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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沧海宫禁地掉下洞,然后一路顺水漂流,竟漂到了南阳?这不要太奇怪了好不好?
她连通关文书也没有,居然莫明其妙的从大越到了别的国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偷渡客吗?
难怪天气变暖和了,南阳名副其实,没有冬和夏,只有春秋两季。
“这是南阳哪里?”她再问。
这次,那两个男子一个劲的摆头,目中露出迷惘之色,他们只是不停的指小船上的那个黄铜棺椁,俨然跃跃欲试的样子。
顾还卿敛下眉眼,不动声色地道:“想要那副棺椁,就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否则格杀勿论。”
那两个男子大概是领命而来,倒也老实,匆匆对她行了个礼,又倒转头跑回去。
不一会儿,又多了三五个服饰相同的男子,他们拉着一辆大牛车,同样一声不吭,只把小船上的黄铜棺椁抬到牛车上,这才在前面带路。
于是,顾还卿和甲甲跟在他们的后面,与他们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本以为很快便可以见这些男子的主人,谁知他们在这个深谷里绕来绕去的行了十来天,都走进了一片幽暗的密林,却还没见到他们的主人。
这几个男子的舌头都被割了,只听得见话,却无法表达,除了比比划划,连字都不会写,顾还卿既使想问些什么也问的忒费劲,关键是,他们一问三不知,问也是白问。
既来之则安之,顾还卿倒也沉着,反正她早打好了主意,不管这里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她无论如何也要闯上一闯!
一路上吃喝倒也容易,那些人早做了准备,带足了干粮、饮水和换洗的衣物,且异常恭敬的献给她。
不过顾还卿只要了换洗的衣物,没要他们的干粮——甲甲学会了新技能,打猎,它抓来的猎物顾还卿都烤不完,这一路野果甚多,她和甲甲吃喝不愁,过得还挺优哉。~' 更新快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身体的衰老过程变慢了,她记得她的脚和腿上面肌肉萎缩的时候,几天就变了模样,让她不忍目睹,可现在都过了一个多月,衰老的状态才稍稍蔓延到大腿一点点,比之前真是要好太多了。
密森遮天蔽日,林中光线阴暗,显得阴森森的,配上几个只会闷头行走的男子,气氛说不出的诡异,顾还卿紧了紧手中的弓,心情却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兴奋!
她看了甲甲一眼,甲甲长着睫毛的黄豆眼也在放光,尾巴激动的甩来甩去,明显处在亢奋当中。顾还卿微微莞尔,如果她没有记错,这片密林,九龙司的舆形图上有绘出过!
换言之,这些人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九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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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司要到了,不知会有什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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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司的舆形图上,不仅有山川河流,还绘着一块树林,一条幽幽小径贯穿整个树林,小径上有落叶片片,看着既阴暗又萧萦。
当时顾还卿还仔细看了一下这片树林——因为这树林在地图上显得很突兀,极具标志性,若要找寻九龙司,此树林无疑可以充当九龙司的重要地标。
此时她在密林中行走,举目四望,越往前行,越发觉这片密林有可就是地图上的那片树林。
尤其是脚下的小径,简直和地图上一模一样,连地上散落的落叶都给人相同的即视感,让她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密林古大参天,树枝虬结苍然,枝叶浓密,光亮大多被阻隔在外,显得阴阴暗暗,还透着一股寒气,胆小者入内,肯定会觉得毛骨悚然。
顾还卿艺高人胆大,外加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仅不怕,有些兴奋的心情经过一番沉淀,反而愈来愈平静。
“哞——!”突然,在她身边爬行的甲甲昂首嗥叫一声,震得林间脆弱的树枝和树叶纷纷落下。
前面随牛车默默行走的哑巴男子们明显一愣,皆慌慌张张的回过头来,望着顾还卿和甲甲不知所措,拉车的那条大黄牛也瑟瑟发抖,叫都不敢叫,显而易见被甲甲的叫声吓的不轻。
顾还卿看了那些男子一眼,正要问甲甲怎么了,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一物,她迅速的望过去。
幽暗的林间,小径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头大黑牛在缓缓行走。
那头大黑牛听到甲甲的大嗓门,完全没有被惊到,一点惊惶失措的样子也没有,它极淡定极淡定的默默转过牛头,看了甲甲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掉转头去。
顾还卿:“……”
这不是牛!这是……犀牛,应该是犀牛。
甲甲已冲着那只犀牛奔过去了,顾还卿怕甲甲吃亏,便也追了过去。
那只犀牛仍然不慌不忙的前行,丝毫没理会甲甲低低的哞叫。
顾还卿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头犀牛是苍黑色,身上有明显的皮褶,身躯高大,孔武有力,头顶上长着一只奇特的独角,角大不说,还很长,并向脑后延伸。
……这,这不是犀牛吧?犀牛的角跟这不太一样。
顾还卿伸手抚眉,犀类虽也有独角的,但犀角长在鼻端,双角犀在前额还有一小角,眼前这只却有点不同——它的角长在头顶,且角比犀牛角大,也比犀牛角长,模样倾向于野水牛。
她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这个时候,这大家伙可能被甲甲吵烦了,居然也“哞哞!”的回了甲甲两声。
顾还卿怔住了,它的哞叫声也很响亮,有恍若雷霆的感觉,却与甲甲不同,甲甲的叫声更威猛一些,隐隐有风雷之声,气势磅礴,让人心惊胆寒!——这家伙比牛叫的响,却跟牛哞有某和程度的相似。
她抚着额,唤回甲甲,豁然明白这只家伙是什么么——这只怕是兕!
古籍与古书里一般形容名山大川,必言仙鹤白鹭;形容地方险恶,则多言“其上多犀兕虎熊之类”。
兕:状如牛,苍黑,板角,逢天下将盛,而现世出,古书上所说的类似犀牛的一种异兽,一说就是雌犀牛。
然而,兕与犀牛长的相似,却不能混为一谈,《山海经·海内南经》有这样的两段记载:“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兕西北有犀牛,其状如牛而黑。”
《周礼·函人》也提到:“犀甲寿百年,兕甲寿二百年。”
“兕”中最著名的是青牛,也就是太上老君的坐骑,全名“板角青牛”,板角青牛呈青黑色,头上只有一根向天的牛角。
《西游记》里有一段,太上老君所骑青牛走落凡间成精,使着一个圈儿,套去众神好多兵器,这只青牛就是兕了,称兕大王!
眼前这只,跟李耳骑着仙去的那只较像,应该是“兕大王”,而非“犀大王”。
万幸这只兕一点都不凶,倒有点牛憨厚老实的样子,但抑或许是因为有甲甲在场的缘故。
她回头望着那几个一脸懵然的男子,指了指那只自顾自往前走的“兕大王”,对他们道:“这是兕?不是牛,不是犀牛望月的犀?”
众男子猛点头。
顾还卿顿觉得啼笑皆非,示意他们继续带路,看来这片密林有点像原始森林,林子大了,估计一些在现代已灭绝了的野兽,在这里有机会见到。
继续往前走,天黑了,密林越来越暗,越来越潮湿,地上竟然有了淤泥和腐烂的树枝和树叶,而且林子深处漂出一股腐臭味,逐渐蔓延在他们周围。
男子们点起了火把,那只兕一直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再也没有碰到别的野兽,连一条蛇也没有,更别提叽叽喳喳的鸟儿了,密林里阴森的可怕,仿若一座死林。
又走了一个时辰,林中的腐臭味越来越浓,那兕忽地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哑巴男子们停下牛车,放了一块厚厚的木板在地上,然后几个人抬下棺椁,放在木板上。
顾还卿微微眯眼,前面二十来米处,竟有一个亮着灯光的小木屋!兕在木屋前老老实实的趴了下来,哞的叫了一声。
“哞——哞——哞——”甲甲年幼,经不得刺激,当下嚣张的昂天狂吼三声,震得树林和那木屋都抖三抖。
放下棺椁的哑男们立刻额头触地,跪伏在满是泥泞的地上,身子抖的如风中落叶,似乎非常害怕。
于是顾还卿知道,那木屋里有她想找的人。
她微一挑眉,从背后的箭囊抽出三支金箭,搭在九龙轩辕弓上,瞄准木屋,弓拉如满月,动作一气呵成,宛若行云流水。
“哦呵呵呵……”就在此刻,小木屋里蓦然传来一阵桀桀怪笑,笑声充满得意,却极难听,在这黑漆漆的夜里,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切!”顾还卿冷哼一声,利箭已嗖的射了出去。
“我叫你装神弄鬼!”她目光凌厉的盯着木屋,甩手又是三箭,动作快如闪电。
只听轰轰轰几声响,小木屋瞬间炸开,木片和碎屑四分五散,迸射的到处都是,趴在木屋前的兕看着笨重,速度却非常快,它尥蹶子便逃离了小木屋。
有条人影从坍塌的木屋中电射而出,飞掠到一颗枝叶错综盘结的参天大树上,顾还卿看也不看,拉弓、放箭,“嗖嗖嗖”,对着目标就是几箭。
而此时的甲甲,立刻冲到已被夷为平地小木屋那里拾箭。
“嗳哟!龙女的后辈好厉害呢!你的甲甲也好凶哟!”那人飞身躲开利箭,又是一阵桀桀怪笑,声音似男非女,不辩雄雌。
顾还卿也不追,仅是勾了勾唇,冷笑着将箭头对准牛车上的那具黄铜棺椁,嗓音清冷中带着轻嘲:“花非花,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喊一二三,你若再给我玩阴的,我便毁了龙女的尸身,让你什么都捞不着。”
花非花,男,花家与龙蝶衣齐辈的人物,若按年龄算来,只怕是一百三十开外的人瑞了,乃花含烟的高祖,灵灵的天祖。
花非花忽闻顾还卿叫出他的名字,亦是一愣,再加上顾还卿张弓对着那具棺椁,眼神波澜不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他即刻从树上飞下,如一片落叶飘落到黄铜棺椁上,盘腿坐下。
明亮的火把下,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长长的黑发都快齐脚踝了,凌乱不堪的披了满身,邋里邋遢,便连一张脸也笼罩在黑发里,让人看不清楚他长的啥模样,只觉满身阴气,让人怪不舒服。
他死死盯着顾还卿,一双眼睛亮如鬼魅,藏在发丝里,感觉像是躲在暗处的狼眼那般绿幽幽的,既贪婪又渗人!
“你们都下去吧。”他冲跪在地上的男子们冷冷地道,满身阴戾之气。
男子们如蒙大赦,爬起来便跑了个精光。
花非非冲着顾还卿笑了笑,顾还卿立刻垂了垂眼,他的牙齿上腥红一片,像刚饮了人血的吸血鬼,而他露在黑袍外面的皮肤黧黑,看起来非常恶心。
“卿卿,你和龙女简直生的一模一样,看来我的等待没白费。”他说,血红的牙齿时不时的从黑发中露出,看的人几欲作呕。
顾还卿敛眸冷笑:“花非花,别跟我套近乎,我还戴着面具呢,再说我不是龙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