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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直叹尔舒聪颖,与她想法一致,
“我也是这样想的!便让絮儿去打探了一番,然而这小禾也不晓得他的心上人是谁。但据絮儿所说,小禾说了句,‘他的心不在我这儿’,这话其实已然出卖了她,她必然晓得老八心有所属,只是不敢乱说罢了!”
“小禾?”琢磨了会子,尔舒笑道:
“她不肯说,三嫂也不必瞎猜,大可明言,就似打趣一般,直接问她,说八爷对瑜真如此上心,莫不是有什么心思罢?左右是玩笑话,也算不得恶意,但看她是何反应。”
三夫人忧虑顿生,“她若是告诉老八,说我们嚼舌根呢?”傅谦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章佳氏对他,下意识的惧怕。
尔舒掩唇笑道:“正是故意让她传话呢!让老八紧张一番,免得他以为,自个儿伪装得多好呢!
哪个女人不爱说三道四,闲聊罢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跟咱们女人一般见识?若真跟咱们计较也好,就闹将起来,让大伙儿都晓得!”
闻言,三夫人忧虑的心总算敞亮了些,“还是妹妹心劲儿足,比嫂嫂我想得周全呢!得空我就把她请过来,跟她扯几句!”
后来这小禾果然被三夫人请了去,回来便心神不宁,忍不住告诫傅谦,
“八爷往后还是小心些,府里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呢!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都流言四起!”
傅谦不问便知,八成又是有人说他和瑜真的坏话,也没兴致去听,小禾既然知情,他也不能反驳,坦然道:
“我有心,但无鬼,追查秋林之死,也是以儆效尤,不希望那些下人抱有侥幸心态,肆意为害主子,再者说,查探之时,九弟也参与了,那是他为他的妻子讨回公道,我问心无愧!”
“可是旁人不这么想,三夫人她”
听到此人,傅谦便反感至极,“章佳氏那种人,你还是少接触为好,免得变成和她一样的长舌妇,需知祸从口出,说得越多,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小禾忙表衷心,“妾身没说,她还故意跟我打探,说八爷是不是对九夫人有意,我还反驳了她呢!并没有多嘴说什么。”
瞧着她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傅谦总能看出她的心思,只因她不会伪装,那么三夫人更能察言观色,
“嘴上没说,眼神呢?也许早已将你出卖。”
啊?有么?小禾顿感心慌,也不晓得三夫人是否察觉出什么。
事已至此,傅谦也不好再说她,起身负手道: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管,只管好自个儿的嘴便好。如今只有你一人知晓,若是走漏了风声,那我也不会再顾念恩情,只能将你送回平阳镇!”
那一刻,心仿佛被滚石猛然砸中!小禾的呼吸都窒了一瞬!大热的天,她只觉周身一阵寒彻骨!
果然,她做什么都没用,在他心里,留下她只是一种慈悲,为了报恩,所谓男欢女爱,于她而言,怕是一生的奢望!
若只是如此,她倒宁愿一直留在平阳镇,何苦随他来京城呢!
都怪她的哥哥想见识世面,定要拉她同行,她才来了富察府,偏偏太夫人也喜欢她,想让她作妾,伺候八爷,
若不是太夫人有意撮合,她也不至于会落得如今这步尴尬的田地,只做个伺候太夫人的丫头,也比这不得宠的妾室要来得轻松!
人一旦得到了地位,便还想要切实的宠爱,她算贪心么?不过是想做个正常的女人被人疼,她有什么错!
紧攥着自己的手,小禾的长指甲都快折断了!却始终不敢出声反驳什么,强压下委屈不甘的浪潮,渐渐恢复平静,诺诺称是,福身告辞。
傅谦不觉自个儿有什么错,他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帮瑜真,而且查探之事,傅恒也是知情并全程参与的,傅谦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意,有主张,也有担当,并不想因为旁人的口舌而瞻前顾后!
七月底的天,热躁烦闷,日日烈阳高照,不见雨水,近来府里常出事,听着蝉鸣声,太夫人只觉不顺心,众儿媳便时常在午休之后过来陪她说说话,
这一日,大家伙儿正在打纸牌,三夫人、五夫人和七夫人陪着太夫人消遣,彤芸、瑜真她们坐在一旁看乐子,
尔舒与其他几位妾室围坐在另一张桌边,闲聊说笑。
丫鬟们立在一旁,借着屋内冰块的寒气,为自家主子送着风。
打了几圈,七夫人说口渴了想歇歇,便换了四夫人琏真替了她的位置。
以往在那拉府时,琏真也曾陪人打过,是以懂得规矩,尚能应付她们。
只是才打两圈,她便觉胸闷气粗,喘不过来,手里的牌都落了,身后的丫鬟赶忙过来搀扶,将她扶至一旁,七夫人吓了一跳,让人端些冰镇绿豆汤过去,给她消消暑。
太夫人见状也没了打牌的兴致,“这天儿太热了,放着冰块儿也心慌!罢了,你们都回去休息罢!”
五夫人见状,眼珠一转,掩扇笑道:“也不定是中暑,许是有喜了呢?毕竟已经进门一个多月了呀!”
太夫人一听这话顿觉欣喜,忙让人去请大夫瞧瞧,琏真不免心慌,这要是真有喜还好,若是没有,只怕太夫人又会失望了!
瑜真在旁看着,也未像旁人那般关切,她从来不屑于讨好谁,有没有孩子都是琏真的,与她无关。
大夫来后,再三诊脉,方才确定,道贺连连,说四夫人这是喜脉,太夫人喜不自禁,直言琏真好福气,这是进门喜啊!
琏真总算松了一口气,被她们的恭贺说得红了脸,常听闻女人有孕不易,她倒没想到自个儿怀得这么快!不由看了瑜真一眼,
瑜真怎么觉得她的眼神,似有些得意的意味!难不成她觉得,她嫁得晚却先有身孕,瑜真嫁得早却无动静,她便是高人一等么?
奈何瑜真一点儿都不羡慕,她还没有多渴望,去怀傅恒的孩子。琏真觉着自豪,也请她跟旁人炫耀!
第77章 不方便()
瑜真不屑一顾,太夫人却又拿此说事儿,“瑜真啊!你也得加把劲儿,这几个月都没动静,额娘心焦啊!时常去庙里上香,祈求菩萨保佑你早得贵子呢!
琏真这个怀了,我得去还愿,要不这样,明儿个你也陪我去一趟,自个儿也诚心拜一拜菩萨,说不定就有了呢!”
说得瑜真很是尴尬,又不能拒绝说不去,只得先应承下来。
尔舒听来甚感解气,傅恒日日与她同眠,她都未能怀得一男半女,看来是身子不好罢?
果然老天还是公平的,不会让一个人占全了所有的好!你貌美,你得宠,就是不给你儿子!
那么这所谓的幸福也是残缺的,起初傅恒可能不在意,日子久了,必然也会觉得遗憾!到时候,还是会找妾室生孩子罢!
如此想着,尔舒便觉自个儿又有了希望!
太夫人当即给琏真赏赐了许多补品珠宝,这是府里的规矩,哪个夫人有孕,皆有这待遇,
随后太夫人便让她回去歇着,好好安胎,大伙儿也都散了。
出了院子,便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日头已西斜,仍旧很热,步伐匆匆的瑜真半举团扇,挡住侧脸,免受日照,琏真倒是主动追上了她,好心劝道:
“额娘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妹妹莫忧,该有的总会有,不急于一时。”
微微一笑,瑜真一派从容,“嫂嫂多虑了,我从来不忧心,无孕也有好处,新婚夫妇,自该如胶似漆的培养感情,一旦有了身孕,便不能同房,那就该由妾室伺候了罢?”
身后的几位夫人闻言,心道瑜真这话忒大胆,旁人只是想想,谁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她也不怕旁人笑话?
而瑜真敢说,就不怕旁人笑,只要能让琏真不痛快就好,果见她的面色变了一变,假惺惺道:
“无论妻妾,伺候好丈夫是本分,善妒的女人,男人最厌烦。”
“是么?”明知尔舒就在身后,瑜真也毫不忌讳,直白道:
“我可是时常劝傅恒多去妾室那儿走动,可他不愿呢!还埋怨我太过大方,满心希望我能吃个小醋,如此才代表在乎他!”
尔舒闻言,竟无力反驳!
彤芸附和道:“九哥常说,与九嫂相见恨晚呢!若是早遇见,也不至于冷落她那么久,日久见人心,谁好谁坏,总能看出来!”
说话间瞄了尔舒一眼,尔舒默不作声,任她们得意!因她深知,在这府里,有孩子才有分量,只要瑜真没身孕,她就永远低人一等!一时得意算不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真胜者,
没有孩子的女人,太夫人又怎会一直维护她呢!
回到昭华院,瑜真越想越不舒坦,原本她是不在意的,可被人这么一说,好似她有问题一般!其实的确有问题,上回浇了冷水之后,月事不调,一直没来,又怎么可能有孕?
她一直跟没事儿人一样,太夫人却焦急不已,加上旁人那看笑话的眼神,堵得瑜真心里更加不痛快!
归来的傅恒瞧她一直闷闷不乐,问她因由,她也不说,只好去向芳落打听,才知她是因为琏真有孕而被人笑话自个儿有毛病!当即过来劝她,
“大夫说你那回伤了元气,调养需时日,半年内也不宜受孕,所以甭着急,过几个月之后,再考虑生孩子的事。”
“我才不着急!”瑜真恼哼道:“谁稀罕给你生孩子!”
八成又说气话呢!傅恒凑过来抚着她的肩,笑哄道:“你不稀罕我稀罕,成不?”
不服气的瑜真白他一眼,瞎扯道:“为何都说我有问题,也许是你有问题呢?”
“因为你月事不准啊!”傅恒顿感好笑,“我身强体健的,能有什么问题?你若是怀疑我,咱们立马去练练,看是谁求饶!”
瑜真才不愿在白日里陪他瞎折腾,只推脱说晚上,然而傍晚时分,她便觉不正常,似是来了月事,当下竟觉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回归正常,不必再提心吊胆!
丫鬟们上晚膳时,瑜真一直和芳落说说笑笑,交头接耳,看得傅恒心生好奇,暗叹女人的脸真真善变啊!那会子还在愁眉不展,这会儿又兴高采烈,便问她们有什么好事,说出来大家都乐呵!
芳落忍俊不禁,“夫人的好事,九爷没什么可乐的!”
“我与她同喜同悲,她的喜事便是我的喜!”
瑜真忍笑轻斥,“我来了月事,关你甚事?”
恍然大悟的傅恒直言这是大喜事!“月事恢复正常,你才有可能有身孕,也就不会再被人笑话。”
“随她们笑罢!我才不在乎,不想有身孕。”
“其实我也不想。”傅恒坏笑道:“才成亲没多久,还没亲热够,有了身孕不方便”
瑜真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成亲将近四个月了呢!”
有那么久?傅恒竟浑然不觉,“是么?我怎么觉着才个把月呢?前两个月我们一直在闹矛盾,生生浪费了!往后可要珍惜每一日的相处。”
他正掏心掏肺的说着甜言蜜语,忽被瑜真打断,“今晚你睡书房罢!”傅恒顿感郁闷,
“为何?”
“规矩啊!”瑜真暗叹他记性不够好,“你忘了?来月事不可同房。”
“我可以忍着不碰你。”
纵然傅恒百般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