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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在身后高声喊到:“姜芯雅,你给我站住!”闻言,我停了停,但又只能忍痛跑开,薛铭也快速追了过来。
薛铭每喊一声,我的心就痛一次,我捂住耳朵,加快了脚步,泪水止不住的低落。冲进房间,我将门紧紧关起,背靠着门,又慢慢顺着门滑坐到地上,将身子紧紧蜷缩在一起,哭了。
薛铭赶到,重重敲击着门,大声吼道:“姜芯雅,你开门!你把门打开!”门被敲得不停震动,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极力捂住双耳,这一刻,我真的好希望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是你说的,不要我再放开你的手,可现在,为什么你要把我推开?为什么?”薛铭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我的心好难过,我隔着门,轻声说:“薛铭,对不起!你离开我吧!放手吧!”
“姜芯雅,你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放手?要放手,容易吗?”我高声吼道,他的手又一次敲在门上。
一声一声的敲门声,不停痛击着我的心。我快要崩溃,我不想这样的,不想!如果我们没有遇见,也许,彼此都会好过一点
濒临崩溃的边缘,没有人能明白那一刻内心的疼痛极致,我无力的说:“你走吧!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在玩弄你!”
“玩弄?我不相信!你把门打开,你把话说清楚!开门啊!”薛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都只是玩弄自己,我依旧没有开门,他的脚不停的往后退,然后,他说:“原来只是玩弄!我,我宁可此生从来不曾认识你!你开门!开门!”
薛铭不肯轻易离开,他再这么说下去,我只怕要心软了。我哭着吼道:“你说离开不易,你说放手不易!可五年前,你不也是轻易就离开,丢下我一个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不容易?”我哽咽着,心如刀绞般疼。
我原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年,我什么事都挺过来了,我已经不会在意什么悲欢离别,我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强到可以什么都不会有所动容!
可是,面对薛铭,我还是做不到!又或许,我只是看上去坚强,薛铭就是我最大的弱点!在他面前,我的什么伪装,都无用!
我一直没有开门,薛铭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啊!”,重重打在一旁的柱子上,柱子裂开了几条缝,然后,怒气冲冲跑开了。
薛铭走后,春梅上前轻声喊我:“小姐”,然后抱住我,我在春梅怀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心痛,真的很痛!因为,我很爱薛铭,但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们不可能一直活在梦里,现实就是现实,无法逃避。
身世()
自从那天和薛铭闹成这样以后,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喝得烂醉如泥,可是,无论是姜府,还是将军府,都有人喝酒浇愁。
姜文浩听说了这件事,立刻匆匆赶到西苑,劝说:“小雅,别喝了,大夫说你不宜饮酒!”
我看着姜文浩,哽咽得几度嚎啕大哭,“哥,我,我真的,真的好爱他我我好难过心痛!”然后,我趴在姜文浩身上睡了,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薛铭亦是如此,喝了很多酒,楚玉过来好言相劝,薛铭把他甩开,发疯一样的吼道:“为什么?我没资格给你幸福,那你就可以肆意玩弄我的感情?我!我好恨你!啊——”薛铭嘶吼着将所有东西摔在地上,吓得将军府内所有人不敢进屋来。
楚玉毫不畏惧的起身抱着薛铭说:“王大哥,我也很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薛铭面对楚玉如此深情的告白时,他都十分清醒,语气冷淡,笃定的说:“小玉,你不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她!”然后,缓缓将她的手拨开。
楚玉不甘心,一横心,将身上的衣服褪去,来到薛铭面前,说:“大哥,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让我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夜!求求你!”
说罢,楚玉吻上了薛铭,情迷意乱中,薛铭没有推开她,他迷糊的看着楚玉,满脑子想的都是姜芯雅,他爱她,爱得抓狂!他想要她!迫不及待!
薛铭的吻粗鲁的落下,楚玉主动环住薛铭,帮他宽衣,没过多久,薛铭就已经衣衫不整。
可是,渐渐的,薛铭的头越来越晕,他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然后停住了。当楚玉发现的时候,薛铭已经醉倒在自己身上,口中仍然喃喃喊着姜芯雅的名字。楚玉心中充满了妒忌和恨。
造化真是弄人,我和薛铭的缘分真的巧妙,本来只是我们互相折磨,没想到,最后,竟然会牵扯到我们两家人的事。
薛铭一直都在打听自己的身世,众将士中,薛铭最信的过的,莫过于庞杨,从他踏入上郡的那一刻开始,薛铭就是带着目的回来的。不单纯的只是为了姜芯雅。
薛铭在书房里研习军书,楚玉端着一碗*进屋,娇羞的柔声说道:“王大哥,看了这么久,歇会儿吧。”
薛铭一心投入,无意理会,随口一说:“放着吧。”
楚玉见薛铭对自己有些爱理不理的,心有不甘,放下*,揪着薛铭的衣袖,撒娇说:“大哥,你歇会儿吧,同玉儿说说。”薛铭还是没有理会楚玉,楚玉焦急的继续说:“王大哥!”
薛铭皱眉,厉声道:“退下!”
薛铭这一声,楚玉收敛了,乖乖低声道:“是。”
庞杨匆匆赶到将军府,刚到房门口便见楚玉在内,出于尊重,庞杨没有入内,而是站在隐蔽处等着。听到薛铭厉声叫楚玉出去,庞杨才出现在门口,见到楚玉,懂礼数的没有直视,点了点头示意,楚玉走近庞杨的时候,屈膝行一简单的礼,然后出去了。
薛铭淡淡开口:“等多久了?”
薛铭早就知道,门外有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看门外的身影,似乎是庞杨,可又不确定。直到庞杨出现,薛铭才确定是他。
“将军,末将刚到不久,见将军同楚姑娘交谈甚欢,不便入内。”
薛铭知道庞杨重礼数,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薛铭只是淡淡一个字:“嗯”薛铭,继续看军书,没有抬头,随口又问:“有线索了?”
“是。”
庞杨的回答让薛铭心头一乐,薛铭激动的放下书,急忙问:“说。”
“时隔多久,曾和将军一同居住过的老者已不在人世,要查,只能从这位顾鑫查起。末将在将军曾经居住过的小屋附近打听,却没有一人识得一位叫顾鑫的!想来十分奇怪!”
薛铭紧紧皱着眉头,冷静分析说:“是很奇怪,顾大叔当年也是小有名气,不可能无人认识,估计,其中另有玄机!”薛铭仔细一想,又说:“你接着说。”
“末将打听了许多人无果,原以为线索就这么断了,可无意间,听到当地人说到,曾有一个七叔识得顾鑫。匆匆赶去,经过几番交谈,终于打听到了将军的身世。”
薛铭皱了皱眉头,紧张又期待,“说下去。”
“当年姜家祖爷爷为了买下一块地皮,花了大价钱想要给自家人建个马场,可是,那块地皮上居住着许多村民,为了建造马场,姜家祖爷爷手下人对居民们驱赶,不听话的,就活活打死!七叔说,他听顾鑫和他说过,当时,一对年轻夫妻生有一子,逃难不及,便留下那一个孤子给其照顾。”
薛铭听得心如刀绞,可表面又如此平静,淡淡又说:“后来呢?”
“后来,那对年轻夫妻还真叫人打死了!那孩子也是可怜,只有三岁,就成了孤儿。姜家祖爷爷买下地皮后,发现它的价值不高,是笔亏本的买卖,便转卖给了其他人。”
薛铭静静听完,紧紧皱着眉头,最后狠狠一捶打在桌子上。庞杨见状,担心了,“将军?”
薛铭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实在不敢相信,姜家竟然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他淡淡又问:“传言姜家老爷子是个大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将军莫急,凡事不是不可能!有时候,人心是会变的!”
庞杨的话让薛铭再次陷入沉思,对,人心会变,谁又能知道呢?
薛铭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末将告退!”庞杨行军礼退出。薛铭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不由自主的拿出姜芯雅的手帕自己看着,心中无限的感慨。
薛铭回忆,心想:曾经无意间挺大叔提起过我的身世,他也提过,我的父母遇事冷静,一直相信公堂上自有公道,可是,在公堂上碰壁多了,得不到应有的公平和尊重,他们曾经对着苍天大地吼叫,以此宣泄着所有压抑和愤怒。
薛铭在出了牢狱后,再次去过雀楼,里面会有记录上郡每位官员的审理事宜,他记得,曾经在袁振华那里见到,袁家祖爷爷曾经审理过一个案子,那个案子是因为土地纠纷引起――有人买了土地,驱逐居民,反抗则会被活活打死。
情节如此类似,这吸引着薛铭继续看下去,却在结尾处看到了薛氏夫妇,夫泽,妇友欣。这就是他的父母,姜家和袁家,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薛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姜芯雅,看来,我们真的没办法在一起!我回来的目的,也不完全是你!或者说,我怀着仇恨回来,而你,只是我目的计划中顺带的一件事。对不起!
失火()
我和薛铭之间突然就这么断了,突如其来的以为可以得到幸福,可是,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回归到原点,我们还是过着各自的生活,还是没能在一起。
我静静地待在房间里,没有出门,没有哭闹,没有伤心,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切都禁止了一样,我觉得一切都是空的。
我身着一席白色轻纱薄衣,打开房门,迎面随风吹来的槐花花瓣,洁白如雪,那么美丽,衣角被风吹起,在花瓣间飘扬。我忍不住伸手去接,一片花瓣落入手中,情不自禁冲下楼,在院子内抬头看着众多飞舞花瓣将我包裹,闭目感受着这美丽的一切。
薛铭同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知道了真相,这对他来说,太过痛苦,纵使和姜芯雅不可能,可也没必要让他们结仇。上辈人的恩怨,终究还是牵连到了他们这辈人。
薛铭怨姜芯雅说出如此残酷的话,怨姜芯雅一直玩弄自己,怨姜家人如此对待自己,怨曾经沈韵如此逼迫他们!众多怨最后还是恨!他恨姜家!是姜家害他家破人亡的!他更恨袁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在旁人看来,卫将军王氏每日都在研习军书,可敬可佩,可是,没人知道,薛铭每天逼迫自己看书,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想!每每停下,他都会想起自己身世,想起姜芯雅亲口说的那番话!如此伤人!如此让人难受!让人愤怒。
我内心的痛苦也没有丝毫减少,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去到薛铭曾经待过的地方。
我记得,薛铭每次守夜都会住在自己对面的房间里,刚开始会不经意的发现,薛铭时常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日子久了,会发现,薛铭每夜都在守夜,他每夜都会住在我房间的对面,默默守护着我。
我情难自禁的拿出那枚玉佩,这是我和薛铭唯一的信物,可当时被袁涛拿去了,现在,这枚玉佩是不是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我含泪高高举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