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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会哄女孩子。
冷暮雨暗暗惊心,她明知道杨卫国是在哄自己,可是偏偏心里头就是舒服下来了。
那个陆少东看起来才是花间高手,可叫人防范得狠。
自己这挂着名头的丈夫才是个厉害角色呢,身份比谁都高,偏偏人比谁都能伏低做小。
杨卫国是上海人,典型的上海男人,顾家,尊敬母亲和妻子,会做家务。
伏低做小谈不上,可是当男人的风度一等一的高!
“你……你自重。”
冷暮雨小声嘟囔着挪开,不让他碰。
杨卫国尴尬了晃了晃自己那只大手,对她道,“唐突了,麻烦你跟我去个地方,我们借一步说话。”
求人有求人的态度,杨卫国会做人。
冷暮雨推却不了。
坐在军车上,冷暮雨内心忐忑不安。
他是个危险的男人,看似和颜悦色,可是手段高明,处事果决。
擅长使用软刀子,或者,因为自己是个女人,所以他使用软刀子,对付男人,还不定怎样呢。
她是冰雪聪明惠质兰心的上海女人,一眼看出这男人的灵魂深处蕴藏着冰冷。
她不可以跟他继续接触下去,可是他偏偏找上门来了。
“明川,你想去哪里?”
杨卫国从后视镜看到女人不断搓的两只手。
蔡明川眉头拧在一起,“你一定想好了吧?”
他是有备而来的,都跟系主任打听自己有没有课了,一看就是不让自己拒绝的做了事前准备工作。
第483章:重大发现()
“是,但是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杨卫国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独断专行也要把表面功夫做好看不是?
冷暮雨听出来了他话里面的意思,她噤口不言。
杨卫国却忽然吹起了口哨,是一段上海民谣。
女人的一颗心就随着这个调子婉转起伏,他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省博物馆,一男一女往里面走进去。
杨卫国对冷暮雨道,“我看你时间历史系的,应该对这些有兴趣。”
冷暮雨看了一眼博物馆,可不么?自己想来这里好久了,一直未能成行,就等着学校组织呢。
“有心了。”
她这是真心话。
杨卫国真是个有心人。
男人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的心思很难猜,不用心思怎么行?万一得罪了你,惹你不高兴,就成我的罪过了。”
冷暮雨惧怕他手掌中心炙热的温度,可是偏偏她逃不脱他手撒下的那片温情大网。
要是十年前的杨卫国来撩拨冷暮雨,肯定是无功而返,可是偏偏是十年后的杨卫国来了。
他三十二岁,她二十二岁。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一个初出茅庐青春靓丽的女孩。
谁是这一场游戏的主导者,答案不言而喻。
“明川,听说新来了战国编钟,我带你去看看。”
杨卫国引导着冷暮雨往里面走。
等走到战国编钟的玻璃窗前,冷暮雨已经被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了。
“天啦,这太神奇了!”
姑娘的手指头触摸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指纹印子。
杨卫国觉得这破钟没她的痴相好看。
“嗯……是挺神奇的。”
他假装很懂。
冷暮雨忽然凑到那玻璃窗前,再细细地瞧着,自言自语道,“钟顶上面那个形状很熟悉……这是个战国时期,雌的意义……”
一边博物馆的研究人员过来了,“小姑娘很懂行啊?”
冷暮雨不好意思地吐舌笑,“家父早年对这些略有研究。”
不然家里也不会在那十年遭难,还不是收藏的老古董太多,被人揪住辫子。
“敢问令尊是……”
“家父姓冷,名星云。”
“莫不是大名鼎鼎的冷星云先生?”
他可是考古界的大学者啊!
“失敬失敬。”
“你刚刚说什么代表雌?”
老学者看了她一眼。
冷暮雨舔了舔唇瓣,“钟顶上面那个印记,不是磕碰出来的,是刻意画上去的,雌的意思,寓意牝鸡司晨!这钟的陪葬主人一定是个女性权利者!”
**
彼时,医院里。
陆少东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左右想不明白朱钦兰的目的。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明摆着是在玩弄她,根本没有跟她结婚的打算。
她去欺骗自己父亲陆振华,来达到跟自己结婚的目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是拆穿,陆少东自己当然随时可以拆穿,谁知道她有没有怀孕,谁又知道她到底怀了谁的孩子,反正不是陆少东自己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
朱钦兰捧着一束花来看望陆少东,一朵朵兰花插在瓶子里,加了清水,甜香幽美,一如这个女人。
陆少东眯了眯眼,“钦兰,你又帮了我一回,你说要我怎么谢你!”
朱钦兰抿嘴笑,“少东,我不要你谢我,只要你幸福,我愿意……”
她就知道陆振华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深圳那边的情况她了如指掌。
蔺婷婷已经再度怀孕了,陆少东却没有办法让她进入陆家。
“我以前愿意当你的挡箭牌,现在也一样愿意!”
朱钦兰的意思很明显,她嫁给陆少东,做一对假夫妻,既消停了陆振华那边的心思,又能让陆少东继续跟蔺婷婷藕断丝连。
等以后陆少东羽翼丰满了,再离婚把蔺婷婷接回来。
她这是在陆家父子两边行骗,手段灵活得狠。
“行……这是个办法!”
陆少东佩服朱钦兰的脑袋瓜子。
可是朱钦兰却打着这样的盘算。
当晚,朱钦兰并没有走,她留下来照顾陆少东,深夜无人之时,陆少东洗完澡,从单人厕所里面出来,裸着上身,背上满是疤痕。
忽然身后一具滚烫的身体将他抱住了。
光洁的肌肤贴在男人身上,炙热柔软,宛若最原始的诱惑。
“少东……给我一个孩子……”
朱钦兰豁出去了,她必须拿下陆少东。
这会儿听起来,这个要求也不过分。都骗那个陆振华说怀了孕了,不制造一个出来,怎么圆谎?
“放开……”
陆少东沉声,甚至于连喉结都没有滚动过。
“我离开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带走……”
她会把这孩子也留给陆家。
湿润的睫毛和面庞这么贴在他背上,这是朱钦兰跟陆少东最亲密的一次。
可是男人刚刚冷水浴完,浑身发凉,根本就没有半点发热的迹象。
朱钦兰的身子悄悄摩挲了会儿,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柔弱无骨的小手悄悄
伸到他腰前面,要顺着小腹滑下去的时候被陆少东一把攥住。
“你越界了!”
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
朱钦兰错愕未明,“只是逢场作戏,你也不愿施舍于我?”
陆少东转过身,无声息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我对女色的兴趣已经过了……,这个年纪,除了争名夺利,还有什么?”
都以为他是色中饿鬼,但实际上他什么女人没有见过?
千帆过尽,早已经不稀奇了,色诱这招未免太肤浅了些。
朱钦兰咬唇,暗自咽下这口气,来日方长,等她嫁进陆家大门,陆少东再算不动心又怎么样,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她就不信她不让他破功。
朱钦兰这条美女蛇此刻吐着信子,朝着陆少东发起了最后攻势。
可是陆少东满脑子都是蔺婷婷的声音,他们的孩子没有了,蔺婷婷再也无法生育了!
他们之间只剩下一个牵绊,那就是陆子雯!
这是蔺婷婷对他下的最后通牒!
如果陆子雯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之间这辈子就彻底断了!
陆少东深吸一口气,他将眼底的一滴晶莹憋回去不让朱钦兰发现。
他不后悔!
他同样也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
第484章:被扒光()
冷暮雨俨然将身边的杨卫国当成了空气,浑然不觉男人危险的目光正在她身上上下打量,鼻子眼睛眉毛往下锁骨微微突起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没有一处不精致,没有一处不美好。
不得不说,杨家为他考虑得还是挺多的,这么一个清丽佳人,的确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他……
想到白薇薇,杨卫国心口一窒。
很多感情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他们曾经同在一个城市,时而打个照面,她在京城求学的那几年,高峰仪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军校,他心甘情愿去给人家当儿子,通水电修桌椅,嘘寒问暖,好事做尽,不图个雷锋名声,倒是不自觉去做了个大情圣。
“家父也说过这么个典故,但是这个标记的确有可能是牝鸡司晨的含义。”
这女人对待起学术问题,很是认真。
老人点了点头:“好的,你反应的问题我们会马山展开研究,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一有结果,我们博物馆马上通知你。”
冷暮雨眼前一亮,自己的提议这么被重视,真是受宠若惊。
她赶紧在老人从胸前口袋取出的小本本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学校院系班级。
杨卫国在一边抱臂,两条腿交叠在一起,等她将最后一个字写完,老人还没接过,倒被男人霍地一下抢过来:“哎哟,字写的真不错啊。”
冷暮雨脸色惨白。
她似乎嗅到浓烈的危险气息,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警惕得可怕。
杨卫国眨巴眨巴眼,自己有这么可怕么?
像他这么和颜悦色的军人不多了吧?
“牝鸡司晨……这真是个好词语,我要跟你对上一对,李代桃僵!你看这个词语怎么养?”
男人当着博物馆工作人员对面讽了她一下。
下一秒,姑娘气愤地红着脸,转头就跑。
杨卫国将本子往老人身上一丢,拔腿就追。
只留下一个老人板着脸,目瞪口呆,半天才说上一句:“哼,真是个兵痞!匪也!真是可怜侯门蒲柳质,嫁了个中山狼!”
这咬文嚼字得有点意思了。
杨卫国在,只怕气得要冒烟。
原是【红楼梦】曹雪芹对迎春的一句判词,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可怜蒲柳质,一载赴黄粱。
贾府大家闺秀出身,却家道中落的迎春嫁给了残暴不仁的孙,一年不到就上吊而亡。
冷暮雨亦是没落的闺秀,她父亲是历史学知名大家,只是那十年被打倒了,整个家里妻离子散,只剩下一个长女冷暮雨苦苦支撑。
若不是杨家对她父亲有恩,断然不会把女儿嫁给这个杨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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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暮雨一路小跑出来,还没歇一口气,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杨卫国给制伏住了,连人抱起,丢上了军车。
“你放开我,杨卫国,你放开我!”
冷暮雨疯狂地挣扎,可是杨卫国就是不放开。
“劳资今天还真是挑对地方,你跟那个老头子聊得这么投入,把祖宗十八代都给报出来了。”
“你住口,口不择言。”
冷暮雨听不得这么粗的话。
杨卫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