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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也曾经派了人去梁王府通知,但是在半路上就看到了他们的尸体,显然杜莘是堵死了他们的路。千风眼都红了,拼命的厮杀,冷祥身上的伤更多了。
安芸熙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欲血奋战,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放弃,想要妥协,可是冷祥紧紧地拉着她,眼神坚定,那是即便流光所有的血,也不会退缩的坚定光芒。安芸熙只有咬着牙,忍住想要脱眶而出的泪水,用尽全力跟着他们奔跑。
梁王府的大门已近在咫尺,可是千风身边已只剩下两个人,冷祥简直已成了血人,他的长剑上面豁了好几个口,已没有往日那么锋利。但他还是紧紧地抓住手中,扬起落下,血肉翻飞,在黎明的晨曦中显得分外凄迷。
梁王府已遥遥在望,杜莘也慌了,拼命的拦截,甚至不顾身上被冷祥砍中,伸手就要拉安芸熙。
眼看杜莘就要抓住安芸熙,千风目呲皆裂,咬牙用尽全力撞去,一边用尽全力高声叫道:“我是千风,梁王府的兄弟,快出来帮忙……”
千风的个子不是很高,但拼尽全力喊叫出的声音却很大,他的话音刚落,梁王府门楼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大门洞开,有几个侍卫把剑跑了出来。
看见他们,千风不禁笑了,完全不顾杜莘的剑刺入了他的胸膛,喘息着笑道:“少夫人,我……我终于把你……把你送回来了,呵呵……”他还没有说完,鲜血狂涌而出,他的咽喉发出几声古怪的声音,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杜莘懊恼的抽出自己的剑,千风重重地倒在地上,沾满血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眼睛里也满是笑意,看着微微发白的天空,缓缓合上了眼睑。
“千风……”安芸熙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就要扑过去。
冷祥却脸色沉重地拉住了她,迎着梁王府的侍卫跑了过去,他们截住了迅速跟上来的杜莘。而冷祥头也不回的拽着安芸熙就跑进了梁王府内,只有安芸熙安全了,那他们做的牺牲就值得了。若是功亏一篑,在梁王府的大门口再被劫走,那他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不管安芸熙已哭的声竭力嘶,也不管她的挣扎,只是拼命的拉着她,向前走。
第11章 。11()
正在院子里,迎着晨曦练剑的梁庆,听见大门口传来的厮杀声,不禁骂道:“这是那家的小兔崽子,大清早的不睡觉,就出来打打杀杀的,连福啊,去看……”
梁庆未完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见了浑身浴血的冷祥,他看见了哭成泪人的安芸熙,不禁颤声道:“芸丫头,你……你……”他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安芸熙看见他,便哭的扑了过来,投进他的怀抱,哭道:“爷爷,爷爷……”
往日梁庆和安芸熙的感情是很好,但也没有如此的亲密过,看着扑进自己怀中,哭成泪人的安芸熙,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像安抚小孩子那样。眼泪也忍不住顺着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回来就好,活着就好,好孩子,别哭了……”
可是安芸熙只哭得全身都在颤抖,声音都有些哽咽,却还是止不住痛哭。还是身后传来有人重重倒地的声音,安芸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看见冷祥倒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他脸色苍白,嘴唇也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
千风的惨死,已让安芸熙痛不欲生,如今冷祥又精疲力尽的倒地昏迷,安芸熙吓的连哭也忘了,慌忙蹲下身子去扶他。
梁庆也慌忙叫道:“连福,快去叫大夫过来,快去……”
杜莘他们追杀了一夜,也是强弩已末,面对龙精虎猛的王府侍卫,哪里还有余力抵挡,马上就撤走了。大夫也很快就赶来,给冷祥和受伤的人包扎伤口,安芸熙也下去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服。
回来时,冷祥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安芸熙上前紧张的问道:“大夫,他怎么样,有危险吗?”
大夫放下手中的沾满血泽的布巾道:“这位壮士真是个铁汉啊,若是换其他人,恐怕早就倒下了,他竟然能撑到王府,真是了不起。他流血过多,好在没有伤到心脉,不会危及生命,只是要多休养一段时间,你们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安芸熙长长的松了口气,才转向梁庆问道:“爷爷,梁隆意呐?”
梁庆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把那个臭小子忘了呐,他呀在后院,也不知整天都神神秘秘的鼓捣什么,不让人去打扰,我还没有告诉他,你回来了。”
“爷爷不要告诉他,我……我要给他一个惊喜。”安芸熙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径直去了后院。
天刚亮,好多下人还没有起身,有的在厨房帮忙,路上没有什么人。但安芸熙也不用指路,后院有一个很大的议事厅,梁隆意曾带她去过,熟门熟路的,她很快就跑到了地方。
东方在门口守卫,看见安芸熙,他手中拿着的长剑哐啷一声就掉落在地上。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安芸熙跑到了紧闭的房门前,都没有想起来应该去阻止,安芸熙就那样轰然将门推开,
议事大厅里迎面有一张很大的红枣木桌子,两边放满了椅子,此时坐满了人。端木磊,康裕,姚天宇,周瑾瑜,还有几个安芸熙不认识的官员,坐在最高的位置上的是梁隆意。
梁隆意消瘦了很多,脸上再也没有那吊儿郎当的笑容,变得凛冽而冷酷。
天已经微微亮了,安芸熙就站在门口,背光而立,在坐的众人在很多年以后还记得那个画面。美的惊人的女子,恍若仙子横空降临,猝然出现他们的视野里,好似全身都在发着光。
这间议事厅是很重要的所在,书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简,墙壁上还挂着几张稀有的地图,平时即便是梁庆都不会擅自跑过来,可是今天这扇门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
梁隆意率先站起了身,可是他太过慌张,身后的椅子被带倒了,面前的茶杯也被他鲁莽的动作打翻,茶叶和茶水洒了他一身。可梁隆意也顾不得了,踉踉跄跄的越过众人走了过来,他的腿甚至还重重地磕在端木磊的椅子上,可他没有感觉出疼痛来,他现在已没有什么感觉,除了惊喜,除了难以置信。
梁隆意走到她的面前一丈的距离就停下了,他不知做过多少次梦,安芸熙回来了,可是当他上前想要抱住她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怕面前的还是泡影。他颤抖的伸出手,却因为距离太远,触摸不到她的脸。
梁隆意听见自己恍若梦呓般的声音响起:“芸熙,是你吗,你回来看我了,你还走吗,芸熙……”
安芸熙背光而立,脸上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灿烂,她纵身扑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他,完全忘记了大厅中还坐着许多人。
熟悉的馨香,熟悉的人,刻骨铭心永远无法忘记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那温暖的温度,不像梦中那样冰冷。
梁隆意迟疑的伸手也抱住了她:“芸熙,真的是你吗,你不是死了吗,不是不要我了吗,你……”
安芸熙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灿然笑道:“梁隆意,我回来了,我……”那耀眼的笑容还在,她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但安芸熙却已仰面倒下。
梁隆意抱住她,全身都在发抖,嘶声大喊道:“华清,华清……”他的吼声,几乎响遍了整个梁王府。
华清几乎是被东方架过来的,他本来还有些不满,但是看到梁隆意紧张万分的脸,看到躺在榻上昏迷不息的安芸熙,他瞬间就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话,马上老老实实的上前诊治。
“她……她没事,恐怕是昨晚跑了一夜,累的,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梁隆意还是不信,追问道:“真的没事,可是她……她刚刚昏倒了。”
“她是筋疲力尽才会昏迷的,没事。”
梁隆意这才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小心的把安芸熙的手臂放回去,要去给她脱鞋的时候,才看到她的鞋早已被鲜血染透。
梁隆意小心翼翼地褪下鞋子,睡梦中的安芸熙都不禁疼的皱眉,她的脚底都是磨出来的血泡,又因为剧烈的奔跑,全部都烂了,血肉模糊。
身为医者的华清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不忍再看:“你用水给她清洗一下,涂上药,近几天最好不要下地了,我……我去给你拿药。”
华清说完,马上就溜了出来,看着守在门口的东方道:“屋里的人是安芸熙吗?”
东方点了点头:“应该是。”
“可她……她不是死了吗?
东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还不赶紧去拿药,要死的肯定是你。”
华清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快步跑走去拿药。
接连几天,安芸熙都是醒过来一会,喝点水,吃些东西就又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精神也高度紧张,如今见到梁隆意,她的精神涣散,顿时便放心的沉沉睡去。
安国公府得了消息,安国鸿和林氏,安瑞靖夫妇都过来看望,可是安芸熙一直沉睡,没有见上面。
到了第三天,安芸熙才算真的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疏影托着小脸眼巴巴的看着她。见她醒过来,扑过去一把抱住,哭道:“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疏影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嗯嗯……”
安芸熙起身抱住她,好笑的说道:“不会,我们家疏影最乖了,我怎么会舍得不要。”
疏影松开手,但还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后来又突然想起什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安国鸿和大房的人都走了进来。
林氏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安芸熙,痛哭失声。林氏身上余毒未清,又遭受了丧女之痛,人很是消瘦。此时哭的泣不成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单薄消瘦的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
安芸熙回抱住她,也哭的泪流满面,如今能见到自己的母亲和亲人,真的恍若隔世。
安国鸿擦去眼角滑落的泪道:“好了,芸熙才醒过来,不要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听到对于安芸熙不好,林氏立马止住了哭声,拿出手帕给她擦干了眼泪,一边心疼的摸着她的脸道:“我们家芸熙受苦了。”
安瑞靖上前摸了摸安芸熙头顶柔软的秀发,咬牙道:“芸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你的,告诉我,哥哥去给你报仇。”
安芸熙见他们看着自己,显然是都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开口道:“是姬雲,他利用楚明兰让你们相信我已经死了,可是却把我软禁在姬府里。”
对于姬雲的手段,林氏和安国鸿不知道,但冯燕姿却是心知肚明,不禁问道:“那妹妹是怎么逃出来的。”
姬雲的手段高明,即便是梁隆意和他也只是平分秋色,安芸熙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能从他的手里逃出来的。
“是三姐姐,是她帮我逃出来的,她……她还好吗?”
虽然心知安若梅的下场一定不妙,但安芸熙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冯燕姿接口道:“三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琉璃都死了,二叔过去看过,说她用毒暗害姬老夫人,自己也不慎中毒身亡,琉璃为主殉葬了。若三小姐用毒如此的出神入化,那婆婆所中的毒是不是也是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