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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仪抱着她,唇角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他真是这世上最坚硬又柔软的情人。
高峰仪……美丽的名字,张爱玲的【心经】里,那个和女儿发生违背人/伦感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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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高峰仪住院,白薇薇更加忙碌,她原本刚开了厂,自己做厂长,招聘了三十多个工人,分工协作生产加工食品,现在还要往医院跑,一日三餐汤汤水水伺候着,难免力不从心。
没过两年,她也累得在厂里视察的时候发昏,幸好被张大牛给扶住了。
“薇薇姐,你就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我和翠花帮你盯着,没啥好担心的。”
白薇薇摆了摆手,“那……那行吧,我回医院去眯会儿。”
她这段时间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儿。
自从潘书峰那个公司因为涉嫌洗钱被查封之后,她就一直没工作,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自我,现在能够重新振作,哪里会不拼命?
医院,她推开高峰仪病房的门。
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男人床前。
“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薇薇口气不善,自己累成这样了,一进来居然看到这一出。
“我……”
苏茉莉咬唇,“我听说峰仪哥受伤了,来看看。”
白薇薇三步并作两步走,走到她跟前,“你从哪里听说的?你不是在佛山么?”
高峰仪蹙眉:“薇薇,是松云告诉她的。”
换言之,是杜松云让苏茉莉来的。
是个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么高的军衔,多巴结巴结。
“哦。”
白薇薇口气还是很不满。
苏茉莉为什么总是要跑出来打一下酱油?
“薇薇,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高峰仪盯着她的脸,紧张地问。
白薇薇不回答,心想,他还知道自己没休息好,每天这么忙,能睡好才怪。
“峰仪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苏茉莉非常识趣地离开。
她早就死心了,也不指望给高峰仪和白薇薇这俩人中间扎上什么刺。
她从来无惧于高峰仪已婚,可是……谁知他也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动了真心。
这是最要命的!
苏茉莉走后,白薇薇幽怨地睨了高峰仪一眼。
男人苦笑:“好大的酸味儿,你是不是咱家醋坛子给打翻了?”
“滚你!”
白薇薇一屁股坐在他床前,手指狂戳他俊脸。
男人将她手指攥住,凝眉:“受伤了,滚不了。”
“活该你受伤,成天招蜂惹蝶的,报应。”
白薇薇的气话一句接一句。
高峰仪却根本不在乎:“我招一千万个蜂蜜蝴蝶,里头要是有了你,也不亏。”
会说话就这点好处,他正经却不木讷,好听的话总能冒出来,还都对女人适用。
白薇薇忍俊不禁,抿嘴强忍住笑,羞愤地睨着他。
一段婚姻从来都不是单方面可以维系的,与其说她这八年来拼命在驾驭高峰仪,倒不如说,男人被她迷惑住了,心甘情愿将自己骄傲的头颅低下来,往她抛出的绳索里钻。
每当这一时刻,白薇薇总是幸福的,她的选择没有错。
新婚夜那飞蛾扑火般决绝的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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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仪几乎每天都会被她擦洗一边身体,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精细得一处不落。
男人整个人宛若一只巨婴,等着她来诱哄疼爱似的。
偶尔白薇薇在一边抱着逗儿子,时间长了,高峰仪会有点吃味儿,“薇薇,我肩膀不舒服。”
“薇薇,我渴了。”
“薇薇,我脚涨……”
“……”
白薇薇无比槽心,他这是被林黛玉附体了还是咋地,病比芝麻多啊。
“快点儿,过来。”
男人无惧于她的小眼神儿,厚颜无耻地催促。
白薇薇将儿子放在一边的空床上,赶过来伺候他,他才乐得开怀。
“瞧你,都不顾孩子。”
高峰仪享受地眯了眯眼,“没有我,哪有他,男孩子别养这么矜贵,以后会后悔的。”
他一句无心之话,他日居然一语成谶。
日子一天天过去,住院已有一个月有余,距离过年还有三天,他们俩依旧在医院里。
高峰仪这伤没有三五个月是好不了了,白薇薇前些天干脆打电话回家说今年不回家过年了,电话里听得出母亲很不高兴,那种不高兴是形容不出来的,一种切肤般的恨。
她说:“薇薇,是你们俩人一起受伤了么?”
意思是,白薇薇完全可以让高峰仪自己住院,反正他一个大男人有护士医生,没啥不方便的。
她应该带着孩子回家看看父母,白薇薇头一次没有陪着父母一起过年。
高峰仪根本不必问,他光看看白薇薇的脸色就知道,他那个岳母没有说什么好话。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占有欲,娶了一个女人之后,表面上陪着她孝敬她的父母,可是实际上,暗地里却妄想着将她彻底据为己有,一丝一毫也不还回去?
高峰仪参不透,可是他知道,自己有这样阴暗自私的念头。
第520章:薇薇,我想吃你()
高峰仪眉目忧愁,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想安慰她,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于江春红的怀疑,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日后,怎样才能让白薇薇接受她母亲为非作歹这个事实呢?
太多太多的忧虑,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想多提及。
“薇薇,再过半年让孩子上幼儿园吧,你太累了,顾不过来的。”
他尝试着用这种办法来转移白薇薇的注意力。
果然受用,白薇薇也赞成:“儿子马上就三岁了,该上幼儿园了,虽然太小,不过,可以让李水生家里的革新帮忙照应点儿。”
说到这里,她想起来那个小胖墩,这半年就跟缩水似的,瘦下去,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娃娃,话也没有以前多了,沉默寡言的。
罗湖军区大院儿。
李革新闷闷不乐地坐在花圃前,他双手托着头,眉宇间忧思凝重。
好不容易盼到薇薇阿姨全家回来,可是雯雯和她妈妈却没有回来。
薇薇阿姨说,雯雯已经被她外祖父给接回家了,在长沙,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真的再也见不到雯雯了,再也……
小男孩眼底浮起一丝惆怅。
除夕夜来临,白薇薇早早地在家里擀好了面团,剁好馅儿,拎到医院去,病床上的男人跟她一起包饺子,儿子就在一边玩一把木枪和一个橡皮球。
一家三口的除夕夜显得特别又温馨,深圳这里的年味并没有鄂省那么浓郁,军医院这里甚至听不到什么鞭炮声,清晨倒是有人放过一把,后面就寂静多了。
虽然如此,还是一栋栋楼前贴了对联,入口和大门上鲜红色的春联入目喜庆。
高峰仪看白薇薇低头包饺子的小模样,眉眼低垂别样可爱,伸手在她鼻尖上抹了一下白面粉。
女人却在这时候忽然抬起头来:“峰仪,等我们吃完饺子,我去给小潘送一碗,他在监狱里一个人太可怜了。”
她还是煞风景的高手。
高峰仪相当无语,但只能够无奈蹙眉:“今天这个点儿,谁会让你探监?秦向前自己都回家过年了,看守的战士做不了那个主,你明天再去也不迟。”
白薇薇顿时脸色哀伤起来,“对。”
他说的都对。
哎,命运弄人。
她心里生出一声无奈地感叹。
饺子是在借的医院食堂下锅,白薇薇跟食堂那些师傅们早都熟了,平常打饭的时候,那些大妈还要多给她一勺菜,偶尔送她一碗鸡蛋羹。
年纪轻轻当了军嫂,在医院里照顾男人,不容易。
这个年代,谁都活得不容易,谁心里燃烧着一把激情的火焰。
伺候高峰仪吃饱喝足了,白薇薇照旧去澡堂自己洗了个大澡,所谓除旧就是如此,洗去旧年的尘埃。
回来还要给儿子和高峰仪洗澡,高富帅今天睡得早,没多久均匀的鼾声就从另外一张病床上军大衣包裹成的襁褓里发出来。
孩子自从走路稳健了之后,每天生龙活虎的闹腾,没有一天让白薇薇省心。
高峰仪光溜溜的上半身被擦得干净清香,白薇薇在热水里面加了十几滴花露水,大冬天的虽然不需要预防痱子,但是加点花露水身上不至于有异味。
女人的玉手伸到他腰间的时候,男人忽然将那双素手一把攥住,目光灼灼,眼神里两朵小火苗在蹿。
白薇薇是瞎了眼睛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
“三个多月了。”
高峰仪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渴望。
他都三个多月没有碰她了。
“谁让你受伤了,又不怪我。”
白薇薇撅着嘴,想将手抽回来,无奈他捏得太紧,她根本就无法抽回。
“不怪你,怪我……都怪我,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高峰仪将身段放得很低。
不过求欢的男人,哪个不把身段放得低?
提起裤子,又是一副嘴脸罢了。
“你脾脏受伤了,我顶多给你摸摸。”
她稍微退了一步。
高峰仪眨了眨眼,“要是摸不好咋办?”
之前她几次睡着了,他早就攥住她手强行摸过自己。
现在根本不满足……
“你还想咋样?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薇薇眉毛扬起来。
高峰仪眼底升起一丝促狭,“那象吞蛇吧。”
象……吞蛇?
白薇薇脸爆红,拔腿就想跑,高峰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攥住,“你去哪儿?大晚上的,过来!”
他跟命令小兵似的,白薇薇想挣扎又怕动了他的伤口,只得忍着:“你放开我,我不……”
“你晓得送饺子给人家,咋不关心关心我?”
高峰仪吃味儿了。
白薇薇被他问得羞愧,懊恼道:“我提前就给你吃了饺子了。”
“我宁愿不吃饺子,我要吃你。”
男人执拗得像个孩子,白薇薇看他一副耍赖要糖吃的模样,无可奈何地颔首,撅着嘴:“那……那好啵。”
真是的!
她不喜欢那么恶心。
高峰仪就知道她耳根子软,心头得意洋洋,面上淡定如水。
“快点儿,帮我把裤子脱了。”
白薇薇气鼓鼓地帮他解开裤子,在他身下垫上一块毛巾,俯首含上去。
刚刚被清洗过的身体并没有那种腥味,男人亦是个爱干净的人,她恍然如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会再次这种羞耻到极点的事情。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怀孕那阵子。
他自从那一次,再也没有忘记那种销魂蚀骨放大了一万倍的滋味儿。
而她却彻底忘记了那时候孟浪大胆的自己。
舒服的低吼从男人嘴里溢出来,高峰仪俊脸通红,满脸都是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新生的皮肉似乎从伤口处长出来,枯木逢春似的畅快淋漓。
男人的大手按在女人的头颅上,拼命将她往里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