开关押,我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我能梦到这一幕,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起身,轻声叫唤着:“有人吗?――有人吗?――”可没人答应。
已经第二天了,我一直不吃不喝,我不知道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别人薛铭听说了这件事,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陪着,即便楚玉三番五次的劝解,也还是老样子。
“今夜过后,一切就结束了!薛铭,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到你了”一行青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没入土地不见了。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我靠近一听,却听到他们在谈论:“这姜家的老爷子真是弱不禁风,不过用了点轻刑,竟然就气息奄奄了,还有那姜家老夫人居然活活病死在大牢里,连累哥几个要收拾残局!”
“你呀也别这么说,这姜家二老也是够可怜的!一大把年纪,还要受此罪!卫将军也是个狠角色啊!”
“你小子!不要命了!卫将军都敢说了?咱们都是替人办事,卫将军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就行了!其他的,那是他们的事!和我们也无关!”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大惊,难以置信,他们竟然对爹用刑!我实在不愿听到他们所说的,娘死了?这是多么可笑的一句玩笑话啊!心痛到已经流不出眼泪。
“是,是是!话说回来,现在,这么个大家族,这一次只怕要一落千丈了!”
“哎~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次皇上说的可是姜家上下杀无赦,我看,这是穷途末路了!”
“这姜小姐也是个美人坯子,杀了也怪可惜的!”
“你小子心痛什么?那卫将军都没说什么,你倒开始怜香惜玉起来!”
“呵呵!”其中一个狱卒傻笑几声,“说来也怪,大将军对姜小姐可是照顾有加!莫非,将军还真看上姜小姐了?”
“官大胃口也大!保不齐,卫将军还真会为了那个小美人,徇私枉法!”说罢,便是两个人仰天大笑的声音,语气中略微带着些醉态。
我口中喃喃自语着,又有些喘不过气一样:“不可能,不可能不不可能不啊——!”最后,还是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吼叫,似乎唯有这样才能发泄我心中所有的痛!“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哭泣哀求着,醉倒了的两个牢吏只是迷迷糊糊看了我一眼,又倒下接着睡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爹!――娘!――啊!――啊!――”我撕心裂肺吼叫着,还不停捶打自己胸口,“啊!――放我出去!”不停的哭泣,急得跺脚,悲痛欲绝,不停嘶吼。
所有的呐喊,悲痛,我恨自己不能出去,恨自己如此没用,现在,娘去世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娘她曾经是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怎么能说走就走了?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我们总是在安慰着自己,所有的不相信,都是一种逃避的借口,只是不愿意接受残酷的现实!
薛铭,我,我恨你!
我哭着,泣不成声,却在无助的呐喊,嘶吼,悲伤过度,眼前一黑,意识渐渐被抽走,陷入无尽的静默。
这里一片静谧,不知道是哪里,又有雾气弥漫,朦胧间只可看见一个人影,她拥有富丽华贵的身姿和不容许任何人抗拒的强大气势。
“娘”我轻声唤道。
沈韵转过身来,对着我和蔼一笑,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