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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杨说:“姜老爷,姜夫人莫慌,待查清若此事确实与姜家无关,将军定会上奏皇上,澄清此事!”
在这过程中,薛铭从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早已将所有人都抛于脑后,无法将目光从薛铭身上离开。四目相对,此刻尽是太多的感情要破口而出,却碍于无奈,只好徒留一个深深的目光,表达心中最真挚的感情。
我第一想法在怀疑,这是薛铭故意为之,可是,每次我又会告诉自己不可能,总会选择相信他。可是,薛铭对姜家的恨如此深沉,我真的不得怀疑,这一切,是他的计谋!
我和薛铭快一个月未见,薛铭就设了这么个计报复姜家!他就这么恨姜家?他真的如此绝情?我和他之前的所有情谊,都不作数吗?
袁振华和楚玉密谋的这一切,配合好了,那会对姜家致命一击,配合不好,就会弄巧成拙,反噬自己。所以,袁振华和楚玉分工合作,都纷纷进入准备。
楚玉的手下去打探姜家所有店铺,趁机抹上污点,买通人和他们演上一出好戏!
袁振华则极力运用自己的政治网,拖人上报朝廷,上郡富商姜氏家族意图谋反。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入皇上耳中,必定重视,当日即刻快马加鞭传送圣旨而来。
“圣旨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一切的安宁,这是薛铭没有想到的。
薛铭相信姜家是被人诬陷了,没打算真的难为他们,只是想借机发泄愤怒,吓唬吓唬,也就算了!可是,那个陷害姜家的始作俑者显然想要姜家灭九族!到底是什么人,动用了这么大的政治网,把消息传回长安?
袁振华高举圣旨大步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是一愣,但立刻集体跪下,聆听圣旨。
袁振华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郡姜氏大族结党营私,与匈奴人关系密切,据可靠人员举报,姜家与匈奴蓄谋已久,意图谋反,为防动乱,动摇江山,防患未然,姜家,满门抄斩!杀无赦!三日后的午时三刻行刑。卫将军王氏监斩,不得延误,钦此!”
袁振华宣读完圣旨,姜家上下一片恐慌。沈韵脸色惨白,晕倒在地,姜天成紧紧皱着眉头,姜文浩扶着沈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太突然了!现在,也许能救姜家的只有薛铭,我单纯的以为,只要薛铭不接旨,姜家就没事了!静静地期待的看着薛铭的背影,等待着他的命令。可是,我真的太单纯了!
薛铭紧紧皱眉,显然,袁振华动用了自己强大的政治关系网,他竟然有这本事要到皇上圣旨,之前低估他了!
薛铭没办法,顿了顿,艰难的淡淡说道:“臣,接旨”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敲击了一下,心一下沉到了谷底,我看着薛铭缓缓站起,左手紧紧握着圣旨,仿佛要把它捏碎一样,但薛铭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我看着这个屹立在我面前的男人,我可以深深感受到他的无奈,此刻,我想像以前一样尽我最大的努力去爱他,去相信他,却发觉和他距离这么遥远,我们之间还是终究隔了这样一个屏障。我还是恨他!对他很失望!可是,有忘不掉!
袁振华见薛铭没有动静,躬身说:“请卫将军主持大局!”
薛铭依旧背对着所有人,沉默了很久,像是一切都静止了一样,只有我和他,但最后,迫于无奈,他还是说开口了:“来人,将姜家所有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自从昨日皇帝诏书下达,调查姜家意图谋反一事,薛铭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我说不清那一刻的感觉,只是觉得,心并没有那么疼,也许是疼到了极致,麻木得让我不知痛的感觉,犹如心死一般。
留着慢慢折磨你()
经历了今天的一切之后,袁振华不禁感慨:利用卫将军的权利来取得圣旨,并以此来扳倒姜家,楚玉这个女子不可小视,她绝不简单!
想到这,袁振华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郡守大人在想什么呢?”
寻声望去,那个人,就是楚玉,她什么时候来的,竟然能够做到一点声音都没有,袁振华大惊。
袁振华顺了顺衣角,说:“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件案子是由卫将军负责,他又有意偏袒,只怕不好办!”
楚玉不以为意的,轻描淡写说道:“这个,你尽可放心,只要有皇上的圣旨在,卫将军就算有意偏袒,也无能为力,不是吗?”
“楚姑娘好计谋!只是,在问斩之前,会有两次审问,一次是牢内的,一次可是要到公堂上的,上了公堂,这证据”
“姜家的商铺众多,医馆也有涉及,悠世医馆里有个叫陈二的人,他亲眼目睹姜家与匈奴人交往密切!天下初定,皇上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宁可错杀上万,也不可放过一个!你觉得,姜家还可能逃脱吗?”
袁振华闻言,立刻明白,“好!陈二今晚,我一定严加看管,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只要三天,姜家就会覆灭,郡守大人的之前受的所有屈辱,马上就能有个交代了!除此之外,姜家一切财产就可充公,你是郡守,若从中捞点,那不是小菜一碟?”
袁振华想了想,放声大笑起来,在金钱面前,没有人可以无视不理。
楚玉不禁想起,她这近一个月,极力在姜家的悠世医馆里摸黑,制造出姜家和匈奴关系密切的假象,同时还搜集不少证据。
先前,楚玉模仿薛铭笔记写了一封奏折,盖了卫将军专属印章,命巴图快马加鞭送至长安,将信件交给薛铭在长安的好友手中,因为二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哥们,见到薛铭笔迹,又有卫将军专属印章,那人丝毫不敢耽搁,帮助薛铭递交了奏折,因此有了圣旨。
楚玉心想,所有事都准备好了,这次,绝对没问题了!谁拦我的路,就是找死!
自打姜家众人入牢以后,薛铭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文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清哪不对劲,他找来庞杨在密室里秘密商量。
薛铭愤怒拍击桌面,怒骂:“该死!到底是谁干的?”薛铭只恨自己没能耐找出真相,是在气自己!
庞杨说:“将军,这事,属下以为,郡守袁振华脱不了干系!”
“他自然脱不了干系!可是,他没那个能耐拿到皇上圣旨!”
庞杨定睛一想,“莫不是他假传圣旨?”
薛铭摇摇头,“传旨公公方才我见过,圣旨上有皇上的玉玺印,假不了!”薛铭顿了顿,又说:“其中,必定还有人为他参谋,这个人胆大,也必定比袁振华聪明百倍,狠毒百倍!”薛铭的眼睛瞪的老大,狠厉的眼神威慑四方,无人不怕,又冰冷至极,叫人寒颤。
牢房里很冷,寒气逼人,没有阳光照射不进来,这里,还不知道住过多少冤魂。我心如止水一样待在这个与人隔绝的单独牢房,我知道,薛铭有意如此安排,纵使他有心,即便为我好,可我的心,实在好冷!心寒!
“姜芯雅!吃饭了!”一个牢吏不屑于顾的说道,似乎这是一件很恶心的差事。
我背对着那个牢吏,空洞一般的眼神,无力的说:“是不是,要送我上路了?”
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我以为是那个牢吏走了,可随后便有一双手出现在我眼前,我抬头看去,毫无兴趣,只见庞杨依旧保持着将信递向我的姿势,然后说:“姜小姐,这是将军给您的信!”
我淡淡问:“什么意思?”
“现在将军为了避嫌,不能来看你,特吩咐末将送来书信一封,还让末将带话给小姐,将军定会想办法的!”
庞杨有条不紊的说完,我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我慢慢接过信,只觉这封信在我手中是这么烫手。心中的苦楚瞬间涌上心头,无尽的绝望,无尽的恨
“嘶嘶!”两声,我将信已撕得粉碎,这撕碎的不仅仅是我们之间仅有的联系,更是我对他所有的爱。
“姜小姐,这”庞杨无奈的说。
“岁岁月月,花开花落,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春秋,昔日的辉煌已去,何故留恋今朝的落败?”似乎是看淡了一切,我的心已经麻木,“请你转告大将军,我与他,结束了!”
当庞杨将我的话全部告诉薛铭的时候,他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刻已皱得更紧了。
我坐在牢房里,静静听着我仅能听到的声音,以此来判断爹沈韵的情况,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被受了刑,死一般的沉寂,如果说牢房是通向黄泉的通道,那此刻,我离黄泉还远吗?
“谁?”我感觉身后的牢门被打开,有脚步声逼近,出于警惕,我快速转过身,并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语气开始变冷:“来告别的?”
薛铭心一沉,淡淡的问:“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薛铭,你不该这么问我,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置疑我,唯有你不可以!
本就麻木的心,此刻又覆上了一层坚冰。我说:“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我说:“整个姜家和这件事都没有关系!”
“袁振华带了陈二作证,你们家的账簿上也有不少悠世医馆向匈奴移送药材的记录,更有不少人目睹了有匈奴人频繁出入姜家多处店铺,还有”薛铭静静向我罗列着这些所谓的证据。
不等他说完,我反问道:“所以你相信了?”
“皇上信了!”薛铭明显有意避开我的问题。
“天下初定,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皇上都会信以为真!哪怕没有陈二的指证,没有悠世医馆的药材记录!”我的话似乎是在嘲讽薛铭的回答,他这是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
“姜芯雅,这个案子下有百官看着,上有圣旨压着,姜家脱不了身!”
这些我都懂,自打袁振华传来圣旨,薛铭把我们一家关入大牢起,我就知道姜家完了!
听完他的话,我并没有想要接他的话的意思,因为这些在我心里早已清楚明白,只是,总觉得心里堵的慌,我想证实一件事,而语气中带着微微的紧张:“今天有人带话说,有人状告姜家图谋不轨,而这个人也会全权受理此案传信的人说,这个人是你!”
我艰难的说完了,心情复杂,不敢去看薛铭的眼睛,我害怕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点什么,所以,一直避开他的目光。
“你想问什么?”
“这一切,是你做的的吗”
薛铭沉默了,他静静的看着我,我在怀疑他,毫无疑问。片刻后,他只淡淡的说:“你欺骗了我十七年对你的所有感情,十七年了!姜芯雅,你终究还是从来没相信过我?”薛铭自嘲的说着。
因为姜芯雅不相信他,所以,当年才会去找袁涛帮忙,所以才会发生那些事。当年,姜芯雅但凡能够相信他一点,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薛铭冷冷说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就当还你那年牺牲自己救我出狱并帮我洗脱夜潜雀楼罪名的人情!”
我叫住他,“我这样对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薛铭冷冷说:“留着你,是为了,慢慢折磨!”说罢,薛铭头也不回,冷漠的走开。
审问()
我还是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