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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艺澜从他身上下来后,不得不感慨。不是轻功胜轻功,比如电视里,轻功这种东西需要吊威亚才能办到,而他轻轻松松便能办到。
果然在这非常时期,没有点真本事,很难生存。有机会,倒想让他教教,学习下中华博大精深的武术。
“谢谢,我先走了。”她道完谢,打算自行离开。此处为茶楼后门,不易被前方八卦之人发觉。
“你还没见将军”
“我有说过要见他?”流艺澜打断他的话,一脸不干我事的表情。
“可我说要见你。”
辰君爵从一旁的树后走出来,还是流艺澜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那种与生俱来的将王霸气,让人难以抗拒。
她不是那种特有良心的人,所以对于在东城与他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辰君爵不知道是脸皮太厚,还是缘由其它,似乎也完全忘记了那件事。
两个人再次见面,丝毫没有尴尬。
“是将军让我来接姑娘你的。”
曹平退到辰君爵一旁,讲明自己出现在安家的原因。
流艺澜当然知道这件事是辰君爵的安排,她不会多余的去想,这事是曹平自己的主意。
她不想这么快和辰君爵碰面,被憋太久,只想一个人走走。
如今本是特殊时期,万一让那些人看到她与辰君爵在后院碰面,还不得说他们私会。她可不愿再有类似流言流出。
“辰将军,我作为一介平民,应该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她叫他辰将军,听起来太生疏。辰君爵不喜欢听她这么叫,低沉发闷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叫我君爵。”这样听起来比较亲热。
“难道我连说什么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辰君爵,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她有些怒了。君爵如此称呼太亲昵,好像两人关系中有什么似的。
“不许再叫我将军,其它都好。”辰君爵满意了。看着她那极力掩饰的情绪,越发觉得可爱。那脸两侧的红扑,为她的伪装撕开最大的裂口。
“奇怪!”
她抛下这句话无语的走了。辰君爵不吭声,跟在她身后。
曹平识趣的退下,先回将军府。
流艺澜不管走到哪,辰君爵都跟在身后,怎么也甩不开。她骤然停下,没好气的问:“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辰君爵也停下来,单手撑颚,做出苦想状:“嗯你想我跟到什么时候?”
“”
算了,跟这种无赖说话,简直在浪费口水。
她瞥他一眼,继续走。
身后同时响起的脚步,让人浑身不舒服,又让人心中有些小窃喜。她有点鄙视自己的双向想法。
走了不知有多久,她悲催的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很深的死胡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回过头便瞧见辰君爵一脸自在的靠在墙上。
“也不怕冻死!”
她低咒一声,厚脸皮的朝他身边擦过,往出口方向走去。
“你不识路?”
辰君爵问道。一路跟来,她的脚步明显缭乱,有些路甚至走了好几趟。直至发觉是死路,才倒回来。一点也不像从小生活在明城的人。
她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胡编乱造道:“我有自己的散步方式。”
她发觉自从重生后,什么好没学到,这说谎的本领倒见长了不少。一个谎话,随意就能捏造出来。
“喔?”辰君爵看出她眼底的慌张,不去戳穿。无意扫到她发红的手掌,当下心疼了。
在她的抗议下,握起她的手贴在自己掌心反复摩擦。那僵硬的粉掌,才慢慢恢复温度。
“天冷,以后出门记得带双手套。”
他取下自己的手套,为她戴上。
那大大的棕色手套戴在流艺澜手上,松大得有些滑稽,却让她倍感温暖。
“你一个大男人,还带这种手套?”
手套上是用红色线串出来的波浪纹路,唯一与他搭的,只有手套尺寸了。这种细腻的小手法,让手套看起来多了一丝娇气。
手套虽老旧,样式倒新颖,挺像她儿时校园里正流行的那种。看来时尚果然是个圈,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回原位。
“放在身边久后,便习惯了。”
辰君爵的话里,有意隐瞒一些什么。
流艺澜从他躲闪的眼神里,大概猜出手套的来历。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双手握在一起,笑道:“谢谢你的手套,晚点再还你。”
“没必要了,该是时候换新的。东西太旧坚持抱着它,非但不保暖,可能还会因此冻着自己。扔了吧。”
“要扔由你来扔。这是你的东西,就算不需要,别人也没有资格替你做主决定它的去留。”
她有点怨气,认为他做事不够果断。既然决定了的事,为什么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完成?
辰君爵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道:“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因我受到伤害,也不会让你受到别人的伤害。”
哪怕最后,你选择的不是我。
流艺澜望着那双深邃的瞳孔,里面散发出浓浓的真诚与肯定,让她一瞬间失了神。下一秒犹如受惊的小兔,猛地推开他,离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她顿了顿,自己的确不记得回家的路。不过这不代表需要他的帮助:“不了,我自己能回去。”
这是她的倔强,谁也不能打破。
辰君爵没有再为难她,见过她一面,这足以填补他内心,那份因想念而出现的空虚。为
了顾全她的面子,他先离开。
她不识回家的路,辰君爵走后,只能她自己摸索。
想想,如果总有人为她指引方向,对另一个人过多的产生依赖,一旦遇到什么事,就会想到别人,而不是自己想法解决。
夜晚的时候,辰君爵不放心,吃完晚饭便赶到安家。他没有进屋,而是站在流艺澜房间窗口的一颗树下。
这个角度刚刚好面对窗子,看到里面亮着的灯光和徘徊的身影,他才露出安心的笑意。
他没有因此离去,而是靠在树上,望着她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
这个时辰,她在干什么呢?
没过多久,身影终于停止忙碌,她停在窗口的位置。
被发现了?
第28章 ;疤痕青()
他正要闪躲,窗户已推开。反正来不及逃,他保持淡定,看向站在窗前的人。
两人对视好一会,流艺澜啪得一声将窗户关上。
辰君爵憋的那口气终于释放。他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呢?
他无奈,整理整理衣裳,打算离去。
“大晚上跑来我这干什么?”
他刚走几步,她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
他回头,她正站在光线口,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毛大衣。衣服看起来很大很厚,她穿起来却一点不显臃肿,明明她不算瘦。
午间下了一场雪,即便是夜色降临,依旧无法隐藏那厚厚攒起的白雪,反而使夜色看起来不那么暗。
阁楼窗口打下来的丝丝光线,照在她的身上,出奇的耀眼。
于是他说了一个谎,一个最容易戳穿老土的谎。
“出来散步,走到这来了。”
“从将军府走到安家?”流艺澜毫不客气的戳穿他的谎言,戏谑道:“那你散步锻炼的时间真够长。”
“是啊,挺长的。”最后,这谎他自己也圆不下去。
他不擅长说谎,或者说从未说过谎。他一向光明磊落,有事说事,不会刻意去营造谎言。只有她,使他破了一次又一次例。
气氛有点尴尬。
好不容易可以见她一面,不愿她现在就回屋,他提出建议:“想不想吃东西?”
“这种时候?”
不容她拒绝,他牵起她的手便跑。
流艺澜抗拒无果,只好任由他牵着,看看他想带她去哪。
两人奔跑在那令人向往的雪地里,场景看起来那么美好。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样一幅美好的场景,一定会被其吸引。
多么合适的一对。
男人健壮高大,英俊不凡,是女人无法抗拒的个体,无不为他那种男人般的温柔倾倒。
女人恬静,不倾国,但足以让男人甘愿为她奉献一切。那两边脸颊染上的红晕,恰巧为她沉静的模样,添上一份不可抗拒的魅力。
到了目的地,辰君爵熟练的端出两张凳子,围桌子摆放。
“两碗混沌。”
流艺澜坐下来,四下打量环境。
这里是一个架起的小棚子,没有任何挡风遮雨的围墙。像这样的冰天雪地,如此简陋的地方很难吸引顾客。这条街比较偏,没有什么人。老板看来不大会做生意,将店子开在这种地方。
她坐了几分钟,忽然发现身体没有想象的冷,反而倍感温暖,大概是炉火的原因。
“将军好久没来了。”
不出一会的功夫,老板就端来两碗煮好的馄饨放到他们面前。
“谢谢。”
流艺澜客气的道谢,抬头看向他,才发现老板左脸有一条难看的伤疤。与其说难看,不如说恐怖。
那条伤口的长度很夸张,几乎盘踞了整张脸的位置,从上方额头到下巴。
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但那种缝合度,一看便知当年伤口有多深。大概因此伤到眼睛,所以他不得不戴眼罩。
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怎么能放任自己弄成这样?
觉得盯着他看不礼貌,她忙收回视线。那老板倒不在意,看来是习惯了他人的眼光。
他友好的问道:“还是第一次见你,怎么称呼?”
之前的冒犯,一点不影响齐青对她的好感,她不是那种冒冒失失的女子。够沉稳内敛,且大气,让人看着舒服。
“流艺澜。”
流艺澜?
记得之前将军跟他讲述的,好像不是此名。他怎么记得那姑娘叫安兰芝?他望向辰君爵,试图找到答案。
辰君爵瞬间明白过来,没有刻意回避:“她就是她。”
齐青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没明白,不再打扰他们二位,蹲到炉子旁边烤火去了。
旺旺的炉火,竟也让身处寒冬腊月的流艺澜感到温暖。
“你好歹也是个将军,晚上跑来这地方吃路边摊,不怕别人看到,失了身份?”
她吹了吹混沌,放一个入口。小小不起眼的东西,吃起来却十分美味,于是又忍不住吃一个。
“身份这种东西,不需要刻意保持它光鲜亮丽。我不会因来此处,便弄丢将军的职位。吃这个,并不能让我损失什么。别人能吃,我有何不可?大家都活在同一个地方,世人皆同等。”
听他一本正经的说完,流艺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辰君爵不明的问:“笑什么?”
她憋笑,“我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特像个菩萨,现在就差一个光环了。”
“这算调侃我?”他看着满脸笑容的她,心里好不满足。即便被个小女人调侃,也高兴得不得了。
一旁的齐青瞧见辰君爵那幅心满意足的模样,直摇头。陷进去了,陷得太进去了。
两人吃着馄饨聊着天,差点忘了现在的时辰。
许久之后,待流艺澜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