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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讨别人欢心。那些哥哥嫂嫂,小姑子们!”
“不需要,一向都是旁人想方设法讨我欢心。我没必要迎合谁。”
傅恒还想再反驳,瑜真只觉头疼,固执也就罢了,还这么啰嗦,不能任由他训斥而唯唯诺诺,否则往后的日子没法儿过!当即警告他,
“你只是我的丈夫,不是我阿玛,没资格教我做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你不会不懂罢?”
“你是我的夫?呵!”瑜真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冷笑揶揄,“等真的洞了房,你才有资格这么说!”
没错!她就是料准了,傅恒不会与她圆房,她才敢如此大胆的呛他!
而傅恒,早已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这是她娘家,他是男人,一定要忍耐!
只是这女人,也太过伶牙俐齿了些,再待下去,他肯定会被她活活气炸,干脆拂袖离去!
瑜真也不拦他,她懂得适可而止。
傅恒才走,芳落便进来了,掩唇笑道:
“奴婢瞧着九爷出去时,负着手愤慨不已呢!姑娘啊,不是,瞧奴婢这张嘴,一时间总改不过来,应该是夫人才对!
夫人说了什么,竟能将九爷气成那副样子?”
瑜真一摊手,甚是无辜,“怨不得我说他,谁让他笨嘴拙舌,跟女人讲道理,无异于自寻死路。”
随后,芳落伺候她换了身衣裳,才换好,便听门外有动静,银铃般的笑声随风入耳,
“二姐!二姐我来看你啦!”
瑜真闻声,笑容顿现,“呀!是瑢真呢!”
急切想见妹妹的她赶紧回身,忘了脚有伤,一个用力,又是一阵刺痛。
“夫人小心!”芳落赶紧扶她坐下。瑢真已然跑了进来,关怀地询问她的伤势,
“我还是听大哥院里的一个小厮说起,姐姐才回府就受了伤,额娘也听说了,很是担忧呢!只是她忙着招呼那些命妇们,若走开便是失礼,于是嘱咐我来看看姐姐。”
她这个妹妹,年纪虽小,却颇为懂事,最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连瑜真都自愧不如,她额娘常说,两人一母同胞,怎的性格差异那般明显?
每当这个时候,瑜真总会反驳,“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她阿玛永寿倒觉得瑜真这性子挺好,至少将来不会受人欺负。
而她那大姐和三妹,皆不与她一心,算来,也只有四妹瑢真与她最是亲厚。
今日天暖无风,午宴入席时,男子们在前厅或前院,女眷们皆在后堂,
那些命妇千金们瞧着瑜真,皆是羡慕奉承,
“二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富察家这九少爷傅恒,出身于禁卫军世家,自小入宫伴读于阿哥们,如今十八岁的他已任职六品的蓝翎侍卫,姐姐又是当朝皇后,乾隆对这个小舅子十分器重,傅恒本人又是朗逸之才,前途无可限量呐!”
“是啊!若不是新皇登基,三年内不可成亲,傅恒早该成家了呢!偏拖至今年,正好瑜真又被撂了牌子,也是赶巧啊!证明二人姻缘天成呢!”
这话到底是褒是贬,瑜真也不想追究,在旁人眼中,傅恒就是个宝!只有她清楚,他对她是怎样的无情!
一旁的琏真冷眼瞧着这些人对瑜真的谄媚之态,心中不屑!
她可比瑜真大半岁呢!偏偏她未出嫁,而瑜真先嫁了好人家,害她被人笑话嘲讽!
父亲偏心,皇后偏心,所有人都对瑜真好,凭什么?不就是因为嫡出么?偏偏她是庶出,又因为母亲之罪,受尽冷眼,而她有什么错?太不公平!
回门宴罢,两家长辈又聚在堂中,喝了会子茶,也是时候动身回府。
宁琇有心戏耍傅恒,故意道:“瑜真腿脚不便,妹夫是不是应该抱她出府?”
原本在众人面前温润有礼的傅恒一听这话,略略吃惊,眉心微动:
这个大舅子,是真的关心妹妹,还是故意帮他妹妹折腾他?
那么大的那拉府,居然让他抱着她出去!且不说一路上会引来多少下人的注目,单是抱这一趟,估摸着他的手臂都得先废了罢?
瑜真虽然很乐意为难他,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希望他来抱她,毕竟,他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勉强的拥抱,她并不渴望。
而这女婿身份尊贵,永寿也不想在众人面前令他为难,遂打起了圆场,“这个好办,抬顶轿子过来,让瑜真上轿,送至府门处,再扶上马车即可。”
妙哉!这个法子好!傅恒满目感激,心想还是岳丈大人厚道啊!
第16章 治儿子()
说定之后,瑜真便上了轿子,瑢真陪在轿子一侧,永寿夫妇一道,送他们出府。
到得大门外,下了轿,瑜真与家人拜别,眸中含泪不忍流,不愿让亲人担忧。纵无傅恒疼爱,她也坚信,自己可以活得很好,让父母放心。
令她欣慰的是,傅恒倒也算配合,亲自扶她上马车,
这一走,便真的再难回家了。掀起帘子,瑜真瞧着外头依依不舍的瑢真,心下生悲,嘱咐道:
“四妹,想姐姐了,就让阿玛送你去富察府,过来看望我。”
“我可以去吗?”瑢真倒是很期待,只是不知合不合规矩。
傅恒笑道:“当然可以,过两日我派人来接你,你好去作客,陪你姐姐说话解闷儿。”
此话一出,瑢真喜不自禁,欢喜福身,“多谢姐夫!”
这孩子倒是知礼!傅恒只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都比瑜真可爱!她这个姐姐,还不如妹妹稳重讨喜呢!
瑜真忽然发现,除她之外,傅恒对谁都能露出温和暖笑,在外人面前,进退有度,从容不迫,温文尔雅,得体大方,真瞧不出什么缺点来,怪不得人人皆夸他!
她不禁有些怀疑,两人这八字合得真准吗?说什么佳偶天成,真真打脸!相克还差不多!
车起尘飞,瑜真放下了帘子,端坐于车内,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是默不作声,谁也不愿搭理谁。
至府,车停。
傅恒径直下了马车,不再管她。
芳落欲扶主子下车,瑜真却是不动,会意的芳落随即转身去唤傅恒,“九爷!夫人没法儿下车!”
已上了台阶的傅恒不耐回首,“又怎么?”
芳落耸耸肩,表示不知。傅恒只好又拐回来,愤愤来到马车前,掀帘呵问,
“你又闹哪样?还想让我抱你?该给的面子我已经给足了你,现下已至富察府,这是爷的地盘儿,你甭想再威胁我!”
呵!她又不是尔舒那种弱女子,怎会期待这个男人的疼惜?只是不希望委屈自己受伤的脚罢了,
“叫顶轿子过来抬我,或是你抱我入府,九爷自个儿选罢!”
闭了闭眼,傅恒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扬声下令,“找顶轿子来!”
长随海丰脆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冷哼一声,傅恒拂袖离去,感觉世界终于清净了!
府里这些个主子们,进了大门皆是步行,坐轿入府回院的,实属罕见。
下人们最喜欢围观传话儿,很快这阵风就吹到了太夫人耳中。听闻瑜真受伤,太夫人瞬间就联想到那个被狐狸精迷惑的儿子!
且说傅恒一回府,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尔舒的云池阁,才落座,与她抱怨起瑜真的过分之举,凳子尚未暖热,就又被太夫人的丫头请走,说是有要事。
傅恒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一去才知,又是为了瑜真!
“清晨还好好的,怎么回一趟娘家就摔伤了腿?是不是你又欺负她?”
傅恒大呼冤枉!“额娘!那是她家,孩儿能欺负她什么?是她自个儿不小心,怨得了谁?”
太夫人才不管到底是谁的错,“那你也该去陪着她,她受了伤,定然疼痛难忍,闷在屋子里无趣得很,你去陪她说说话儿,聊表关怀!”
“我不想去!”傅恒一口回绝,太夫人有的是法子治他,哭他那死去的阿玛呀!说他是最小的儿子,生他之时年岁已大,受尽了罪,他又难产,险些要了她的命啊之类的!
“早知你这么不听话,我当初就不该冒险生下你!”这么声情并茂的一哭闹,傅恒也就无言以对了,只得答应去昭华院陪着瑜真。
进屋便见瑜真盖了薄毯,半躺在塌上,而他的妹妹彤芸正坐在一旁,两人说说笑笑,甚是欢乐。
傅恒那憋了一肚子的火卡在喉间,没办法当着彤芸的面儿发泄出来,只能尽量平复。
既有人陪着,额娘还要他来作甚?他应该可以走了罢?然而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彤芸比他反应更快,立马起身惊呼,
“哎呀!才想起七嫂找我看布料呢!我竟给忘了,可不能让她等太久!”
而后又对瑜真道:“我先去了,嫂嫂好好休养,明儿个我再来陪你。”
道罢还朝傅恒眨了眨眼,速速离开。
傅恒有一瞬的怀疑,是不是亲妹妹?他真的不需要她回避!
第17章 想怎样()
人走后,原本微笑的瑜真顿时敛了清浅笑意,呆着一张脸,
傅恒再不需忍耐,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
“不就是崴个脚嘛,有什么了不得?还要惊动额娘,愣逼着我过来,尔舒来月事,额娘不许我晚上留她房中也就罢了,想陪她用个晚膳竟也不能么?总被你打扰!已经陪了你一天,你还不知足?”
“我跟额娘说了什么?除了诬陷我,你还会做什么?”脚与膝盖皆是火辣辣的痛,傅恒还来添堵,瑜真恨得牙痒痒,当即撵人!
“谁稀罕你过来?走!立即走!”
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去,岂料他竟一转身在桌旁坐下,赌气道:
“不走!前脚刚走,后脚你就会去额娘那儿告状,额娘又会来训我,我何苦瞎折腾!”
瑜真有些不大明白,他为何对太夫人言听计从,后来问过苏嬷嬷,她才晓得,
原来太夫人有眩晕症,受不得气,之前八爷的死讯传回,傅谦虽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也由她养育多年,到底情深,太夫人接受不了,昏死过去,这可吓坏了一家人!
自此后,谁也不敢违逆她老人家的意思,生怕再气出个好歹来。
现在是他要赖这儿,可不关瑜真的事,瑜真也不理他,只翻身躺在塌上,闭目休憩。
无趣的傅恒干脆到一边看书去。
云池阁中,尔舒等了许久,也不见傅恒归来,才刚他走时,说去去就来,晚上会陪她用膳,然而这傍晚将至,也不见他过来,又是怎么回事?
心焦的她遂让丫鬟缤儿去打听,
缤儿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后一脸愤然,尔舒问她怎么了,“找不到九爷?”
“听小厮们说,九爷去了昭华院,”缤儿愤愤不平,
“这九爷口口声声说思念您,转身就往那边儿跑,奴婢觉着,他定是尝到了滋味儿,开始对九夫人也念念不忘,混忘了对您的誓言!”
“不会罢!”尔舒不愿相信,傅恒会是这样的男人,“他说过,没有碰过瑜真,春和他不会骗我的!”
“男人的话,怎么能信?”大户人家的少爷,哪个不是多情种?缤儿才不信,傅恒会是专情人,“他若不喜欢夫人,何必那么殷勤的看望?”
尔舒坚信,傅恒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