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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
祁艳红远远的望着男人背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手里拿着一包鱼饵,那是他在花坛里挖出来的蚯蚓,还有用糯米团子捏了酒弄出来的食。
从前处对象的时候,他也告诉过她,他特别喜欢钓鱼,只是她嫌钓鱼无聊,没有一次提出要陪他去。
祁艳红就这么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路跟到城外护城河边上。
她躲在一棵树后头,不远不近的望着男人。
顾建设一屁股坐在草垛子上,鱼竿长长那么一甩,蹭地就甩到河里头。
他似乎全神贯注的在等待鱼上钩,实则……他也在等待后面一直跟着他的那个女人露出动静。
从出门走了一段路开始,他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发现,这会儿,他坐下来钓鱼,那个女人就躲在他身后十米远的一棵大树后头,也不晓得在盘算些啥。
顾建设眯了咪眼,嗅到了一丝敌人的气息。
祁艳红就躲在那棵大叔后面,整整一个下午,她被太阳烤得口干舌燥,却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
她也不晓得她到底想干啥,自从出狱之后,饭碗丢了,没有单位会要一个有案底的人,她只能呆在家里,把自己关在屋里头。
连出门都做不到,那些大院儿里碎嘴的女人有多厉害,她一清二楚,因为以前她就是她们其中的一员。
每天全副武装溜出去看看顾建设,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顾建设等了一个下午,硬是没等到这个女人下一步的行动。
他干脆收了鱼竿鱼饵,打道回府。
祁艳红就躲在树丛里头猫着,等他离开一段时间,再在后面跟着。
男人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即将与她这边的树丛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霍地丢掉手里的家伙,冲上来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跟了我一路,有啥企图?”
围巾哗地一下被揭下来,露出一张历经沧桑却沉静明艳的脸。
“是你!”
顾建设大惊。
祁艳红被他制住,不得动弹,脸上又惊又羞又愧,一时之间不晓得说啥好,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三个字:“放开我!”
顾建设下意识松开她,刚一松开,女人跟兔子似的蹿起来,疯狂的往前面跑。
他正准备拔腿去追,却转念一想,自己到底去追啥?
他重新捡起钓鱼工具,漫无目的往回走,落山的太阳照在他身上,莫名的惆怅。
当初厌恶极了祁艳红,尤其是她设计陷害白薇薇那一次,阴险狠毒得令人发指。
后来,她恶人有恶报,被关进监狱里,他那口气才算是出了。
可是阔别这么久,重新见到她,她变得这么狼狈憔悴,反倒让他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或许,当初跟她处对象的时候,因为高淑惠从中作梗,他很多地方冤枉误会了她,以至于俩人最后大闹一场吹了,这件事让他心里愧疚。
无论咋样,祁艳红这一页还是从顾建设心底翻过去了,很早以前,就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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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到了,高家虽然只有三个人,可是喜气洋洋的。
高峰仪站在梯子上往树上挂对联,白薇薇就拎着一个浆糊小桶在一边候着。
“挂高点,你确定这是东南枝不?”
白薇薇啥忙都帮不上,指挥人溜嘴皮子可是一把好手。
“你傻呀,日出东南,日落西北,那东南边的树枝晒得太阳多,长得茂盛,你这都看不出来,且不说旁的,咱这里的屋子做的都是坐北朝南,你好好看看堂屋的大门朝着哪个方向开。”
男人满肚子学问和生活常识,说得白薇薇这根废柴脸热,她假模假样训斥:“行了,别嘚啵嘚啵说个不停,挂你的联子,废话这么多呢!”
高峰仪偷笑,这是自尊心受伤害了,小心肝儿够脆弱的,完全经不起一点儿恶语的摧残。
等男人下来,白薇薇拎着浆糊桶准备往另一棵树那儿去,按照习俗,每户人家家里每棵大树上都要挂一张,保佑家里福泰安康。
高家别的不多,就是树多,有的挂了。
等挂完都大半个小时了,白薇薇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好家伙,累死我了。”
高峰仪听得好笑,她累啥,拎个浆糊桶站在一边,递给他,这也叫累?
“薇薇,我们这儿还有个习俗。”
“啥习俗?”
白薇薇听他乱扯犊子。
高峰仪眨了眨眼:“就是在挂了心想事成联的树底下许愿,来年一定心想事成。”
白薇薇一副真信了的样子,拽住他的手,“真的吗?”
男人认真点了点头:“嗯,真的。”
要是愿望不那么离谱,他会努力帮她实现心愿的。
“那好,我现在就来许个愿。”
白薇薇找到刚刚那棵挂了心想事成联子的大树,站在树底下,两只小手捂在一起,闭上眼睛,虔诚的念了一句话。
高峰仪凑近,屏住呼吸,想从她的口型和声音里听出来那句话是啥,却无奈,根本没有听出来。
第195章:娶妻当娶白薇薇(求月票)()
“你许的啥愿望?”
男人凑过来打听。
白薇薇睁开眼,谨慎的看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们女人许愿,无非就是那么几样。”
高峰仪假意不屑,说话激将她。
白薇薇冷哼一声:“这次你可猜错了,你绝对猜不出来的。”
高峰仪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斜睨着她:“白薇薇,就你那点小心事,还想瞒住我的眼睛?”
白薇薇不服气的睁大眼,“哼,高峰仪同志,xxx教育我们,做人要谦虚谨慎,你话别说的那么满,你要是猜错了咋办?岂不是闪了舌头么?小心以后说话大舌头耶!”
女人飞快朝他做了个鬼脸。
高峰仪伸手去摸她那团饱满的苹果肌,“你说咋办就咋办。”
男人答应的很痛快。
白薇薇摩挲了一下下巴,捏住他两个耳朵:“那晚上你给我当马骑。”
“行。”男人不假思索的点头,原谅他无耻的联想。
白薇薇这才满意的眯了咪眼,贼兮兮笑:“我许的愿望是我今年能把妈接到m城去住,你就告诉我,你猜到的是不是这个!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一瞬间一股暖流击中男人心窝,他猜中了么?
当然没有。
他以为她许的愿望是自己能永远爱她,又或者是他们能有个孩子,再或许,是她可以保持青春美丽一辈子。
女人的愿望不就是这些么?
“薇薇。”
突如其来的拥抱用白薇薇有点措手不及,男人鲜少在院子里这么抱她。
“小心被妈看见了。”
白薇薇轻声拍了他背一下,男人却死都不放开。
“看见,就看见了吧。”
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人比白薇薇更好的女人了,就算有,也入不了他的眼,拥有她,他已经彻底被满足了。
权势、财富、名誉,都比不上一个白薇薇来得重要。
他从前以为,婚姻不过是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成家立业,繁衍子嗣,走一个过场。
却不想,有幸遇见一个心爱的女人,可以得到这么大的幸福。
曾经他也怨恨过命运,同妹妹高淑惠一样。
可是现在,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既然命运能够安排他跟白薇薇结合,那么其他苦难算得了啥?
年夜饭与从前一样,只是今年少了高淑惠。
那个空荡荡的位置,看得文秀一阵恍惚,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瘦削的女儿孤零零坐在那个位置上,神情稚嫩倔强,像个小大人一样规矩的坐好,她不发话,高淑惠决不会碰筷子。
造化弄人啊……
原以为儿子找到了想要的幸福,谁知道,女儿的人生却变得面目全非。
“妈,淑惠生了个女孩儿,很健康,母女平安。”
白薇薇趁着高峰仪在院子里拉长鞭炮准备放的功夫,偷偷对婆婆说。
文秀晓得,白薇薇这是知道,自己早就知道高淑惠怀孕的事儿了。
她也不遮掩,原本暑假叮嘱,就是那么个意思。
“薇薇,辛苦你了。”
白薇薇摇头,“不辛苦。”
她挽住婆婆胳膊:“妈,你别担心,她现在可听我妈的话了,在省图书馆上班儿,那里待遇还不错,孩子寄养在一户没孩子的人家,也是老朋友,不会亏待的,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文秀越听,心里越踏实。
她晓得m城省图书馆的环境,当年她也是图书馆的常客。
女儿读书用功,去图书馆工作,还能多看点书。
这个安排,确实很妥帖。
可见,薇薇的确是用了心思。
“那孩子还好么?”
一声叹息从嘴里飘出来,白薇薇听了都揪心,婆婆一生没有享过福,到了如今,连女儿都出了这么荒谬的事情。
她问的孩子,是高淑惠,还是生下来的孩子呢?
答案,显而易见。
“挺好的,刚开始生下来还蛮瘦弱,后来用羊奶喂了一个月,壮了好多,那户人家也有门路,能够弄只奶羊子偷偷在家里养着,恐怕孩子以后会越来越健康,比一般孩子身子骨还要好呢。”
这个年代是计划经济,不允许私自养殖,没有奶的人家,有时候会偷偷在家里院子里养只羊,不让别人发现。
吃羊奶长大的孩子,一般都比吃人奶的孩子壮实。
文秀也有耳闻,她点了点头:“嗯。”
不管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总归还是她的外甥女。
她哪里能不担心。
白薇薇看出来婆婆的心事,趁机劝道:“妈,我看,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m城去。”
“傻孩子,妈去m城干啥,妈在家挺好的,人老了就不想挪窝,你们年轻人适合大城市,妈老了,就喜欢呆在乡下,清静。”
文秀直接给拒了。
白薇薇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上辈子,她总觉得婆婆是个脾气古怪的妇人,但实则,是她自己神经大条。
人家爱吃糠咽菜,那是把好的都留给她这个娇气包在。
不愿意跟儿子去m城享福,也是怕拖累了儿子。
至于对自己爱理不理,那是因为人家修养太高,跟自己父母关系太好,看见自己这种歪瓜裂枣,辣眼睛。
这辈子,她站在婆婆的角度考虑问题,理解的就多一些。
“妈,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部队里当兵,分配下来一间房,但是他自个儿没住,我就说,先借住个两年,等峰仪在军校毕业,也能分配到一个,到时候再还给他,您要是去m城,峰仪放假回来,给他做个饭啥的,我在京城,一年就回两次,恐怕碰不着面儿。”
“这……”
文秀果然就犹豫了。
儿子儿媳一直都住在白家,两代人住在一起,是挺不方便的。
搬出来是理所当然……
儿媳如今又在京城上学,家里没个女人,自己跟过去帮着儿子操持家务,能帮点儿就帮点儿。
更何况,那孩子……她还没见着过面儿。
白薇薇说的确实有道理。
“妈,端菜了?”