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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二这么称呼樊仪琳,熊大熊二率先响应主子的号召。
姬十二忙拉住她,犹心有余悸:“祖宗祖宗,你小心点,有了身子还这么爱动手动脚,叫我怎么放心?我去抓龙弦,你老老实实的呆着,什么事都不要管。”
伸指点了慕听涛身上的‘穴’道,她利落的拍了拍手,无视于慕听涛瞪落在她身上痛心疾首的目光,对姬十二道:“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龙弦应该在这附近,我去抓他。”
战事很快结束,顾还卿意犹未尽——没打过瘾,慕听涛一如既往的不堪一击(也只有她这么认为)。
“顾还卿,你回来!”姬十二被她吓的小心肝怦怦直跳,怕她有个好歹,立刻紧随而去。
‘门’外的冷奕等人还未冲进来,顾还卿已一把挣脱姬十二的手,如一支利箭一样朝慕听涛疾‘射’而去:“杀‘鸡’焉用宰牛刀,慕听涛‘交’给我,其他人你负责。”
慕听涛一脸的‘阴’霾,目光仇视地死死盯着他,姬十二却不给他发言的机会,微抬手,修长如‘玉’的食指一扬,润泽薄‘唇’轻吐:“动手。”
慕听涛‘唇’一动,凤目若有所思的扫了窗外一眼,姬十二冷冷勾‘唇’:“你的伙伴看到的,是我的替身,怎么?就只许你们易容来易容去,左替身右替身,小爷就不能有替身吗?”
进来是姬十二,这显然出乎慕听涛的意料之外,他左右一扫自己的黑虎卫,尚未开口,姬十二已拉住顾还卿的手,俊容淡淡地看着他:“我不在筵席上,也没有喝醉,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再来说说顾还卿那边。
※※※※※※
樊仪琳这下放心了,脸上‘露’出了满意而羞涩的笑容,掏出荷包里的银子去打赏那‘侍’‘女’、
“如有半句虚言,愿天打雷劈。”那‘侍’‘女’指天发誓,一副郑重的不得了的样子:“若要她当场滑胎,法子多的是,我们又何必这样弯弯绕绕,这香料那香料的呢?之所以‘弄’的这样繁琐,还不是为了把五小姐摘出来,不让他们怪罪于你。”
她要的是——既能让顾还卿没了孩子,还不叫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假若顾还卿当时出了什么事,纵使她能够嫁给姬十二,恐怕黛宫主和姬十二也不喜,会怨她害顾还卿失了孩子,她不要这样。
她只盯着那‘侍’‘女’:“真的不会当时就令她滑胎?只会无形中打掉她的孩子?”
樊仪琳已镇定下来,她相信慕明月不会害自己,何况,这对慕明月没什么好处。
那‘侍’‘女’掩下眼里的得意,仍是一副既体贴又善解人意的样:“这就对了五小姐,说来说去,我们可都是为你,你想啊,若您真嫁给了轩辕王,王妃有孕对您可是百害无一利,趁着这次的机会,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挥挥小手帕,也不需冒什么险,没人会知道是你做的,但却可以除去你此生最大的障碍,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说,慕明月安排的这个‘侍’‘女’非常的会揣摩人的心,这招以退为进,彻底粉碎了樊仪琳心的那丝犹豫,咬牙夺过她手里的帕子,用力低叫:“好,我去。”
但这‘侍’‘女’是慕明月替她‘精’心安排的,她也不能不知好歹。
那‘侍’‘女’一径絮絮叼叼,说一车子羡慕顾还卿的话,又道姬十二是如何如何的宠爱顾还卿,听的樊仪琳心烦意‘乱’,只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好叫她闭嘴!
“再说了,轩辕王妃和我们往日无仇,近来无怨,奴婢也希望她能平安产下小王爷,到时母凭子贵,更得王爷的宠爱。啧啧!轩辕王妃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女’子,只盼奴婢下辈子能投胎是她……”
她索‘性’添一把火,伸手去取樊仪琳手中的帕子,一脸假惺惺惋惜:“既然五小姐是心善之人,那奴婢和我们世子妃也就不做这恶人了,五小姐把这帕子还给奴婢吧,省得到时王妃出了什么事,我们世子妃和奴婢有嘴说不清。”
那‘侍’‘女’把她的挣扎看在眼里,不屑一笑,此‘女’巴不得顾还卿落不到好,只不过,她比较虚伪,也可以说恶人无胆——既想害人,却又怕东窗事发,自己承担不起那后果。
她的目光,时而狠厉时而犹豫;时而愤恨时而不满,又像在下定决心,却又有一丝胆怯。
——‘私’心里,她无数的求菩萨,让顾还卿摔一大跟头,摔掉孩子,或者让顾还卿生一场大病,孩子没生出来就死掉,再狠心点!她希望顾还卿分娩时难产,一尸两命……
樊仪琳低下头,目光闪烁不定,不!她当然不希望!她做梦都盼着顾还卿生不下孩子,最好让她一辈子都生不出姬十二的孩子——这样,姬十二便会越来越嫌弃她,甚至会休了她!
那‘侍’‘女’同仇敌忾,俨然替樊仪琳百般抱不平的样子:“我们世子妃可是一心为五小姐着想,不然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安排?莫非五小姐希望轩辕王妃能平平安安的产下王爷的嫡长子和嫡长‘女’吗?”
“可不是,世子妃和奴婢也是为五小姐抱不平,多好的事啊,樊五小姐人美心善,偏生遇到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你说,你又不跟她抢王妃之位,她却心‘胸’狭窄的连一杯残羹也不分给你,侧妃之位早晚不是别人的?谁当侧妃不是一样?她何必这么跟五小姐过不去呢?真是的。”
这话真说到樊仪琳的心里去了,她不满地嘟嚷:“她就是个铁石心肠,只会见死不救,我怎么求她也没用……”
“其实五小姐和轩辕王这么般配,但凡是个气量大点的‘妇’人,当有‘成’人之美,何况樊家又对黛宫主有恩,便是为了报樊家的大恩,轩辕王妃也理当主动替王爷聘了五小姐,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五小姐一点都不恨轩辕王妃吗?”那‘侍’‘女’微眯起眼,语气不太好地道:“她百般阻止你嫁给轩辕王爷,连你几番下跪,声泪俱下的求她,她也无动于衷,可见她是个狠心的,且容不得的人妒‘妇’。”
“但,但这……”樊仪琳仍有些不敢。
“五小姐莫慌,到时自会有人帮你把这丝帕和小香包拿走,顺便销毁,让人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樊仪琳拿着丝帕,如拿着烫手山芋:“可,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那我……”
“但是,对寻常人是没有什么效果的,仅对孕‘妇’有效。”那‘侍’‘女’细心的解释,想让樊仪琳放松戒心。
“五小姐莫害怕,也只是极寻常的香料,只凭这方丝帕,谁也查不出什么蹊跷。”那‘侍’‘女’指着桌子上,樊仪琳先前佩戴的那个蝴蝶形的福祥佩帏:“这丝帕上的香味,只会和这个佩帏里的香料产生作用,先闻过此佩帏香气的孕‘妇’,再闻到这丝帕上的香味,然后这两种香味才会产生作用,令胎儿不保。”
樊仪琳的手一抖,差点扔掉帕子。
“正是那个意思,滑胎或小产,决计生不下孩子。”
“消失……”樊仪琳的脸都白了。
‘侍’‘女’微微一笑:“但凡轩辕王妃闻到了这帕子上的香味,她那肚子,快则十天半月,慢则月余,必会消失。”
“这……”樊仪琳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抽’出帕子:“这帕子?”
那‘侍’‘女’一边叮咛,一边又把一方绣着五彩蝴蝶的丝帕塞入她袖中:“等五小姐和轩辕王木已成舟,成就好事,自会有人把轩辕王妃悄悄的引过去,五小姐那时只管扑在轩辕王妃的脚下痛哭,用这帕子抹泪,但,切记要离王妃近一点,好让这帕子上的香味让轩辕王妃闻到。”
“放心,不会被人发现,便是有人怀疑这小香包有问题,也查不出来,这香包里的香草,是极寻常的一种草,对人体有益无害,不碰上某种极特殊的物质,不会发挥什么作用,没人会怀疑到这种香草的头上。”
她说的**‘裸’的,言语也粗俗,然樊仪琳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拉着小香包问:“那会不会被人发现?”
“五小姐放心。”那‘侍’‘女’暧昧一笑,意有所指地道:“王爷到时纵然‘迷’‘迷’糊糊,但只要五小姐带着这个小香包进去,”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团子大小的秋香‘色’小香包,换下樊仪琳先前佩带的那个蝴蝶形的福祥佩帏,替她挂在腰上:“王爷便会‘欲’火旺盛,血脉贲张,格外的需要‘女’人泄火。”
樊仪琳俏脸一红,嗫嚅着:“那,那他……”
那‘侍’‘女’服‘侍’她穿好‘侍’‘女’的衣裙,替她梳好丫鬟髻,又拿出妆盒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一张巧嘴快速的‘交’待:“五小姐到了那里,只管低着头,不用害怕,轩辕王那时差不多已经喝高了,不会认出小姐来。”
樊仪琳在一个小房间里,与一个‘侍’‘女’换装,那‘侍’‘女’个头跟她差不多,相貌也柔美白皙,青‘春’可人,长的还与樊仪琳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樊仪琳珠光宝器,穿的华美,气质也不尽相同。
※※※※※※
光华璀璨的水晶珠帘一阵叮当作响,清俊‘挺’拔,贵气‘逼’人的绝美男子着一袭银白‘色’的四爪金龙亲王服饰,已风华卓然的立在顾还卿的身畔。
“哐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
“她当然不会喊。”
“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他温文尔雅的一笑,自信重又回到他身上:“你约‘摸’也不会喊。”
慕听涛看穿了她的心思:“卿卿,她们和你一样,中了‘药’,你别指望她们能救你,不过你想喊,我不会阻止你,但委实可惜,你怎么喊也是徒劳,外面的人压根不会听到。”
顾还卿扯了扯‘唇’,看了看护在自己身边的杏雨和雪柳——两人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一脸的焦急与担忧。
只见他微一侧眸,向后,冷冷的,语气威严而‘阴’郁:“黑虎卫,替我拿下她!”顿了顿,他补充:“别伤到她。”
但下一刻,他的手指骤然收紧,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刚才那个黯然神伤的男子瞬间消失不见。
“……”慕听涛捂住了‘胸’口,手指都在颤抖,面如冠‘玉’的脸上犹如‘蒙’上一层死灰,那眸中的惊痛与痛心令人不敢直视。
“对,我非常希望你死。”顾还卿不带一丁点感情地斜睨着他,语气轻漫,略带轻嘲,就像在评论一朵无关紧要的‘花’,或者事不关己的草:“尤其你‘阴’魂不散,宛若打不死的小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巴不得你永远消失。”
可,顾还卿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嫌恶与厌憎,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慕听涛检讨着自己,他并未做出什么伤害顾还卿之事,真的要说做了什么,那也是源自于太爱她,太想得到她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易地而处,换了姬十二是他,那个男子只怕会比他做的更过份。
“卿卿,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她就这么恨他吗?
她,恢复了记忆,却冷厉绝情的对待他,甚至压根不想认他。
他又如何不知,顾还卿已记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