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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咱们播音系系花,就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一个。”
有个男人略害臊的颔首,其他人哄堂大笑起来。
“你小子就记住了这个。”
白薇薇一下子出了个小名,甚至有刻苦的人,还特意拿了书来向她请教不懂的问题。
没过几天,整个系总结大会结束后。系主任走过来,对白薇薇说道,“白薇薇同学,你跟我来一下。”
白薇薇点头,跟上去。
办公室,系主任关上门,压低声音道,“白薇薇同学,这里有一封举报信,你拆开来看看,上面说的基本上是不是属实。”
白薇薇心里一咯噔,将信拆开,上面写到,她于考试的前一天作弊,将平常老师说的重点知识抄写在纸上,带进考场,从衣兜儿里拿出来抄,另外,她还仗着自己母亲是舞蹈家,跟学校领导有关系,故意跟心理学老教授套近乎,讲人情,让老师单独透露部分重点给她,甚至有部分标准答案。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取得那么高的分数。
“主任,您找我来,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愿意听听我的辩词。”
白薇薇问得很耿直,系主任摘下眼镜,擦了擦,低声道,“你说。”
“除了心理学,我其他学科,考得也不差,虽然没有91,但是80多总还是有了,写这封信的人,却单单举报我心理学作弊,她怎么就笃定,我只有心理学作弊,别的学科没有作呐?我倒要写封信,说她举报不彻底,包庇我其他学科作弊行为。”
她这番歪理听得有几分意思,主任原本凝重的心思也轻松下来。
“她明明看见我夹带小抄,却要事后等成绩出来再来举报我,这好没有道理。况且,她哪一门都不举报,非要举报心理学,说明它瞄准了我的心理学分数。我白薇薇在这里,可以对dang和人民发誓,这门考试分数绝对是我自己堂堂正正考出来的,写封信的人,既然举报我心理学作弊,说明她心理学考得很低。”
“嗯,你说的有道理。”系主任赞许地看了白薇薇一眼。
原本他还为江春红惋惜,亲闺女不争气,却没想到,这个姑娘还是个热血向上,敢说敢当的女青年。
“主任,谢谢你将我单独叫出来询问,系里要是能找出我作弊的证据,做出啥处分我都认,但是我自己,恐怕也会想办法把写写封信的人揪出来。”
系主任点了点头,表示很理解,年轻人气盛,受了这种冤枉肯定是要闹点风波。
从系主任办公室离开,白薇薇一言不发回到寝室。
陆少梅和赵大娇凑上来关心,“薇薇,咋啦?主任找你干嘛?”
白薇薇摇了摇头,“没啥事。”
陆少梅舔了舔唇,“是不是要给你开表彰大会?我听人说,优秀的典型就会单独表彰。”
“不是,你想的太美了。”
白薇薇笑了笑,坐到自己床沿,抬眸看了对面上铺的胡萍一眼,女人捧着书眼神一撞见她就心虚避开了。
果然,十有八九是她,错不了!
白薇薇心里笃定,如果那封信说的是真的,那个写信人是自己寝室的,那么整个寝室只有赵大娇和胡萍俩人没及格。
赵大娇58,胡萍59。
但是胡萍那种性子,肯定比赵大娇还要想不开。
另外几个人,考得也不差,都是六十好几,平素跟自己也没有啥矛盾。
至于陆少梅,她是更不可能,这次全系第一名就是她,虽然好胜心强,但人家比的也是隔壁班的第二名第三名。
哪里会跟她这种第十名比?
胡萍此刻坐在床上,手捧的书里面夹了一封信,是用泛黄的牛皮纸写的,墨水
一笔一划勾勒在上面,别有一番情趣。
那是一首小诗:天与山与水与云,唯吾与萍。
署名是陈国栋亲笔。
这段时间,胡萍安静了很多,大家伙都以为她是消停了,知道收敛。
谁知道,她是有了小心事。
白薇薇彻底疏远了胡萍,甚至连招呼也不打,都不愿意跟她并排站在一起刷牙洗脸。
**
县城通往m城的路途上,有一辆大卡车。
卡车上,枯黄臃肿的女人蜷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又干呕又咳嗽,几乎不成人形。
幸好这个年代,民风淳朴,人人心里有个红太阳,也就有好心大娘施予援手。
高淑惠从家里逃出来了,趁着母亲拔腿去请大夫的时候,匆匆收拾行李,从院子后门跑了。
她走的村里野路抄近去搭给养车,等母亲文秀找到农场边上去的时候,车早就走远了。
是的,高淑惠离家出走了。
苏茉莉离开出走可还没热乎几个月呢,高淑惠也逃了。
第123章:咋都有未婚夫()
陆少东伤势好的挺快,这会儿能杵着拐杖下床了,只是整个腹部胸口那里还缠着绷带。
蔺婷婷每天白天不见踪影,只有晚上来陪他说说话,喂他吃饭喝药,时间一长,陆少东就习惯了,要是哪天没来,他就杵着拐杖到处找,特别生猛,谁也拦不住。
这一晚,蔺婷婷八点过了还没来,陆少东杵着拐杖出去,昏黄的灯光下,医院长廊特别安静,长廊尽头,女人萧索的侧影显得形单影只。
“蔺婷婷,干啥呢!”陆少东有点气愤,她咋能撇下自己,在这发呆。
蔺婷婷转过身,将手里那封信收了收,放进白大褂下摆的口袋里,这才走了过来。
陆少东眼尖,一下子就瞅见了。
下一秒,男人险些要倒地,“哎哟!”
蔺婷婷赶紧走过来扶他,“没事吧?陆师长。”
“没事,路走多了,头晕。”
陆少东顺势往她身上靠,女人将他搀扶回病房,这回,陆少东就不跟她东拉西扯了,随便聊了两句,就让她离开。
等女人走了一会儿,陆少东从才袖子里把那封信拿出来,头几个字就尤为扎眼,亲爱的婷婷!
呸!谁是他亲爱的,不要脸!
陆少东在心里对这个写信的臭流氓问候了一万遍。
等把整封信看完,他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个蔺婷婷有未婚夫,咋都有未婚夫,这年头时兴订亲还是怎么着。
老陆咋就没给自己订门好亲事呐?
第二天晚上,蔺婷婷照例来给陆少东检查,男人那双委屈的小眼神,跟小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往她脸上飞。
陆少东不高兴了,陆少东有小情绪了。
“陆师长……”
蔺婷婷喊了他一声。
陆少东深吸一口气,往后一躺,“别喊师长了,我如今躺在这里,像个残废,回去也当不成师长了,你就喊我少东吧。”
“陆师长……”蔺婷婷犹豫。
陆少东肺都要内伤了,她咋不受骗呐?
信上那个男人还说,无数次想听她再次喊他志平。
喊自己一声少东,咋啦?
“婷婷,你今年多大了?”陆少东干脆垮下脸,自己先亲热上去。
蔺婷婷有些脸热,很不自在,虽然她尊敬他,但是他们两个年纪相仿,这么亲热,实在是不妥。
“二十二。”
“这么年轻,那不是很早就进部队当军医?”陆少东准备打听清楚她的家庭情况,回去让老陆先下手为强。
冒出这个念头,他不是贸然冲动。
早在高峰仪将他从战壕背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他跟白薇薇之间彻底了断了,陆少东是流氓痞子,但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他欠高峰仪的,即便喜欢白薇薇,也不一定要得到。
更何况,遇见蔺婷婷,让他忽然从玩世不恭里,开始审视自己对白薇薇的感情,是喜欢?是爱?
他第一次叫她,觉得她长得尤为眼熟。
第二次,红纱巾飞到脸上,朦胧间,像是母亲在满天黄沙大漠里朝自己走过来。
从此白薇薇每一次出现,都让他觉得心疼到无以复加。
童年所有的苦难,都和这个女人牵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拼了命想将所有幸福都捧到白薇薇面前,也不过是想为早逝的母亲弥补。
如果真的是喜欢,是爱,在听到她不能怀孕的那一刻,为啥要退缩?
痞子不思考,一思考起来,可比谁都明白。
高峰仪和白薇薇夫妻俩琢磨了一两年的感情问题,陆少东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就全想明白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哪里来那么多猜忌和犹豫!
他断定他喜欢蔺婷婷,不是年少轻狂时故意跟父亲和继母作对的那种调戏女性,亲近女性。
而是真实的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吸引。
从蔺婷婷照顾他的这段时间,他找到了一个男人对妻子几乎所有的幻想,除了……咳咳,少儿不宜。
“是,我十五岁进的部队。”
蔺婷婷坦然回答,那个年代,如果不下乡当知青,可不就是进部队。
白薇薇是江春红在文工团填了个名字,其实她懒得抽蛇筋,一个月去不了几次。
“那个老蔺大夫是你爷爷?”
陆少东口气很稳重,一点不轻浮。
蔺婷婷点头,“嗯。”
“听你口音,你是m城人?”陆少东根本听不出她口音,故意猜错。
蔺婷婷摇头,“不是,我是湘西人。”
“长沙?”
“对。”
“长沙据我所知,有个军医世家,以前有个开国元勋心脏那里的子弹是他们家人取出来的。”
蔺婷婷眨了眨眼,“就是……我大爹。”
也就是老蔺大夫的大哥。
陆少东点了点头,“那……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得尤为郑重。
蔺婷婷抬眸讶异睨着他,“您说。”
“那个谢志平家是干啥的?”
“陆师长!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霍地站起身,没好气瞪着他,他怎么可以随便动别人的私人信件。
陆少东从绷带里把那封信取出来,递到蔺婷婷手里的时候,信还有余温,是男人肌肤上传上的,捏在女人手里,滚烫羞人得狠,干嘛藏那么严实,还要藏在身上。
“我昨天在床边捡到的,无聊拆开来看,没想到是你未婚夫写给你的,婷婷啊,我个人觉得,一个男人如果放心让你在战地军医院,顶着炮火纷飞做手术,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蔺婷婷咬唇,脸色惨白,一脸不服气道,“志平他是理解我,支持我,当战地军医是我的理想!我是自愿的!”
陆少东了然,又悠悠吹了个口哨,“可是他没有陪你来,保护你!”
有谁能真的放任自己未婚妻上战地医院,除非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一出了事还可以换人。
这话,他没说出口。
女人嘛,结过婚の,跟没结过婚の,确实有点不一样。
白薇薇比她生猛泼辣多了,他嘴毒点儿,白薇薇上砖头。
蔺婷婷嘛,估计又要躲起来哭鼻子。
“你……不跟你说这个了,我跟志平の感情,外人不会理解的。”
蔺婷婷重新端起高冷的架子。
第124章:男人心里住着一个小恶魔()
“好吧,真是催人泪下,刻骨铭心呐!有这种革命气节,一个大好男儿,居然不上战场,胆子还没女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