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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这是天大的冤枉,我没有破坏军婚,我并没有要介入白薇薇同学的家庭。”
白薇薇老老实实把那个口琴交给高峰仪,她无奈睨了陈国栋一眼,表示自己也没办法,这都是两个神经病想出来的损招儿,大早上把她弄起来就为了这个。
“这个就当作证据交上去,跟你们主任好好谈谈,如果不给个交代,直接找校长。”
高峰仪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口琴,淡淡吩咐。
陈国栋双目瞪大,吓得身子颤抖,跟主任好好谈谈?
主任维护白薇薇那个姿态,全系谁不知道,陆少梅那么咄咄逼人,他都站出来了。
这要是把口琴交上去,又有两个高级军官做人证,咋说都行了。
“别别别,我认罪,我认罪,你们不要告诉主任,咋样我都答应,要我当牛做马都可以,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几个弟妹,供我读书不容易,如果要是报上去,我这辈子都毁了。”
陈国栋被陆少东松开,腿脚一下子软了劲儿跪在地上。
陆少东不屑撇了他一眼,不稀得看他。
“怂蛋玩意儿!”
“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国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是是是,我不道德,破坏军婚,你们放我一马,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按陆少东的意思,是要把他揪出来,看看是个啥货色,然后再决定是交给学校还是私了。
可是没想到高峰仪低头看了他几眼,发现是个无胆鼠辈之后,就这么算了。
三个人一起往回走,陆少东不可置信的问:“你就这么算了?”
高峰仪低眉,“不然呢?”
“不打他一顿,再弄他个身败名裂?”
陆少东咋觉得高峰仪这么奇怪呢?昨晚上还缠着自己要干架,今天这么大度。
男人心底冰寒一片,深深闭上眼:“寒门出贵子不容易,三代未必能有一个,这么毁了他,恐怕毁了整个家庭,反正只是个鼠辈,放他一马又何妨?”
“行,你说的在理。”
陆少东点了点头。
搞了半天是感同身受了,啧啧,这个阴萝卜还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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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陆少东跟陆少梅要晚上乘火车离开京城,高峰仪也决定尽快离开,他请的假期很短,不容耽搁。
白薇薇毕业证和学位证已经发下来了,就差拍毕业照。
不知是不是晓得白薇薇夫妻的情况,主任安排得很紧凑,下午的时候安排了一场毕业照。
整个播音系的人站在一起,照了一张昏黄的黑白照合集。
没有学士服,中山装和军装也很有特色,照片里白薇薇就站在台阶第二层,第一层是凳子上正襟危坐的老师们,老师们中间是校长。
朱老和主任坐在一起,白薇薇就站在他们身后,笑得灿烂,风华正茂的青春美丽。
陈国栋躲在男生中的最边缘,有点鼻青脸肿,他说是自己撞到了。
毕业照照完后,白薇薇要和朱老主任合照,拉上了高峰仪,夫妻俩和一对老师站在一起,笑得其乐融融,老年人从青年人身上找回了青春,青年人从老年人身上收获了回忆。
跟两位恩师介绍完高峰仪,两位老师都点了点头,笑眯眯道:“不错,一表人才,很般配。”
高峰仪与二位寒暄交谈了一会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跟学术界的人不必顾虑,倒是比跟岳父出去认识的人交流要舒服。
白薇薇最后与男人在校园那处梧桐林**下面合照了一张,去年还一起走过呢。
闪光灯闪过的那一刻,二十二岁的白薇薇和二十九岁的高峰仪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她巧笑倩兮,他英俊落拓,是这个时代里难言的青春风景。
陆少东很厚道,晓得高峰仪会要跟他们一起走,买票的时候买了四张。
等他从火车站回来,就开始火急火燎的催他们夫妻俩。
高峰仪和白薇薇俩人收拾好行李,被陆少东催着赶着离开学校,高峰仪却忽然想起什么来:“我们要不要去跟大刘他们道个别。”
“对了,是要跟他们道个别,最好再拜访一下曹大夫,当初多亏了他帮忙。”
白薇薇也起哄。
陆少东看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就来气,故意闹眼子呢吧?
“别矫情了,走吧。”
白薇薇非不,高峰仪当然会迁就妻子。
“你先把行李拿到火车站去,我们随后就来。”
“你吩咐下人呢?”
陆少东气不打一处来,还是拎了行李走人。
眼不见为净!
白薇薇和高峰仪还没走进胡同里,迎面唐秋月拎了菜从农贸市场上回来。
实际上无论是啥年代,农贸市场从未真正从c国消失,农民会把自家养的蔬菜拿出来兜售,还有鸡鸭下的蛋等等。
但是没有去供销社用票换到的便宜,所谓的打击投机倒把,也不是打击一切做生意的行为,而是打击那些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侵吞国家物资倒卖的行为。
唐秋月脸上怨气浓重,才一个多月不见,她似乎憔悴了许多,不过算算日子,人家四个多月了,憔悴点也很平常。
“赶紧走,那个瘟神又来了。”
白薇薇拉着高峰仪往胡同巷子里钻,一边走一边解释上回的事。
讲完之后,不停数落:“你说她会不会装,说来事儿就来事儿,恶心死我了。”
高峰仪对唐秋月的事儿一点都不大感兴趣,一句话也没接,毕竟,他对她印象特别差。
不为别的,他始终思想比较陈旧古板,认为女人就该有女人的矜持端庄,最起码对一个陌生男人要有。
唐秋月要是晚生二三十年,兴许还不会这么唾弃,可惜……
白薇薇和高峰仪夫妻俩此时并不知道,他们同唐秋月之间的纠葛还没完没了。
这个女人,此时,也过得并不太如意。
第239章:丑八怪(求月票)()
唐秋月近来心情糟透了,没有闲情逸致再去找白薇薇的晦气。
她不晓得咋了,丈夫似乎对自己不太满意,也不像从前一样听自己,迁就自己,反而处处要自己改正,明晓得自己怀着孩子,还不顺自己心意。
本来以为是婆婆在丈夫面前说了啥,可是观察了好多天,并没有。
婆婆还是那个样子,对自己处处体贴,事事照看,偏偏是丈夫反倒像变了个人似的,老是看自己不顺眼还是咋样,觉得自己这里不对那里不对。
回到家里,她把买回来的菜放在桌上,换了凉拖鞋,秦母从厨房里赶出来,“秋月,你穿不得凉拖的,妈给你做了一双布拖鞋,露脚趾的,穿上又凉快又不会受寒气。”
唐秋月还没来得及拒绝,秦母从柜子里取出一双拖鞋,弯身佝偻着腰放在她脚下,摸了摸她的脚:“来,听话,穿上。”
恰好这一幕被刚刚从屋里出来的秦向前看到了,眉心一皱,眼神里不满又浮现出来:“秋月,你咋这么不懂事?”
母亲是长辈,她咋能让母亲这么卑躬屈膝的给她当牛做马?
“妈,我自己来,您起来,妈。”
唐秋月连忙弯腰去拉秦母,秦母却不起来,还要她赶紧换上,唐秋月弯着腰也挺不舒服,只好起身,赶紧把鞋子换了,秦母才直起身子,慈祥地笑:“好了,去休息休息,洗手吃饭。”
唐秋月一脸颓败的回屋,原本想趁着男人回来,主动出去买个菜好好表现,没想到刚进门就又落了个怀印象。
唉,刚结婚时候的秦向前哪儿去了?
她无比懊恼。
唐秋月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在众多追求者里边选择了一个装得最好的。
秦向前蹙起眉头,主动到厨房里去帮母亲打下手。
秦母擦了擦自己额前的汗,喘了口气,要儿子出去,去陪媳妇儿,可是越推,秦向前就越要留下。
父亲常年在外,家里**外外只有母亲一个人操持。
自己结婚娶妻,以为能有个妻子回来帮着母亲操持家务,谁成想,居然是个大累赘。
对自己使小性子就罢了,连母亲也不尊重,不干家务就算了,对母亲态度居然轻慢不恭敬,做儿子的,哪里能容忍这些?
爱撒娇耍嗲那是小事儿,可是不尊重老人就是原则问题了。
唐秋月在卧室里气了个半死,又是抹眼泪又是抽泣,她这会儿就算要回娘家去住,秦向前恐怕也不会拦着她了,哪怕她住上一年半载不回来,秦向前也不会去接她,说不准离婚都没关系。
她名声受了不少的影响,要再婚不容易。
而秦向前呢?
他这家庭条件,想再娶一个还不容易?顶多就是降低一点标准。
过两年要是升上去了,恐怕标准还要高上去。
男人就是比女人要有资本,经得起岁月的检验。
眼看着自己怀孕,容颜一天不如一天,唐秋月急得嘴巴冒泡。
秦母非常有分寸,把家庭关系的尺度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自己跟儿子儿媳的关系,维持在这个尺度,刚刚好!
对她好,对儿子好,至于唐秋月,只要她好好学做个儿媳妇儿,自己营造出来的这个局面,也不会对她有损害。
秦母的厉害,唐秋月还没有发现。
她被蒙在鼓里,一天到晚在琢磨着,咋样能让丈夫回心转意,乃至于,他到底在外头找了啥女人。
高峰仪和白薇薇同大刘喝了两壶,起身告辞。
此时已经是傍晚,再不赶去火车站,陆少东估计杀他们的心都有。
曹大夫家不知道在哪里,如果去军医院,似乎又太招摇。
俩人合计着下次再来拜访。
唐秋月这回根本没想过要遇到白薇薇,先前天天来这里散步,是为了跟她耀武扬威。
可是这回,她是回娘家找母亲求助。
明明路上很平整,甚至连几片叶子也找不着,可是男人就像怕女人摔到一样,攥住她的手,慢慢走。
唐秋月看得咬牙切齿,自己丈夫结婚还不到半年,对自己就像被变了个人一样,而高峰仪跟她结婚有年头了吧?
居然还是这么护着!
“哟,是你呀,这是有软骨症?”
唐秋月摆出一副大夫的姿态探究问。
白薇薇瞟了她一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唐秋月冷哼了一声,又朝着高峰仪打招呼:“高师长,好久不见,你越发憔悴了。”
嘴边一圈儿胡茬儿没刮,不晓得白薇薇这个妻子是咋当的。
白薇薇哪里不晓得唐秋月那个意思,摇头晃脑,得瑟上天:“瞧你说的,再憔悴也憔悴不过你啊,你看看你脸上,长了很多妊娠斑呢,还长了两颗色素痣,眼角好像还有纹路,看来怀孕是挺催人老的,半年前我还相信你是个年轻大夫,现在嘛……我信你是孩子他妈!”
唐秋月被她一通指指点点,吓得捧住自己脸:“你……你胡说!”
她每天都不敢照镜子,就怕看到自己那个憔悴模样,当初的花容月貌不见踪影。
“哼,你每天洗脸不照镜子的呀。”
白薇薇不屑撇唇。
高峰仪一个大男人,陷在这俩女人里头听她们打嘴官司,一个头比两个大,“快点儿,陆少东还在等着。”
他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