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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王爷了吗?”轻羽问道,双颊被冻得红彤彤的。
“没有。”家丁回道,还说,“王妃娘娘,你还是早些回房吧,现在雪很大,小心受了风寒!”
轻羽点了点头,还说,“王爷不见了,你们四处找找。”
家丁们点了点头,也开始在各个院子里寻找起来。
轻羽继续往前走,她想南宫律会不会是去了书房呢?
她这么想着,又转身去了书房。
不过,当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房里并没有点灯,推门进去也没有见有人。
因为找他,她的鞋子也湿了,寒意从脚下蔓延到身体,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轻羽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里等消息,不过,当她来到自己的院子时,却见南宫律蹲在她的房门口,虽然四下的环境很暗,可她能看清他在给那两株茶花搭支架,还将两把油纸伞撑在花枝的上头。
“你在干什么?”轻羽问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他居然冒着风雪来这里,为的就是给两株茶花挡风雪?他会有这么好的心吗?
轻羽在心里质疑,可是这一幕是她亲眼所见,似乎也能不否认。
南宫律转过身,见是她,薄唇张了张,可是又什么也没有说。
轻羽走了过来,视线在他和茶花的身上流转,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同样有口难言,最后只是说,“外面冷,先回屋里吧!”
南宫律没有进她的房间,回道,“你进去吧,记得睡前把头发擦干。”说完他就迈步离开了院子,暗夜的他,声音显得有些孤寂。
轻羽突然在想,这是不是老人常说的,人在经历生死之劫时,性情是会变得,就像恶人也有被感悟的时候……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是善还是恶,他都病的那么严重了,居然还会担心这两株茶花的生死,可是,倘若他心怀仁慈,为什么对她却那么狠毒?
轻羽不明白,也想不通,等到自己看不见南宫律的身影以后,她也回房了。
这一晚发什么了很多事,也让轻羽看见了不一样的南宫律,只是,他的转变并没有真正打动她。
轻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这样的本事让他因为自己而改变,所以,她依旧和平时一样对他,一心一意的为他配置解药,然后远离有他的地方……
想要离开王府,离开皇城的心她没有一天消失过,长期受到精神压力的折磨,已经让她对这里产生了厌恶,她从心里深处开始不喜欢这个地方。
……
由于南宫律的身体情况不适合留在皇城过冬,于是他们打算前往龙泉庄避寒。
虽然这个决定对于别人来说无足轻重,可是对于南宫律来说,一旦他们离开皇城,所要冒的风险也是致命的。
雪玲不太赞同这个时候离开皇城,要是他们在前往龙泉庄的途中遇上伏击,那神情就麻烦了。
“王爷,你真的要离开皇城吗?”雪玲问道,心里也清楚他的身体不是适合在寒冷的地方居住,可是权衡轻重,比起冒险前往龙泉山庄,她觉得留在皇城还是比较安全的。
“本王心意已决,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就起程离开。”南宫律吩咐道,之所以会做这个决定,一来是为了自己的病情考虑,二来也是为了轻羽。他知道她始终不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他不想她睹物伤情!
雪玲皱了皱眉头,只能照他的吩咐去做,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在提防轻羽。
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就见轻羽站在门口,每天这个时间她都会来给南宫律扎针,以此来稳定他体内的毒,好让他可以撑到她配置出解药来为止。
雪玲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眼神依旧冷冷的。
轻羽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两人侧肩而过。
当她进房以后,就见南宫律坐躺在榻上,气色还是没有好转。
他看轻羽来了,眼神里有了一点光亮,身体还微微坐直,看着她说,“你来了?”
轻羽微微点了点头,手里拿着她的针包朝他走来。
“我打算明日就前往龙泉庄。”南宫律又和她说了一遍,目光还盯着她看,想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而高兴一点。
轻羽面色依旧,不喜不悲,只是轻应了一声,然后打开针包。
南宫律的心揪了一下,似乎她平淡的神情也是一种无形的利器,伤了他的同时却看不见伤口。
“你不高兴吗?”他问道,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可以换回她的一点笑意,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也好,但是,她的笑从来不愿意给他……
轻羽只是抬眉回道,“去那里对你的身体也好。”
南宫律则蹙起了眉头,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你呢?你想去吗?”南宫律又询问了起来。
轻羽取出了一根银针在他的手臂上,接着又拿出了第二根银针,落下的时候她说,“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对我而言哪里都一样。”
话声匍出,她的第二银针又扎在了他的右手背上。
淡淡的语调,淡漠的表情……可是却让他的心大痛起来。
南宫律的表情猛然一怔,心里还在大痛。
她的意思是在说,只要有他的地方,她都不会快乐吗?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他问道,心脉跳的很厉害。
轻羽依旧淡淡出声,看着他说,“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答应过我的事,一年之后就放我离开。”
闻言,南宫律暗下了眼眸,盯着她许久无法开口。
她是真的想要避开他,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法打动她的心,令她替自己敞开心扉。
双面的他1()
轻羽继续给他施针,半个小时候以后她就收针离开了。
南宫律依旧看着她,就算她现在怀了他的骨肉,可是她的心从来不属于他,而自己得到的,无非是她的一具没有感情的躯体!
曾几何时他说过,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只是,她的心,他真的能得到吗?
南宫律想着,对于自己的前路有些迷茫了。只要一想到自己与轻羽的关系,他的胸口就很闷,好像有一块石头一直压在上面,快让他没法呼吸了。
而轻羽离开房间以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继续配置解药,若是可以缩短一天,她就可以尽早得到解脱。
翌日,裕王府举家前往龙泉庄的消息很快就在皇城里传开了,而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南宫澈的耳中。
这一次,无非在老天帮他!
“皇上,所有人马已经准备完毕。”萧逸回禀道,已经点弃所有武艺高强的杀手。
“很好,这一次朕要他有去无回!”南宫澈幽幽启声,一手还握在了龙椅上,手背青筋暴起,可想而知他此刻有多愤怒!
萧逸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原本他还有一点耐心等到南宫律的靠山百年归老,可是现在,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使得他心里的怨恨急速加深,为了早日解决这件事,他不惜……
“皇上,乌先生的药也已经配好了。”萧逸又道,脑袋微微低着。
南宫澈吩咐一声,“送到福寿宫去,朕不希望此事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皇上!”萧逸又应了一声,既然有些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萧逸退下以后,南宫澈还眯了眯眼睛,心里还在咬牙切齿的念了一声南宫律的名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句话对于他们生在帝王家的男子来说,全都是屁话!
若是对方不死,自己的江山又岂能坐的安稳?
这一次,南宫澈是下定决心要诛杀南宫律的,谁若再敢帮他,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裕王府
场地上站满了数十人,一个个全都目光如炬,一看这些人就和府上的家丁不同,想来他们一个个身手都不错。
轻羽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这次的人数比起她去天颐山庄的时候要多很多。
不由的,她微微拧了眉心,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南宫律侧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疑虑什么,可是他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启声道,“上车吧。”
轻羽点了点头,由丫鬟扶着上了马车。
此行一共两辆马车,一辆坐着南宫律和轻羽,还有一辆相对小些,是给雪玲乘坐的,这次她也跟他们一同前往。
所有人都准备就绪以后,浩浩荡荡的人马才出发。
皇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南宫律要前往龙泉庄避暑,一早上,街道两边都站了很多人围观,似乎他们很想看看裕王爷和裕王妃的英姿和绝色,只是马车的车帘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也隔绝了冬天瑟瑟的冷风。
晃悠悠的马车里很温暖,厚厚的车帘里外里就有三层,不但御寒,而且隔音效果也很好。
南宫律躺在车厢里,身上盖着白虎皮制成的毛毯,黑亮的眼眸微微眯着,看似是在小憩,实则根本就没有睡着。
而轻羽则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医术在看。
车里的空间很大,足以容纳五个人。
轻羽看了一会,眼睛也有些累了,放下医书以后就揉了揉太阳穴,打算也躺下来休息一会,她还看了一眼南宫律,一瞬间竟然与他的目光相视了,不知道他像这样看了她多久了。
不由的,轻羽还愕然了一下。
“累了吗?”他启声问道,声线有些暗哑。
轻羽显得有些不自在了,点了点头,目光还有了收敛。
南宫律又道,“躺下休息一会吧,下一站还需大半日才到。”
轻羽也知道皇城距离龙泉庄需要七天的路程,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大部分是需要在车里渡过的。
轻羽撑坐了起来,然后在另一半躺下,距离南宫律有两个人的距离。
看得出,她还是很排斥他,似乎担心他会突然别成恶狼将她吞入腹中一样。
轻羽躺下以后,南宫律反而睡不着了,他看着她,但是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轻羽合上了眼睛,一手轻轻放在腹部上,就算再华丽的马车,坐在里面也会感觉有些颠簸。
她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哪里不舒服,每一次都是忍着,不然则是自己医治,从来不会给人增添任何麻烦。
南宫律在想,如果此刻和她在意一起的人变成了南宫澈,她会不会主动依偎在他的怀里,告诉他,她现在有些不舒服呢?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吧!
就因为他不是南宫澈,不是她心里所爱的那个人,所以她懒得和他说。
南宫律坐了起来,心口不太舒服,同样的,他也没有和她说。
马车一路前行,大约赶了半天,马车一直以平缓的速度在前行,就算摇摇晃晃,可是这点程度还能令人接受,
突然间,车身往左边倾了一下,马儿也发出了一声鸣叫。
猝然的变化令轻羽从梦中惊醒,身体还随着车子的惯性往前冲,幸好南宫律伸手将她拖出,这才幸免她没有从榻上滚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南宫律的声音传出了车外,低冷而严厉。
“回王爷,山路不平,马车的车轮陷入坑中了。”车夫回道,刚才也是惊了一跳。
南宫律眉心微皱,得知情况以后又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