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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敌强友弱的战争中,他不能担保她的安全。
此营地虽隐秘,难保对方不会找来。
曹平今日回去调兵,顺便就将她带走吧。起码到时开战,他没有后顾之忧。
流艺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夜晚。
“这是在哪?”她昏昏沉沉的问。待她完全清醒,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背上。
看着不明的月色,她猛然明白现状。
“放我下来!”
辰君爵这混蛋,出尔反尔不说,居然敢给她下药!
“将军说过要将你安全送达。”曹平继续赶马,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再不停下,我就跳马了!”她威胁道。
“吁”
她的威胁起到作用,曹平很快将马停下。待马停好,流艺澜跳下马背直接往回跑。
曹平系好马,追上去劝阻道:“你不能回去,那里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乐观!”
“没我想象的乐观,你以为我会想什么?在战地中,还要玩得愉快吗?”
“你又何苦呢,如果真打起来,回去就是送死。”
“这里情况危急需更多兵力,你回去调兵,不用管我,辰君爵不会责罚于你。”
“哎!”曹平叹了口气。怎会有如此拧的女人。
将军交代过要将人送回明城,现如今的状况恐怕不能再耽搁。想到千千万万兄弟的性命,他不再多虑,骑马赶去明城。
流艺澜走了不一会,正巧遇上一辆路过东城的马车。
当辰君爵看到疲惫的流艺澜时,心底一瞬通明。只是一夜的分离,已开始想念她的容颜。更多的,是责备她的回头。
“为何回来?”
“没有为什么,顺着自己的意愿而已。你有你的思量,我有我的想法。你不能用你的意愿,控制我的行为。我的决定,换来的结果,就算粉身碎骨也由我自己承担。这次回头,我就不会再回去。你把我送回明城又如何,我还是会回来。我决定了的事,谁都不能改变!”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所以也栽在这上面。当初父母反对她嫁给安俊灏,是她一意孤行,换来凄惨后果。
她不是没有痛恨过自己的怪性子,却始终没法改变。
她就是她,如果变了,就不再是她了。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战乱、掠夺、无情,甚至丢掉生命。辰君爵,你不要小看我,我比你想象的更加坚强。我已经死过一次,如果再一次的死亡可以有意义,我不怕。那些人虐我们国人,不把我们当人看,一次又一次挑战我们的底限。南京大屠杀、二次大战、鸦片战争、细菌实验。这些,都是那些侵略者带给我们历史的伤痛!”
这些历史是她在书上,电视上了解到的。当时心里没当回事,想着都二十一世纪了,总不能想报仇再打回去。真如此,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不一样了,吴荒的死,将她身为国人的一腔热血彻底激起。就算不能帮忙,至少不做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既然你执着于此,我不再强人所难。你记住,如果,如果不慎出现意外,一定要唤我之名。我会去救你,不管多难。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你要记住。”
他不懂她所说的细菌,鸦片战争。是她的坚决,让他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不忍拒绝。
流艺澜点点头,她信他。他说过会保护他,就算走散了,他还是在紧要关头出现救了她。
他的承诺,她没理由不信。
“你现在要去哪?”来的时候看他匆匆忙忙,好像要去哪似的。
“审那些人。”
“我也去。”
第10章 ;怀念雪糕()
“路途奔波,赶了一夜的路,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别累坏了身体。”辰君爵体谅道,他不希望她太勉强自己。
“你会用得上我,何况我又不是老人家,才一夜就熬不住了。”
不是她看得起自己,如果是重生前的身体,可能真会熬不住。现在的身体才二十,正值精力最为充足之时,就算再熬个几夜都不成问题。
到审训的时候,辰君爵终于明白流艺澜那句;你会用得上我其中之意。
听到她那对答如流的外语,让他觉得越来越摸不透她。
他很好奇,这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让他匪夷所思的东西。每一次,都能让人刮目相看。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审讯完后,流艺澜不解的问。
“我恨他们,却不能杀他们。如若这么做,我和他们又有何区别。人与畜生最大的不同,便是畜生见到活物就想撕碎它们,宣告自己的强大。人会用理性聪慧,驯服畜生。我想从他们身上,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没用的,他们都被洗脑了,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特别可怕。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渠道得到想要的信息。”白皙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搭的狡诈:“那汉奸关在哪?”
这些人还没有经历大屠杀那样的重大事故,与倭寇接触不算多,所以不了解那些人有多忠于自己的国家。
辰君爵前面开路,将流艺澜带去关压汉奸的地方。他想过从此人身上探虚实,没料到她也能在第一时间想到。
现在条件不好,所以关押这些人的地方,是一些比较粗壮的大树。
“将军,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他们威胁,如果我不帮他们,他们便要杀我家中老小。而且,我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还没到汉奸面前,就听见他哭天喊地的求饶。
他的求饶,随即换来一个重重耳光。只见流艺澜握紧双拳,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说你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不是你指认,吴夫人会丢掉性命?在我们看不清的地方,你又做了多少坏事!为了一点利益,你丢掉人性,甘愿做狗。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你仁慈?!”
她没有大吼大叫,却给人压迫的感觉,吓得汉奸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
她压制即将爆发的小火球,愤愤不平。直到那温暖的手心贴在右臂,她的怒气才渐渐平息。
“你没资格谈条件。我现给你个机会,如若你能说出些有用的信息,我可绕你一命。”
辰君爵走到流艺澜面前,眼神冷得可以冻住对方。他最看不起这种人,低贱。
“我只是个打杂的,哪知道什么重要信息。就连我见过最高长官,现如今也被你们抓了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吗?”辰君爵显然不信,将枪抵其脑门,“被抓才认错,之前都干什么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能将我要的弄清楚,这颗子弹会贯穿你的脑袋。”
这一威胁,吓得汉奸双腿都软了。如果不是身体绑在树上,肯定会瘫倒在地。
他瞪大一对斗鸡眼望着枪,背后一阵冷汗,“我真的不清楚,如果我知道这些东西,肯定知无不言!”
“我这枪子不长眼,说不定手一抖,它就出去了。”
辰君爵说完,手配合性的抖了抖,吓得他差点没晕过去。
“现在知道要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他连忙点头,“我会回去打探清楚将军要的一切,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给你一个时辰。”辰君爵说完,将枪从他脑门拿开,叫人松了绑。
人放走后,流艺澜不解的问:“好不容易逃出狼窝,你觉得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替你卖命吗?他肯定不会再回来,说不定还会把我们的地点告诉他们,你不是放虎归山?”
“放心,我不会做出让你们深陷困境的决定。”
他似乎很有信心,他当然有信心。他又岂会傻到放他独自离开。他早已安排人跟着,如那汉奸有任何风吹草动,当场击毙!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总感觉有什么压在胸口,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你有想吃的东西没?我去弄给你吃。”
辰君爵看出她的担忧,想要她轻松一点。美食是最能让人放松的东西了,特别是女性,对美食最没抵抗力。
“我想吃的,你做不出来。”
她坐到一旁,想起那百年后的雪糕。
重生之前正好是炎热气候,因为怀孕的原因,一直没能吃到雪糕,现在突然想念起那种凉爽味道了。
不过这个时期,雪糕应该还没有出现吧。
“是什么,说来听听。”辰君爵不顾地上脏不脏,跟着坐到她身旁。
“我想吃雪糕,你能做出来吗?”
“雪糕,何物?”
“一种冰凉冰凉的零食,吃起来特别爽。比较简单普遍的一种雪糕,用绿豆榨成渣后加白糖水做原材料,弄成像舌头一样的形状。当然这玩意比舌头要大几倍,然后插上一根棍子冰起来,成形状就可以吃了。这种东西,夏天吃最有感觉。”
想着都有点忍不住要吃了。
以前没这么馋过,是因为想吃就能吃到。现在只能想想,才开始怀念。
很多东西都是在得不到后,才会想念它的好。
雪糕
辰君爵将这奇怪的东西偷偷记在心里。风吹过,有点凉意。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等他再次看向旁边人的时候,她已经被困意席卷,靠在树上睡着了。
她睡觉的时候,两撇眉毛紧紧锁着,双手环抱,很警惕的样子。好像会被人伤害,努力把自己保护起来。
他看着她的面容,有些入迷。
她不算美,但她的脸很干净,特别清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仿佛看她一眼,不好的情绪都会一扫而空。
她双唇很普通,不出彩。但这样的红唇,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第11章 ;她信他,没理由不信()
想着,他竟忍不住在这诱|惑之唇轻轻碰了碰,如蜻蜓点水,那种滋味,妙不可言。
将她散下的一撇青发挑开,她完整的容颜便清晰可见。
望着那渐渐放松的眉宇,他笑了,笑得如同那午夜阳光。
他担心这种天气会让她着凉,所以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回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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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没有朝辰君爵所想的方向进行,他安排跟踪汉奸的人回来了,却满身是伤。
“走!”说完这二字,那人便一命呜呼归天了。
不好!
辰君爵的心揪起,对一旁的程冬林说道:“快撤!”
他们的人马刚准备撤离,远处便追来一群倭寇。他们无法躲开,只能正面迎敌。一声声枪响,挑得人心中好不紧张。
紧要关头,辰君爵对流艺澜说道:“躲在我后面。”
流艺澜并没有听他的,这种时候他都自顾不暇,自己怎能躲在他身后,被人保护呢。
她既然决定要来,就不能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开枪对她来说小意思。从前很欣赏香港电影里的枪战,所以加入了玩枪俱乐部。她是里面的会员。
和安俊灏闹矛盾不开心的时候,总去那发泄。她虽不如香港电影里的人玩得那么神乎,总得还算不错。
她站在辰君爵身旁,朝正准备开枪的敌人开一枪。手法娴熟,一枪毙命。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有点难接受。如今的情况容不下她纠结,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