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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并没有当面拒绝麻二的邀请,既然此人要喝酒,她奉陪便是,温婉装作很客气的样子,很礼貌地端起酒碗,客套地道:“三当家太客气了,婉婉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理应由婉婉来敬三当家才是,三当家如此,倒叫婉婉受宠若惊了。没有孝敬三当家是婉婉的不是,婉婉先干为敬,还望三当家不要怪罪婉婉无礼才是。”
温婉说得异常委婉,言辞恳切,神情真挚,说完,她作势隔空与麻二一碰杯,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麻二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没有想到温婉如此会说话,言辞里对他全然恭敬,这让他心里找到了极大的平衡感。
这些日子,寨子里的人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样舒心的话了,尤其还是出自一位美人之口,更让麻二心飘飘然,思绪万千。
“婉婉姑娘果然是爽快之人,堪称女中豪杰,以后在寨子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麻二一定会尽力满足姑娘的要求。”
麻二拍着胸脯向温婉保证,一番话倒也说得豪气,颇有当家人的气势,只是麻二当着大当家和军师的面说这番话,还对着温婉挤眉弄眼,温婉突然觉得一阵恶心,麻二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学人家调情,也不看场合和地点,果然是草包一个。
温婉面上也不表露出自己对麻二的厌恶,反倒是笑着道:“三当家抬爱啦,有大当家和军师在,婉婉在寨子里自然会生活得很好,大当家为婉婉做的一切婉婉已经觉得受之有愧,若三当家再如此热情倒让婉婉觉得惶恐了,以后又怎敢安心居于此处?”
温婉一句话说的合情合理,把大当家和军师搬出来,既婉拒了麻二无事献殷情的念头,也旁敲侧击地提醒了麻二不要太放肆。
麻二自然也听得出温婉话里的弦外之音,他也不生气,仍然装作若无其事地与大当家、军师喝酒,拍马屁似的道:“婉姑娘说的极是,有大当家和军师在自然是事事已经考虑周到,是麻二多虑了,麻二敬大当家和军师。”
大当家和军师自然将温婉的话听得明白,大当家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看着温婉,温婉也毫不回避地回以微笑,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想说的话都在眼神里。
而军师甚至在心里赞叹,好一个温婉,倒也懂得为自己打算,有大当家护着,就算麻二再有心,也应该听得出大当家话里对温婉的维护之意,而温婉也没有让大当家失望,一句话答得天衣无缝,和大当家配合默契,成功地拒绝了麻二,倒也不伤众人的和气。
一碗酒饮尽,喝酒之人却是各怀心事。
三当家离开后,又陆续有几个汉子来请温婉喝酒,大家都是豪气之人,丝毫不因为温婉是才来寨子里的新人便生疏了,反而是将温婉看成了寨子里的一份子。
温婉想起了大当家说过的话,在这里果然活的最洒脱,没有世俗的太多规矩,人与人之间也非常容易亲近,在大家的眼里只要是大当家认可的人,也会得到众人的认可,他们不排斥温婉是因为大家知道,这个女子于他们而言是无害的。
温婉也很高兴能够被大家接纳,对于众人的敬酒她也不推辞,均一饮而尽。
她一直以为这里的酒是偏淡的,只是没想到后劲十足,温婉将酒当做饮料似的喝了十多碗,才渐渐觉得脸烫得厉害,头也越发沉了。
温婉使劲地摇了摇头,发现看大当家和军师的眼神开始出现重影,她才意识到这个酒不似她想得那么简单。
大当家一直将温婉的举动看在眼里,一开始温婉那样豪饮大当家便觉有些不妥,尽管这个国家的人都是会饮酒的,但是也鲜少会有女子像温婉这样牛饮。加之此酒是他稍微改酿过的,起初是喝不出什么感觉,越到后面劲儿越大,温婉喝得很急,也喝得很多,不醉才怪。
眼见着还有人朝温婉走过来,大当家都用眼神一一将众人劝退。
温婉用手支着头,埋头假寐,她确实是喝的太急,又喝得太多,神智已经不是太清醒。
大当家无奈摇头,“婉婉,既不能喝又何必喝那么多?你醉了,不如让静儿扶你先回去休息?”
温婉一听来了劲,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喝醉般,猛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用手指着大当家,倔强道:“谁说我不能喝酒?谁说我醉了?”
温婉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吓得大当家也慌忙站起身,生怕她会不小心摔倒。
“婉婉,你该回去休息。”
大当家作势要去扶温婉,却被温婉大力推开,大当家自己倒没什么,反倒是温婉因为用力过猛自己一个踉跄,差点往后倒去。
大当家眼捷手快,一个箭步稳住温婉,温婉仍然闹个不停,一点都不安分。
第14章 篝火晚会(四)()
军师见两人扭作一团,眼里很不悦,冷着声音道:“不能喝又何必要逞强?一个女孩子,怎的这样不知自爱?”
军师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他原本还对温婉有几分改观,见温婉现在的样子,所有的看法又都回到了最初。
温婉哪里管的了军师对自己的不满,她被大当家擒住双手行动受限,嘴里仍然念念有词,还嚷嚷着要继续喝。
大当家有些哭笑不得,一边是自己军师的不满,一边是一个卖醉的小丫头,他也觉得头疼了。
“慕枫,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她都醉成这样了,你说了她也听不见。”
军师白了他一眼,竟直接转身拂袖而去,眼不见为净。
大当家无奈地耸耸肩,嘴里小声念叨:“慕枫,你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坏了……”
而大当家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能够惹得了他的军师生这么大的气,温婉倒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人。
不管温婉在军师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总之她是成功地让军师对她有了区别于旁人的对待。
大当家正愁该拿这个醉女人怎么办,温婉听到坝子中央大家唱歌跳舞的声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精神竟像瞬间清醒般,拖着大当家就要一起去跳舞。大当家一阵无力,喝醉的女人果然是少了一根筋,估计被人轻易卖了也不会知道。大当家无奈地摇着头,只能任由温婉拉着自己冲到坝子中央又唱又跳。
这样欢快的时刻,早已不分尊卑,大家都围成一个大圈子,合着鼓点欢快地跳着,尤其是围在中间的小孩子,一个二个尖叫着,吆喝着,舞着,整个寨子灯火通明,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温婉完全不懂大家跳的舞步,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意识在舞动着,更像是现代蹦迪的感觉。温婉跳的很野性,加之酒精作用,她的眼神全然妩媚,竟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看痴了,一个二个都停下来围成圈看温婉一个人表演,鼓点更急,温婉也舞得更狂野,大家都在为温婉鼓掌,就连在场的妇人都不由感叹,温婉如精灵般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大当家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他盯着温婉的动作,眼神复杂,这样的一个女子,身体和灵魂给人的感觉竟如此不同,醉着和醒着完全像是两个人,是什么样的女子会如此矛盾又如此让人着迷?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短短几日的相处,他自是知道温婉的话漏洞百出,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断定温婉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此女子并非像慕枫所说是朝廷派来的,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是有别于众人的,有时候甚至让大当家觉得温婉是特别的,她可以很快地融入这个圈子,而大家却不能轻易地走进她的世界。
温婉舞了一阵,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出了一身汗她似乎清醒了不少,温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太出格,她对着众人欠欠身,笑得有些尴尬,温婉心里一阵懊恼,看来自己喝了点酒又得意忘形了。
没想到大家对于温婉的举动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是喜欢的不得了,见她停下来,连之前温婉心里暗自敬佩的萧大嫂也主动过来和她搭话,她拉着温婉的手,笑着道:“没想到大当家带回来的婉婉姑娘如此善舞,倒让大家开眼界了,婉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连舞也跳的这么好,只是不知婉姑娘这跳的是什么舞?如玉长这么大倒是第一次见着,真是稀罕了。”
“是啊,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舞得好啊!”
萧大嫂说完,又有几个妇人围上来附和道。
温婉见大家的眼里非但没有诧异,反倒是对自己的舞蹈感了兴趣,温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里的人,还真是包容。
温婉被大伙儿拉着叽叽喳喳了一番,温婉对大家的问话都答得很客气,渐渐的也被大家的热情所感染,她不禁在心里感叹,黑风寨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连这里的人都比她想象中要开放得多。
大家对于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只是好奇,并且会主动求教,完全不会排斥或者是嫉妒,这让温婉心里一暖,也许黑风寨真的并非她想得那样单纯只是个土匪窝,可是朝廷又为何会容不下这里?温婉心中仍然有很多疑惑。
大家闹了一阵子,温婉答应有空之后教大伙跳那段舞蹈,众人才慢慢散去,待众人散去后,坝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偌大的空间,除了火把的滋滋声,便是山间小虫的叫声,温婉的心也一下子静了下来,她才突然发现寻不着大当家的踪迹。
她四处望了望,终于在寨子东侧的一个屋顶上见到了大当家的身影,大当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屋顶欣赏月色。温婉望着大当家的背影,仍旧是一袭白衣,在这样的夜晚,竟觉得有一丝难得的落寞。
男子的背影是那样清冷,仿佛已经深深地嵌入这夜色中,融为一体,竟让温婉心里莫名一疼。
今夜正好是月圆之夜,月亮又大又圆,高高地挂于天际,在这空旷的山野之地,倒让温婉突然有些想家了,她也顺着屋子旁边的梯子爬到了屋顶,坐在大当家的身旁。
大当家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也知道来人是温婉,他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是抬头看着月亮,偶尔拿过身旁的酒坛喝上一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温婉坐在一旁也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月亮,她突然有些伤感,她在现代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地看过月亮了?每天都在忙着工作,不停的应酬,即便是空闲下来也是约上三五好友在娱乐场所鬼混什么的,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沉淀自己。
温婉想着想着,突然特别想现代的一切,还有她的父母,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自己突然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吧?
温婉想着想着,竟然哭出声来,她把头埋在指缝里,轻声饮泣。
大当家听到温婉的哭声,如梦初醒,他诧异地看着温婉,问道:“怎么突然哭了?”
温婉抹了抹眼泪,迎上大当家疑惑的目光,勉强扯出一抹笑,说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家了,想父亲母亲……”
大当家了然,他当然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滋味,月圆人却未团圆,他拿起酒坛大大地喝了一口,轻声说道:“我也会有想父亲母亲的时候,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
大当家的语气难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