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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轻羽又道,简单的三个字就已经将她的意愿表现的一清二楚,丝毫不拖泥带水。
南宫律抿了唇,如果换做是以前,他一定不会让她屈服,然而现在,他再也不会勉强她了!
“好吧。”他答应道。
大约到了未时,雨终于停了。
为此,轻羽的心里还舒了一口气,走出草棚的时候她还看了看天色,说,“太好了,雨停了。”
南宫律应道,“路上小心点,慢点走!”
轻羽点了点头,背起竹篓就往山下走,可她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南宫律说,“你也快回去吧,天色暗了,路就不好走了。”
南宫律轻轻应了一声,为她还能回头看一看自己而暗自窃喜和感动着!
威严不减()
他记得当年的她也曾回过头来,那时她还身怀六甲,被自己深深伤害过,可是在他们身陷险境的时候,她却愿意为他返回来,不管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单凭这份勇气,他就已经终生难忘了。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年少轻狂,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只能用强硬的手段一次次的强迫她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但最后他得到了她的人,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心!
如今,南宫律看着她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往事不断闪过眼前,心里的滋味宛如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全都掺杂在了一起。
他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还可以像这样交谈,即使不能天长地久,可是,能和她当个普通朋友也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了。
南宫律弯起了嘴角,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才迈开了脚步!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接下山去了。
原本以为山下的百姓可以撑到轻羽为他们找到解药的,可当他下山以后才得知,那些百姓如今已经命悬一线,被那个昏庸的知县关了起来,而且还打算活活烧死他们!
南宫律已经来了知府,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介布衣,但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眼下,他就站在衙门别院的厅堂里,等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知县前来。
而有些面目可憎的人,就连声音都是那么令人厌恶。
知县得知有人来找自己,还没有进门就在嚷嚷了,“这么晚了,是谁找本官啊!”
南宫律面色冷凝,立在厅中七尺昂藏,单是那份气魄就足以震慑到旁人了。
当知县进门以后,见是生人,还狐疑的打量他一番,又道,“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何事?”
南宫律也看着他,这个男人五尺六寸,面无二两肉,一双眼睛还生的一大一小,就是光看也能突生几分厌恶来。
南宫律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听说你明日要烧死感染瘟疫的所有百姓,此事可是真的?”
知县看他着装普通,可气质却又透着贵气,想着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来质问他!
“你是谁?居然敢来管朝廷的事?”知县说道,又开始不停的打量他,自己那矮小的个子站在他的面前时显得有些可笑。
南宫律面色依旧,只是问他,“你确定这是朝廷的意思?”
知县被他问得哑然,只能道,“你……”
“还是……这一切都是你擅自做主,想要欺上瞒下,罔顾人命?”南宫律又道,语气开始咄咄逼人起来,无形中气场也比刚才要强烈几分。
“你、你放肆!”知县被他这么一问,心肝儿颤了颤,还一手指着他说,“你是谁,居然敢教训本官?好大的胆子!”
南宫律处变不惊,坦然如泰山。他说,“若是你不想引火上身,我奉劝你,在此事尚未闹大之前,马上收回成命!”
知县皱紧了眉头,他在这里可是最大的,自上任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哼,好大的口气,居然管闲事管到官府来了,你可知,本宫可是皇上钦点的五品大臣,就凭你区区一个老百姓就能吓倒我么?”知县哼道,将心里的惧意掩藏了起来,还扬起了下巴看着南宫律,顿时也有了几分官威!
“执迷不悟!”南宫律冷道,眼神也沉了下来,这些年他一直身居山中,使得当初的戾气也减淡了不少,他要不是想给他一次机会,也断然不会站在这里和他废话,既然此人不知好歹,依旧将人命视为粪土,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而知县被他莫名其妙的恐吓,顿时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继而恼道,“你一而再的对本官不敬,可知有罪?”
南宫律眉心蹙动了一下,唇线抿着,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知县见他依旧不卑不亢,心里也恼了,怒道,“来人啊,将这大胆狂徒待下去,本官就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
衙门里的衙差闻声进来,左右开弓,打算将南宫律待下去,可是两人还未触碰到他时,南宫律就拿出了腰际的令牌,用那睥睨天下的目光看着他说,“皇上御赐金牌在此,见金牌就如见皇上,何人还敢放肆!”
众人全都傻了眼,尤其是那狗知县,一双阴阳眼睁到了最大,一脸错愕的表情!
“你、你……”他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此人一身布衣,却是朝廷派来的!
“你还不下跪!”南宫律又道,挺拔的身姿透着无与伦比的霸气!
知县都已经傻了,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咚的一声跪下,浑身颤抖,匍匐在地道呼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两人也启声呼道,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有钦差过来!
而南宫律既然亮出了金牌,自然就意味着他没有机会了!
“你身为百姓父母官,非但不能苦民所苦,反而残害百姓,妄想瞒天过海,欺瞒圣上,该当何罪?”南宫律字地铿锵的说道,就算不用太上皇的身份,这些人也都吓得肝胆俱裂了。
知县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有眼无珠了,刚才他就是觉得此人气度不凡,理应多个心眼才对!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知县不停求饶,刚才的威风已经荡然无存了。
南宫律给过他机会,可此人不知悔改!
“来人,将他官府去除,打入大牢,等候发落!”南宫律吩咐道!
“是!”厅里的领命衙差启声应道,一刻也不敢耽误,起身以后就架起地上的知县离开了。
南宫律解决了这个无法无天的知县,并没有马上返回山上的住处,他要重新安顿那些感染的病患,并且给轻羽找到葵子这味药引。
等到他全都处理好以后,天色都已经暗透了,他带着好不容易从全镇药店收集来的几十株葵子山上了,夜晚的上路并不好走,可他却走得很轻松,心里也觉得很舒坦,因为他觉得他帮到了轻羽!
守望的情()
当他来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原以为轻羽已经睡下了,可是她屋里的灯还亮着。
南宫律站在屋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打扰她了。
他将手里的葵子全都放在了她的门口,敲了敲门扇就走了!
轻羽听到声音,开门出来,见外面也没有人。
她发现了门口的葵子,也明白刚才敲门的人是谁了!
轻羽捡起了所有草药,又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又返回了屋里。
现在所有的草药全都找齐了,趁着天还没亮,她可以尽快将所有的药材配制好。
而灵音给她留的那张纸条被风吹到了柜子底下,所以她并不知道山下的百姓曾经身陷水生火热中,要不是南宫律下山摆平此事并找到最后一味药,山下的百姓一定等不到她下山就被活活烧死了!
翌日
天还没有完全亮透,轻羽就拿着所有药材来了庵堂。
灵音也是一宿未睡,心里记挂山下的百姓。
她一见轻羽来了,心里的担忧便散去了一半,还脱口说道,“太好了,这次若非夫人,山下的百姓就要受苦了。”
轻羽微笑扬唇,脸上还有些倦意,她说,“医者仁心,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
灵音觉得她就是来世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自从她了这里,这些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了她的恩惠,若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她造就的浮屠都能高耸入天了。
轻羽说道,“这些草药还要麻烦师傅派人送下山去。”
灵音知道她素来不喜欢与太多的人接触,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她答应道,“夫人放心,我这就派弟子将他们送到衙门,由衙门分发给那些百姓们。”
轻羽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注意甚好。
灵音还说,“若是世上的人都能像夫人那样心地善良,那就好了。”
轻羽回道,“你过奖了。”
灵音是认真的,这些年,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里,虽然看似淡漠如烟,却心怀百姓,经常救济那些贫苦百姓。
她又道,“这次若非夫人医术了得,医德高尚,山下那些百姓还未病死,就都要被知府活活烧死了,所以,是夫人救了他们,也让瘟疫不再蔓延,你是天下百姓的救命恩人!”
闻言,轻羽的表情微愣了一下,追问道,“师太这话是什么意思?知府要烧死那些百姓吗?”
灵音听她这么说,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她回道,“是啊,我昨日去小筑找你,你不在家,我还写了一张纸条塞在了门缝下,难道夫人没有看见吗?”
轻羽摇了摇螓首,心里还庆幸南宫律及时找到了葵子,不然她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她说,“那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将草药送下山下去吧!”
灵音回道,“夫人无需着急,今天有香客上山来祈福,听说昨日傍晚十分,朝廷派来了钦差大人,已经将知府大人收监了,所有百姓暂时被隔离,并无生命危险!”
“钦差大人?”轻羽呢喃一声,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到儿子耳中才对,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了……
轻羽想起了南宫律,昨日他给她送来了葵子,此事想必与他有关吧!
灵音见她有些晃神,又道,“夫人,你没事吧?”
轻羽摇了摇螓首,还说,“我没事,既然山下的百姓已经暂无危险,那还此事就麻烦师太善后了。我想去庵堂上炷香。”
灵音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念叨,“夫人请!”
轻羽也有礼颔首,去了庵堂给南宫澈上了一炷香,在庙堂多呆了半个时辰就回小筑了。
此时才不过刚刚辰时,可是南宫律却已经站在了小筑的栅栏口。
他将轻羽回来了,眼神还柔和了起来。
“你去送药了吗?”南宫律问道。
轻羽点了点头,看着他说,“是你救了山下的百姓,对吗?”
南宫律回道,“不,救他们的人是你!”
轻羽听他这么讲,已经能肯定百姓口中的钦差大人就是他了。
她摇了摇螓首,又道,“若非你前去,那些百姓也等不到我配制好解药,真正救他们的人是你!”
南宫律没有再反驳什么,其实那些百姓是死是活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出手,也是因为她!
“进来吧!”轻羽又道,想着他这么早来这里,应该还没有吃过早膳。
南宫律微微一笑,心里无比的开心。
轻羽简单做了一些吃的,都是一些在普通的食材,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